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之间,根本没有单纯的相处,更何况还是躺在一张大床上!她就是再蠢也不会觉得他真是想和她相安无事呆到天亮!

    她胆子不大,但也不小,虽然过往在他面前都不安恐惧居多,但这也不代表她会没有底线的忍耐和退让!

    如果今天真的被这个男人怎样的话,那她还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越想情绪越不稳,挣扎的力道加大,不止胳膊和上身乱动,就连腿也开始踢了起来。

    霍临起初只是施力按着她,后来也不知她踢到了他哪里,只听他闷哼一声后,重重开口。

    “再动我就真的要做点什么了!”

    南辞一听,果然渐渐歇了动作。

    她壮着胆子,悄悄抬了下眼,不巧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慌张地挪开目光,她问:“霍先生,我……我年纪太小,还没开窍,肯定不会让你开心的,你放过我吧,求您了,只要放过我这次,以后您说什么我听什么!”

    先认怂,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再不济她过了今天就开始计划怎么能从南家消失,并且让他们放弃自己!

    霍临凉凉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想让你陪我睡一觉而已,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只是单纯的睡觉,字面上的意思?”

    “不然呢?”他目光轻扫过她胸前那两抹不太明显的弧度,语气凉凉的,“你都说自己太小了,我会做什么?”

    “……”她说的是年纪!

    霍临没管她脸上的羞愤,脸庞轻轻抵过去,两人的呼吸一瞬间交缠在一起,南辞莫名觉得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所以乖一点,恩?”

    作者有话要说:  三少:要和媳妇同床共枕了,鸡动!

    第17章

    那一晚对南辞无疑是非常煎熬的,她几乎一整夜都没合眼,眼睁睁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差不多快五点多的时候,她才浑浑沌沌有了些困意。

    感觉只打了几秒钟的瞌睡而已,但再睁眼时,外面已经大亮。

    卧室的采光非常好,晨起的阳光充盈到房间的每个角落里,将原本黑白色调的屋子,硬生生照出了一丝温暖的味道。

    大床上只剩下南辞一人,霍临不知去了哪里,她意识清醒后,心头微微一沉,连忙翻身下床。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虽然家里的长辈估摸不会大早上就找她,但周姨是会每天早上都敲她房门叫她起床的,如果这会儿已经瞧见她不在了就糟了,她到时怎么解释?

    不安的想着,她脚下的步子更快,迅速朝洗手间走去,想去拿自己的衣服换好离开。

    刚走到洗手间的门口,还没来得及抬手开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霍临出现在她眼前,似是刚刚洗过澡,衣服都没穿,赤着上身,仅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南辞有些措手不及,目光根本来不及收回来,直愣愣的就打在了他的上半身。

    平时霍临穿着衣服的时候,还感觉不出来,但此时赤着身子,肌肉倒都显现出来了。

    但也不是那种很夸张的胸肌二头股,双臂是有着隐约的肌肉线条,看着很结实却也不夸张。而下面的腹肌倒是比较明显,整整齐齐的八块,再向下,隐约还有人鱼线盖在浴巾里。

    南辞从小到大接触的男生都很少,更别提这么“坦诚相见”了,所以这会儿只觉得双颊像发烧了一样,热得不行。

    她急急垂下眸子,掩过不自然的目光。

    “霍先生,我……我想换衣服,然后回家。”

    霍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目光晦暗不明。

    又沉默良久,他终于出了声。

    “沙发上有一套运动装,换上。”

    南辞惊讶,不明白他给自己准备衣服做什么,还是准备运动装。

    但只转念一想,就猜出来他的心思。这个男人肯定是替自己想好了理由,装成晨跑才归的模样,这样家里估摸不会有人怀疑。

    南辞没想到他会想办法帮自己圆谎,不过转念想想,她今天的麻烦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会这么做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虽然……这种为别人考虑的样子,和他平时的模样,有些违和。

    后来她换好衣服,便急匆匆走了。

    霍临站在卧室的阳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未动。

    末了,他安静的回到房间点了根烟,又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串号码。

    不一会儿,那边就传来一阵热情的男音。

    “霍,我以为这辈子都接不到你的电话了呢。”

    霍临轻轻朝烟缸里点了点烟灰,表情未变,说:“我好像找到了彻底治疗我失眠的法子。”

    那边显然很意外,语气认真了许多:“是药物治疗还是什么?霍,我警告你,不要轻易尝试药物治疗,你的问题是心理原因,如果单纯靠药物的话,很容易产生依赖,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后果,我也不敢保证。”

    “不是吃药。”霍临漠然回应。

    那边的人又吃了一惊,哑然半晌,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样,说:“你们国家居然有比我还厉害的医生?不,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行,我要去中国,我一定要去中国,我要见见这位将你治好的医生!”

    “她不是医生。”

    “啊?不是医生?那是怎么回事?”

    霍临将自己和南辞的事情简单复述了一遍,声音听着非常正常,但他说话时,语气中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愉悦。

    末了,那边的人呐呐地说:“也就是说,我努力了几年都没做到的事情,被一个小丫头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

    霍临没时间理会他受的打击,问:“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这种情况,医学上能有解释吗?”

    “暂时我还想不到是什么原因,不过给我点时间,我回去查一查资料和前辈们的文献,或许会有突破口。不过……”

    “不过什么?”

    那边笑了笑,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你刚刚也说了,她对你来说有些特别,甚至在别的女人身上没有的感觉,都在她身上找到了,那说不定你们两个真的是有……唔,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冥冥之中的缘份?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见见这位女生,看看你的有缘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霍临懒得搭理他的调侃,直接冷声说了句“没找出原因之前,别给我打电话”后,便直接挂断电话。

    大洋彼岸那一端,被挂了电话的莱恩医生也只是嫌弃的咂咂嘴,似乎早就习惯了某人这种做法一样。

    下一瞬,他灰蓝色的眼睛就溢满不太正经的笑意,自言自语道:“看来去中国的日期真的要提前了。”

    而这边,霍临在挂了电话之后,就一直站在窗边吸烟,刚刚洗过的微湿发丝贴在他眼前,他看着比平时多了分颓势和冷戾的美感。

    敲门声响起,几秒后,助理走了进来。

    “老板,昨天的事情查清楚了,为难南小姐的,是刘氏老总的千金,刘琳琳。”

    霍临皱了皱眉,“那个卖马桶的刘氏?”

    “对,就是那个刘氏。”助理平静的说,“原本昨晚就应该调查出来的,但刘琳琳似乎早有准备,她早早就将商场的监控找人删掉了,而且做的特别利落,我也是辗转找了几位电脑高手,才将视频还原的。”

    霍临目光眺着远方,没再说话。

    助理不明白自家老板的意思,又等了等,见他还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禁问:“老板,需要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霍临想了想,说:“昨天看那丫头似乎有自己的主意,你先瞧着,看她想做什么,如果她做不好,你再动手。”

    助理有些心惊,虽然知道自家老板肯定是对南家二小姐很特别,但也没想到会特别成这样子。

    在他心里,老板是个精明的不能再精明的商人,很多时候手腕还非常可怕,做什么事都要有十倍百倍的回报,不然肯定理都不会理。

    这次在南家二小姐这件事情上,他居然还学会了暗中保护,而且看样子,似乎也并没有想用这一点,去跟南二小姐求什么。

    这简单诡异的不正常好吗!

    不过他就算再诧异,也不会明面表示出来,只回了句“是”,又添了句:“南二小姐如果知道老板您这么护着她,一定会非常开心。”

    霍临略带嘲讽的哼笑一声,开心?以她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她如果知道他在暗中调查她的事情,肯定会更加惧怕,更想离他远远的吧。

    隔了很久,他开口:“去y国出差的行程提前,我明天走。”

    助理有些惊讶,不明白老板这波操作又是什么意思,稍作迟疑后,点点头。

    “好的。”

    霍临勾了勾嘴角,眸色却划过一丝深沉。

    他现在需要一段时间冷静冷静,看看那个小丫头是不是真的对自己很特别,如果从英国回来之后,他对她的感觉依旧强烈,那他也没有再忍耐的必要。

    毕竟,他想要的,从来没有求而不得这一说。

    想到这,他摊开手掌,看向自己的掌心,唇边的笑意越渐越浓。

    如果真的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到了那时,她就是插翅也难逃出他的掌心。

    ——

    南辞自打从霍临的别墅回来后,就开始实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政策,除了基本的日常上课以外,她几乎一步也不出门。

    就连周姨都很诧异,觉得她比以前更加安静沉稳了。南老爷子看着她的变化,也直言夸奖,说她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南父也很欣慰,南母则不冷不热,私底下单独看她时,还是那副恨得牙痒的模样。

    月中的时候,远在南非的南珠,打了电话回家。

    也不知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南老爷子本来还严肃的脸,不一会儿就被他逗笑了。

    后来几位长辈轮番接了电话后,末了,南母竟然还朝南辞招了招手。

    “小辞,来,你姐姐有话和你说。”

    南辞心生警惕,电话接起来,率先“喂”了一声。

    南珠语气很正常,简单和她说了几句闲话,末了,忽然道:“听说小辞你前几天得罪了刘家的千金?”

    南辞眉头皱了皱,南珠的声音在那边不大不小,南老爷子正好坐在她旁边,也不知他听到了没有。

    默了默,她才回:“没有,只是一点小误会,已经说开了。”

    “哦?是吗?那就好。”南珠在那边似乎心情很好,“过几天你应该马上又要遇见她了,到那时可千万别再有什么误会了哦,现在家里只有你一个孩子,可不能叫长辈为你操心。”

    南辞心里有些厌恶,但面上却依旧不显。

    挂断电话后,她总觉得南珠是在嘲讽暗示她什么,而且她那句“过几天马上又要遇见她”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单纯的指舞蹈课的话,南珠根本没必要提这么一嘴吧。

    而三天后,她终于知道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三少确定心意也很快的,不过心意确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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