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下去?”北堂长风撇了撇嘴,一副“你这个大傻子在说什么话”的模样。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司寇支淼将伞一扔,北堂长风迅速的飞起。

    他是真的觉得很可惜。

    空无伞在他看来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法宝了,但是司寇支淼这个恨不得全身上下都挂满了天材地宝、珍贵法宝的家伙根本就不会使用,就会扔、扔、扔。

    你以为这些法宝都是板砖吗!

    就是板砖,也应该有许多灵活的使用方法,司寇支淼拿着这些法宝真是在糟蹋东西。

    可谁让人家法宝就是多呢,对于他来说,现在随便拿个灵器就能碾压同级的对手了,干嘛要下功夫去研究怎么能把法宝用的更好,赢了不就好了吗?

    这点上倒是和邵志云有的一拼了。

    不过这空无伞不像那大圆盘一样无用了,它至少还有个追踪功能,北堂长风躲开后,它就立马追了上去,看样子是不把北堂长风打重伤不罢休了。

    北堂长风一边躲一边看司寇支淼两眼。

    司寇支淼得意洋洋的站在高台边上,一张看戏的高高挂起的吃瓜脸。

    也差不多了。北堂长风每次都觉得和司寇支淼对战都很枯燥无味,他每次都和一堆法宝对战,还要演个戏,不能太碾压了,偶尔还要输。

    北堂长风想着人已经转过身,正面空无伞。

    “哇——”下面不知道是谁惊叫出声,这个小子疯了吗,他真的要直面这下品灵器?!

    薛金岩也半站了起来,这小子的能力他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能就这样让他死了。

    “呼~”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北堂长风并没有傻愣愣的和空无伞对撞,他居然以超高的速度从空无伞边划过。

    然后朝着司寇支淼冲了过来,司寇支淼吓了一大跳,这家伙怎么速度突然加快了?

    “这小子,不像面上那么傻啊。”薛金岩重新坐了下来,摇了摇头。

    之前北堂长风知道司寇支淼心中存着要逗他的心思,知道司寇支淼还不想那么快打败他,所以故意一点点降速,最后导致空无伞也跟着降速。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出,他猛地一个加速,司寇支淼避无可避。

    来不及了。司寇支淼咬牙,他来不及掏新的法宝了。

    没有办法了,司寇支淼指挥着空无伞赶快回转冲过来。

    北堂长风就是等这一刻,他戴着手套的手一拳对上了空无伞。

    空气停滞了。

    “砰!”两个人一起摔出了场外。

    作者有话要说:  邵志云:已经死了能不能别cue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这就是剑修?

    下面见到此情此景的人默契的对视一眼, 站起来的人也重新坐下。

    “比试结束了。”薛长孔慢悠悠的上来了,上面的六位也开始打分。

    司寇支淼还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他、他是一起下来了吗?!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寇支淼猛地转过头, 看向了北堂长风。

    北堂长风嘟嘟囔囔的拍拍衣服上的尘土, 皱着一张脸,看起来憨憨傻傻的。

    他像是不经意间抬起头, 恰好对上了司寇支淼这个方向。

    “哇!”北堂长风吓得往后一跳。

    司寇支淼这时候的表情实在是太渗人了点, 他那张还算英俊漂亮的脸上挂满了阴霾,黑的能滴水, 满满的戾气从他身上逸散出来,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北堂长风立马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结结巴巴的说道:“怎、怎地, 你、你还想打一架?”

    司寇支淼毒蛇一般的眼神盯着他良久后,才略略的收回了。

    “哼。”司寇支淼扭过头去,将自己的法宝都拿回手中。

    这应该算是他大意了的意外吧, 要知道自从他气运超乎常人的逆天之后,除了北堂长风这个已死之人, 再也没有在同境界的面前落过下风。

    今天要不是他小看了这个赵长风,以为他只是个撞大运的冒牌货,他也不会就这样跟他平手了。

    等等, 撞大运。

    北堂长风拍好了衣服等结果呢,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司寇支淼更加凶狠的望向了他,一副恨不得把他脑袋都要拧下来的架势。

    哇,这个家伙怎么回事, 怎么还不一次性瞪完,还分层次的呢?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毛病?

    司寇支淼舔了舔唇,看了北堂长风好一会儿才收住了自己的戾气。

    他对气运、运气这方面很是敏感。

    司寇支淼论精明、论脑子的转速,那肯定是比不上北堂长风、南秋凝这俩人的,可他到底也不是真的笨蛋,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他尝过因为没有气运、没有天赋,即使是本家的孩子也被父母冷落的日子。

    他再清楚不过了,他能有今日的地位,都是因为他那身逆天的气运,这才是他最大的倚靠。

    司寇支淼知道自己逆天气运的体制后,自然是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气运这种东西。

    气运这玩意儿,真是看不见摸不着,玄之又玄,大家都知道它重要,可到底能否拥有它,这只能说各看命了。

    司寇支淼不是没有担心过,自己的气运哪天就消失不见了,可这么多年过来了,他过得越来越顺、越来越舒坦,早就把这点本身也不怎么能立柱脚的忧虑扔掉了。

    但是今天,他忽然又有了危机感。

    不是在于他自己的气运是否会消失,而是在于,会不会有人的气运比他还逆天?

    “你多大了?”司寇支淼摸了摸手中的空无伞,忽然开口问了句,他问的很随意,下面的人却有几个笑了笑。

    果然还是小孩子,就是不服输,还要问问人家年龄。

    “三十五了。”北堂长风随意胡诌了一个年龄,顺手将自己的骨龄改了改。

    “哦~那你是最近几年换的名字吗?”司寇支淼听到这个三十五,瞬间心中就好受了许多。

    比他大将近二十岁呢,也不过靠着运气和小聪明胜过了他,并不为惧。

    “咦,你怎么知道我换过名字?”北堂长风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寇支淼。

    司寇支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理会他了。

    “这司寇家的小公子真是不简单啊。”下面的人见状,立马感慨上了。

    北堂长风面上惊讶,心中撇撇嘴,这家伙面子工程倒是做的真不错。

    司寇支淼这下彻底放心了,要知道他生出来是五灵根的顶顶废的废灵根啊,靠着他那恐怖的气运,都能和变异天灵根的人同起同坐。

    这家伙都已经三十五岁了,要是真的气运比他还厉害,怎么可能还是筑基后期呢?

    话正说着,那里结果也出了。

    空中飘着四个“司寇支淼”的大名,两个“赵长风”的大名。

    啧啧,这个结果。

    下面的人了然,一来保全了司寇支淼的面子,二来也把两个都留下了,真真是老滑头了。

    北堂长风也不气馁,还挺高兴的,谢过了转身就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他刚坐下,就看到阮正宜略带崇拜的眼神:真是好演技。

    北堂长风憨憨的笑了笑:过奖了。

    南秋凝甩了甩头,这个憨憨的北堂长风她有点消化不来。

    又过了几场,薛长孔在台上点了点头:“最后两位了,赵秋凝、田余韵。”

    南秋凝站了起来,看到那个田余韵的时候挑了挑眉。

    金丹境。

    “那个……是不是有点针对我们?”阮正宜压低了声音,觉得有点坑爹,北堂长风对司寇支淼已经很惨了,直接就把他们放到了司寇家的对立面。

    现在南秋凝还对上一个金丹境。

    等一下!

    “那田余韵是什么来头啊?”阮正宜小心翼翼的看向旁边那一直给他答疑的好人。

    那人微微一笑,这人还不算太傻:“田家比不得五族,却也算是个不小的大家族了。”

    阮正宜:“……”

    这可怎么办呢!

    “安啦安啦,司寇家我们都对上了,还用得着怕一个田家吗?”北堂长风拍拍阮正宜的肩膀,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点。

    阮正宜仔细一想,也对哦,司寇家都惹上了,再惹一个田家算什么。

    南秋凝可是第三高的分数啊,而这田余韵虽是金丹境,第一轮却只有六十二分。有人说,要不是这田余韵还姓田,可能就只有五十二分了。

    毕竟第一轮淘汰回家的金丹境也可是一抓一把。

    “还请前辈多多指教。”南秋凝站上去后,先客客气气的鞠了一躬。

    田余韵冷笑一声,摆了摆手。

    啧。下面的人在心中摇了摇头,这田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啊,气质风度真是差了人家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一大截。

    好歹也是个前辈,姿态居然这么难看,估计是对五族对他的评分颇有微词吧。只是他的气不好对五族的人撒,最后只能送给这小姑娘了。

    “这个田余韵,不会是想通过秋凝重新树立自己的形象吧。”阮正宜看出点味道来,随即无语了。

    不是吧,虽然说南秋凝的的确确是八十六分,很厉害的样子,但她也是实打实的筑基啊,额,他是说从外表看上去。

    金丹境赢了一个筑基,能证明自己什么?

    “你先别说话了,先看着吧。”北堂长风示意他稍安勿躁,不知道是不是孔子瑾不在的原因,现在阮正宜一个人承担了自己和孔子瑾两个角色——

    孔子瑾的吐槽、震惊的一面都交由他来呈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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