他突然明白什么叫做“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叶久泽关键时刻掉链子,杀生丸的冷气飙了起来。他蹙眉看着身前的女人,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滚”、“别挡路”、“想死吗”三连发?

    想起这段在西国被扒了无数次的黑历史,杀生丸抿了抿唇,到底没再说。那么问题来了,不说这个,该说什么?

    “杀生丸大人,我心悦你……你能留下我吗?”

    表白还在继续,灌木丛里看热闹的突子却激动了起来。他推搡着叶久泽,挥舞着爪子:“去啊!上啊!撕了她!没看见她在招惹你男人吗?”

    叶久泽叼着狗尾巴草,死鱼眼状:“哈?”

    “你长点心吧!上啊!捍卫你的那什么……对,捍卫主权!撕了她啊!”突子振奋道,“挠花她的脸,让她再也招惹不了你男人!我们狐狸精打架都这样做!”

    “文明点兄弟。”叶久泽拍了拍他的爪子,吐出狗尾巴草,“难得有个妹子透过现象看本质,爱上了杀生丸的内在,我有点欣慰,原来世界上不止我一个爱上狗。”

    突子:……

    你真是够了!

    突子一把拽起邪见的衣领,晃着这只河童:“说!杀生丸是什么时候招惹到这女人的!”

    “悠着点兄弟。”叶久泽救下了邪见,“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醒醒吧姐妹!”突子指着杀生丸,说道,“按他平时的个性,早一鞭子过去了!可现在,他没有!”

    “就连‘滚、别挡路、想死吗’这三句都没有!”

    “他甚至还有耐心听完这女人在说什么!难道不是说明他对她有意思吗?”

    突子神经敏锐如久经沙场的老鸨,此刻看着手底下毫无进取之心的头牌花魁叶久泽,只觉得心肝脾胃肾都疼了起来。

    “你看看别人,别人长得美不粗鲁还是真正的女人!”突子溢出黑化的气场,“别白瞎自己的皮囊,上!”

    叶久泽重新将狗尾巴草叼回嘴里,百无聊赖:“我不能上。”

    “为什么!”

    “我不上,我看戏;我上了,被看戏。”

    突子:……

    邪见:……

    不知为何,他们看向场中“孤军奋战”的杀生丸,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

    杀生丸你看见了吗?你心爱的女人特别喜欢围观你被别的女人表白,这是何等的卧槽==

    “五日前,大人从妖怪手中救下我,我就爱上了大人。”桫椤一腔爱慕流泻,满怀心神荡漾,“五日别离,我等了五日,没想到会再遇见大人。”

    “我想,这就是命运吧!”

    “杀生丸大人,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呐……”

    十五六岁美少女的纯情告白,青涩勇敢,一往无前。在最美丽的年岁遇见心目中的男子,是邂逅,也是奇遇。

    她原本发誓,若是第七日终等不到心上人,就将这份爱慕永存心底。

    却不料上天垂青,让她再遇了他。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乐地飞扬起来。她的视野中再无其它,只剩下那雪亮的一抹白。

    “杀生丸大人……”

    “你如何得知我的名讳?”杀生丸蹙眉。

    “啊……当时跟在大人身后的仆从,是这么喊你的。”

    杀生丸式冷漠:……

    哦,邪见的锅,记下了。

    邪见猛地打了个寒颤,抱着人头杖瑟瑟发抖。

    “人类。”杀生丸开口道,“我的身边,不需要你。”

    桫椤瞪大了眼,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笛子,眼圈红了起来:“大人……”

    “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人类。”杀生丸侧耳倾听,闻见大批人类赶至的气息,“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桫椤咬紧了唇,小脸惨白,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桫椤,真心爱慕着大人……”

    “我不需要。”

    杀生丸扭过头,实在容不得后面的视线,干脆利落地绒尾一卷,直接将看大戏的叶久泽拖了出来。

    彼时,他叼着狗尾巴草,睁着死鱼眼,顶着残念脸。紧接着,他对上了桫椤妹子难以置信到心碎情殇的眼神。

    叶久泽:……

    等,等等!妹子你别哭,哦草!别哭!妈呀他最怕女人流眼泪了!

    恰恰,杀生丸这死狗将他扯入漩涡,像是在不满他看戏不出力一般,轻哼一声扭头就走。草丛里,突子挥舞着爪子,握拳作加油状。

    叶久泽:……

    突子,你跟我前世的损友愈发相像了,改天有机会我揍你一顿吧。卧槽妹子你别哭了==

    桫椤握着笛子,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泪眼婆娑中她凝视着叶久泽,越是打量越是自惭形秽。

    “你是杀生丸大人身边的女人吗?”妹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吊着一口气追问,“你是人类,对吧!”

    这俩句话似乎没有毛病?

    叶久泽点了点头:“是的。”

    “我明白了。”桫椤摇着头,一步一步后退,“是我不自量力,原来……原来跟在大人身边的女人,是你这样的标准。”

    桫椤的视线凝上叶久泽的“哈密瓜”,紧扣身前的“水蜜桃”,登时转过身,哭着跑了:“祝你们……幸福。”

    叶久泽懵逼脸:……

    即使当了很多年女人,他还是搞不懂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时,突子从树林里窜出来,呐喊道:“干得漂亮!”

    杀生丸侧过脸,状似“满意”?

    叶久泽:……

    即使前世当了二十四年男人,他也搞不懂男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

    这一头的叶久泽和杀生丸开始朝枫之村迈进,另一头的枫之村依旧在进行水深火热的训练。

    为了彻底开发出犬夜叉、君麻吕和琴酒三人的潜力值,宇智波斑一上手就是蓝色巨人“须佐能乎”!在布都御魂的强势攻击下,除却君麻吕能勉强应付一两招,其余俩只能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所有人都以为宇智波斑是在“认真”打架,殊不知他开须佐不过是在扫个演练场==

    宇智波斑也没想到,不过是扫个演练场而已,这三个娃子就招架不住了,简直弱得可以。

    之后,便是战场魔神宇智波斑惨绝人寰的训练。

    而在他的沉重压迫下,君麻吕的进步有了质的飞跃,竟是将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体术流融会贯通,结合辉夜一族的特点,开创了属于自己的流派。

    眼见君麻吕集大成化神速,宇智波斑难得绽开了笑颜。

    此后,君麻吕被宇智波斑放归,专心钻研通灵之术和仙法,以及在尸魂界学会的鬼道与刀术。而犬夜叉与琴酒,几乎每一日竖着上场,再横着被抬回来。

    犬夜叉摸着被“龙炎放歌”烧秃的一片白发,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直到这会儿,犬夜叉才想起杀生丸的好,至少,他那便宜老哥不会动他的毛!

    琴酒则坐在木屋中敷药,他穿着狩衣握着一柄白打,握了握拳头,再缓缓松开。

    他本以为变成个孩子是倒了大霉,但不得不说,人生可以重来的感觉很不错。

    至少在原来的八九岁,他绝不会拥有如今的阅历,不会遇上一个像宇智波斑那样尽职尽责的指导老师,也不会有机遇接触另一个世界的力量。

    八九岁的年纪,潜力无限大的可能。从头开始,重新成长。

    在灵力的滋养中恢复曾经遗留的暗疮,调养修复,近乎是上天给予的第二次机遇。

    可,机遇何要垂青他?

    像他这种杀人如麻的黑道魔王……也配得到救赎吗?

    不,诚如宇智波斑所讲,他得到了必须付出,按照原来的人生轨迹,他多半会不得好死……命运被扭转了轨迹,扭转轨迹的人得承受更多的因果。

    是死是活,琴酒本不在意,毕竟他干的是什么营生他很清楚。

    但他发现,当新生活从头开始,当命运重新拥抱了他,他竟是不愿意再放弃这种“无用”的温暖。原来从黑暗迈向光明,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宇智波斑打开了他的潜力,也让他明白了,什么是超神般的力量。

    琴酒从来都是个野心家,也是最疯狂的天才。在拥有黑衣组织前,他就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杀手;拥有黑衣组织后,他实在站在整个黑暗世界顶端的魔王。

    他的资质比不得君麻吕,可他的心智却是君麻吕的几倍。

    一个月的时间脱胎换骨,琴酒的体术,直接赶超了犬夜叉一大截。而待蓝染回归村落之后,他白天随宇智波斑训练,晚上随蓝染修行。

    相比宇智波斑的直接,蓝染着实可恶多了。

    “可别轻易死了,敬业。”

    在镜花水月的幻境中,琴酒见到了那个状似一脸和善的高大男人。他推着鼻梁上的眼镜,笑道:“你太弱的话,会拖后腿。”

    想到曾经见过的撕裂空间的银发男子,蓝染的脸黑了一个度:“盯上我们的男人,可不简单。”

    之后,便是一段血腥暴力的单方面殴打。

    蓝染惣右介和宇智波斑一样,平日里再端着架子,战场上都是战斗狂。并且所有狗子都坚信,“挨打才能进步”是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故而,当叶久泽回到“枫之村”之后,才发现江户川敬业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显得愈发癫狂偏执起来?

    叶久泽:……

    他转头看向宇智波斑,对这位大佬的教育手段表示深深的质疑。

    宇智波斑却不懂叶久泽的眼色,反而微笑着邀请:“你终于回来了,明天过来挨打……不,一起训练吧。”

    叶久泽:……

    你以为我没听见“挨打”两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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