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夏商周上下打量着林嘉仪。
林嘉仪回神，冲着夏商周摇了摇头，然后往车子离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才回了夏商周的话：“没有，我没事……”
车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可林嘉仪还是盯着远处看了会儿，才将视线重新落在了夏商周的身上：“你呢，你还好吧？”
“我没事……”夏商周说着，就又不放心的问了句：“真的没伤到哪里吧？”
“没有……”林嘉仪浅笑了一下。
夏商周这才放下心来，“那快点走吧，天气有点冷，你穿的又不多，别冻病了。”
林嘉仪没说话，抬了脚。
许是因为刚刚插曲的缘故，再过马路，夏商周谨慎了许多。
上了车，夏商周告诉司机地址。
司机回了句“得了”，然后就踩了油门。
随着车子慢慢的往前移动，林嘉仪无意间的往窗外扫了一眼，然后瞄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喊了“停车”，司机被她吓了一跳，猛地就踩了刹车，她再盯着窗外认真看时，那道身影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夏商周顺着林嘉仪的视线望去，看到的是空荡荡的马路。
林嘉仪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吧。”
“什么看走眼了？”夏商周好奇的问。
林嘉仪没着急回夏商周的话，而是冲着司机说了句“走吧”，才看向了夏商周：“我以为看到了个熟人，但是并没有……”
“哦。”夏商周应了一声，没再多问。
林嘉仪也没再说话。
车内很安静，但她望向窗外的眼神，在夏商周留意不到的情况下，却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虽然她定睛望去时，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她那无意之间的一瞥，绝对没看错……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定是秦听。
大半夜的，他为什么会在大马路上？
不知怎么，林嘉仪脑海里就联想起了刚刚那个险些撞上她的车。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了，她总觉得，刚刚那一幕，不是一个纯粹的意外。
想着，林嘉仪就摸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回到家，林嘉仪先去洗了个澡，等她出来后，已经差不多十二点半了，等她爬上床后，她的手机屏幕恰好亮起，是助理回了她之前发给她的消息。
“林总，联系到那个司机了，他的确是和秦先生认识，而且他告诉我说，秦先生让他帮忙，说要制造一个英雄救美的场景，那个司机再三跟我保证说他没想着要怎样你，他还说秦先生就在旁边，主要目的是，秦先生自己想要上演一场苦肉计……”
果然那个司机和秦听有关……
他真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别说是她，就连他自己的生命都敢拿来开玩笑！
第1092章 苦肉计（2）
这种人……还真是够狠的！
林嘉仪想着，就低头回了助理一句：“我知道了。”
“那林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睡了。”
林嘉仪回了个“好”字。
她放下手机，过了大概两分钟后，她又拿起手机，给助理又发了一条消息：“对了，前段时间我让你帮我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一切都等您吩咐了。”
林嘉仪刚看完助理的消息，屏幕上就又出现了助理新发来的消息：“林总，您如果决定要那么做，就提前告诉我，毕竟还是要花点时间准备的。”
“那你就明天一早，给我准备起来吧，提前一天告诉我。”
“好的，林总。”
林嘉仪没再回助理的消息，放下手机后，她盯着窗外的夜色，神情变得有些薄凉。
她本是不想这么快就动手的，但是……秦听那个人，显然是疯了，他这次是玩车祸这种套路，下次是不是要使出来更恶心的套路？而且今天，还好是有导航仪，若是没有导航仪，按照她当时的情况，说不定他还没来英雄救美，她就已经被撞飞在地上了……
罢了罢了，跟这种人，没必要再耗下去了！
…
那日幼儿园亲子活动一别，接连一周的时间，冷暖没在楼下看到过陆本来。
她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种可能，他是不是生病了，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或者突然耐性用完了，不愿意在她的楼下再日复一日的守着了……
这种猜测，几乎每天每晚都会在冷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很多遍，以至于她到后来，她好几次跟时瑶打电话时，都险些问一下时瑶陆本来的情况。
…
陆本来猜测到，冷暖和那个男人之间绝对有什么秘密，他在了解真相之前，也曾闹不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可他从没想到，到最后，他了解到的结局竟是让他追悔不已甚至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巴掌的结局。
陆本来是在决定去查一查有关冷暖和那个男人事情的第二天，带着秘书回了一趟冷暖的父母现在住的城市。
他当然没有直接去见冷暖的父母，而是在她父母的邻居口中，了解了一下冷暖的情况。
最后还是一个老太太告诉他的，说冷暖父母不是这里的人，而是大概十年前才搬过来的，还说搬过来的时候，当时小区里的老住户，都传他们是来这里给女儿看病的，说女儿是个傻子，不会说话，也怕见人。
老太太还说，她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只见过冷暖两次，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她给冷暖家送社区福利，在客厅里碰上的，不过冷暖一声招呼都没打，甚至有点害怕的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次见她，就是她考上g大的时候，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看到她的时候，却冲着她笑了笑。
老太太边说，边夸冷暖漂亮，是她住在这里十多年，见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老太太还说，冷暖上大学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第1093章 （1）
看得出来，老太太是个话痨，跟陆本来说完陆本来了解的后，还对他说了一个奇怪的事：“你知道吗？那个丫头那么好看，现在差不多也二十六七了吧？可能还要更大点……按理说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上他们家给她介绍亲事的人挺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妈妈直接拒绝了，说他们家女儿不嫁人，还说什么，他们家女儿高兴就好，不需要结婚，你说这话是不是傻，哪里有女人不结婚的……”
陆本来越听，越觉得蹊跷。
等他再问老太太时，老太太就摇着头说，不知道了，再多的事情，她也不清楚了。
陆本来看的出来，老太太不是故意在隐瞒，就问冷暖一家是从哪里搬过来的，老太太说不清楚，听口音可能是s市的。
陆本来见实在是问不出太多了，就跟老太太道了声谢，然后回了酒店。
之后他就让秘书继续去查，因为时间太久远，的确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到了冷暖的家乡。
还真被老太太说中了，冷暖的确是s市的，不过是s市下面的一个镇。
陆本来觉得，自己要的答案，应该都在冷暖的家乡，于是他让秘书订了高铁票，又赶去了那个小镇。
小镇其实蛮漂亮的，山清水秀，除了交通不是那么便利外，几乎没什么其他的缺点。
陆本来到了小镇后，已是半夜，他找了个招待所住下，然后跟招待所的老板聊天时，他问了句，小镇上有没有什么比较老的店铺，然后得知镇西边的烧鸡店，开了好几代了。
陆本来了解，这种小镇，一家发生什么事，家家都会知道，所以越是在这里呆的久的人，大概越是知道十年前的事。
第二天一早，陆本来就去那家烧鸡店了，他也没兜圈子，就说自己是从北京来的，想要了解一点情况，然后就报了冷暖的名字。
烧鸡店的老板娘，听到冷暖这两个字，立刻问了声：“你认识暖丫头呀？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跟以前那样，傻傻的？”
冷暖傻吗？
陆本来心底疑惑，但嘴上还是如实的说：“我认识，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她现在过的挺不错的，在北京的一个很好的外企上班。”
老板娘听到这话，立刻很欣慰似的笑了：“那还真是好事呀，我还真怕那丫头就那么被毁了。”
被毁了？
陆本来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这样说？还有，我看她挺聪明的，您怎么说她傻呢？”
“她是聪明呀，她可是我们镇上，曾经最聪明的孩子，唱歌好听，跳舞好听，她妈妈是戏剧学院的，教她弹得一手好钢琴……她还代表我们镇去考试，拿了很好的成绩……我跟你说呀，她们家就住在我们店对面，你看到那个二层楼了没，当初那里就是她们家，后来暖丫头出了那样的事，他们家就把那块地卖了，买他们家地的人，现在过得挺有钱的，楼房也盖的气派……”
第1094章 那个男人出狱了（2）
“就前面这条街，以前还没修公路，也没那么多车辆，小孩子都在这里蹦皮筋，暖丫头就经常在这里玩，她可懂事啦，有时候我搬东西，她都会过来帮忙的……她妈妈手艺可好了，给她做的裙子特别漂亮，有时候她妈妈去大城市里回来，也会给她带很好的裙子……对了，忘记给你说了，他们家条件那会儿在我们镇上都算是最好的呢……我们都觉得暖丫头将来是考大学赚大钱的料，可惜呀，后来就闹了那样的事……”
老板娘连续提了两次那样的事，陆本来意识到这是自己要的重点，“老板娘，您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这个……”老板娘吞吞吐吐的没往下说。
“您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知道她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实不相瞒，她其实现在是我孩子的妈妈……”
“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我要是告诉你，你嫌弃她怎么办？”
“不会不会，老板娘，您这个顾虑真的没必要，我只有知道她以前的事，我才好帮她……”
“所以说来说去，这些年，她还是没走出来呀……说的也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谁能说走出来就走出来了……”
老板娘这样的言论，惹得陆本来更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了。
他跟老板娘再三保证了大半天，老板娘终于松口了。
“暖丫头是在十五岁那一年出的事，那个时候，她妈妈给她报了个补习班，每周末都要去老师家补课……给她上课的老师是张老师，就因为暖丫头那事，工作都黄了，但不是张老师的错，是张老师的外甥……就是我们镇上的地痞流氓，什么不好学什么，那小子可能是见暖丫头好看，就盯上了暖丫头，后来在晚上，暖丫头补完课，她爸妈可能是有点事，没去接她，就那一次没接她，就被那个小子盯上了……就是……你应该也能猜到的，暖丫头被欺负了，被发现的时候，下半身都是血……当时我跟她妈一起过去的，我亲眼看到的，暖丫头连话都不会说了，后来就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的官司……再后来，那小子入狱了，但是这事也闹得我们镇上人尽皆知，暖丫头也是那个时候，不说话，跟个傻子一样，不见人……我们家就住他们家隔壁，隔音效果也没那么好，大半夜都能听到暖丫头的尖叫声，再后来，估计是因为这里是事发地，她父母就带着她离开了……对了，四年前，那个男人出狱了，好像在北京……”
…
今早的林嘉仪，一醒来就收到了助理发来的消息。
“林总，您让安排的事情，我都帮您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六点钟，北京大饭店，你看可以吗？”
“可以。”林嘉仪回了助理一条消息后，就起床洗漱，去了客厅。
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夏商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见她出来，立刻道了一声早安，招呼她来吃早餐。
林嘉仪盯着夏商周看了会儿，才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后，她拿着夏商周递过来的油条，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向了夏商周：“导航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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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1）
林嘉仪盯着夏商周看了会儿，才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后，她拿着夏商周递过来的油条，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向了夏商周：“导航仪……”
夏商周一边给林嘉仪盛豆浆，一边口气很轻缓的“嗯？”了一声。
林嘉仪停顿了几秒，开口说：“我要走了。”
夏商周拿着碗的指尖，微抖了抖，他似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里的意思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了林嘉仪：“走？”
“对……谢谢这段时间你的收留，但我总是要回去上班的，也总是要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
是啊，没错，无论最近他有多开心，可这终究只是短暂的，她总是要走的……她从始至终都是不属于他的，她能在他这里呆这么久，他应该很满足很知足了……
想着，夏商周就低下了头，生怕林嘉仪从自己的神情里捕捉到什么。
林嘉仪回神，冲着夏商周摇了摇头，然后往车子离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才回了夏商周的话：“没有，我没事……”
车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可林嘉仪还是盯着远处看了会儿，才将视线重新落在了夏商周的身上：“你呢，你还好吧？”
“我没事……”夏商周说着，就又不放心的问了句：“真的没伤到哪里吧？”
“没有……”林嘉仪浅笑了一下。
夏商周这才放下心来，“那快点走吧，天气有点冷，你穿的又不多，别冻病了。”
林嘉仪没说话，抬了脚。
许是因为刚刚插曲的缘故，再过马路，夏商周谨慎了许多。
上了车，夏商周告诉司机地址。
司机回了句“得了”，然后就踩了油门。
随着车子慢慢的往前移动，林嘉仪无意间的往窗外扫了一眼，然后瞄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喊了“停车”，司机被她吓了一跳，猛地就踩了刹车，她再盯着窗外认真看时，那道身影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夏商周顺着林嘉仪的视线望去，看到的是空荡荡的马路。
林嘉仪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吧。”
“什么看走眼了？”夏商周好奇的问。
林嘉仪没着急回夏商周的话，而是冲着司机说了句“走吧”，才看向了夏商周：“我以为看到了个熟人，但是并没有……”
“哦。”夏商周应了一声，没再多问。
林嘉仪也没再说话。
车内很安静，但她望向窗外的眼神，在夏商周留意不到的情况下，却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虽然她定睛望去时，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她那无意之间的一瞥，绝对没看错……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定是秦听。
大半夜的，他为什么会在大马路上？
不知怎么，林嘉仪脑海里就联想起了刚刚那个险些撞上她的车。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了，她总觉得，刚刚那一幕，不是一个纯粹的意外。
想着，林嘉仪就摸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回到家，林嘉仪先去洗了个澡，等她出来后，已经差不多十二点半了，等她爬上床后，她的手机屏幕恰好亮起，是助理回了她之前发给她的消息。
“林总，联系到那个司机了，他的确是和秦先生认识，而且他告诉我说，秦先生让他帮忙，说要制造一个英雄救美的场景，那个司机再三跟我保证说他没想着要怎样你，他还说秦先生就在旁边，主要目的是，秦先生自己想要上演一场苦肉计……”
果然那个司机和秦听有关……
他真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别说是她，就连他自己的生命都敢拿来开玩笑！
第1092章 苦肉计（2）
这种人……还真是够狠的！
林嘉仪想着，就低头回了助理一句：“我知道了。”
“那林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睡了。”
林嘉仪回了个“好”字。
她放下手机，过了大概两分钟后，她又拿起手机，给助理又发了一条消息：“对了，前段时间我让你帮我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一切都等您吩咐了。”
林嘉仪刚看完助理的消息，屏幕上就又出现了助理新发来的消息：“林总，您如果决定要那么做，就提前告诉我，毕竟还是要花点时间准备的。”
“那你就明天一早，给我准备起来吧，提前一天告诉我。”
“好的，林总。”
林嘉仪没再回助理的消息，放下手机后，她盯着窗外的夜色，神情变得有些薄凉。
她本是不想这么快就动手的，但是……秦听那个人，显然是疯了，他这次是玩车祸这种套路，下次是不是要使出来更恶心的套路？而且今天，还好是有导航仪，若是没有导航仪，按照她当时的情况，说不定他还没来英雄救美，她就已经被撞飞在地上了……
罢了罢了，跟这种人，没必要再耗下去了！
…
那日幼儿园亲子活动一别，接连一周的时间，冷暖没在楼下看到过陆本来。
她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种可能，他是不是生病了，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或者突然耐性用完了，不愿意在她的楼下再日复一日的守着了……
这种猜测，几乎每天每晚都会在冷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很多遍，以至于她到后来，她好几次跟时瑶打电话时，都险些问一下时瑶陆本来的情况。
…
陆本来猜测到，冷暖和那个男人之间绝对有什么秘密，他在了解真相之前，也曾闹不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可他从没想到，到最后，他了解到的结局竟是让他追悔不已甚至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巴掌的结局。
陆本来是在决定去查一查有关冷暖和那个男人事情的第二天，带着秘书回了一趟冷暖的父母现在住的城市。
他当然没有直接去见冷暖的父母，而是在她父母的邻居口中，了解了一下冷暖的情况。
最后还是一个老太太告诉他的，说冷暖父母不是这里的人，而是大概十年前才搬过来的，还说搬过来的时候，当时小区里的老住户，都传他们是来这里给女儿看病的，说女儿是个傻子，不会说话，也怕见人。
老太太还说，她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只见过冷暖两次，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她给冷暖家送社区福利，在客厅里碰上的，不过冷暖一声招呼都没打，甚至有点害怕的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次见她，就是她考上g大的时候，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看到她的时候，却冲着她笑了笑。
老太太边说，边夸冷暖漂亮，是她住在这里十多年，见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老太太还说，冷暖上大学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第1093章 （1）
看得出来，老太太是个话痨，跟陆本来说完陆本来了解的后，还对他说了一个奇怪的事：“你知道吗？那个丫头那么好看，现在差不多也二十六七了吧？可能还要更大点……按理说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上他们家给她介绍亲事的人挺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妈妈直接拒绝了，说他们家女儿不嫁人，还说什么，他们家女儿高兴就好，不需要结婚，你说这话是不是傻，哪里有女人不结婚的……”
陆本来越听，越觉得蹊跷。
等他再问老太太时，老太太就摇着头说，不知道了，再多的事情，她也不清楚了。
陆本来看的出来，老太太不是故意在隐瞒，就问冷暖一家是从哪里搬过来的，老太太说不清楚，听口音可能是s市的。
陆本来见实在是问不出太多了，就跟老太太道了声谢，然后回了酒店。
之后他就让秘书继续去查，因为时间太久远，的确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到了冷暖的家乡。
还真被老太太说中了，冷暖的确是s市的，不过是s市下面的一个镇。
陆本来觉得，自己要的答案，应该都在冷暖的家乡，于是他让秘书订了高铁票，又赶去了那个小镇。
小镇其实蛮漂亮的，山清水秀，除了交通不是那么便利外，几乎没什么其他的缺点。
陆本来到了小镇后，已是半夜，他找了个招待所住下，然后跟招待所的老板聊天时，他问了句，小镇上有没有什么比较老的店铺，然后得知镇西边的烧鸡店，开了好几代了。
陆本来了解，这种小镇，一家发生什么事，家家都会知道，所以越是在这里呆的久的人，大概越是知道十年前的事。
第二天一早，陆本来就去那家烧鸡店了，他也没兜圈子，就说自己是从北京来的，想要了解一点情况，然后就报了冷暖的名字。
烧鸡店的老板娘，听到冷暖这两个字，立刻问了声：“你认识暖丫头呀？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跟以前那样，傻傻的？”
冷暖傻吗？
陆本来心底疑惑，但嘴上还是如实的说：“我认识，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她现在过的挺不错的，在北京的一个很好的外企上班。”
老板娘听到这话，立刻很欣慰似的笑了：“那还真是好事呀，我还真怕那丫头就那么被毁了。”
被毁了？
陆本来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这样说？还有，我看她挺聪明的，您怎么说她傻呢？”
“她是聪明呀，她可是我们镇上，曾经最聪明的孩子，唱歌好听，跳舞好听，她妈妈是戏剧学院的，教她弹得一手好钢琴……她还代表我们镇去考试，拿了很好的成绩……我跟你说呀，她们家就住在我们店对面，你看到那个二层楼了没，当初那里就是她们家，后来暖丫头出了那样的事，他们家就把那块地卖了，买他们家地的人，现在过得挺有钱的，楼房也盖的气派……”
第1094章 那个男人出狱了（2）
“就前面这条街，以前还没修公路，也没那么多车辆，小孩子都在这里蹦皮筋，暖丫头就经常在这里玩，她可懂事啦，有时候我搬东西，她都会过来帮忙的……她妈妈手艺可好了，给她做的裙子特别漂亮，有时候她妈妈去大城市里回来，也会给她带很好的裙子……对了，忘记给你说了，他们家条件那会儿在我们镇上都算是最好的呢……我们都觉得暖丫头将来是考大学赚大钱的料，可惜呀，后来就闹了那样的事……”
老板娘连续提了两次那样的事，陆本来意识到这是自己要的重点，“老板娘，您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这个……”老板娘吞吞吐吐的没往下说。
“您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知道她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实不相瞒，她其实现在是我孩子的妈妈……”
“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我要是告诉你，你嫌弃她怎么办？”
“不会不会，老板娘，您这个顾虑真的没必要，我只有知道她以前的事，我才好帮她……”
“所以说来说去，这些年，她还是没走出来呀……说的也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谁能说走出来就走出来了……”
老板娘这样的言论，惹得陆本来更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了。
他跟老板娘再三保证了大半天，老板娘终于松口了。
“暖丫头是在十五岁那一年出的事，那个时候，她妈妈给她报了个补习班，每周末都要去老师家补课……给她上课的老师是张老师，就因为暖丫头那事，工作都黄了，但不是张老师的错，是张老师的外甥……就是我们镇上的地痞流氓，什么不好学什么，那小子可能是见暖丫头好看，就盯上了暖丫头，后来在晚上，暖丫头补完课，她爸妈可能是有点事，没去接她，就那一次没接她，就被那个小子盯上了……就是……你应该也能猜到的，暖丫头被欺负了，被发现的时候，下半身都是血……当时我跟她妈一起过去的，我亲眼看到的，暖丫头连话都不会说了，后来就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的官司……再后来，那小子入狱了，但是这事也闹得我们镇上人尽皆知，暖丫头也是那个时候，不说话，跟个傻子一样，不见人……我们家就住他们家隔壁，隔音效果也没那么好，大半夜都能听到暖丫头的尖叫声，再后来，估计是因为这里是事发地，她父母就带着她离开了……对了，四年前，那个男人出狱了，好像在北京……”
…
今早的林嘉仪，一醒来就收到了助理发来的消息。
“林总，您让安排的事情，我都帮您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六点钟，北京大饭店，你看可以吗？”
“可以。”林嘉仪回了助理一条消息后，就起床洗漱，去了客厅。
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夏商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见她出来，立刻道了一声早安，招呼她来吃早餐。
林嘉仪盯着夏商周看了会儿，才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后，她拿着夏商周递过来的油条，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向了夏商周：“导航仪……”
ps：更新结束，本章节留言随机抽取5个读者赠送52元现金红包，中奖条件：投票~
第1095章 （1）
林嘉仪盯着夏商周看了会儿，才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后，她拿着夏商周递过来的油条，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向了夏商周：“导航仪……”
夏商周一边给林嘉仪盛豆浆，一边口气很轻缓的“嗯？”了一声。
林嘉仪停顿了几秒，开口说：“我要走了。”
夏商周拿着碗的指尖，微抖了抖，他似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里的意思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了林嘉仪：“走？”
“对……谢谢这段时间你的收留，但我总是要回去上班的，也总是要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
是啊，没错，无论最近他有多开心，可这终究只是短暂的，她总是要走的……她从始至终都是不属于他的，她能在他这里呆这么久，他应该很满足很知足了……
想着，夏商周就低下了头，生怕林嘉仪从自己的神情里捕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