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璃?”她怒吼,整个人‘噌’一下站了起来,那不是代表着她留了几天的眼泪都摆流了吗?

    就知道秦凌飞会突然发怒,晏青璃无辜的耸耸肩“你也不想我和伯伯被轩辕逸的人捉起来才对吧?”他顿了顿“伯伯就是怕你多想,这才让我过来,但现在看你没事儿,我便放心了。不过飞儿,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只要你点头,就算前方有艰辛万苦,我都会义无反顾”

    秦凌飞闻言,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看来还是白和轩辕逸生气了,既然什么话都说清楚了,她眼下最想做的就是冲到景阳宫去和他低头认错,至于出宫她从没想过。

    “不”

    她坚定地回答着,但晏青璃仿佛早已料到会是如此,他早就不奢望什么了,这句话虽然不是伯伯要求的,却是发自他的内心。

    算了,既然嫁为人妇,秦凌飞便是轩辕逸的女人,和他再无任何瓜葛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提醒你,没有几日,我们便会行动,你们做好准备!”他丢下话,如来时一样,破窗而出,轻功卓然的他几个起落便没了身影,想在空中展翅翱翔的雄鹰。

    秦凌飞心中雀跃极了,只要在确定爹爹眼下是活着的,她便放心了,她好想将这个消息公布给任何人,但眼下还是先找到轩辕逸的好。

    慌忙套了件袍子便走出去,感受着呼出的哈气,她扬起兴奋的小脸,这雪都下了一天了,虽然不大,但地上厚厚一层,她调皮的伸出手掌,手心的温度迫使雪花刚刚飘落便化作一滩雪水,实在是没趣的紧。

    直奔景阳宫,一路上撞到的侍卫宫女都着实好奇她为何突然如此兴奋,但秦凌飞一律不予理会,她只想着快点见到轩辕逸告诉他这个惊天的好消息。

    穿着靴子,踩在厚厚的一层雪花上面,咯吱作响,秦凌飞调皮的像个孩子,却在走到景阳宫门口的时候一个不慎,险些栽倒。

    她嘿嘿一笑,暗笑自己的痴傻,这会儿生更半夜的,兴许轩辕逸早已休息了呢。

    但看着前方烛火通明,更加坚定了继续前行的念头,她蹑手蹑脚的,好像给轩辕逸来个惊喜。

    正准备突然走进去,但却在门外的时候听到几丝声响,她浑身一震,这声音好不熟悉,似乎是个女子。

    知画?

    她一惊,更是迫切的想要走进去,但越是着急,心里越是惊慌,不断传出的柔媚嗓音连她自个儿都酥麻了,她感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上一次遇见的情景要再次重演?

    “嗯……皇上,痒,知画痒……”

    靠近景阳宫门口,便听到知画柔媚的话音想起,秦凌飞整个人一个颤栗。

    原本穿着靴子,走起路来没有任何声响,秦凌飞又小心翼翼的,这会儿宫外更是灭有任何人看守,以至于当秦凌飞靠近的时候两个人还浑然不觉。

    “飞儿……”轩辕逸含糊不清的额说着,酩酊大醉的他抱起一旁的知画便亲吻不停,从额头一直向下,双手更是不断在她身上撩拨,原本应该很厚实衣裳这一刻竟然零散一地,之上下单薄的裘衣套在身上竟还有些衣不遮体。

    “皇上……”不知知画看到了秦凌飞的存在没有,她故意更加靠近轩辕逸的身子,柔软的小手更是不断在他胸前撩拨,媚骨的话如亢奋剂一般让轩辕逸更加兴奋。

    看着一地的酒瓶子,秦凌飞不知道轩辕逸是真的醉了,还是多日的隐忍终于爆发,看着轩辕逸的大掌伸进了知画的里衣,两个人交织在一块,十分暧昧,十分露骨,因为愤怒,她听不清轩辕逸其实呼喊的是自己的名字,

    所谓眼见为实,她想要冲上去,却发现没有任何力量,双腿瘫软酥麻,仿佛被黏在了原地,她只觉得心口一紧,似乎要喷出一口血来。

    第一四三章:赐死

    “出去,全部给我滚出去!”

    第一次,秦凌飞发了疯的似地摔坏了凤栖宫内所有的奇珍异宝,不管谁人的劝说都没有用,她入着了魔一般的狂吼着,脸百兽之王的白虎都惧怕的站在一侧丝丝哀鸣。

    “滚,我不要看到你,滚!”

    不知道轩辕逸是怎么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就在他们二人衣衫进退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他发了疯似地追出来,但此刻她心灰意冷,别说是他的解释了,就算他跪在自个儿面前,相信她也不会原谅,甚至要打破他的脑袋。

    “白虎,赶他出去!”看轩辕逸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秦凌飞命令着,但今日的白虎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听自己的话,好像她已经不是了它的主人。

    “飞儿,你听我说,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不是的,我喝多了,我以为知画是你,如归哦我早对她有心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的”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捂着耳朵,不断将房间中的东西向轩辕逸砸去,起初他还躲闪,但看到秦凌飞冥顽不灵的说什么都不听自己解释,他干脆站在原地,不躲不闪,任由她胡乱砸。

    ‘砰’只听一声闷响,秦凌飞拿着手中的茶杯准确无误的砸中了轩辕逸的脑额额,眼见着那鲜红的血液顺着他鼻梁而下,他却依旧不躲不闪。

    秦凌飞见了,慌乱至极,想要立刻冲上去安慰,问他疼不疼,但又想起刚才香艳的一幕,她便止住了,她恨,她恨。

    “我知道眼下我说什么都没用,但好在事情没有发生,知画我会处理,绝对不会让你伤心,还有下一次我绝对再也不会,你好好休息,等你心情好了,我在和你解释,和你请罪”

    试问一个皇上,怎么会和自己的女人说出‘请罪’二字,但是轩辕逸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尽管自己再忧郁,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尽管他再心情不好,也不会经受不住知画的诱.惑。

    他转过身,及其无奈走出房间,留下秦凌飞一个人蹲在原地,抱着自己的肩膀,失声痛哭。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在乎一个人的感受,从来不觉得心口可以这般疼痛,仿佛比死了爹还要失落绝望。

    当看着轩辕逸的大掌探进知画里衣的时候,她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了,但所幸没有到达最后一幕,虽然她看到在自己离开的时候知画那得逞的笑意,但不得不说她成功了,她成功的勾引到了皇上。

    从没想过能在这里遇到自己的真爱,秦凌飞认为这一切都是天意,所以她尽量去守护这份兴奋,不希望离开,也不希望被任何人破坏。

    感受到主人的伤痛,通灵性的白虎竟然摇晃着嘴巴趴了下来,安静的在她身边躺好,温顺如猫儿般。

    秦凌飞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进来打扰,她就这么痴痴的坐着,任由泪水在脸颊划过,心好痛,史无前例的痛,从未有过的痛。

    既然知画毫不悔改,那便别怪她心狠。

    她向来不是善男信女,挑战了她的极限就要微词付出代价,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容忍一个奴才勾引自己的丈夫?

    “妖红!”她命令着,知道妖红一直守候在外,生怕她一时想不开自缢而亡。

    “奴才在!”妖红鬼魅般的出现在房间内,感受着一滴凌乱,他轻咳了声。

    “给本宫调查,丽妃又怎会得知护国公府的消息,我要知道最准确的答案!”她霸气的吩咐着,谁得罪了她,她都要那人一点一点的讨回来,所谓对敌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是!”

    妖红得令退下,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整个皇宫更是畅通无阻,想调查这么件简单的事情,简直是轻而易举。

    果不其然,在一个时辰过去后,妖红准时出现在秦凌飞面前,见她依旧一动不动的代做在原地,他道出二字“知画”

    知画?

    秦凌飞一惊,果然是个颇有心计的丫头。怕是轩辕逸和妖红对话的时候被她听到了,这才想利用丽妃让她与轩辕逸只见引起祸端,她好从中获利。

    “该死的丫头!”她咬牙切齿的咒怨着,对于那一次的容忍她后悔至极,挥挥手让妖红退下,既然她是整个后宫的女主人,那么便由她来解决。

    *

    翌日,知画与知琴在房间中商讨着,这会儿不是她二人当值,说什么都没人能够听到,极好。

    看到知画坐在梳妆台前美美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知琴在身后羡慕着“我的好妹妹,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姐姐好生羡慕”

    虽然那晚皇上没和自己欢好,但知画保证自己已成功进入到了皇上的心坎里,得知秦凌飞颇为愤怒,她十分满足。

    “姐姐,知画早就说过,凭借我的身段什么人见了不动心?皇上平日只是被皇后娘娘管的太严厉了,才会不对任何人上心,这会儿有我在,相信过不了几日我们便不会再受此苦!”知画十分肯定的说着,不断扭动着身姿,想着那一日轩辕逸温柔的吻,尽管没有成功,但她相信皇上只会负责的。

    一回来便和姐姐说起了晚上的境遇,虽然姐姐对皇上没什么兴趣,但依旧十分羡慕,试问,谁不想飞上枝头,谁不想荣华富贵?

    “是啊是啊,我们家若真出了个妃子的,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姐姐可真是羡慕的不得了呢。妹妹日后发达了,姐姐也会跟着沾光,真是太好了!”知琴不断击掌,她姐妹二人虽然生得想象,但性格颇为不同,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妹妹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她一定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就是。

    “姐姐放心,你我二人相依为命,妹妹不管如何都不会忘了姐姐的”

    仿佛面前已经出现了自己被封为妃时的画面,知画简直笑的合不拢嘴,两个人计划着美好的未来,丝毫不觉得这些话已经被门外的秦凌飞听得一清二楚。

    她愤恨的走进去,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人不寒而栗,她双眸如距,旁边跟着的白虎更是气势汹汹,大有将她二人咬死之意。

    “那会不会忘记我这个主子?”

    秦凌飞清冷的话飘进两个人的耳膜,促使二人浑身一颤,知画更是惊讶的从凳子上弹跳起来,仿佛怎么也没想到秦凌飞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娘娘……娘娘,知画……知画怎么敢忘记娘娘,娘娘大恩大德,仁慈心善,对待仆人如对待姐妹一样,知画无论贫贱也不敢忘记娘娘呀”

    知画口齿不清的俄说着,浑身直打颤,仿佛惧怕极了秦凌飞。

    知琴站在她身后,感受着妹妹浑身颤抖,她何尝不是如此,立刻拉着她同跪在地上“娘娘,奴婢该死,奴婢不敢在娘娘背后讨论这些,求娘娘责罚”

    还是知琴比较懂事儿,你开口并不是那她‘心善’阻碍她不敢出手。

    秦凌飞缓缓进入房中,犀利的眸子扫视四周一圈,屋子不大,但两人一室也着实厚待。

    她们能从普通的宫娥晋升为皇上贴身茶女,也实属不易,如果她们一心一意的做好这份差事,兴许皇上和她还会为她们安排一个好人家,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勾引皇上,且还是在她当今皇后面前!

    “你们的确该死!”她咬牙切齿的说着,目光狠狠投射在知画身上。那天她出现在门口时她明明看到了自己,却故意将身子往轩辕逸怀中蹭,明明知道轩辕逸喊得是她的名字,她还恬不知耻的接受他的抚慰!呵,一点儿尊严也没有,一点儿尊严也不顾!

    “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知琴不断磕头着,知画本就倔强,她只是一味的颤抖,却显得格外冷静,秦凌飞嗤笑,她本就不是个格外仁慈的人。

    “错?知画,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儿?”

    秦凌飞冰凉的手指滑过知画尖锐的下颚,看着她还算精致的笑脸,就算不能为妻,给官员做妾也是一种恩赐了,可她竟然毫不知足。

    “娘娘……知画,没有错!”她倔强的说着,反正她和皇上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相信皇上不会不管不顾,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

    ‘啪’秦凌飞毫不犹豫的甩过去一巴掌,以至于身后的知琴一声尖叫,知画更是不敢置信的抚摸着被打的生疼的脸,面上带着恐惧和愤恨。

    “没有错?没有你错勾引皇上?没有错你将我护国公府的事情偷读给香妃和丽妃?没有错你一个小小宫娥竟如此逾越?”

    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将这两个饶有心计的丫头留在身边。秦凌飞满是绝望,她阅人无数没想到也会在这个上面栽了跟头。

    知画怕极了,秦凌飞本就嚣张,在整个皇宫内更是毋庸置疑的。而皇上偏袒她从当初的媚贵妃就可得知,但她依旧高高的抬起下颚,甚至十分理直气壮。

    “娘娘!奴婢的确是逾越了不假,但奴婢和皇上是两情相悦的!如果皇上对奴婢无心的话,又怎会有那一夜,娘娘是个明事理之人,难道连这么腹前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单单知画竟然敢质问她,秦凌飞气急,想要将她活活掐死,但她不是额度之人,就算是赐死也要名正言顺,正大光明。

    许是意识到了主人的暴怒,一旁的白虎‘嗷’一嗓子,立刻冲知画冲了过去。

    知画大惊,每次看到白虎都害怕的要死,这一回看到它冲自己扑过来,更是害怕的在地上打滚。

    别说秦凌飞矫健的身子能躲过白虎的进攻,柔弱的知画就更加不是它的对手了。

    眼看着白虎整个人扑上去,秦凌飞正想阻拦,但看到它只是吓唬吓唬,不由放心下来。

    “啊”

    知画嘶喊着,生怕它咬了自己吃了,知琴惧怕的更是补上上前来。

    看着知画浑身僵硬在地,白虎‘撕拉’一声将她的上裙狠狠撕裂。

    她双目呆滞,大口大口呼吸,吓得连眼泪都掉了出来。

    “回来!”一声命令,白虎喊着她的碎布摇晃着尾巴缓缓回来,秦凌飞见此,灵力的嗓音传送过去,再次问着“你可知罪?”

    也不知道知画是怎么想的,秦凌飞如此凌厉她全招了也许只是驱逐出宫,但没想到她死活要装强硬。

    “奴婢没错,奴婢没错,我要见皇上,要请皇上为我做主,皇后娘娘,你滥用私权,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激将法吗?秦凌飞想着,她本来就是要将这个丫头赐死的,现在她亲自求死,她为何不去成全?

    只是秦凌飞没想到的是,从外头听到嘶喊的丫头竟然真的跑去找了皇上。

    秦凌飞挥了个手势,站在身后准备许久的奴才端着三个托盘走了进来,在皇宫伺候多年,这些东西知画又怎会不认识?

    她真个人一颤,似乎都忘记了呼吸,她立刻祈求着,张牙舞爪的“娘娘饶命,皇上,皇上救我!”

    她没想到她幻想的一切到现在就要成了幻影。她以为秦凌飞不敢对自己动手的,可那三个奴才手中端着的托盘分别是鹤顶红、白领、剪刀。

    “大胆奴才知画,逾越身份,多次引诱皇上,祸乱宫廷,现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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