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是杨萍萍的:八两,本来姐姐是对你没性趣的,不过念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就允许你来北京大学寝室玩弄姐的肉体一回,有效期是三天,过期作废。

    赵甲第笑着道:“萍萍姐是奇女子,初中就仗着发育早,在ts市夜场酒吧疯玩,认识我们后就收敛很多,一开始有很重的公主病,好几次都让我差点要扇她巴掌,现在才好点,熟了后就发现她其实没表面上那么不可理喻,最擅长最喜欢玩暧昧,可就是不跟你上床,据说高二的时候有个哥们跟她视频聊天,被撩拨得欲火焚身,然后萍萍姐就说开房间去,关掉视频,她把酒店和房间号发过去,结果那哥们风尘仆仆好不容易找到那家破酒店,兴匆匆敲门,开门的是个大叔,憋了一肚子邪火的哥们只好将就着找发廊妹,最悲剧的是竟然得了梅-毒,一战成名,事后那哥们就要找杨萍萍算账,结果反过来被我们给轮了,有点惨的。”

    第三条是老杨的:生日快乐,等哥穿上正式军装,下次生日给你带两个军花玩玩,这次先欠着。

    赵甲第把头枕在袁树大腿上,解释道:“正统意义上的高干子弟,甚至一开始连我们都始终不清楚他家是啥背景,这小子比较喜欢闷不吭声,特闷骚,后来才知道有个当中将的爷爷,关键是老头子还没退下来,放屁比一般将军拍桌子大声说话都管用。军队大院里出来的孩子,打架不是玩狠,是真的狠。我跟他纯粹是不打不相识,打出来的交情。”

    手枪发了条:八两你丫别在上海女人的肚皮上挂掉,好歹等哥混出名堂,到时候来上海请你吃人体宴,旁边还得让一圈美女光着屁股围成一圈,看着咱哥俩吃。

    袁树目瞪口呆,赵甲第有点尴尬地挠挠头笑道:“这是大傻逼,别理他。不过这傻逼以后肯定比今天那个旭哥要牛-逼一百倍。”

    虎子则是:八两,好想好想好想给你俺的温暖怀抱。

    赵甲第笑骂道:“还是个傻逼。”

    麻雀和豹子都是简单四个字,生日快乐。

    只有胡璃没有发短信,这是因为她去偏远山区支教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带,包括手机。

    但有一条没有储存号码的手机短信,跟麻雀和豹子一样,都是只有生日快乐四个字。

    赵甲第没有说话。

    袁树没有问。

    第91章 大被同眠

    (求红票!)

    这个时候突然收到短信,是赵甲第舅舅赵大彪,问他睡了没,拿着那只诺基亚的袁树想把手机还给赵甲第,他让马尾辫回复一条没睡,然后很快赵大彪就打电话过来,赵甲第依然把头枕在袁树被牛仔裤包裹出诱人曲线和弹性的美腿上,舅舅是天生大嗓门,在电话那头问八两在哪呢还不睡,赵甲第没好气道管你鸟事,并不觉得大外甥言语不敬的赵大彪嘿嘿笑道刚忙完你爹指派下来的公关任务,在一家隐蔽的私人会所把一群大叔给灌趴下了,顺道在酒桌上赚了笔外快,马无夜草不肥嘛,这不手头一有钱,就想到你了,虽说过了12点,但对我这种浪荡夜猫子来说一天还没过去,你的生日还算数。

    赵甲第享受着袁树并不熟练的指压按摩,笑道算了就你那点从赵三金牙缝里抠出来的钞票还是老老实实打赏给你小蜜二奶情妇,我这边不缺你那点黑心钱,赵大彪憋屈郁闷道你这个说话尽寒碜人的没良心八两,舅舅没跟你开玩笑,钱一拿到手我就托人拿着钱去给挑礼物,奈何陪着一帮乱七八糟的人吃喝玩乐,到了大半夜都还抽不出时间,这不现在终于空闲下来,舅给你买了块雅典san啥的,反正瞅着挺漂亮,舅的意思是这表你估计不戴,那就送给看上眼的女孩子,反正女孩戴男表更有味道,对了,你在哪啊,我现在就让人开车过来,上午我就要飞回ts。赵甲第头疼道我和朋友在乌镇,明天去杭州,你的礼物还是先留着吧,等我回ts再说。赵大彪急了,说那不行,必须今天送到你手上。停顿了一下,赵大彪嘿嘿笑道咱们老佛爷还吩咐我给你带了东西。赵甲第骂了一声草。赵大彪哈哈大笑,说等到了乌镇再打电话给你,最多再等一两个钟头。赵甲第提醒道没酒驾,实在不行就花钱代驾,赵大彪连忙说有司机,美女司机。

    “你舅舅要来乌镇看你?”袁树轻声问道,她的手很漂亮,纤细,骨感和肉感兼得,温柔揉捏赵甲第的太阳穴。弹钢琴的纤手未必都好看,但如果袁树会弹钢琴,一定能让男人如痴如醉。

    “恩,他这就是这个脾气,都三十多的人,还是莽莽撞撞,也就他能和小鸡玩得起来,小鸡其实有个亲舅舅,人和名字一样不俗,黄睿羊,不过小鸡从小就跟我舅舅亲近,相反对那个一心想要在集团内争权夺利出人头地的亲舅舅不感冒。”赵甲第玩着手机,心情不错,就给马尾辫说了点家事,“我舅叫赵大彪,村子里绰号赵大炮,外头叫赵五炮,至于为什么叫这,估计你不会想知道,我舅这种人,就属于只有亲近的人才觉得他不错,外面人都不喜,坑蒙拐骗黄赌毒,败家的活儿全碰,要义气没义气,要智慧没智慧,小聪明当然还是有的,总得来说就是对道上的人来说,我舅做酒肉朋友很称职,锦上添花的事情最顺溜,雪中送炭,没门,不落井下石就要烧高香了,记得以前有个ts跟我舅称兄道弟的混黑大佬进了局子,把老婆孩子托付给我舅,结果没几天他老婆就跟我舅上床,这绿帽子戴得冤枉。不过你放心,咱赵家不出白眼狼,有我奶奶压着也出不了大规模窝里斗,何况我舅没心没肝没肺没道德,对我还是很好的,只要我的朋友,他都会出十分力气费尽心思当菩萨供着,我舅这人,天生的八面玲珑奴才命,呵,这是赵三金说的,一语中的,道破天机。”

    “你舅怎么也姓赵?”袁树好奇问道。

    “说起来就又是一段辛酸坎坷了,要不咋说我是有故事的人。”赵甲第自嘲道,“不过不想说。”

    “喂!”袁树抗议道。

    “小马尾辫给我玩玩我就说。”赵甲第耍流氓道。

    袁树瞪了眼,还是乖乖把打理得很用心的漆黑马尾辫从背后绕过来,递给赵甲第。心满意足的赵甲第继续道:“我爸跟我妈其实是一个村子的,因为我们村子赵是大姓,他们两个都姓赵,我们家很早的时候根本称不上阔绰,听赵大彪说我爸小时候家里过年都得去亲戚家借点鸡鸭鱼肉,才勉强能吃顿像样的年夜饭,那时候我妈家在村子里是大户人家,我妈很早就出落得漂亮,附近村子都有很多富裕人家的年轻小伙子暗恋我妈,可我妈死心眼,偏偏就喜欢小她三岁的赵三金,就是我爸,我爸20岁出头就在曹妃甸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出了名,我妈家当然不答应这门亲事,我爷爷第一次领着赵三金上门提亲的时候,东西直接被我外公丢出大门,我爸一怒之下,当天就离开ts,独自前行东北,闯荡打拼了整整五年时间,我妈就等了他足足五年,等赵三金回来,我妈家总算答应这门亲事,没想到我爸把我妈肚子搞大后,刚要在村子里摆酒,突然跟北京一个女人闪电结婚,那女人是北京根正苗红的红三代,赵三金做了回不折不扣的陈世美,我妈家差点要跟我爷爷拼命,我爷爷一气之下把赵三金逐出家门,说这辈子别回赵家村,来一次打断一条腿,赵三金成了那个红色大家族的上门女婿,只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就成为ts市最大的暴发户,有一天突然离婚,回到ts市,要认我妈做媳妇,顺便认我这个被全村骂野种的小孩儿子,我妈傻啊,竟然答应了。”

    “后来呢?”袁树问道。

    “后来?”赵甲第冷笑道,“后来在我上小学前,赵三金给我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家庭老师,教我英语,教我姐钢琴,教着教着,那女人肚子就大了,然后有一天找上我妈,说她怀上赵三金的孩子,我妈没哭没闹,就移民去了加拿大,眼不见为净,可就是不肯办离婚证,就是要让那个狐狸精不舒服,没想到这场恩怨一直持续到今天,我妈硬生生膈应了那个小三将近整整十四年,偶尔过年还会回国,以正房的身份去打量去审视我那个名义上的后妈,小马尾辫同学,是不是听着很有戏剧性?”

    袁树沉默不语,眼神有点哀伤。

    “别这死气沉沉的表情,爷不爱看,来个狐媚撩拨的。”赵甲第睁开眼望着袁树调戏道。

    袁树思索片刻,微眯着眼睛,果真露出一个妩媚的神情,弯着腰,马尾辫被他捏在手里,只被亵渎过一次的傲娇胸脯格外突出。这妮子看样子是真把赵甲第当清心寡欲的圣贤了,一点都不怕干柴烈火。

    “知道这床叫什么吗?”赵甲第笑道。

    袁树愣了一下,摇摇头。

    “是明代的马蹄足大笔管式架子床。”赵甲第轻轻道。

    袁树露出小小的崇拜。

    “不是我博学,是陪你逛江南百床馆的时候留意的。”赵甲第扯了扯那根马尾辫,教育道:“就像我们去金莲主题酒吧,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脚下玻璃地板下的三寸金莲绣花鞋?作为一名立志为了自己男人冲刺理科状元的好学生兼优秀情妇,一定要知道一颗再聪明的脑袋,容量终归是有限的,所以不管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上,对信息的筛选和有效的储存,至关重要。道理一般都是大的,但细节都是小的,这就跟下围棋一样,斩杀大龙固然华丽异常,惊心动魄,可还得一子一子有策略的算计,小树树,要做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上海首席花瓶,任重而道远啊。”

    袁树掩嘴一笑,喂了一声,抗议说我不是花瓶。

    赵甲第不以为然。用心极致,这是每一位围棋大国手必须做的事情,这恐怕也是枯黄消瘦男人不再让赵甲第在棋盘上花费时间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重要原因,对赵甲第一直视作继承衣钵接班人的赵山虎也好,对赵甲第不理不睬的赵三金也罢,恐怕都不乐意赵甲第去做职业棋手。以前都是赵甲第被人教育训斥,现在轮到他开始调教马尾辫,这种感觉不坏。他琢磨着既然要像杨青帝养成蔡姨那样,就得注意别让自己的马尾辫太钻牛角尖,没了最要紧的灵气,怎么能成为将来倾国倾城的上海市花?至于花瓶与否,根本不重要,花瓶也分贵贱,天壤之别,差的是赝品,普通的也不值钱,但好的,像鬼谷子下山罐那样的绝品,谁买得起搬得回家?

    赵甲第估计舅舅赵大彪还有一会才到乌镇,闲着无聊,就吩咐袁树去把笔记本拿过来说要看点东西,结果一开始以为他是要继续看大盘走向的马尾辫捧腹大笑,躺在大床上乐开了怀,花枝招展,格外考验男人的定力,赵甲第故意不理睬她,继续看他的《葫芦娃》,袁树一直笑,差点笑出眼泪,一起趴床上的这个男人在她眼中无疑是一如既往的强大伟岸,几乎无懈可击,学习,围棋,斗殴,人情世故,都让她大开眼界,可此时,这个形象一直强大到近乎阴沉城府的家伙竟然很专注投入地看一部年龄比他们还要大的动画片,袁树开心够了,就陪着他一起看葫芦兄弟,两个人趴在床上,托着腮帮,赵甲第很认真道:“我一直很佩服蝎子精,小时候就很好奇为什么这丑八怪长这德性还能把大胸石榴裙长尾巴的蛇精谁娶回家,我后来再看这部动画,就觉得要是葫芦娃们要是再长大一点,估计青蛇精就不用那么费劲,直接祭出必杀的美人计就全部撂翻,后来第二部《金刚葫芦娃》出来,我总觉得蝎子精跟小姨子青蛇精肯定有一腿,小树树,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吗?”

    袁树无言以对,这家伙看部单纯励志的动画都这么成人版,真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着什么。

    看着赵甲第同志一脸津津有味,袁树突然觉得自己那份可能在很多成人眼中有点幼稚的坚强再次柔软下来,轻轻靠近他,依偎着他,大冬天,江南乌镇,马蹄足大笔管式架子床,她满心暖洋洋。

    赵甲第心无旁骛地看着其实看过无数遍的国产动画片,看完葫芦娃继续看黑猫警长,竟然暴殄天物地忘记去祸害身边慵懒可口的马尾辫美人。

    赵大彪终于打电话说到乌镇外头,赵甲第的意思是自己下楼去拿东西就行,袁树不肯,也不撒娇,就是一脸幽幽哀怨望着他,赵甲第没辙,就带着一起出门下楼,大堂里萧筱和几个女孩已经去睡觉,小草和马小跳几个还在赌桌上奋战,小草很善解人意地打电话吩咐几个在乌镇桐乡这一块比较上得了档次的小美眉过来,马小跳几个也不怕死,仗着萧筱几个女人不会下楼打扰,肆意调情,手脚小动作不停歇,见到赵甲第和马尾辫这个时段还要出门都有点诧异,不过没多嘴,等赵甲第和袁树离开酒楼,小草坏笑道难道是甲第觉得房间隔音效果太差出去野战,马小跳笑骂野你妹,哄堂大笑。

    在乌镇外头一家银行门口会面,赵大彪身边站着那位在石家庄勾搭上的少妇,她一开始极不情愿做司机从上海跑到乌镇,对赵五炮抱怨说什么事情让你公司下属去办不成吗,脾气火爆的赵大彪差点一耳光直接甩过去,念在这两天这婆娘把自己伺候得还算舒坦,忍了,来之前撂下一句,不开车也行,自己坐飞机回ts,以后别烦老子。刚把双b茶花包换成迪奥新款的少妇立即不说话,老老实实开着金海分公司的宝马760赶来乌镇,有gps,总算没绕路地安全到达,赵大彪一见到赵甲第,来了个熊抱,然后把一大一小两只袋子交给亲外甥,笑道:“大袋子里是咱家老佛爷给你这个心肝宝贝的东西,不知道啥,小袋子是舅舅送你的手表,时间有点赶,你将就点。”

    “要不找个地方吃宵夜?”赵甲第笑道,把两个袋子都交给文文静静忐忐忑忑的袁树。

    “宵夜哪有女人好吃。”赵大彪嘿嘿道,降低嗓门道,“等下我把车开到暗一点的地方,玩玩车震,这车宽敞,最适合。”

    赵甲第翻了个白眼。

    “小姑娘是甲第的女朋友吧?”赵大彪转头望向袁树笑呵呵道,小八两眼光确实好,到上海就钓上这等姿色的气质美眉。

    袁树很诚实地摇摇头。

    “你玩你的,我先回去睡觉。”赵甲第不想多说。

    赵大彪也干脆,上了车就让少妇找个僻静地方玩车震去。

    回到酒楼房间,和马尾辫坐在大床上的赵甲第拆开大袋子,是奶奶送的一些土特产,和两双老人家亲手缝制的厚底布鞋,这待遇,赵三金求了很多年也没实现,赵家老佛爷总说你又不穷是我孙子穷,等哪天你把家产全给小八两了娘再给你做布鞋,赵三金对此毫无办法。精致小袋子里是个包装盒,打开,一块掐丝珐琅的雅典sanmarco,确实不错,赵甲第对袁树命令道:“伸出手?”

    袁树没有伸出手。

    赵甲第瞪大眼睛。

    袁树哼了一声,躺下去,睡在床里头,背对着赵甲第。

    “不要是吧,我立马送李青瓷去。”赵甲第笑道。

    袁树飞快起床,主动伸出手臂。

    赵甲第给她戴上,挺搭。有独特气质的女孩就是有先天优势,哪怕穿着朴素,戴着价格不菲的雅典,都能相得益彰。

    “睡觉。”赵甲第钻进被窝,一脱衣服,只剩内衣内裤,关掉灯,一动不动。

    袁树犹豫了很久,才缩进被子,紧靠着墙根,以蜗牛漫步的速度悉悉索索一件一件褪下衣物,足足用去将近半个钟头。

    受尽煎熬的赵甲第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袁树身体颤抖。

    第92章 淑女

    (才知道是农历生日,原本一直只记得8号。要是以前一定要请假了,没想到现在得了码字强迫症后,竟然把傲娇给改正了。ps:红票砸起!)

    赵甲第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轻轻搂着软香温玉,说袁树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紧张万分的袁树轻轻诉说起她的童年往事,一开始还有点结结巴巴,到后来就顺畅许多,等她软软糯糯用大半个钟头说完她自认相比赵甲第很平凡很普通的十七年生活,惊讶发现抱着自己的男人已经沉沉睡去,打鼾声很轻,袁树在那次网吧事件后跟他已经睡过一张大床,知道他并没有打呼的习惯,想来因为他是今天确实有点累,袁树反手抱着他,琢磨了一些理不断剪还乱的小女人心思,渐渐一同熟睡过去。

    清晨赵甲第率先起床,拉着她出去晨跑,袁树体质不好,在安静的青石板小路上经常停停歇歇,赵甲第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每当这个时候就稍微放缓一些,袁树咬着牙跑了半个钟头,回酒楼的时候赵甲第告诉她女人养身要从女孩阶段做起,很大男子主义地教育她病美人林黛玉不吃香,有空要多跑步,自个儿打篮球也可以,一路上鞋带松开两次的袁树微微苍白着小脸蛋点点头,决心以后还是舍弃每次课间操可以不参加的尖子生特权,要下楼多运动。

    小草这帮熬夜完毕还不忘上楼去大床上扒光女伴衣服的的牲口到早上九点多才起床,收拾妥当,杀向杭州,小草特地塞给赵甲第一张名片,重申一遍下回去上海一定要聚聚。坐车的位置安排跟第一天一样,不过萧筱要求坐后排去,赵甲第只好搬着笔记本坐在副驾驶席,萧筱就一副大姐大派头跟袁树套近乎,一来二去,眼尖的萧筱竟然瞥见了袁树手腕上的那款崭新掐丝珐琅雅典表,却不动声色,悄悄看了眼用电脑看坐在前排继续闷葫芦的赵甲第,她其实不知道这表的牌子,只是觉得不像地摊货便宜货,嘀咕难不成这个被马小跳挺重视的校友还是个不屑包养大学生直接包养高中校花的隐富二代?对萧筱这类很现实很实际的女生来说,男人长得帅不帅其次,腰包有多鼓更上心,毕竟男人的钱包将直接与她们的名包、衣服和鞋子挂钩,再说了长得帅点也就是床上前-戏赏心悦目一点,还不说定连捣鼓个高潮最后都得靠她自己用手,一想到这里,萧筱对马小跳很满意,越发坚定了要套牢这个浙江纨绔成为杭州贵妇的决心。

    到了杭州,马小跳让赵甲第李峰几个选择是有特色的西子国宾馆还是靠近西湖的凯悦酒店,本来赵甲第想选西子国宾馆,不过寝室长强烈要求住更贵的凯悦酒店,只能作罢。午饭并没有大鱼大肉,马小跳带着他们去了知味观品尝特色小吃,是一家百年老店,赵甲第对蟹粉小笼比较钟情,胃口很小的袁树也食指大动,发挥出超出水准的战斗力,萧筱和其余两位美女对此没什么感觉,知道马小跳是照顾室友,当然不会花瓶到给脸色看,下午一行人骑着杭州特色的自行车逛西湖,袁树最为开心,拿着单方相机照了很多,去没有主动要求和赵甲第合照,一张都没有。

    晚饭是在凯悦酒店吃自助餐,马小跳要了两瓶外行赵甲第根本没听懂牌子的红酒,说先热热身,晚上才是重头戏,袁树现在已经适应萧筱她们几个女人的言谈举止,开始有点融入一个大圈子下的小圈子,不过大多时候萧筱姐跟两个时尚女孩谈论化妆品和衣服的时候都两眼茫然,所幸她记性好,不管信息是不是垃圾,都记在脑子里,准备等晚上再用赵甲第的电脑查一下,赵甲第的信息筛选论让她受益匪浅。马小跳给自助餐买单,已经差不多8点钟,说再过一个半钟头去酒吧,一家接着一家的玩,不醉不归,马小跳买单的时候沈汉在一边,吃不惯自助餐的他本以为一顿下来一两千就撑死,没想到足足花费6000多块,偷偷咂舌。

    既然还有一个半钟头闲余,赵甲第就打了一辆车去一个早就想去的地方,袁树捧着单反形影不离。一开始袁树以为赵甲第要逛杭州古街,或者是市中心的繁华街道,出乎意料,那条街一眼瞧上去并不特殊,只是当赵甲第安静沉默走到很不起眼的一栋建筑物前停下脚步,抬着头若有所思。袁树才开始了然,东吴证券有限责任公司,赵甲第只是稍作停留,就继续前行,轻声道:“以前这应该叫湖墅南路,现在改为文晖路,曾是江浙游资的集中营,07年08年的时候很出风头,我当初做短线的时候跟这里头的一对夫妇学习到很多东西。不过后来对他们的手法有点想不通,可能是我井底之蛙接触不到私募内幕的缘故,一开始就对他们冲击中信证券和中国联通不理解。”

    袁树根本听不懂,赵甲第却自顾自说道:“在我看来,任何一个操盘手都应该有自己坚定的原则,不管手法如何凶悍,不管市场如何波动,都要有清晰的自我定位。湖墅南路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原则就是不碰基金重仓股,私募不能自大到真的可以将资金为王进行到底,做短线,做到他们这种涨停敢死队的地位,就更应该如此。在湖墅南路之前,其实还有个银河证券宁波解放南路,都很传奇,浙江人的确是一个很独到的群体,做民营企业敢为天下先,做投资一样有一股势不可挡的狼性,即便是私募,也敢直接和公募基金叫板,那可都是靠钱砸出来的啊,一个3g概念就让这个你看到的营业部蒸发了好几个亿的资金,还有大量盲目跟风后就再没能活过来的散户,割肉活命的感觉,不是股民的你,是绝对体会不到的。”

    袁树继续一头雾水,比听到萧筱的名牌术语还要头疼。

    赵甲第撇撇嘴,抽出一根烟,道:“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有机会带你去见识一下上海的旧德隆总部,给你说说那个江湖,那才是真正的刀光剑影,我想总有一天,我也会站得更高一点,不管是在杭州还是上海。到时候应该可以看得更透彻一点,而不是像做一个前两年的小鱼小虾,只能做技术股赚别人牙缝里剩下的小钱。我现在的计划是两年后成立自己的投资公司,找到一两个志同道合的战友,再雇一批憨厚的老黄牛型操盘手助理,争取能够运作起码两点五个亿以上的资金,让他们做中长线,我独自做短线,做强势股。”

    袁树再懵懂,可两点五个亿听在她耳朵里还是很有冲击力。

    赵甲第叼着烟缓缓前行,双手放在脑后,眼神犀利,沉声道:“以前看到赵三金身边那些来来走走的投资人或者给他打工的商界精英,还没什么感触,等自己开始赚钱,才知道都是有点真本事的家伙。

    重新审视他们,除去赵三金近两年挖掘到的一支青年近卫军不说,都是老道的60后70后,偏好侧重基本面选股,因为他们十几二十年积累下来的社会阅历和人脉交际是现在玩私募的80后不能比的,我自然也能不例外,前几天坐在电脑前从操就业,突然觉得挺凄凉的,就只能对这一台电脑在技术层面计算,东拼西凑70万块钱不到,竟然都有点畏手畏脚。”

    赵甲第放下手把烟屁股丢进垃圾箱,袁树主动拉住他的手,温柔道:“我相信你。”

    “你一个小马尾辫相不相信我没用,得我相信自己的本事才行。”赵甲第笑道。

    袁树嘟着嘴巴生闷气。

    赵甲第弹了一下她的马尾辫,站在街道拐角处深呼吸一口,感慨道:“杭州是个做私募的好地方啊。游资多,散钱多,还容易抱团。其实以前做短线的时候也认识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有个qq群,全是股市玩家,其中好像有过江浙一带的人主动要过我的联系方式,当时懒得理睬,高三的时候瞎玩,怎么赔钱怎么玩,结果就有人跳出来骂我是庄稼,听清楚,不是家庭的家,骂我是给庄家的狗提鞋都不配的庄稼,估计一开始我的成绩过于优秀了点,那家伙一亏钱,就因爱生恨了。”

    袁树骂道:“他神经病啊。”

    赵甲第笑道:“淑女也骂人?”

    袁树恨恨道:“我还会打人呢!”

    赵甲第这才想起袁树摔耳光和踹人都是很生猛很动人的,心情大好,抱着她站在熙熙攘攘的十字路口斑马线上亲了一口脸颊,措手不及的袁树僵硬着身体,不抗拒不害怕不害羞。

    两人准时回到凯悦酒店集合,马小跳又喊了一对在杭州本地读大学的小富二代情侣,一起杀向一家叫爵色的酒吧,因为离酒店近,加上也不算太吵,容易把气氛提起来,赵甲第这帮外来户对此当然没有异议,只管喝酒就是。马小跳显然是爵色的常客,要到一个最好的座位,十二三个男男女女落座后,就有各种各样的人物来窜酒,除了马小跳是爵色的老油条之外,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们气场足够强大,且不说穿着气质与夜场不符的马尾辫袁树,就是萧筱这群女孩也是在酒吧算一线姿色的果儿,一两个美女扎眼引起不了太大轰动,可以袁树为首的五位美女扎堆在一起,就难免招徕炙热视线,熟的有点熟的甚至不太熟的都陆陆续续来找马小跳叙旧,一开始马小跳没回神,觉得挺有面子,他点了三瓶酒,两瓶大芝华士,一瓶路易13,很快就发现这酒根本喝不完,因为总有人半生不熟的家伙主动送酒来,萧筱是妖媚,属于赵甲第眼中妲己王半斤的徒弟徒孙,在酒吧这种地方很吃得开,剩余三名马小跳死党浙江少爷的女伴一个气质倾向清秀端庄,两个很潮,很有个人风格,她们都是酒吧的常客,言谈放松,唯独袁树虽说去过一趟金莲酒吧,可爵色显然不是那种安安静静喝酒聊天的地方,激情音乐让她的耳朵很不适应,陪着赵甲第趴在不高的栏杆上,看到这家伙眼睛在小高台上唱歌的美眉身上,有点醋味,也不懂掩饰,全表现在她那张在灯光下异常美丽的脸蛋上,挨千刀的赵甲第还真狠得下心就是一直这么把她晾着,把很多趁机来接近美女的泡吧族青年和大叔都有些搞不懂。

    其实不是赵甲第不解风情,只是他想念王半斤了。

    很想很想的那种。

    第93章 流氓

    (还是不习惯拆章节啊。去他娘的存稿。持续暴走中!)

    在爵色玩了一个多钟头,马小跳就带着一伙人赶去孪生姐妹一样挨在一起的88和菲比酒吧,先玩88,马小说解释说酒吧硬件方面88要比菲比靠谱,没那么多冷色调,喝得起来玩得开,至于软件方面,88的dj和领舞也要比88优秀,李峰神经大条,就问那还去菲比作孽砸钱啊,马小跳和几个浙江死党嘿嘿一笑,说菲比的姐姐妹妹们小礼服烟熏妆永无敌,比88要潮一点,如果不是萧筱姐在场,估计马小跳就要得瑟抖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英勇往事。赵甲第和袁树依然是顺其自然超拔流俗的姿态,尤其是不到18岁的马尾辫校花,始终是野花野草们的焦点,袁树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材可一点都不像高中生,略带清高游离疏远的气质,在一片纸醉金迷中鹤立鸡群,萧筱见到袁树的气场也无可奈何,想起自己第一次上夜店没化妆就闯进去,结果被小姐妹们鄙视,当成怪胎,从这以后,她就打扮细致到搭配什么样的高跟鞋、项链、耳钉和手镯,今天甚至在锁骨上撒了点mac的闪粉,不晃眼不罢休,她在凯越出门前更是特地换了一身夜店装束,到了酒吧外套一脱,很自信,她自然是不敢像袁树那般外套里穿着线衫和棉质t恤搭配一条牛仔裤一双帆布鞋就敢到酒吧,这不是自信,是自负啊。

    赵甲第在88没有发呆,一门心思调戏他的马尾辫,马小跳在88一样如鱼得水,座位前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因为差不多是一男搭一女的比例,马小跳只是让串门的经理喊了两位玩得开的热场美眉来陪李峰和沈汉,好像在凯越的时候马小跳就恨铁不成钢说今晚要是再无功而返以后就不带他们一起玩,于是李峰就对身边的杭州美眉花言巧语大献殷勤,终于不再独自销魂陶醉地扭屁股,沈汉则没出息点,刚和美眉聊了点文艺的东西,就发现有点冷场,只好拉上李峰一起玩骰子,幸亏他酒量好,时不时替美眉挡下酒,气氛还算凑合,看得时刻关注进展的马小跳很是欣慰。赵甲第和袁树继续站在栏杆附近,在马尾辫耳朵边问道:“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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