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句道歉后，冷暖才出声：“我已经把瑶瑶带回宿舍了，不过我打电话来，不单单是为了跟你说这句话……”
把话讲到这里的冷暖，隐约的察觉到林嘉歌那边有点不对劲，她停了嘴边的声音，安静的呆了会儿，这才确定林嘉歌那边的不对劲，是呼啸的风声。
这么晚了……他那边怎么还会有风声？
冷暖回想起，他跟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有请自己去学校门口一趟，当时他的车就停在路边，该不会……想着，冷暖出声：“……林学长，你该不会现在还在学校门口，没走吧？”
“嗯，”林嘉歌轻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我有点不放心。”
尽管他话说的很含蓄，但冷暖知道，他所谓的不放心，指的不过就是时瑶二字。
只是因为时瑶哭了，他就能在学校门口呆那么久不走，若是接下来的话，她告诉了他，那他……怕不单单是不放心了，还有揪心，撕心，痛心……
不过，既然她都决定要在这件事上做好人了，那总是要做到底吧……反正林嘉歌他今天不揪心、撕心、痛心，改天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还是要揪心、撕心、痛心的。
冷暖抱着让林嘉歌“晚痛不如早痛”的想法，开口说：“哦，那你现在可以放心了，瑶瑶她已经睡下了……”
“嗯……”
尽管林嘉歌这次只是回了一个字，但是透过手机，冷暖能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冷暖特意等了会儿，等到林嘉歌这口气松到一半的时候，她大喘气般的，又出声说：“对了，有关瑶瑶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吗？”
“瑶瑶家里？”林嘉歌的语气，瞬间紧绷，“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啊……那，当初，你和她见面确定婚事的时候，你爷爷给了她家里一百万，你知道吗？”
“那不是聘礼吗？”
“是聘礼没错啊，但是，你知道瑶瑶爸妈当时是以什么情况收下的那笔钱吗？”
林嘉歌那边没了声音。
手机里安静约莫过了十秒钟后，冷暖开口：“瑶瑶爸妈当时在闹离婚，她爸爸正准备着不要她妈妈和她来着……要不是你爷爷忽然找上了瑶瑶家，说瑶瑶和你有婚约，估计那个时候，瑶瑶她就没爸爸了……”
林嘉歌那边，依旧没声音传来。
冷暖知道，他在听。
“瑶瑶是前段时间，从成都回来的那天，知道这些事的，当时瑶瑶她爸爸欠了一笔钱，也需要这笔钱，然后回去找了她妈继续的过日子，你爷爷把那笔钱给瑶瑶爸妈后，他爸妈就跟分赃一样，把那笔钱，一人一半分了……”
林嘉歌那头，还是安静的一塌糊涂。
安静到，冷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自言自语。
“瑶瑶跟我说，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觉得自己被他爸妈给卖了……卖给了你们家，瑶瑶还说，这笔钱，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还回去的，她说聘礼不应该是她爸妈那种心态收的……”
第675章 深更半夜，聊天很容易怀孕的（1）
“瑶瑶还说，你们家里的人对她很好，她觉得他爸妈辜负了你们对她的这份好，连带着她觉得自己都不够好了……”
“或许你无法理解她，但是作为女生，我是可以理解瑶瑶的，如果是我，这笔钱我也会选择还回去，因为我想要平等，想要彼此之间的关系，是干干净净，不掺加任何杂质的，钱是好东西，可是有的时候，钱未必真的是好东西。”
将要说的话，全都说完的冷暖，等了一小会儿，见电话那头的林嘉歌还是没什么动静，便又出声，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说完，冷暖等了会儿，见林嘉歌还是没说话，便准备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切断电话，只是手机刚往下落了没半寸距离，手机听筒里就传来了林嘉歌的声音：“谢谢。”
谢谢……尽管林嘉歌没说谢谢什么，但冷暖也能猜到，他谢的是自己告诉了他这些。
冷暖微垂了垂眼皮，稍微顿了会儿，才口气微淡的出声回：“你不用谢我，我告诉你这些，本意不是帮你，毕竟我和你又不熟，没道理帮你，我这个人，平时不会这样的，朋友告诉我的话，基本上就止于我这里了，我这次之所以破例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想帮瑶瑶……”
“……”电话那头的林嘉歌，许是被冷暖这些不讲人情的话意外到了，他愣了会儿，才又开口，说了句：“谢谢。”
冷暖这次没再接话，而是直接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按了挂断。
在她和林嘉歌通电话的这段时间里，她手机多了两个未接来电，和十多条未读消息。
都是来自于陆本来。
“暖暖，你的电话在占线，是和老大打电话吗？”
“暖暖，老大那么少言寡语的人，和他有什么可聊的啊，和我聊啊，我最能聊天了。”
“暖暖，这都过去十分钟了，你们怎么还在聊啊，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聊天很容易怀孕的。”
怀孕？
冷暖抖了抖唇角，收起手机，理都没理一直自言自语发短信的陆本来，直接迈步回宿舍，上床睡觉了。
…
电话被挂断许久后，林嘉歌才将举着手机的手，从耳边落了下来。
他耳边，一遍一遍的回荡着冷暖讲给他的那些话，总觉得跟做梦一样，有些不太能接受。
他一想到她蹲在操场上哭的场景，他就不敢想象，时瑶从成都回家，听到有关她父母的那些消息后，她是怎样的反应。
当时的她，一定很难过吧？也一定比今晚他看到的场景，更可怜，更无助吧？
可他竟然……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真相缘由的就顺着自己的认知，在会所那天对她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甚至，甚至他还说，“你当了六年的林家未婚妻，拿点报酬也是应该的……”
林嘉歌闭了闭眼睛，忽然很想重重的给自己一耳光。
.
第676章 深更半夜，聊天很容易怀孕的（2）
她最近这段时间，一定很不开心，可他在她最不开心的时候，却不是给她安慰，而是给她打击……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可他在看到她的手账本，知道她上班是为了还钱他后，都没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问问她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就那么认定了她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然后就对着她发脾气了……
他当时还觉得，自己对她那般好，她却要跟自己撇清关系，他觉得自己喜欢的好不值得，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现在想想，他委屈个屁啊……真真正正委屈的人是她啊……
林嘉歌用力的咬了咬牙根，心想，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就他这样，还说喜欢她？
还真是侮辱了喜欢这两个字……
林嘉歌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攥着，拼命地掐着一般，疼得他牙齿直哆嗦。
他知道，自己是在后悔，在懊恼，是啊，能不后悔，能不懊恼吗？
曾经……她初闯进他世界里的时候，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未婚妻，他说尽了狠话伤她，他好不容易让她愿意信赖他，亲近他了，他却因为一时的不甘心，又一次对她说了那样的过分的话……
不过这次还好，还好当时的他，虽然愤怒，但却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让自己放尽狠话，再次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是第一次，他冲动之下伤害了她，这也是最后一次。
林嘉歌暗暗对自己发誓。
…
时间往后推三个小时，被时瑶挂断电话的时母，尝试给女儿又打了几个电话，见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想来想去，便将电话打到了林家老宅那里。
林老先生当时已经洗完澡，准备入睡了，结果被孙妈敲响了房门，说是时家打来了电话，让他接听。
林老先生直接让孙妈把电话转接到了自己的卧室，约莫十分钟后，林老先生的卧室里，就传来了他怒气腾腾的吼声：“孙妈！孙妈！”
不明所以的孙妈，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老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怎么了？还能怎么呀！还不是那个混账小子啊，除了他，谁能惹我生气？你知道刚刚瑶瑶妈打电话来，问我什么吗？问我，那混账小子和瑶瑶是不是吵架了？瑶瑶忽然今晚跟她说，能不能不要结婚了，瑶瑶妈还跟我说，是瑶瑶不懂事，惹了那混账小子，让那混账小子别生气……呵呵，你知道吗？我这张老脸听的直疼啊，人家以为是那混账小子不要瑶瑶，其实是瑶瑶不要他，呵呵呵……”林老先生一边气嗖嗖的骂，一边绕着房间走个不停。
在他快把孙妈转晕的时候，林老先生忽然停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孙妈身后开着的门。
孙妈见状，连忙关上门。
林老先生这才凑到孙妈跟前，跟做贼似的，压低声音悄悄的问了句：“我之前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样了？”
ps：爷爷这是要搞事情咯？已经凌晨五点了，真的有点卡文，我先去休息了，还有2章白天补给大家哈~见谅。
第677章 把时小姐送到小少爷的床上（1）
孙妈一时半会儿，有点没反应过来林老先生的意思：“什么事？”
林老先生脸瞬间拉了下来：“你说呢？”
孙妈还是不太明白，一头雾水的望着林老先生。
林老先生见她迟迟转不过弯来，好心的提醒了孙妈两个字：“就是……生米……”
说到这里，林老先生还冲着孙妈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坏坏的表情。
孙妈：“生米？什么生米？”
林老先生气的递给她一道“你真是笨死了”的眼神，然后就开口吼了句：“生米煮成熟饭的生米！”
孙妈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林老先生，您说的是给时小姐下……”
林老先生狠狠地瞪着孙妈，怒吼道：“你小点声音，你是要吼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吗？那个混蛋小子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您的声音，可比我大多了，都快把这房顶给掀了……孙妈敢怒不敢言，只能压低了嗓音，“您问的是给时小姐下药，送到小少爷床上那事吗？这事早就在月初您吩咐的时候，就已经办妥了，药在上周就拿到了，现在就在我房间的床头柜里，至于时小姐的月事，也都打探到了，是每个月的月底……”
“每个月的月底，也就是说，最近的瑶瑶，处于很容易怀孕的状态？”林老先生摸着下巴，嘿嘿的笑了。
孙妈：“老先生，您这话的意思是，您打算现在就要动手了？”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动手？我这是……这是……网上那词怎么说来着？助……助力？”
“是助攻……”
“对对对，助攻，我这是助攻，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每次都是这句话，可每次不都还是问都不问一句我愿意不愿意听，也要跟我说……孙妈默默地咽下委屈：“老先生，您这算盘打的是挺好的，可是您要怎么做，才能把时小姐送到小少爷的床上啊？”
“这么嘛……”林老先生拄着拐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然后就计上心头：“……这个好办，过两天不是小蕊生辰吗？给她过生日，把他们都喊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小蕊是林老先生的妻子，过世多年……孙妈：“老先生，老太太去世很多年了，您怎么给她过生日啊？”
“去世怎么了？去世就不能过生日了？谁规定的生日，一定要活在世上的人才能过，离开的人就不能过了？”
孙妈被噎的没话说了。
林老先生觉得自己这个安排特别的好：“就这么说定了，小蕊生日宴的事，你负责，明天你记得通知他们，让他们到时候都到场……”
孙妈：“是。”
林老先生摆了摆手，示意孙妈可以走了。
等到孙妈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老先生忽然嘿嘿的笑了。
孙妈扭头看了一眼林老先生，林老先生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孙妈佯装做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拉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她又听到了林老先生的笑声，笑声中还夹杂着“重孙子”……
第678章 把时小姐送到小少爷的床上（2）
…
和冷暖通完电话后，林嘉歌一直在学校门口站到将近凌晨三点钟，才回了家。
洗了个澡后的他，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窗外天大亮，他才闭上眼睛，勉勉强强的入了眠。
把话讲到这里的冷暖，隐约的察觉到林嘉歌那边有点不对劲，她停了嘴边的声音，安静的呆了会儿，这才确定林嘉歌那边的不对劲，是呼啸的风声。
这么晚了……他那边怎么还会有风声？
冷暖回想起，他跟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有请自己去学校门口一趟，当时他的车就停在路边，该不会……想着，冷暖出声：“……林学长，你该不会现在还在学校门口，没走吧？”
“嗯，”林嘉歌轻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我有点不放心。”
尽管他话说的很含蓄，但冷暖知道，他所谓的不放心，指的不过就是时瑶二字。
只是因为时瑶哭了，他就能在学校门口呆那么久不走，若是接下来的话，她告诉了他，那他……怕不单单是不放心了，还有揪心，撕心，痛心……
不过，既然她都决定要在这件事上做好人了，那总是要做到底吧……反正林嘉歌他今天不揪心、撕心、痛心，改天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还是要揪心、撕心、痛心的。
冷暖抱着让林嘉歌“晚痛不如早痛”的想法，开口说：“哦，那你现在可以放心了，瑶瑶她已经睡下了……”
“嗯……”
尽管林嘉歌这次只是回了一个字，但是透过手机，冷暖能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冷暖特意等了会儿，等到林嘉歌这口气松到一半的时候，她大喘气般的，又出声说：“对了，有关瑶瑶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吗？”
“瑶瑶家里？”林嘉歌的语气，瞬间紧绷，“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啊……那，当初，你和她见面确定婚事的时候，你爷爷给了她家里一百万，你知道吗？”
“那不是聘礼吗？”
“是聘礼没错啊，但是，你知道瑶瑶爸妈当时是以什么情况收下的那笔钱吗？”
林嘉歌那边没了声音。
手机里安静约莫过了十秒钟后，冷暖开口：“瑶瑶爸妈当时在闹离婚，她爸爸正准备着不要她妈妈和她来着……要不是你爷爷忽然找上了瑶瑶家，说瑶瑶和你有婚约，估计那个时候，瑶瑶她就没爸爸了……”
林嘉歌那边，依旧没声音传来。
冷暖知道，他在听。
“瑶瑶是前段时间，从成都回来的那天，知道这些事的，当时瑶瑶她爸爸欠了一笔钱，也需要这笔钱，然后回去找了她妈继续的过日子，你爷爷把那笔钱给瑶瑶爸妈后，他爸妈就跟分赃一样，把那笔钱，一人一半分了……”
林嘉歌那头，还是安静的一塌糊涂。
安静到，冷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自言自语。
“瑶瑶跟我说，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觉得自己被他爸妈给卖了……卖给了你们家，瑶瑶还说，这笔钱，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还回去的，她说聘礼不应该是她爸妈那种心态收的……”
第675章 深更半夜，聊天很容易怀孕的（1）
“瑶瑶还说，你们家里的人对她很好，她觉得他爸妈辜负了你们对她的这份好，连带着她觉得自己都不够好了……”
“或许你无法理解她，但是作为女生，我是可以理解瑶瑶的，如果是我，这笔钱我也会选择还回去，因为我想要平等，想要彼此之间的关系，是干干净净，不掺加任何杂质的，钱是好东西，可是有的时候，钱未必真的是好东西。”
将要说的话，全都说完的冷暖，等了一小会儿，见电话那头的林嘉歌还是没什么动静，便又出声，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说完，冷暖等了会儿，见林嘉歌还是没说话，便准备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切断电话，只是手机刚往下落了没半寸距离，手机听筒里就传来了林嘉歌的声音：“谢谢。”
谢谢……尽管林嘉歌没说谢谢什么，但冷暖也能猜到，他谢的是自己告诉了他这些。
冷暖微垂了垂眼皮，稍微顿了会儿，才口气微淡的出声回：“你不用谢我，我告诉你这些，本意不是帮你，毕竟我和你又不熟，没道理帮你，我这个人，平时不会这样的，朋友告诉我的话，基本上就止于我这里了，我这次之所以破例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想帮瑶瑶……”
“……”电话那头的林嘉歌，许是被冷暖这些不讲人情的话意外到了，他愣了会儿，才又开口，说了句：“谢谢。”
冷暖这次没再接话，而是直接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按了挂断。
在她和林嘉歌通电话的这段时间里，她手机多了两个未接来电，和十多条未读消息。
都是来自于陆本来。
“暖暖，你的电话在占线，是和老大打电话吗？”
“暖暖，老大那么少言寡语的人，和他有什么可聊的啊，和我聊啊，我最能聊天了。”
“暖暖，这都过去十分钟了，你们怎么还在聊啊，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聊天很容易怀孕的。”
怀孕？
冷暖抖了抖唇角，收起手机，理都没理一直自言自语发短信的陆本来，直接迈步回宿舍，上床睡觉了。
…
电话被挂断许久后，林嘉歌才将举着手机的手，从耳边落了下来。
他耳边，一遍一遍的回荡着冷暖讲给他的那些话，总觉得跟做梦一样，有些不太能接受。
他一想到她蹲在操场上哭的场景，他就不敢想象，时瑶从成都回家，听到有关她父母的那些消息后，她是怎样的反应。
当时的她，一定很难过吧？也一定比今晚他看到的场景，更可怜，更无助吧？
可他竟然……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真相缘由的就顺着自己的认知，在会所那天对她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甚至，甚至他还说，“你当了六年的林家未婚妻，拿点报酬也是应该的……”
林嘉歌闭了闭眼睛，忽然很想重重的给自己一耳光。
.
第676章 深更半夜，聊天很容易怀孕的（2）
她最近这段时间，一定很不开心，可他在她最不开心的时候，却不是给她安慰，而是给她打击……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可他在看到她的手账本，知道她上班是为了还钱他后，都没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问问她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就那么认定了她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然后就对着她发脾气了……
他当时还觉得，自己对她那般好，她却要跟自己撇清关系，他觉得自己喜欢的好不值得，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现在想想，他委屈个屁啊……真真正正委屈的人是她啊……
林嘉歌用力的咬了咬牙根，心想，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就他这样，还说喜欢她？
还真是侮辱了喜欢这两个字……
林嘉歌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攥着，拼命地掐着一般，疼得他牙齿直哆嗦。
他知道，自己是在后悔，在懊恼，是啊，能不后悔，能不懊恼吗？
曾经……她初闯进他世界里的时候，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未婚妻，他说尽了狠话伤她，他好不容易让她愿意信赖他，亲近他了，他却因为一时的不甘心，又一次对她说了那样的过分的话……
不过这次还好，还好当时的他，虽然愤怒，但却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让自己放尽狠话，再次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是第一次，他冲动之下伤害了她，这也是最后一次。
林嘉歌暗暗对自己发誓。
…
时间往后推三个小时，被时瑶挂断电话的时母，尝试给女儿又打了几个电话，见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想来想去，便将电话打到了林家老宅那里。
林老先生当时已经洗完澡，准备入睡了，结果被孙妈敲响了房门，说是时家打来了电话，让他接听。
林老先生直接让孙妈把电话转接到了自己的卧室，约莫十分钟后，林老先生的卧室里，就传来了他怒气腾腾的吼声：“孙妈！孙妈！”
不明所以的孙妈，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老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怎么了？还能怎么呀！还不是那个混账小子啊，除了他，谁能惹我生气？你知道刚刚瑶瑶妈打电话来，问我什么吗？问我，那混账小子和瑶瑶是不是吵架了？瑶瑶忽然今晚跟她说，能不能不要结婚了，瑶瑶妈还跟我说，是瑶瑶不懂事，惹了那混账小子，让那混账小子别生气……呵呵，你知道吗？我这张老脸听的直疼啊，人家以为是那混账小子不要瑶瑶，其实是瑶瑶不要他，呵呵呵……”林老先生一边气嗖嗖的骂，一边绕着房间走个不停。
在他快把孙妈转晕的时候，林老先生忽然停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孙妈身后开着的门。
孙妈见状，连忙关上门。
林老先生这才凑到孙妈跟前，跟做贼似的，压低声音悄悄的问了句：“我之前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样了？”
ps：爷爷这是要搞事情咯？已经凌晨五点了，真的有点卡文，我先去休息了，还有2章白天补给大家哈~见谅。
第677章 把时小姐送到小少爷的床上（1）
孙妈一时半会儿，有点没反应过来林老先生的意思：“什么事？”
林老先生脸瞬间拉了下来：“你说呢？”
孙妈还是不太明白，一头雾水的望着林老先生。
林老先生见她迟迟转不过弯来，好心的提醒了孙妈两个字：“就是……生米……”
说到这里，林老先生还冲着孙妈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坏坏的表情。
孙妈：“生米？什么生米？”
林老先生气的递给她一道“你真是笨死了”的眼神，然后就开口吼了句：“生米煮成熟饭的生米！”
孙妈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林老先生，您说的是给时小姐下……”
林老先生狠狠地瞪着孙妈，怒吼道：“你小点声音，你是要吼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吗？那个混蛋小子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您的声音，可比我大多了，都快把这房顶给掀了……孙妈敢怒不敢言，只能压低了嗓音，“您问的是给时小姐下药，送到小少爷床上那事吗？这事早就在月初您吩咐的时候，就已经办妥了，药在上周就拿到了，现在就在我房间的床头柜里，至于时小姐的月事，也都打探到了，是每个月的月底……”
“每个月的月底，也就是说，最近的瑶瑶，处于很容易怀孕的状态？”林老先生摸着下巴，嘿嘿的笑了。
孙妈：“老先生，您这话的意思是，您打算现在就要动手了？”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动手？我这是……这是……网上那词怎么说来着？助……助力？”
“是助攻……”
“对对对，助攻，我这是助攻，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每次都是这句话，可每次不都还是问都不问一句我愿意不愿意听，也要跟我说……孙妈默默地咽下委屈：“老先生，您这算盘打的是挺好的，可是您要怎么做，才能把时小姐送到小少爷的床上啊？”
“这么嘛……”林老先生拄着拐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然后就计上心头：“……这个好办，过两天不是小蕊生辰吗？给她过生日，把他们都喊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小蕊是林老先生的妻子，过世多年……孙妈：“老先生，老太太去世很多年了，您怎么给她过生日啊？”
“去世怎么了？去世就不能过生日了？谁规定的生日，一定要活在世上的人才能过，离开的人就不能过了？”
孙妈被噎的没话说了。
林老先生觉得自己这个安排特别的好：“就这么说定了，小蕊生日宴的事，你负责，明天你记得通知他们，让他们到时候都到场……”
孙妈：“是。”
林老先生摆了摆手，示意孙妈可以走了。
等到孙妈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老先生忽然嘿嘿的笑了。
孙妈扭头看了一眼林老先生，林老先生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孙妈佯装做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拉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她又听到了林老先生的笑声，笑声中还夹杂着“重孙子”……
第678章 把时小姐送到小少爷的床上（2）
…
和冷暖通完电话后，林嘉歌一直在学校门口站到将近凌晨三点钟，才回了家。
洗了个澡后的他，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窗外天大亮，他才闭上眼睛，勉勉强强的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