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奈绘常去的美容院说之前赠送给她的免费体验券快要到期了,如果再不去使用的话就要直接销毁。奈绘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出,当时她让迹部陪她去美容院,却没料到会员卡里储值的钱被她花了个七七八八,她当时还生怕迹部认为她是想图他那点钱来特意带他来的,赶紧就说自己现在刷卡续费。
    怎料迹部只瞥了她一眼,直接就问最高等级的卡需要多少储值额度,然后手一挥便给她办了下来。奈绘手上拿着这个烫金文字透明质感的高级卡片时,都感觉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她对迹部说。
    但他却是这么说的:“因为我也要用。”
    于是后来奈绘和这位大爷被带到了顶层的专享贵宾室,本来播放的抒情音乐还在他的要求下被换成了瓦格纳歌剧。奈绘赤裸着趴在美容院的床上,任由身后的人在她背上涂抹着精油,然后有力度地按摩着,侧头看迹部躺在那里叫人来给他修眉毛。
    他一向对自己的仪容要求非常精细,定期的护理做的并不比女生少,奈绘忘记带润唇膏的时候也曾从他的包里掏出来借用过,这也是他常年在户外打球还能保持这样白皙肤色的原因。
    “你不会花这么多钱就为了修个眉毛吧?怎么说迹部少爷家也应该有专门的修眉师呀。”
    迹部眼睛都不睁一下,似是要趁着这个时候小憩,言简意赅地说:“请假了。”
    就是那次大少爷的挥霍,让奈绘成功获得了一次免费该店最顶级的全套护理试用机会,只是她出于种种原因,后来再没抽出空去过那里,都是自己在家敷个面膜就打发了。
    免费送上门的顶级护理听起来还是让奈绘十分垂涎的,虽然她知道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只能起个短暂的功效,真要彻底改变还需长期坚持,但哪个女人会错过一丁点能让自己有可能变得更美的机会呢?
    于是她临时改变了自己的学习计划,在考前放松一下身心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奈绘喜欢这家美容院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他们所使用的产品全是市面上颇有名声和口碑的商业或者沙龙品牌,从不使用任何所谓“自主研发”的产品。奈绘从不相信一个小作坊能够研制出超过拥有独立研究所的大品牌的功效的产品,而这家美容院主要的卖点也仅仅在于按摩的手法和让人放松的环境。
    时不时地美容院还会请一些当下在网络和媒体上知名的美妆护肤名人来分享自己的心得,因为没有任何品牌利益的牵涉,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任何感想,想夸的产品就夸,该骂的也绝不嘴软,奈绘在这里做了不少的功课,在护肤方面少走了很多弯路。
    她在沙发上坐下,对面的咨询师向她询问了肤质和诉求等基本问题,并且参考了一下她在这里常用的一些产品以后,为她定制了一整套属于她的产品线。
    两个人正探讨到足部护理的时候,贵宾室的门又被打开。
    这是奈绘第一次在这里遇到其他人,她便好奇地看了一眼,想看看除了她这种抱着土豪大腿的以外,一般都是什么人会来这里。
    在对方走进来之前,奈绘为那个人定制了无数的形象,也许是富太太,也许是哪家千金,或者是某个富商的情妇,亦或是电视上风头正热的明星。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看见的人是——迹部少爷。
    相反于她的惊讶程度,迹部却丝毫不意外本口口声声说自己会一直呆在家里的奈绘出现在了美容院。
    “你家修眉师又请假了?”奈绘问他。
    迹部走到她这边,在她身旁沙发的空位上坐下,拿起她们商讨到一半的产品选择看了几眼,说:“没有。”
    根据奈绘对他的了解,她就自动认为迹部是专程来找自己的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的卡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他回答。
    也就是说,体验券过期的电话先打到了迹部那里,然后通过他才联系到奈绘的。那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这里,估计也是收到了她刚才刷卡时自动发送的消费短信。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奈绘问他。
    迹部却扫了眼桌面,发现上面放着很多明显是男性受众群的杂志,想必是提供给在这里等待女伴的无聊先生们的,还有不远处摆放的台式机、平板电脑和充电线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他拿起一本翻看了起来,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傲娇语十级的奈绘自行把这句话翻译成了他是特意来陪她的,虽然心里还有很多问题,但也不能让咨询师就这么等着他们说完,于是奈绘便先和她继续刚才的讨论,迹部则翘着二郎腿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书。
    等两个人讨论完了,奈绘还是把这张单子给迹部过目一番,毕竟他才是掏钱的金主,也不知他能看懂多少。
    倒是迹部还真仔细阅读了一下,然后指着其中的一个,让他们换成同品牌另外一条线的产品。
    咨询师有点惊讶,因为这两个产品的功效和适用人群是几乎一样的,差别只在于他们原本选择的这个使用感会好一些,并且价格也要贵一点。想着是免费的机会,一般人自然是能选贵的就尽量选贵的。
    于是她低声地提示说:“您说的这个……价格上要便宜一些。”
    奈绘反而是明白了过来,说:“他想换那就换了吧。”
    见两个客户都提出这个要求,咨询师虽不太明白,却也尊重他们的选择,便去拿东西了。
    她走以后,奈绘朝迹部凑过去,捂着嘴轻笑着看他,看得迹部都有些无法专心看杂志,索性放下书瞪她:“我的容貌就这么让你痴迷,看得目不转睛的?”
    见他抗议了,奈绘才缩回了身子,拿出手机开始玩,但面上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
    她知道,迹部会选择换掉产品的原因其实简单得不行,只因为他选的那套是玫瑰香的。
    因为今天的项目包含了胸部护理,本来按摩师打算让迹部回避一下的,却见两位正主却丝毫没有任何表示,也就猜到了他们的关系。其实比起在迹部面前,奈绘反而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时更觉得羞赧,特别是一会她还要涂着精华在自己胸上来回揉搓。
    奈绘脱下内衣的时候,迹部看杂志的动作就停顿了几秒。接着他便看到她的胸上被抹上了些油润的精华,一对椒乳表面立刻泛起了柔亮的光,就连粉嫩的尖端也如此剔透,更有一双手在上面滑动,带着她的胸部时不时地弹跳几番。受不了如此视觉刺激的迹部低声咳了两下,让原本只专心按摩的两位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按摩师先是愣了几下,随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迹部的视线,对上奈绘一脸玩味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
    但是按摩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和客户交谈两句,没过一会迹部便听见她们谈论了起来。
    “您的胸部真的算是我见过的很好看的了。乳晕的大小正好,不算大也不算很小,乳头也是既没有非常外凸也没有内陷,胸型也是水滴形的,而且非常紧致,摸起来像是嫩豆腐一样。应该平时也有在保养吧,经常按摩吗?”
    她问完这句话,突然想起了自己身后的男人,意识到这个问话似乎有了些让人曲解的意思。
    果然,迹部听到以后又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三人里面最怡然自得的竟然是被讨论着胸部的奈绘,她听见迹部的咳嗽声以后,便一脸笑意地故意高声回答:“是呀,而且,按摩手法其实还不错呢。”
    这个回答让按摩师都不禁红了脸,迹部更是放下了杂志站起来,说:“我出去透气。”然后便迅速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待他走了以后,躺着的奈绘对按摩师眨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害羞了。”
    等迹部再回来时,奈绘身上已经盖着毯子做起了头部护理,他松了一口气便又在一旁坐下,奈绘这才得以与他再说几句话。
    “你不是说要去图书馆的吗?”因为有第三个人在场,奈绘并没有把白川点出来,而是用更含蓄的方式表达。
    “带的练习题都写完了,就走了。”迹部也简单地回答。
    “哦对,上次听忍足说你们一起去骑马了,怎么回来都没听你说过什么感受。”奈绘感觉东野的突然变化和那次他们的出行也有一些关系,本来一直想向迹部旁敲侧击一下,但后来一直被他拽着复习和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便把这茬抛到了脑后,现在想起来了赶忙问一下。
    听她突然说起这件事,迹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只是简单回答:“没什么感受。”
    但是他这个态度就已经说明一切问题了,奈绘下意识地要皱眉,却被按摩的人用手指又揉开,只得语气有些不善地说:“你这么敏锐,肯定察觉了吧,但是今天你还是去图书馆了。”
    “我还没考虑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迹部说,他总不能告诉白川说“嘿亲爱的我觉得你给我戴了顶绿帽子于是我要和你分手成全你们的海阔天空”。
    奈绘也想到了这一点,迹部不可能在没有确凿证据只是捕风捉影的情况下指责白川,还会显得他很小心眼,可白川那样子显然是不会主动说什么的。
    “不过,既然你有这个心思就好办了。”奈绘闭着眼。
    可别忘了,她森尾奈绘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当一个搅屎棍。
    傍晚迹部把她送到了家附近的街口,因为开进社区再绕道出来有些不方便,奈绘在这里下车迹部也就能直接拐个弯往家开去,现在天色还不算暗,而且这里治安一向很好,安全问题也不用担心。
    奈绘推开车门,冲着身后的迹部道了别,刚要下车却被他拉住了胳膊。
    她回头,迹部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于是奈绘又转回了身子,凑过去捧住他的脸吻了他的唇,接着低声对他说:“提前祝你晚安。”
    迹部这下满意了,看着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做个好梦,考试加油。”
    周一回到学校的时候,考场分配已经被放了出来,奈绘看到自己在第八考场,顺便瞥了眼迹部,依旧在第一考场的第一个,她回想起自己上次考试是年纪第八,于是也就了然考场是怎么安排的。
    听着其他同学讨论猜测着这次考试题的难度,奈绘却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反正对于她关心的只有最终排名,题目难了所有人做起来都艰难,反倒是太过简单的话,她更容易因为过于放松而马虎地丢掉一些不该丢的分。因为考场离得远的缘故,并且考试期间学校的全部组织都停下了活动,学生会也不例外,所以她和迹部这两天没有见到过对方一次。就连午餐,迹部惯例地要去食堂,而她却是直接自己带便当解决。
    最后一门考试是数学,很多同学最头痛的科目,但对于奈绘来说并没有那么夸张。
    她按部就班地做完了前面的所有题,开始阅读最后一道压轴大题,然后顿住。
    这道题……便正是迹部给她扩充过的那道,只不过换了些数字。
    她脑海里飞快地回忆起解题的思路和过程,用到的概念公式,但与之被她同时从记忆力调出来的,还有那天的全部景象。
    迹部是如何给她“讲解”这道题的,又是如何掀开她的裙子,如何用冰凉的笔尖在她的下身挑弄,手指如何拿捏着她的乳尖,在她耳边落下了怎样的喘息。他是以什么角度在自己的穴口揉搓,最后又是怎样用炙热的下身在她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地挺入、拔出,搅得她头晕目眩、汁水横飞。
    她每写下一句解题过程,就好像迹部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过,越是飞速地想要摒弃一些写出答案,那些感官的刺激就更加猛烈,如同浪潮拍打着沙滩,也击垮了她脑中的堤坝。
    终于写出来答案的时候,奈绘感觉自己浑身已经溃不成军。
    而同一时间,那边考场的迹部也同样并不好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因为那些记忆开始变得肿胀,被裤子勒得都有些难受,怀念奈绘紧致地包裹自己的感觉,也想要再听她在自己耳边的婉转娇吟。他写完题目以后立即甩下了笔,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起身,而是坐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欲望,不让一切显得那么明显。
    等到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以后,他们同时把试卷反扣在了桌面上,举起手,提前交卷。
    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裤裆撑起的小帐篷,迹部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当然是学生会长室。他推开门,连灯都没有来得及打开,冲到了饮水机旁边,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灌下冷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这是奈绘第一次提前交卷,以前她就算做完所有题目,也会反复检查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打响,跟着大家一起等待试卷被收走。但此刻她如果再不离开那里的话,真的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她冲进女厕所把水龙头拧到了最大,用冷水拍打着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水珠从脸上滴下,杂乱地喘着气。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会,她又埋下头继续刚才的动作,也不去考虑自己的妆是不是会花掉的问题。
    就这么机械地反复着自己的动作,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打响。
    马上就有一次学生会的考后例行总结。
    迹部坐在桌子后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马灯地听完他们一个个的汇报的,但大家都发现今天的部长额外地好说话,几乎用“嗯嗯嗯”和“好的”回应了所有事,只觉得如果平时都像今天这样简单就好了。
    反倒是财务部的诸位十分忐忑,因为直到现在他们的部长都还没出现。她不会又忘了今天的例会吧?以前的确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不过今天的会长看起来挺好应付的样子,所以……应该不会出事吧……
    正当这么想着呢,奈绘拿着一个文件夹姗姗来迟。
    她脸上的妆容完好无缺,一看就是特意补过,不然再高档的化妆品一整天的考试下来都不可能还是这样完美的状态,头发也是重新梳理过的样子。这让她的部员都忍不住要抱头哀嚎,难道她迟到这么久就是为了去整理自己的仪容吗?!他们家的部长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把其他事也像对待外貌一样这么严谨啊!
    奈绘一走进屋里,迹部的眼神就已经死死地定在她身上。
    她一言不发,只是走过去把文件夹摊开放到桌上。
    迹部有些疑惑,她能有什么东西这时候给自己看。却发现第一页上是白纸一张,刚要询问什么,发现纸下透过来一些黑色的笔迹。
    他翻开,看到面前赫然写着一行大字——
    “我想要你,就现在。”
    迹部的太阳穴猛地一跳,呼吸已经变得有些粗,他再翻开这张纸,果不其然后面还写着一句:“我现在没穿内裤。”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火一样把迹部仅剩的全部理智燃烧殆尽,他猛地合上了文件夹,眼中仿佛已经能够喷出火焰。艰难地,他从喉咙里吐出完整的字句:“你们……都出去。”
    财务部的部员见状几乎欲哭无泪,他们不知道奈绘的文件夹里又写了什么,能把今天这么好打发的会长惹得如此生气,那个眼神,仿佛现在就能生吞一个人。
    大家正面面相觑之间,迹部几乎用吼出来的方式说:“都给我出去!”
    见所有人都踌躇着挪出了房间,但仍旧堆在门口不敢走远,他补充:“桦地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靠近!”
    说完,他就越过奈绘的身侧,在经过她时都带起了一阵风。会长室的门被迹部“嘭”地关上落锁,他转身,见奈绘已经拉上了窗帘,目光幽幽地看他。
    他冲她勾了勾手指,可还没等奈绘往前走几步,他已经瞬移一样到了她面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顶到了靠墙的书柜上,放在顶部的几个奖牌在这突然的冲撞下晃悠着从架子上掉下,乒乒乓乓地砸到地面,可两个人都毫无反应。
    迹部撩开她的裙子一摸,果真毫无阻隔地摸到她已经洪水泛滥的花穴,于是再也忍不住什么,架起她的一条腿,在她胡乱的帮助下解开裤子,没有任何前戏却无比顺滑地进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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