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境道,“赶紧走吧。”

    看着他们走了,清境才坐了来送行的军队的顺风车回城里去,司机把他送到了宾馆门口,他去拿了自己的包,才又打车回学校去,走到自己宿舍门口,才发现自己的门钥匙还留在冯锡那里。

    只得去留下楼管处借了钥匙进屋,他已经好一阵没有回这里住过了,突然对这里陌生起来。

    上午打扫了情节,中午去了食堂吃饭,只觉得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下午又去了教研室,被一群人围着问他身体状况。

    清境道,“就是尾椎挫伤而已,没有大问题,只是不能做过度运动,没办法久坐。你们也要注意点,不要把屁股摔到了。”

    一个师弟道,“师兄你是练习平沙落雁式的时候摔的吗?”

    清境,“……”这些师弟真是太目无尊长了,居然敢随口打趣他,他在无语了片刻之后,只好说道,“是啊,要不要我把我学习心得传授给你。”

    师弟笑道,“嘿嘿,算了,我们教研室有师兄你会就行了。”

    在场的人都被惹笑了,清境在心里叹口气,心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娃娃脸,所以才没有权威,要是是长成冯锡那个样子,这些小子肯定不敢拿自己打趣的。

    吃了晚饭,他用楼管处借的钥匙偷偷去配了一把新的,还了旧钥匙之后,他就往楼上走,漫不经心地打开自己的房间门,推开门,他就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心想房间里灯怎么开着的,难道他出门时忘了关。

    关了门进了卧室去,看到冯锡坐在他的床上翻看他的床上用书的时候,他才睁大了眼睛,道,“你……你怎么在我的寝室里!”

    冯锡将手里的《一步登天》扔到一边,道,“这种胡乱写的小说你也看,居然娶了十八个老婆,夜御六女,你也相信?”

    清境被他说得面颊绯红,是羞恼的,他不过是看着打发时间而已,而且那是盗版书,几百万字容纳在一本书里。

    道,“要你管!你从我的寝室出去!”

    冯锡伸手直接拉住了他的手,把他一拉拉进自己怀里来,抱住了就亲上他的唇,手也摸向他的□,含糊道,“昨天你说的什么?不会忘了吧,你总惹我生气,我该怎么从你身上讨回来。”

    清境抵着他的胸膛,被他摸到欲根上,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恼怒道,“你昨天不是假装不认识我吗,现在又来我这里做什么?啊……唔……别……疼……”

    冯锡从的唇吻上他的耳朵,手上动作不停,“没用力,怎么会疼,总是乱叫。昨天怪我没和你说话,你和那个丑女人牵手,是怎么回事?”

    “啊……不……”清境被他隔着裤子充满技巧地摸着,只觉得又爽又痛,不由在冯锡身上挣扎起来,但是又没有力气做大幅度挣扎,只是轻轻扭动,被冯锡抱着直接压在了床上。

    冯锡在他的唇上亲吻,“嗯,昨天那个女人是谁?”

    冯锡的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拉开他的裤链,直奔主题了,清境受不住地喘息着,眼睛里湿漉漉的,黑黑水水,犹如黑曜石一般幽深美丽。

    冯锡又问了一遍,清境实在受不住了,才说,“我爸……安排的相亲……怎么样……”

    他实在气恼冯锡,故意气他,冯锡已经把清境裤子给拉下去了,手也将他的衣服往上推,摸上他的胸口,说,“要是你真看上了那种女人,我倒要笑死了。”

    清境瞪着他,想要回嘴,被冯锡俯下身直接含住了他已经挺直着的器官,清境吸了口气,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清境沉迷在冯锡带给他的快乐里,等彻底达到了高潮,他迷迷糊糊全身发软地被冯锡抱在怀里,冯锡揉弄着他的臀部,问他,“还疼吗?”

    清境还没有从刚才的极致快乐里回过神来,不回答他,只是往他的怀里又靠了靠。

    冯锡道,“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你这样子,怎么离得开我。”

    冯锡拿了清境桌子上的护手霜,将他放倒在床上之后,就用了护手霜做润滑,清境觉得疼,不断往后退,倒是没有从语言上拒绝他。

    房间里光线明亮,在那一张单人床上,两人缠绵在一起,清境受不住地不断抽气,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嗯……啊啊……疼啊……”

    冯锡道,“再放松一点……别叫太大声了,你隔壁房间会听到。”

    清境满脸绯红,眼泪已经从眼角滚出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敢呜呜呜地小声叫。

    冯锡的动作算温柔,九浅一深,在他身上很舍得花功夫。

    怕清境冷到,他拉了被子将两人盖住,又吻他的脸颊耳朵,在他耳边低声说,“一会儿跟我回去。”

    清境陷在欲/潮之中,脑子反应迟钝,根本没明白他的话的意思,只是呜呜呜地低声呻吟。

    等冯锡释放出来,清境又泄了一次,整个人都蔫掉了,软在那里不想动弹。

    冯锡把他床头那本书打开翻到其中一页,拿给清境看,“这里看过没有?”

    清境把脸转开了,犹自在喘气。

    冯锡又俯下身吻住他,把他抱起来,抱到自己身上,道,“好了,你照着书里写的来一次吧。”

    清境红着脸,直接扑过去咬他,冯锡双手捧住了他的脑袋,不让他咬,在他的唇上若即若离地亲吻,清境低声骂他,“混蛋。”

    冯锡依然是亲他,慢慢地就由浅吻又变成了深吻,清境又受了他的感染,和他温柔地吻起来。

    等又被冯锡做了一次,再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清境累得像条死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冯锡抱他起来去浴室里洗澡,结果清境浴室里的热水器太久没用,根本没有热水了。

    冯锡道,“回我那里去吧。”

    清境全身软绵绵,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靠在他身上不动。

    比起让清境喝酒,冯锡发现把清境做得骨酥身软,他会更听话。

    冯锡替他擦了擦身,就为他穿上衣服,把自己也穿好之后,就说,“好了,下楼去,要让我背着下楼吗?被人看到了,我说你病了。”

    清境这才推了他一把,有气无力地道,“我自己走。”

    40、第四十章

    清境跟着冯锡下了楼,一路上都垂着头,刚被冯锡蹂躏了,屁股疼,走路非常不自在,生怕路上遇到熟人朝他打招呼,而往往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刚走到大厅里,就迎面遇上几个认识的人,平常总是喜欢叫他一起吃饭打篮球,和他们一起吃饭倒好,清境却不喜欢和他们一起打篮球,每次都是被拉去凑数,大家也不指望他技术好,只要不投篮进敌方篮筐就行。

    清境低着头当没看到他们,也希望他们没看到他,但是,对方的眼神却出乎意料地好,很热情地叫住清境,“嘿,好久不见你了。你最近跑哪里去了?”

    清境只好假装热情,他现在身子懒得厉害,声音也有点发哑,道,“嗯,受了点伤,在亲戚家里养伤,没来学校。”

    其中一个男生就道,“受了什么伤?我看你气色的确不对。”

    清境道,“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而已。”

    另一个男生就道,“那是骨折了吗?”

    清境道,“还好,只是挫伤。”

    第一个男生就说,“哪里挫伤了?我看你走路的确不大自然。”

    清境不大自在地道,“尾椎骨。”

    几个男生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屁股,清境更加窘迫起来,道,“我先走了。”

    大家都笑起来,“你好好养伤哦。”

    冯锡本是走在前面的,此时站在那里等他,他走过去,冯锡就自然而然拉住了他的手,清境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又有人问,“呃,这个人,是你朋友?以前没见过。”

    清境道,“我表哥,我现在住他家里。我走了啊。”

    忙不迭地走了,上了冯锡停在距离他宿舍不远的车,司机一直在车上等他,清境看到司机,心想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和冯锡刚才在楼上做了什么,毕竟他等了这么长时间。

    他突然觉得有点尴尬起来,而冯锡则是从容又大方,让清境先上车了,自己才上车。

    司机发动了车,并不敢往后打量。

    冯锡对清境道,“受伤的地方疼吗,过来趴我身上吧。”

    清境哼了一声,傲气地转开了脸。

    冯锡把他拉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又伸手去摸他的屁股,“疼吗?会不会骨头又挫开了。”

    清境把他的手打开,“还好啦,别动手动脚。”

    冯锡笑了一声,说出的话却一本正经,“明天又去医院里检查一遍吧。”

    清境道,“不去。”

    冯锡拿起清境的左手来,摸了摸他的手指,突然问道,“戒指呢?”

    清境知道他问的什么戒指,答道,“你要我戴着给我爸看到吗?取下来放钱包里面了。”

    冯锡去摸清境包里的钱包,拿出来,打开翻了翻,把戒指找了出来,又郑重其事地戴到清境的手指上去。

    戒指套上去的一瞬间,清境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说不出,却实实在在有,像是心脏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突然让他不知所措了。

    明明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并不代表什么,只是用来显示冯锡的强势无礼霸道而已。

    清境跟着冯锡回去住去了,冯锡会出门会客,会去工作,不过,大多数时间是在家里,通过网络做事开会,清境也从学校里拿了他的资料来,做他的课题。

    这样的日子,在清境看来,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习惯了就摆脱不掉。

    又过了几日,冯锡逼着他去了医院,检查之后,确定他尾椎骨已经差不多好了,只要不是又摔到就不会有问题。

    冯锡陪着清境来检查的,回去的车上,清境觉得冯锡比自己还来得高兴,就说,“我的骨头好了,你欢喜什么?”

    冯锡道,“这样不用顾忌着你的身体而当和尚了。”

    清境被他一说,脸上神色就不自在了,虽然他现在正处青春好时候,很享受和冯锡之间的情/事,但他在冯锡面前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就说,“之前也没有让你当和尚啊,说得像是我管住了你一样。”

    冯锡道,“我不是想着你的身体没好吗?难道你认为我是禽兽,你受伤了还不放过你。”

    清境道,“是啊,你即使不是禽兽,也是衣冠禽兽。我可没想和你有什么,你去找别人不就行了,多的是愿意和你有关系的男女,不是吗?”

    冯锡被他这句话说得有点生气,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去找别人,你不生气。”

    “你去找就是,我生什么气?不关我事。”清境说着,就把脸转开了。

    冯锡沉了脸,心里堵了一口闷气,道,“你倒大方,那好,我就去找别人去。”

    清境冷淡地说,“你去找何必和我说。”

    冯锡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清境把脸朝向车窗不看他。

    两人在车上刚好因此吵了架,回到家,同样堵气的清境就一个劲往房子里冲去,管家看到两人回来了,神色有一丝异于平常,对着清境道,“小公子,你回来了!身体检查结果怎么样。”

    “嗯,还好。”清境对着他点了一下头,从客厅里要往楼上走,走了几阶台阶了,才从台阶上面看到一边待客沙发上坐着一个漂亮男人。

    他的脚步住在了那里。

    坐在沙发里喝茶的男人此时也站起了身来,却是因为冯锡进房来了。

    他对着冯锡很周到而礼貌地躬身行了个礼,说道,“冯先生,不好意思,没有预约就来打搅你。”

    冯锡瞥了站在楼梯上的清境一眼,清境黑发白肤,大眼睛,脸颊微胖,像个小孩子一样,只是此时神色有些怪异,冯锡宠爱他,心里全是他,又拿他这样的孩子没法子。

    此时看到杨思梦,他心里就起了一个主意,朝杨思梦笑着走了过来,一向冷硬的声音里带上了热情和温柔,“没关系,你来是有什么事,我现在有时间,你说吧。”

    他走过去坐在了杨思梦身边,杨思梦目光柔柔地看着他,道,“我是来道谢的,谢谢你没有追究我父亲的错。”

    冯锡道,“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已……”

    清境像个宠爱被分走的占有欲强的小孩儿,突然之间心里难受了,但是他决计不愿意在冯锡面前表现出来,又看了杨思梦一眼,蹬蹬蹬往楼上跑了,故意把脚步踏得非常重,一溜烟上了楼。

    杨思梦是个长相绝佳的男人,看不出年龄来,像十几岁孩子的纯粹,像二十几岁男人的青春,像三十岁男人的风情,清境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好看,说话声音真好听,坐在那里身姿真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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