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林嘟着脸趴在他肩膀上，一边往他手套里摸一边郁闷地说：“我在你家里住了几天，你都不给我好脸色看，现在标记也差不多该失效了吧……怎么，还不想靠近我啊？”
千里重重地吐出口气，抬起另一只手想按住宋昭林的手指，后者却迅速将自己整只手都挤进千里的手套里，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紧紧握住。
“……”
他们两个抱得这么紧，宋昭林很容易就感觉到千里的僵硬，他笑着凑到他脖子后面，用鼻尖在他性腺的位置蹭了蹭：“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准备的那个礼物么？”
千里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奥斯顿侯爵的影碟？”
宋昭林轻轻“嗯”一声：“之前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昨天我让他们帮我邮过来了。”
——其实宋昭林自己心里知道，千里因为在自己家里发生的那件事，心里还是有点气，要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呢。宋昭林想了许久，还是应该把千里的偶像搬出来，这对于他这个粉丝来说绝对属于爆炸级别的“礼物”了吧。
果然，千里听到宋昭林说奥斯顿之后，就暂时停止了挣扎，他微微侧过视线，似乎想看宋昭林一眼，后者直接抓住他的手将他拥紧：“嘻嘻，我都把录影带放进电脑里了，就等你回来看。”
……这么有心，但是这讨好的痕迹也太重了，他不会是闯祸了吧。
千里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也可以在黑暗中看清东西。沙发和家具都好好的，没有发生异常，好像没闯祸……
他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但是做完之后又觉得有些无语——宋昭林又不是哈士奇，也不会没事咬家具，家里没乱不代表他没闯祸啊！
宋昭林不知道千里的心里在想什么，开开心心地拥着他来到卧室，然后抬腿把卧室门踢上，两个人一起跌在床上。宋昭林伸手拿过遥控器，放到千里手中，然后朝电脑抬抬下巴：“我特地找人帮忙弄的可以在电脑上直接播放，我陪你一起看吧。”
千里看着一旁摆了一堆爆米花可乐瓜子之类的零食，有些无语：“我是认真地把奥斯顿侯爵的资料当成历史资料来看的，你怎么搞成这种看电影的氛围。”
“寓教于乐嘛。”
宋昭林撇撇嘴，拿下巴在千里脖子旁边用力黏糊糊地磨蹭：“而且我们一起看，当然就会有看电影的氛围了……不要总是这么严肃，你累不累啊。”
千里深吸一口气——他早就该知道，自己跟宋昭林的观点从根本上就是不一样的，刚刚问那个问题也是白问……
“这盘带子放了这么长时间，还能播放么？”
宋昭林笑嘻嘻地在他脸侧亲一口：“白金时代的科学技术水平远比我们这个时代要发达，而且发达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你知道么，当时我找到这架机械残片的时候，还幸运地发现了冲电口，我把它接到充电器上，机械残片竟然还能正常运转。”
千里惊讶地问道：“正常运转？”
宋昭林点点头：“嗯，我们找到的是核心位置，初号机还保留着最后的意识，他说‘欢迎回来，我的主人’。”
千里忽然觉得心口一痛，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死去的那只黑猫。他听说过这件事，在白金时代，机甲与主人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紧密的，不管它们最后变成怎样破碎的模样，都会保留着对主人的记忆。
没想到是真的……
宋昭林叹了口气：“很可惜，他等到的不是他的主人……但是好像知道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将这盘磁带交给我之后，便启动了自我毁灭程序。”
千里沉默许久，说道：“奥斯顿侯爵是突然消失的。”
宋昭林疑惑地“嗯？”了一声。
“奥斯顿侯爵……关于他的资料太少了，我查过他很多东西，能查的都查了……一个时代变革的领军人物，没有可能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一定会留下痕迹。后来我发现，他的存在好像是被刻意掩盖了似的……最后一次提到他，是在革命胜利的时候，那之后，关于奥斯顿侯爵的一切事情都没有了。”
千里微微皱起眉头：“他好像忽然从那个国家消失了一样。”
宋昭林对奥斯顿没有什么特别感情，所以听千里这样说他，自己也没有感觉，他没办法理解千里对奥斯顿的惋惜，甚至觉得自己的老婆喜欢另一个莫名其妙的alpha而不爽。
但是对奥斯顿的初号机，他倒是挺感慨的，宋昭林是一个机甲战士，他的机甲也陪伴他走过很多次艰难险阻的情况，陪伴他出生入死……今天看到奥斯顿的初代机器即便破碎成那种样子还在等待主人的回归，在得知他们的时代过去时，便结束自己的程序……他才稍稍有些共情。
宋昭林本身也是个绝情的人。
他见千里的情绪有些低落，拍拍他道：“好了，别想了，来看看这个吧，这里面说不定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千里犹豫着点点头，他看着宋昭林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宋昭林指着自己的嘴唇：“谢谢就不用了，亲我一下呗。”
千里翻个白眼：“走开，你这个不正经的alpha，你早就该把它拿出来，奥斯顿侯爵这样的alpha才是你们的榜样。”
宋昭林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非常想告诉他，alpha不管表现得多正直，里面都是一样的，都是猪蹄子。但是这位可是千里的“偶像”，他总不能跟他对着干吧，绝对会被讨厌！
所以宋昭林决定保持沉默。
千里按下遥控器开关，电脑屏幕暗了一会儿，然后显示出咝咝啦啦的影像。千里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生怕自己错过哪怕一个镜头。
宋昭林对这个录影带没兴趣，他只对千里感兴趣，干脆在一旁吃起爆米花来，偶尔给千里嘴里塞一个，氛围真的很像看电影。
因为时间太久，录影带有些画面都模糊了，但是还是留下几个镜头，能看清某个男人的相貌，千里异常激动——这应该就是奥斯顿侯爵了，他长得真是非常……正气凌然。
不愧是偶像啊……
宋昭林半躺在床上，翻着白眼往自己嘴里扔爆米花：“没我帅。”
千里连扫都没扫他一眼：“……不要脸。”
哼，什么啊，早知道就不给他看这个录像了，怎么觉得自己被嫌弃得一无是处。
千里看着看着，忽然听不清里面的东西，他皱着眉头侧耳倾听，然后下意识问道：“阿泽？阿泽是谁？”
宋昭林懒洋洋地接道：“那谁知道，不过听语气……貌似关系听亲密的哦。而且还是除了奥斯顿之外第一个出现在初号机中的人。”
“警卫员？”
宋昭林摇摇头：“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画面消失了，变得更加模糊，然后录影带里发出“咚”得一声声响，宋昭林和千里一齐凑过去：“坏掉了吗……”
他们说完这句话，录影带里忽然传出一阵压抑的喘_息声，千里愣了愣，随着录影带的进行，他脸色越来越差，宋昭林直接喷了，嘴里的爆米花喷得到处都是：“哇靠！这是……唔唔唔！”
千里一把捂住宋昭林的嘴：“不是！”
宋昭林瞪大眼睛指着电脑的方向，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什么不是啊！听声音就知道是好吗！而且叫得这么激烈当他聋子啊！
千里“啪”地一声关掉电脑，宋昭林忽然打着滚爆笑起来：“卧槽哈哈哈哈哈哈！你崇拜的就是这种人！会玩儿会玩儿，在机甲里搞，我特么怎么就没想到！”
千里脸彻底黑下来，他站在床前指着宋昭林大声吼道：“我警告你！说话注给我意点！我说不是就不是！”
“……我保证不说。”
宋昭林看着千里转身要走，一把抱住他拉回床上：“这么急，去哪儿啊？”
“……”
宋昭林挑挑眉头——他就不他讨论偶像是不是大猪蹄子这件事了，但是总不能就这样离开吧。
千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想干嘛？”
“想。”
“……”
作者有话要说： 阿昭：“你偶像是个大猪蹄子。”
千里：“……”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奥斯去了哪里！
话说我有点心疼初号机……哭哭了。
第85章 等我回来，就嫁给我吧。
鱼幺／文
“宋昭林！你够了没有！”
千里用力把宋昭林推开, 两只手撑在床上，一边喘着气一边盯住他：“我告诉你，再凑过来我对你不客气了！”
宋昭林倾身压过来，身体紧紧地覆盖着他, 然后抓住千里两只手摁在床铺上：“没够，当然没够。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一想到之后好长时间见不到你, 我就……”
千里看着他委屈的表情，已经无动于衷了——这混蛋刚刚就是用这招装可怜，使自己对他产生同情心理, 然后趁机……趁机……
他就不该听这个混蛋alpha多说一句话！
“你他妈的……”
千里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眼角湿润, 周围还红了一圈，显得非常委屈。宋昭林低下头在他大臂上轻轻吻一下, 然后咬在千里嘴唇上, 将他接下来的话吞进嘴里：“而且是你让我跟你偶像学习的。”
他理直气壮地朝电脑屏幕瞥了一眼, 含混地说：“那边还没结束呢……”
“变态！”
千里听到这里，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 用力推开宋昭林, 伸手去摸床上的遥控器，宋昭林比他反应更快，一巴掌把遥控器扫到床底下了，然后重新抓住千里的手，勾起唇角笑了笑：“你想做什么？”
千里愤愤地盯着他, 满屋子都是此起彼伏的喘_息声和呻_吟。
宋昭林在看到录影带后半部分的内容之后，不仅没有避开，反而把音响音量放到最大，说什么觉得千里讲得很有道理，要跟他偶像学习，……然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这对千里来说太难过了，他所了解的奥斯顿侯爵只是一个革命者，是一个禁欲的alpha，但是没想到，情况竟然会变得这么乌龙，而且还要听着偶像的声音被迫跟宋昭林做这种事情！
“把电脑关上！！”
千里愤怒的声音被电脑里面更大声的喘_息盖过，他觉得又羞耻又无力，简直想把宋昭林捶进土里。
宋昭林微微扬起下巴，垂着眼睛盯住千里：“那怎么行，那家伙在千里眼里已经是偶像级的人物了，我必须比他做得更好才能让你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啊。”
他深吸一口气：“不过我很好奇，知道自己的偶像是个这么能干的人，有没有感到高兴。”
千里闭上眼睛把脸扭到一旁，他完全不想跟宋昭林交流了，这个人已经是个变态了！
但是不理他宋昭林也很有意见，他见千里不说话了，又开始哼哼唧唧，趴在他身上蹭：“你干嘛不理我，你是不是讨厌我，哼，我就知道，你就喜欢那个奥斯顿……他也不过是个大猪蹄子，你还喜欢他……”
千里被他烦得无语了，宋昭林把他翻过来的时候，有气无力地吐槽：“你莫名其妙……吃什么飞醋。”
“你喜欢他还在我面前夸奖他，还不让我吃醋？！”
千里气急了，忍不住咆哮道：“我的偶像多了去了！你都要吃醋吗？！我还喜欢你爸呢！”
宋昭林静默一瞬，然后把脸凑过去：“认真的？”
千里翻个白眼，把脑袋扭到另一边，不理他。
宋昭林轻轻压在千里身上，用下巴抵着他的背，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道：“我爸不是什么好鸟哎。”
“……”什么？！
宋昭林见千里不说话，继续逼逼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跟我哥进空袭军，反而一个进了海军陆战队，一个进了机甲战队吗？根本不是因为他大公无私哟，那是因为他在空袭军已经做到头了，我们两个再进去，也只能当小兵，还不如去别的军队，可以拼个头儿当当。”
宋昭林说完还添油加醋地在千里耳边道：“你说是不是，他也太贪恋权利了。”
千里被宋昭林这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倒不是真觉得偶像崩塌什么的，只是觉得……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掐死算了。他现在甚至有点能理解为什么宋昭林在家里总是被爸妈男女混合双打，狗成这样……没被打死肯定是因为他们念在他是自己亲生的份上手下留情。
“所以你崇拜他们还不如崇拜我。”
宋昭林最后认真地盯着千里这样说道。
千里重重地吐出口气，抬起另一只手想按住宋昭林的手指，后者却迅速将自己整只手都挤进千里的手套里，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紧紧握住。
“……”
他们两个抱得这么紧，宋昭林很容易就感觉到千里的僵硬，他笑着凑到他脖子后面，用鼻尖在他性腺的位置蹭了蹭：“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准备的那个礼物么？”
千里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奥斯顿侯爵的影碟？”
宋昭林轻轻“嗯”一声：“之前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昨天我让他们帮我邮过来了。”
——其实宋昭林自己心里知道，千里因为在自己家里发生的那件事，心里还是有点气，要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呢。宋昭林想了许久，还是应该把千里的偶像搬出来，这对于他这个粉丝来说绝对属于爆炸级别的“礼物”了吧。
果然，千里听到宋昭林说奥斯顿之后，就暂时停止了挣扎，他微微侧过视线，似乎想看宋昭林一眼，后者直接抓住他的手将他拥紧：“嘻嘻，我都把录影带放进电脑里了，就等你回来看。”
……这么有心，但是这讨好的痕迹也太重了，他不会是闯祸了吧。
千里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也可以在黑暗中看清东西。沙发和家具都好好的，没有发生异常，好像没闯祸……
他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但是做完之后又觉得有些无语——宋昭林又不是哈士奇，也不会没事咬家具，家里没乱不代表他没闯祸啊！
宋昭林不知道千里的心里在想什么，开开心心地拥着他来到卧室，然后抬腿把卧室门踢上，两个人一起跌在床上。宋昭林伸手拿过遥控器，放到千里手中，然后朝电脑抬抬下巴：“我特地找人帮忙弄的可以在电脑上直接播放，我陪你一起看吧。”
千里看着一旁摆了一堆爆米花可乐瓜子之类的零食，有些无语：“我是认真地把奥斯顿侯爵的资料当成历史资料来看的，你怎么搞成这种看电影的氛围。”
“寓教于乐嘛。”
宋昭林撇撇嘴，拿下巴在千里脖子旁边用力黏糊糊地磨蹭：“而且我们一起看，当然就会有看电影的氛围了……不要总是这么严肃，你累不累啊。”
千里深吸一口气——他早就该知道，自己跟宋昭林的观点从根本上就是不一样的，刚刚问那个问题也是白问……
“这盘带子放了这么长时间，还能播放么？”
宋昭林笑嘻嘻地在他脸侧亲一口：“白金时代的科学技术水平远比我们这个时代要发达，而且发达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你知道么，当时我找到这架机械残片的时候，还幸运地发现了冲电口，我把它接到充电器上，机械残片竟然还能正常运转。”
千里惊讶地问道：“正常运转？”
宋昭林点点头：“嗯，我们找到的是核心位置，初号机还保留着最后的意识，他说‘欢迎回来，我的主人’。”
千里忽然觉得心口一痛，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死去的那只黑猫。他听说过这件事，在白金时代，机甲与主人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紧密的，不管它们最后变成怎样破碎的模样，都会保留着对主人的记忆。
没想到是真的……
宋昭林叹了口气：“很可惜，他等到的不是他的主人……但是好像知道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将这盘磁带交给我之后，便启动了自我毁灭程序。”
千里沉默许久，说道：“奥斯顿侯爵是突然消失的。”
宋昭林疑惑地“嗯？”了一声。
“奥斯顿侯爵……关于他的资料太少了，我查过他很多东西，能查的都查了……一个时代变革的领军人物，没有可能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一定会留下痕迹。后来我发现，他的存在好像是被刻意掩盖了似的……最后一次提到他，是在革命胜利的时候，那之后，关于奥斯顿侯爵的一切事情都没有了。”
千里微微皱起眉头：“他好像忽然从那个国家消失了一样。”
宋昭林对奥斯顿没有什么特别感情，所以听千里这样说他，自己也没有感觉，他没办法理解千里对奥斯顿的惋惜，甚至觉得自己的老婆喜欢另一个莫名其妙的alpha而不爽。
但是对奥斯顿的初号机，他倒是挺感慨的，宋昭林是一个机甲战士，他的机甲也陪伴他走过很多次艰难险阻的情况，陪伴他出生入死……今天看到奥斯顿的初代机器即便破碎成那种样子还在等待主人的回归，在得知他们的时代过去时，便结束自己的程序……他才稍稍有些共情。
宋昭林本身也是个绝情的人。
他见千里的情绪有些低落，拍拍他道：“好了，别想了，来看看这个吧，这里面说不定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千里犹豫着点点头，他看着宋昭林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宋昭林指着自己的嘴唇：“谢谢就不用了，亲我一下呗。”
千里翻个白眼：“走开，你这个不正经的alpha，你早就该把它拿出来，奥斯顿侯爵这样的alpha才是你们的榜样。”
宋昭林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非常想告诉他，alpha不管表现得多正直，里面都是一样的，都是猪蹄子。但是这位可是千里的“偶像”，他总不能跟他对着干吧，绝对会被讨厌！
所以宋昭林决定保持沉默。
千里按下遥控器开关，电脑屏幕暗了一会儿，然后显示出咝咝啦啦的影像。千里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生怕自己错过哪怕一个镜头。
宋昭林对这个录影带没兴趣，他只对千里感兴趣，干脆在一旁吃起爆米花来，偶尔给千里嘴里塞一个，氛围真的很像看电影。
因为时间太久，录影带有些画面都模糊了，但是还是留下几个镜头，能看清某个男人的相貌，千里异常激动——这应该就是奥斯顿侯爵了，他长得真是非常……正气凌然。
不愧是偶像啊……
宋昭林半躺在床上，翻着白眼往自己嘴里扔爆米花：“没我帅。”
千里连扫都没扫他一眼：“……不要脸。”
哼，什么啊，早知道就不给他看这个录像了，怎么觉得自己被嫌弃得一无是处。
千里看着看着，忽然听不清里面的东西，他皱着眉头侧耳倾听，然后下意识问道：“阿泽？阿泽是谁？”
宋昭林懒洋洋地接道：“那谁知道，不过听语气……貌似关系听亲密的哦。而且还是除了奥斯顿之外第一个出现在初号机中的人。”
“警卫员？”
宋昭林摇摇头：“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画面消失了，变得更加模糊，然后录影带里发出“咚”得一声声响，宋昭林和千里一齐凑过去：“坏掉了吗……”
他们说完这句话，录影带里忽然传出一阵压抑的喘_息声，千里愣了愣，随着录影带的进行，他脸色越来越差，宋昭林直接喷了，嘴里的爆米花喷得到处都是：“哇靠！这是……唔唔唔！”
千里一把捂住宋昭林的嘴：“不是！”
宋昭林瞪大眼睛指着电脑的方向，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什么不是啊！听声音就知道是好吗！而且叫得这么激烈当他聋子啊！
千里“啪”地一声关掉电脑，宋昭林忽然打着滚爆笑起来：“卧槽哈哈哈哈哈哈！你崇拜的就是这种人！会玩儿会玩儿，在机甲里搞，我特么怎么就没想到！”
千里脸彻底黑下来，他站在床前指着宋昭林大声吼道：“我警告你！说话注给我意点！我说不是就不是！”
“……我保证不说。”
宋昭林看着千里转身要走，一把抱住他拉回床上：“这么急，去哪儿啊？”
“……”
宋昭林挑挑眉头——他就不他讨论偶像是不是大猪蹄子这件事了，但是总不能就这样离开吧。
千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想干嘛？”
“想。”
“……”
作者有话要说： 阿昭：“你偶像是个大猪蹄子。”
千里：“……”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奥斯去了哪里！
话说我有点心疼初号机……哭哭了。
第85章 等我回来，就嫁给我吧。
鱼幺／文
“宋昭林！你够了没有！”
千里用力把宋昭林推开, 两只手撑在床上，一边喘着气一边盯住他：“我告诉你，再凑过来我对你不客气了！”
宋昭林倾身压过来，身体紧紧地覆盖着他, 然后抓住千里两只手摁在床铺上：“没够，当然没够。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一想到之后好长时间见不到你, 我就……”
千里看着他委屈的表情，已经无动于衷了——这混蛋刚刚就是用这招装可怜，使自己对他产生同情心理, 然后趁机……趁机……
他就不该听这个混蛋alpha多说一句话！
“你他妈的……”
千里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眼角湿润, 周围还红了一圈，显得非常委屈。宋昭林低下头在他大臂上轻轻吻一下, 然后咬在千里嘴唇上, 将他接下来的话吞进嘴里：“而且是你让我跟你偶像学习的。”
他理直气壮地朝电脑屏幕瞥了一眼, 含混地说：“那边还没结束呢……”
“变态！”
千里听到这里，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 用力推开宋昭林, 伸手去摸床上的遥控器，宋昭林比他反应更快，一巴掌把遥控器扫到床底下了，然后重新抓住千里的手，勾起唇角笑了笑：“你想做什么？”
千里愤愤地盯着他, 满屋子都是此起彼伏的喘_息声和呻_吟。
宋昭林在看到录影带后半部分的内容之后，不仅没有避开，反而把音响音量放到最大，说什么觉得千里讲得很有道理，要跟他偶像学习，……然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这对千里来说太难过了，他所了解的奥斯顿侯爵只是一个革命者，是一个禁欲的alpha，但是没想到，情况竟然会变得这么乌龙，而且还要听着偶像的声音被迫跟宋昭林做这种事情！
“把电脑关上！！”
千里愤怒的声音被电脑里面更大声的喘_息盖过，他觉得又羞耻又无力，简直想把宋昭林捶进土里。
宋昭林微微扬起下巴，垂着眼睛盯住千里：“那怎么行，那家伙在千里眼里已经是偶像级的人物了，我必须比他做得更好才能让你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啊。”
他深吸一口气：“不过我很好奇，知道自己的偶像是个这么能干的人，有没有感到高兴。”
千里闭上眼睛把脸扭到一旁，他完全不想跟宋昭林交流了，这个人已经是个变态了！
但是不理他宋昭林也很有意见，他见千里不说话了，又开始哼哼唧唧，趴在他身上蹭：“你干嘛不理我，你是不是讨厌我，哼，我就知道，你就喜欢那个奥斯顿……他也不过是个大猪蹄子，你还喜欢他……”
千里被他烦得无语了，宋昭林把他翻过来的时候，有气无力地吐槽：“你莫名其妙……吃什么飞醋。”
“你喜欢他还在我面前夸奖他，还不让我吃醋？！”
千里气急了，忍不住咆哮道：“我的偶像多了去了！你都要吃醋吗？！我还喜欢你爸呢！”
宋昭林静默一瞬，然后把脸凑过去：“认真的？”
千里翻个白眼，把脑袋扭到另一边，不理他。
宋昭林轻轻压在千里身上，用下巴抵着他的背，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道：“我爸不是什么好鸟哎。”
“……”什么？！
宋昭林见千里不说话，继续逼逼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跟我哥进空袭军，反而一个进了海军陆战队，一个进了机甲战队吗？根本不是因为他大公无私哟，那是因为他在空袭军已经做到头了，我们两个再进去，也只能当小兵，还不如去别的军队，可以拼个头儿当当。”
宋昭林说完还添油加醋地在千里耳边道：“你说是不是，他也太贪恋权利了。”
千里被宋昭林这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倒不是真觉得偶像崩塌什么的，只是觉得……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掐死算了。他现在甚至有点能理解为什么宋昭林在家里总是被爸妈男女混合双打，狗成这样……没被打死肯定是因为他们念在他是自己亲生的份上手下留情。
“所以你崇拜他们还不如崇拜我。”
宋昭林最后认真地盯着千里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