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夕面不改色地走过去,还没有走到总裁办,李泽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看到叶凉夕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叶小姐?”

    叶凉夕对他笑了笑,“李特助。”

    李泽很快就明白叶凉夕是来找傅景湛的,但是,傅景湛这会儿正在开会,而且也没有提前吩咐他去接人,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是叶凉夕自己过来的。

    李泽很尽职将人迎进去,“叶小姐请跟我来,boss还在开会,我去告诉boss一声。”

    叶凉夕跟着李泽进去,笑道,“不用了,我在办公室等他一会儿,李特助先忙,不用理我。”

    是个挺重要的会议,傅景湛在跟法国那边交涉,李泽也不好打扰,带叶凉夕进了傅景湛的办公室之后,一如既往给叶凉夕叫了一杯橙汁进来之后就退出去了。

    叶凉夕将书包放在傅景湛办公室的沙发上,这个办公室当然不是第一次来,她已经没有什么新奇的了,傅景湛既然在开会,她就等人咯,拿出了书包里的试卷,就在沙发旁边的桌子上开始写作业。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傅景湛那边才刚刚结束会议,沉着脸回到了办公室,李泽还来不及前去禀告傅景湛叶凉夕来了,他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结果办公室的门才刚刚被他从外面推开,叶凉夕就一下子从门后跳了出来,像是专门要吓人似的,“嚯!景湛哥哥!”

    傅景湛难得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姑娘,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凉夕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看着傅景湛的模样,终于笑弯了眼睛,抬手在他眼前摆了摆,“景湛哥哥,你被吓傻了?”

    两年的时间,她的身量拔高了不少,以前还不到傅景湛的肩膀,现在已经能跟他的肩膀平齐了,但对于傅景湛来说,还是矮的。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突然看到觉得不会出现的人,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但这一刻心里突然升起的饱涨,却不知如何形容。

    这个时候的他突然意识道,他早已将叶凉夕的存在化入了骨血,只有见到了她,只有她陪在自己的身边,他的一切才变得完满起来。

    将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傅景湛带着人往沙发那边走,“怎么过来了?”

    她今早还说,要去参加时浅的新居乔迁之喜,他没有想到,叶凉夕会出现在这里。

    叶凉夕笑嘻嘻的,“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惊不惊喜?”

    还能说什么,傅景湛坐在沙发生,叶凉夕就站在他的面前,傅景湛将人往怀里压了压,叶凉夕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因为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她自然是更要高出一些。

    叶凉夕低头,飞快在傅景湛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傅景湛眼里都晕了笑意,捏着她的腰,叶凉夕一下子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傅景湛问她,“今天玩得开心么?”

    其实也不算玩什么,就是在时浅家里一起做饭来吃而已,不过她喜欢这样的氛围,重重点了一个头。

    傅景湛也不说话,就捏着她的手在手里把玩着,叶凉夕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裤袋里摸出一颗糖,是刚才在时浅家里顺出来的,是她喜欢的口味。

    糖纸摊开了,一颗橙黄色的糖果被放在手心,她拿到傅景湛的面前。

    傅景湛不吃甜食,笑着摇了摇头,叶凉夕也不在意,把糖果送进了自己的嘴巴。

    傅景湛看着,眸色忽然就沉了沉,一股水果的甜腻味道一下子弥漫在身边,他问她,“什么味道?”

    叶凉夕舌尖抵着糖果齿间给他看,“橙子味的。”

    那一颗糖,滚了一圈,又回到了叶凉夕的嘴巴里,傅景湛忽然低低开口,“突然也想吃糖了。”

    叶凉夕在上衣口袋里摸了一把,摊开手在他面前,嘴里还咬着一颗糖,声音含糊不清,“没有了。”

    傅景湛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摊开的两只手给包住,将人轻轻一扯,叶凉夕就往他的怀里而去,下一刻,他的嘴唇,就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的。

    那颗唯一的糖最后毫无意外进了傅景湛的嘴巴,嗯,味道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蛮好吃的。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两更哦,万字了。

    ☆、135 小舒湮(1更)

    晚上回家,叶凉夕用过晚饭之后,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消食。

    傅景湛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盒糖出来,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

    叶凉夕看到那一盒糖,就想起下午在办公室的事情,立刻一脸警惕地看傅景湛,“干嘛?”

    傅景湛笑,“赔给你的糖。”

    叶凉夕抬手捂脸,唔,以后再也不要吃糖了。

    ——

    十一月底的时候,各个学校的美术班都在准备高三美术高考的事情,报名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而报名完成之后,大部分的考生,会进入一段密集的针对训练时间,这时候,考生们几乎已经放弃对文化课的学习,直等来年一月考试结束之后才会埋头进入文化课最后的冲刺复习阶段。

    就在美术高考的报名工作准备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则来自国外的消息,在国内美术界,引起了一则小小的动荡。

    今年的柏林艺术展在十一月底正式结束,随着关于柏林艺术展正式结束的消息传出来的,德国美术界传出的针对此次艺术展画作的评价。

    这天早上,叶凉夕和颜琳在学校食堂用过早餐之后,刚刚从食堂出来,就收到了时浅打过来的电话,她愣了一下,这大早上的时浅给自己打电话,是怎么了,“喂,浅浅姐?”

    电话已接通,时浅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夕夕,有没有收到什么好消息?”

    叶凉夕一脸奇怪,“什么好消息?”

    时浅一听就知道她肯定还不知道消息,“柏林艺术节结束了,有没有看到后续消息?”

    “后续消息?”叶凉夕笑,“是不是温师兄又荣获了大奖?”

    时浅道,“温师兄哪一次参展不是满载而归,不过夕夕,这一次是你,你的作品被评委会评选为今年柏林艺术展美术新锐奖。”

    “啊?”叶凉夕惊呼出声,完全想不到。

    柏林艺术节,这个自从今年三月就开始的艺术展,她确实没有太多关注,不过温言参加了这个艺术展,以他的绘画能力,在柏林艺术展这样全球性的展览里,是有一席之地的,当时他拿着作品去参展的时候,顺上了叶凉夕的作品,叶凉夕觉得以自己的能力还不能去参加这样的画展,只怕会贻笑大方,但温言坚持,说就当拿去玩玩儿。

    玩玩儿……叶凉夕对此无法苟同,总也不能因为温言有自己的展位,就把他的展位让出来挂上她的作品吧,不过她的拒绝没用,温言也只是这么提了一句,后来当她的画被送到了柏林,温言才告诉她他拿了那幅他帮她看过的作品去参展了。

    叶凉夕无语了好一段时间,但画已经被挂在了千里之位的柏林的展厅,她还能如何,温言笑着安抚她,就当做是玩玩就行了,后面她也没有再关注这件事,温言也没有跟她说过后面的那幅画怎么样了,叶凉夕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直到现在被时浅提醒起柏林艺术展的事情,才想起来。

    她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很久都反应不过来。

    就连颜琳也觉得奇怪了,看他愣愣的表情,“夕夕,你怎么了?”

    后边,时浅在电话里再说了什么话,叶凉夕都听得浑浑噩噩的,在她的认知里,柏林艺术展这样全球性,不知荟聚了全世界多少知名画家的展览上,她一个小菜鸟的作品能被人注意到,就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别说是获奖了。

    直到挂断了电话,她才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不见巨大的喜悦,反而是皱眉。

    颜琳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她正想要开口说话,手机又震动起来了,“喂,温师兄。”

    “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浅浅姐刚刚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不是惊喜,是惊吓好吧……”

    最后挂断了电话,叶凉夕无奈地笑了笑,总算是完全消化了这个消息。

    颜琳却有些担心她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叶凉夕将手机收回口袋,抬头看了一眼冬日清晨的阳光,脸上带上一抹浅淡的笑意,转回头看颜琳,“嗯,我的画去参展,获奖了。”

    颜琳一愣,展颜笑开,“恭喜啊,什么展?多大奖?”

    叶凉夕沉吟了一下,“柏林艺术展,美术新锐奖。”

    颜琳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就算不是在美术界混这一行,怎么的也会知道这样的艺术展有多么大的分量,她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凉夕,然后尖叫一声,就在食堂门口不远处将叶凉夕给抱了个满怀,“天哪,夕夕,你太厉害了!”

    叶凉夕其实是真的高兴,被颜琳的情绪一感染,也笑了起来。

    过路的学生纷纷看过来,以叶凉夕在学校的名气,大部分同年级的学生是认识她的,这时候也很奇怪,文科重点班的两个学霸青天白日地抱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关于柏林艺术展上,叶凉夕的作品获得新锐奖的事情,网上很快就有大篇幅的作品在进行报道。

    她的出现,就像长虹破空,来得意外又突然,简直是势不可挡,让人猝不及防。

    而随着获奖的消息一出来,她的唯一一张参展的画作,也被媒体放在了网络上。

    当然,这份轰动,基本上只是在美术界,其余的界外人士,一般不会去注意这样的事情,因此即便有媒体的大量报道,引起的关注度,也不如明星的一个八卦新闻。

    此后,网上也纷纷出现评论,即便叶凉夕带着作品获了奖,但是针对她画作的评论仍旧是褒贬不一。

    艺术家大多是自视清高,尤其是自诩自成风格的艺术家,往往对别人的作品看不上,叶凉夕的作品风格大胆、乖张、诡异,笔触和颜料的运用夸张而天马行空,尤其是她现在的年龄,还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此前也未曾在国际上的任何美术展上出现过,很快就有老资历的艺术家对她的作品大肆针砭,认为她的出现,可能只是流星一闪而已,并不足为奇,甚至对她的笔法、颜料绘画风格全然否定,认为叶凉夕天马行空的风格和那幅画里粗糙的笔触简直是对美术的侮辱。

    即便有不少否定的声音,可是那一幅被评为新锐奖的作品,仍旧是得到了很多国内外艺术家的评赞,甚至有人惊叹她的绘画风格,给近三十年的美术界,打开了一道魔法的大门,甚至,评委会对叶凉夕的评价是:“从叶凉夕的作品中,我重新感受到了二十多年前,舒湮首次参展时带来惊艳。”

    因为这一句话,柏林艺术展之后,叶凉夕的身上,多了一个标签——“小舒湮”

    褒扬者认为,她是美术界的另一个舒湮,就像当年舒湮带着他的作品在巴黎引起轰动一样,叶凉夕的作品,同样在柏林的艺术展上,让人折服,而两人的风格,都是大胆诡异,同样褒贬不一,历史在二十多年之后,在欧洲,不同的地方,惊人的一致。

    唐如雅知道消息之后,就给叶凉夕打电话了。

    “你现在啊,果然比你妈妈厉害,当年你妈妈在国际上拿到大奖的时候,比你还要大一点呢。”唐如雅笑着打趣她。

    叶凉夕这两年,也了解了不少叶清如当年在美术界的名声,听到唐如雅的打趣,笑道,“唐阿姨,你可别来取笑我,我哪有我妈妈当年厉害啊,你以前也拿过国际大奖的。”

    唐如雅在电话那边笑得愉悦,不过最终还是问出了一个已经想过几次的问题,“小夕啊,你现在也高三了,唐阿姨一直想问你,你是想在国内发展呢,还是去国外的学校,你的风格虽然跟你妈妈当年不一样但都是是一样的大胆而诡异,说实在,唐阿姨觉得,国内的环境,可能不太适合你。”

    唐如雅说得没错,东西方的审美观是不一样的,而叶凉夕的风格,跟她整个人的性格简直大相径庭,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是标准的东方人性格,但是画作却满满都是西方的风格。

    听到唐如雅这么说,叶凉夕的语气也严肃了几分,“唐阿姨,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我不想出国,我已经决定考帝京大学的美术学院了。”

    唐如雅似乎并不意外叶凉夕的这个决定,“帝京大学很好,我跟王教授聊过,他说以你现在的水平,大概会保送帝京大学,不过现在名单还没有出来,所以没有什么消息,但是,唐阿姨觉得没有意外的话,你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叶凉夕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唐如雅那边又轻笑了一声,“还有,你这次在柏林艺术展上获奖,或许,接下来,会收到欧洲其他学校递来的橄榄枝。”

    ------题外话------

    特别注明:本文提到的所有画展、艺术展、美术奖,仅限本文世界背景下,不与任何现实挂钩。

    叶姑娘正在一步步走上人生的巅峰……

    ☆、136 有一天,他的小姑娘会不再需要他

    唐如雅的话没有错,不管别的艺术大家如何评价叶凉夕的画,国外的几所美术学院,在十二月份的时候,仍旧对叶凉夕伸出了橄榄枝。

    德国的柏林艺术大学、卡塞尔艺术学院、甚至意大利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和巴黎美术学院,纷纷向叶凉夕伸出了橄榄枝。

    与此同时,今年帝京大学美术学院的保送生名额也在这个时候公布出来,叶凉夕毫无意外地获得了美术学院的保送名额,也就意味着今年的美术高考,她是不必参加的,只需要参加来年六月份的高考就可以,但是以叶凉夕现在的成绩,考进帝京大学,简直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帝京一中的老师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叶凉夕能考进帝京大学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保送名单出来之后,班主任和美术班的指导老师都已经分别找叶凉夕谈过话。

    十二月份的天气,已经冷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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