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林月兰这么一调侃,脸红的像是熟透的红苹果,她很是不好意思的嗔怒道,“主子,你怎么又拿我开玩笑啊?其实我的意思说,不是坐马车的事,而是真要随便找个医馆或客栈什么的,把他丢下?”

    林月兰神情立即严肃的道,“这是当然。明月,我们是要赶去青丰城的,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花费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主子我现在下马车救他,已经是看在你心软的面子上,要主子我带一个累赘,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这个男人长得再英俊再俊美,但是也比不过林德山的安全重要。

    林月兰转头对着林绪杰说道,“按着我方才的话去做!”

    说完,就转身回到马车上。

    “是,主子!”林绪杰和林青松立即应道。

    主子明显是有所不满了。

    明月立即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咬着唇瓣看着上马车的林月兰,有些不知所措。

    她就是有些不明白了,只是救一个人而已,怎么就惹恼了林月兰?

    彩霞看着明月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明月教训说道,“明月,你太不懂事了。”

    明月一脸茫然的望着彩霞,轻轻的叫道,“姐姐……”满脸的委屈。

    彩霞立即提醒的道,“明月,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匆匆忙忙的赶路是为了什么?难道真要姐姐再一次提醒你不成?”

    明月听到彩霞的提醒,立即反应过来,正想解释。

    彩霞却不等明月说话,继续教训的道,“主子是因为担心在青丰城老主子的安全,才会急不可待的就赶着马车上路。

    你倒是好,罔故老主子的安全,在路上去救一个陌生男人,而耽误主子的时间。如果老主子没事就好,万一有个好歹,这责任是你能担当的起的吗?

    再说主子已经听从你的话,对着这个男人已经出手相救,已经仁义致尽了,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难道一个陌生男人真比老主子重要吗?”

    彩霞的一顿教训,确实让明月立即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两眼流泪的说道,“姐姐,我知道错了,呜呜……”

    彩霞轻叹了一口气,拍着明月的肩膀说道,“嗯,你知道错就好。等一会,你就给主子道个歉吧!”

    明月眼角带泪点头应道,“嗯。”

    彩霞再说道,“明月,主子是不把我们当奴才,对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好,但是主子没有介意我们的身份,可我们必须记住自已的身份。主子就是主子,丫鬟就是丫鬟,我们这些丫鬟一切要以主子为中心,绝不能罔故主子的任何意愿,可知?”

    明月点头道,“嗯,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因为主子对我们好,而忘记了作为一个丫鬟的责任,是我对不住主子!我现在就去给主子道歉。”

    说着,林月兰就跑向马车,跪下来,哭着说道,“主子,对不起,是明月做错了。你罚我骂我吧,我毫无怨言!”

    林月兰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道,“既然知道错了,主子姑且饶过你一回,没有下次,可记得?”

    明月点头道,“嗯,嗯,明月记住了!”

    “那行上马车吧,咱们继续赶路!”

    “嗯,好!”

    等林绪杰和林青松两人粗鲁的把受伤男子抬上马车头之后,林月兰一伙人,又继续赶路去了。

    青丰城

    总督府

    “殿下,这里里外外都搜了,就是没有找到那株紫云花?”护卫向三皇子宇文非夜汇报道。

    宇文非夜一身紫色蟒蛇袍子,双手背在后面,脸色阴沉,厉声的问道,“都找不到?这东西难不成能凭空消失不成?”

    他之所以急于要找到紫云花,为得就是在年底宴会,给皇帝献上这样的一个礼物。

    紫云花能让人年轻十岁,这老皇帝今天有六十有余,说不定哪天就翘了鼻子,蹬了脚进了皇陵。

    这对他来说很不利。

    因为在他的前头有个太子挡路,所以,万一这个老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也轮不到他来接位。

    因此,他找紫云花的目的,一是讨好老皇帝,让他感觉到他的孝心;二是,他还需要老皇帝多在位几年,在几年内,他再筹谋,争取一举夺得那个位子。

    青丰城拍出了一朵紫云花这事,他是无意之中听了一个站他这边的官员向他汇报的。

    本来这青丰城属于太子外家舅舅的地盘,只是他找了一个借口,就被皇上命来做钦差,查一个案子。

    太子的舅舅姓叶,是九门提督府总督,与青丰城周安平又是姻亲。

    陈山彪联合几个大商人告青丰城周总督贪污受贿,三皇子一党立即抓着机会,请求皇上彻查周总督,然后皇上就派出太子对立势力,三皇子过来。

    这让太子一党急得团团转,可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办法。

    宇文非夜再凌厉的说道,“继续找!”

    宇文非夜站在客厅之中,双手背在后面,看着前面的字画,脸色阴沉。

    他就不信,这株紫云花能凭空消失不成?

    跟在他身边的护卫,有些怀疑的道,“殿下,会不会这株紫云花已经被用了?”

    宇文非夜听罢,立即说道,“走,到牢狱里去。”

    到了牢狱,周总督一脸狼狈的坐在稻草席上,看着宇文非夜的到来,起身拜见,“三皇子殿下!”

    宇文非夜却直接质问道,“紫云花到底在哪?”

    周安平微微一愣,随后就反过来,“已经没有了!三殿下就别白费心思,去找紫云花了!”这明显有些讽刺的味道,表明了三皇子的私心。

    三皇子的护卫立即很是不满的拿着剑对着他的颈脖子,警告道,“好好跟殿下说话。否则,犯上罪名下来,你的人头立刻落地!”

    周安平没有吭声,只是哼了哼。

    宇文非夜再问道,“你说紫云花没有了,用哪里了?”

    “吃了!”周安平立刻应道。

    “不可能!”宇文非夜一点都不相信的道,“如果那花被你吃了的话,你应该至少年轻十岁才是,可本宫瞧着你,不但没有年轻十岁,反而更加苍老了。说,那东西到底在哪儿?”

    周安平脸看向别处,不再回答。

    宇文非夜气得衣袖一甩,说道,“哼,本宫就不信,把总督府挖地三尺,会找不出紫云花!”

    等宇文非夜和护卫离开了牢狱之后,周安平瞧着他们的背影,冷冷的说道,“哼,那东西在太子府,有本事去太子府搜啊!”

    没错,这东西是青丰城首富李发枝送给他的,而他却连夜送去太子府。

    等宇文非夜回到驿馆时,他的几上幕僚立即上前,问道,“三殿下,如何?”

    宇文非夜眼神凌厉的道,“哼,那个周安平嘴硬说紫云花用了。”

    一个姓马的幕僚说道,“这不可能!”

    一般来说,像得到这样珍贵的东西,肯定会想到献给能给自己带来极大好处之人。

    马幕僚想了想片刻,说道,“三殿下,这紫云花有没有可能被周安平送去太子了?”

    “不可能!”宇文非夜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猜测,想了不想的大声反驳,“如果太子得到紫云花,为何太子府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他这话的意思是,安插在太子府的人没有给他反馈这事。

    然而,宇文非夜虽是否认这个猜测,可是他知道,这个猜测是最有可能的。

    碰!

    一阵气恼的宇文非夜,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恼儿全部摔下来。

    “可恶!”

    “殿下息怒!”三个幕僚立即劝道,“现在为今之计,是如何在年关时,给皇上送上一份比紫云花更加好的礼物!”

    “现在除了千年人参,还有什么礼物比紫云花更好的了?千年人参,更是难得到!”

    紫云花只是让人年轻,而千年人参则是保命,相对来讲,当然是保命更为重要了!

    “殿下,属下听说二十多年前,青丰城的林记药铺因为一本林记药谱,有一株千年人参,而导致了林记药铺的倒闭破产。”马幕僚说道。

    “可是,那又如何?”姜幕僚说道,“二十多年前,林家人早就消失无踪,去哪找那千年人参去?除非找到那消失的林家人!”

    “不,我打听到,四个月前,当年林记药铺的大少爷曾经出现过在青丰城。而且按着时间来算,那正是在广聚源拍卖行拍卖紫云花之前。”马幕僚说道。

    “所以,马兄,你的意思是,这紫云花很有可能与那林记大少爷有关?所以,他不仅有紫云花,还有那千年人参?”

    马幕僚点头道,“没错!三殿下,”他转过身叫着宇文非夜,说道,“林记大少爷既然在四个月前出现过,那么只要我们寻着这个线索,找寻这个林记大少爷,并不是难事!”

    宇文非夜听着底下几个人的讨论,坐在桌子上,一只手轻敲着桌面,沉声的道,“那就按着你们所说的去办,找寻二十年前林记大少爷!”

    ……

    林德山和周行发的属下坐着马车匆匆忙忙的就来到青丰城。

    因为周行发属下的行踪被泄露,所以,他们一进城,就被有心人盯上,然后立即汇报各自的主子去了。

    “你说林德山真回到青丰城了?”陈山彪喝着一口茶,慢条斯理的问道。

    “是的,老爷。”下人汇报道。

    “哦,看来周行发和林德山二十年没怎么联系,这情义却没有一丝改变!”陈山彪说道,“一听到周行发出事,就赶紧回来,也不辨事情原委。这样的义气真是让人感动啊。”

    下人没有说话,只是躬着身子,听着陈山彪的下一步吩咐。

    陈山彪说道,“继续盯着,如果林德山真能拿出好东西,让暗中的人,立刻给抢过来。”

    “是!”

    ……

    “你说什么?”曾记药铺的当家人震怒的把手中的杯子一甩,“你再说一遍!”

    “老爷,林德山跟着周行发的属下平安进城了!”汇报的下人,有些战战兢兢。

    家主发火,一般是会迁怒到他们这些下人身上。

    “碰!”曾记当家再拿起旁边的一只茶杯,恼怒的一甩就甩到了下人的额头上,顿时鲜血渗出,大声的骂道,“真是没用的东西!”

    下人不敢吭声,也不敢擦拭,只是低着头,让额头上的血流出。

    “没用的东西!”曾记当家人再次骂道,“竟然暗中杀个人都杀不了!”

    “老……老……爷”下人小心的汇报道,“我们派出去的人,都……都被人给杀了!”

    曾记当家人不可思议的看向下人,阴鸷的目光,仿佛要把这个下人凌迟一般,吓的下人脸色极度灰白。

    “怎么回事?”曾记当家人咬牙切齿的问道。

    本以为林德山碰在那山村了旮旯角落里,要杀他,不费吹灰之力。

    可现在倒好,他派出去人,不但没有把人杀了,还被人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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