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霓的半边脸靠在车窗上，也说不上是为方祺禾无奈，还是有一点点复仇的快活。
对于钟曼怡会出轨这件事，她也没太大的惊讶，似乎这是对方会做出的事情，或许，方祺禾知道之后，还会有懊恼后悔之意，当初要是没有被蛊惑，没有与她分手就好了。
景霓在讽刺意味的文字功底方面比不得何晰芮，所以她把照片发给了战斗力更高的这位，然后告诉顾泰：“这下方祺禾绝对会吐血的，嗯，他会明白的。”
顾泰摸了摸她的头，趁着红灯亲了她一下。
林苑妤约他们见面的地方，还是上一次的会所，这栋会所距离明湾的别墅区不远，环抱山水，初秋的日头正是暖洋，他们提前预订了一间景致极好的阁楼，落地的纱帘随着微风轻摆。
景霓跟着顾泰上楼，她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摆，磕磕绊绊地小声道：“最后问一句，你爸妈真没有讨厌我吧？”
“还真没有。”顾泰捏了捏她如释重负的脸。
林苑妤在房里手肘撑着桌面，稍稍歪头，看向他们，她的精神比前阵子更好一些，脸色也红润不少，两颊有了一点肉。
景霓看顾太太心情不错，也安心了。
林苑妤看着眼前这只软绵绵又娇俏的小兔子，仍然不显山露水地说：“阿泰，你去和你秦叔叔问候一下，他就在隔壁，我和他说了你来了会让你去的。”
顾泰不知道林女士此刻支开自己，要和心爱的小姑娘说什么，不过直觉没什么问题。
他离开之前，手指微蜷抓了抓景霓的肩膀，让她瞬间觉得有了依靠。
林苑妤假装没看到儿子的小动作，低头吃眼前一小盘烤银杏，“那天我听了你的想法，也看了你的方案，我认为都很不错，你也很聪明，在洲霁工作努力，风评也很好。”
林女士并不回避自己打听过她的事实，她也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开口就问：“那么，你愿意与我合作吗？”
景霓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事情，呆呆地“啊”了一声。
林苑妤笑出来，早就猜到她会是如此反应，“不瞒你说，你对我的治疗计划，以及你的一些资料，包括在微博开布的这些内容，我找人专门评估过，我们很看好你的专业水平，对你的形象也很感兴趣，所以……我想和你合作一起经营美容机构，包括这家会所在内，为客户提供他们想要的优质营养服务，你觉得如何？”
景霓是听顾泰说过，要为她找投资合作方，但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找自己合作的，竟然是林女士！
林苑妤微微抬着线条优雅的下颌，眼睛看向窗外美妙的夜色。
“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对女性创业者充满歧视、嫉妒和傲慢，就像当年我经营自己的公司，多少人在背后说，要不是我的出生和丈夫家的支持，根本不可能这样成功，他们也不想想，我就算做几年模特，我也有信心做到顶尖，我的成功只是因为一些附加条件，显得更轻松了而已。这种偏见和社会的分工以及女性先天的地位弱势也分不开。”
景霓对此也深有同感，她手指拨弄着眼前的白瓷茶杯，上面的花纹也精致雅韵。
“我觉得，可能是女性在传统观念中就扮演家庭主妇的角色，负责家务和儿女。”
“说的不错，还有人认为，女性不适宜做重大决定，容易感情用事，逻辑思维不比男人，眼光不够独到，思想不够宏观，这些都是鬼话。”林苑妤语气又淡又冷，顾泰在轻蔑别人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像她。
“创业不存在男女分工，不是女人就适合做细腻的决定，也并非男人就适合主张大权——当然了，女人也不一定就适合做家务，每个人擅长的本就不同。”
最后，林苑妤还是把话题绕回了最初的想法，“所以如果你的想法观念与我吻合，我希望我们能合作，做出一番成绩给所有人看看。”
景霓张了张嘴，觉得受宠若惊，既想答应，又觉得这样不够重视，显得不够谨慎。
“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万一我们失败也没关系，不会破产睡大街的。不过……先别告诉顾泰。”林苑妤将手指放在唇瓣中间，“我不想让他得意太早。”
顾泰听见最后一句，走进来问她们：“在聊什么呢？”
“聊我的创业经验。”林苑妤笑着眨了眨眼。
景霓脑袋还有点嗡嗡的，惊喜来的太快没法相信。
三人开始聊家常，等菜一点点上来，顾泰主动拿过景霓面前的盘子，用刀叉为她挑好一块牛肉，还亲自切开，再把盘子还到她面前。
景霓夹起来吹了吹，就着肉汁吃到嘴里。
林苑妤看到儿子心甘情愿为一个女孩做到如此份上，又爱又宠的，还真是分不开了。
她想干预也无从下手啊。
谁让我遇见你了，你降临在我恋爱剧本的第一幕。
亦是最后一幕。
……
晚上吃饭的时候，景霓没什么时间看手机，等到这顿饭快散了，她才点开微信看了几眼，结果差点笑喷了。
顾泰之前也加了何晰芮的微信，他见景霓这一脸憋笑，机敏地也打开朋友圈刷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何晰芮已经发了一条带配图的更新——
【庆祝我亲友的前男友终于也尝到了被绿的滋味！
两个人在日本谈恋爱，两年多的感情，回国没多久就被我亲友的前室友给抢了！
之后亲友就遇到了现在的男朋友，真正的大佬，我看着他们谈恋爱，真心甜的不要不要！
而我亲友的前男友，今天他的老婆挽着另一个有钱人，出双入对，亲亲我我！恭喜恭喜！我真希望能全程拍下这样感人肺腑的场景！
天下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看着绿过自己的人同样被绿，以下就是一张模糊的抓奸图，我真的是幸福到哭泣！】要不是林苑妤还没走，景霓都恨不得笑到在地上打滚。
第59章 第五十八颗
这条信息量惊人的朋友圈， 不止他们两个看见了， 该看见的人应该也都看见了， 何晰芮一个晚上收获无数点赞、评论和私戳，问她出轨的主角是谁。
就连傅立勋都佩服这小姐姐的脑洞，甚至动了想挖她来自家公关部工作的念头。
何晰芮看到这男人的点赞， 退出界面给他发消息：【你觉得我这条朋友圈有没有恶心到钟曼怡？】傅立勋听说过她们的恩怨， 当然站在景霓这边。
【我替那个方祺禾感到头大，唉最无辜的就是孩子了， 他们小孩才几个月吧？】孩子才几个月，老婆已经在外面偷人了，真的不知该同情谁。
何晰芮：【反正我这辈子不指望能遇到一个爱你又懂你的人了，两个人只要在一起舒服就好】傅立勋正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加班，看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收到何晰芮的消息，让他觉得整个人放松不少，于是唇角一勾， 心思活跃起来：【你要怎么个舒服法？】何晰芮没想到这人突然开车， 噼里啪啦地打字：【怪不得你和顾总是朋友， 你俩都不是正经人吧！】傅立勋索性拿起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认真地说：“冒昧问一句，明天周末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吃个烧烤？爬个山什么的？”
何晰芮本来计划是宅着， 有户外活动也没什么不好， 就答应下来。
直到电话挂断， 傅立勋惊讶于自己的感情已经不受控制地黏上了那个男女通吃的小姐姐，对方也许只把自己当哥们，或者更惨……当成闺蜜。
手里寥寥三页的内容，他看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半点进展。
最后，男人只有关了电脑，下班回家。
傅总这个车随便开了一下就下站了，另一边，何晰芮心跳得夜里都没睡好。
自从不小心让景霓吃了醋，傅立勋害怕引火烧身，有好一阵子没在他们面前出现，眼下那两人“和好”，他才敢提议一群人出去爬山郊游烧烤。
约好出行的当天，天公作美，秋老虎还没来，太阳也不是太毒，一切都浪漫的恰到好处。
上次看了他们野餐的照片，何晰芮就特别期待能有机会参与，她还是喜欢户外运动的，不然也不会总是趁着假期去尼泊尔这些地方历练。
傅总包了几辆越野车，大家一路喧闹像回到学生时代的郊游，景霓倚在顾泰的肩膀上，一路上昏昏沉沉打瞌睡，养精蓄锐。
趁着顾泰在和朋友说话，何晰芮小声问她：“不会是顾总又折腾了你一夜吧？”
景霓打了个哈欠，“不是啦，他昨晚凌晨才回来，我一个人在他公寓玩到半夜才睡。”
不过景霓很心虚地没说出口，顾泰回来之后就抱着她动手动脚，她坚持今天要早起参加郊游不能赖床，两个人才没做到最后。
“对了你知道钟曼怡发微信来骂我吗？我骂回她一顿，然后把她拉黑了，哈哈哈！”
景霓稍微张开眼，想了一下：“方祺禾知道了？”
“是啊，方祺禾才不会戴的下这顶绿帽，听说他们在闹离婚，方祺禾要儿子的抚养权，钟曼怡就想让他净身出户。”
也是挺狠心的啊。
景霓又想起什么，刚好顾泰也低头看她，她戳了戳男人的胳膊，“钟曼怡出轨的那个家庭不会闹吗？”
“那倒难说。”
顾泰说了一句，傅立勋耸了耸肩也插话进来：“那男的不是第一次出去找乐子了，他家里那位太太只能忍气吞声。”
何晰芮磨了磨牙：“艹，有钱人，不要脸！”
傅立勋很想问她，我们这一车的有钱人你是不是都想得罪。
车子后备箱装了便携的各种装备，到了郊游的地方，大家开始从后面卸东西下来，很快桌子椅子都搭完了，烧烤架子也支了起来。
蒋医生带了上好的红酒过来，也有女孩子爱喝的各种果酒和饮料，除了今早空运过来的极品生肉，那些蛋糕、饼干、水果就更是不用说。
除了顾泰，还有其他男人也带了女朋友，几个成年男人围在一起聊天，顾泰也难得合群地加入，有人差点把水洒在顾总的运动裤上，他低头去擦，大伙儿嬉闹着笑起来，不知怎么的就突然飙车。
有人起哄，还有人发出惊叹。
“顾总，可以啊，这形状，这大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牛批，你快别说了！”
“怪不得你女朋友这么爱你啊。”
“费教授你这是做什么？快别秀了……”
作为男人理当要欣然接受这样的“夸奖”，不过顾泰怕他们吓到自家小女朋友，急忙辱骂他们，“你们几个单身狗收敛一点。”
顾泰拿了一杯果汁就走，景霓不可思议地看向那边，半晌，才充满疑惑地问他：“他们在说什么啊？”
男人拍她的小脑袋，凑过去与她咬耳朵：“没什么，你别被他们污染了。”
何晰芮看着小情侣们你情我浓，她脑子一热，拍了一张食物的照片，发出一条骚里骚气的朋友圈：【天气晴好，突然有了一个想睡的人：）】这条微博没有屏蔽景霓，小姑娘刷到了之后，屁颠屁颠地就跑过来找她了。
“芮姐，你真的喜欢上傅总了吧？”
何晰芮翘着二郎腿，两根手指夹着空气做抽烟状，“你有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就是突然觉得……对一个人积攒的好感，像洪水开闸引发不可收拾。”
“有啊，我在香港就是这样的。”景霓很正经地回答。
何晰芮看着她小鹿般的神态，凑过去亲了亲女孩子香软的脸颊。
景霓脸上一红，刚想说什么，身后有一团冷空气靠近。
“你们在干什么？”
顾泰眼眸微虚，警告似得看着何晰芮，满脸的神情复杂。
景霓讪讪一笑，急忙拉着乱吃飞醋的顾泰去看风景。
何晰芮索性推开身下的椅子，坐到铺了一块红格子野餐布的草地上，青草的香味阵阵扑鼻，她微仰着头，看不同形状的云朵，想象它们都是什么动物。
“你想睡的那个人，是我吗？”
何晰芮忽然一怔，往后方看到了一双上万的限量版板鞋，目光再往上，就见傅立勋站在她身后，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何晰芮：“……”
她从草地上爬起来，坐着：“握草，我不是屏蔽你了吗……”
说完就骂了自己一句猪头脑子，他屏蔽了傅立勋，但没屏蔽顾泰。
“你没否认，我就当是默认了。”
何晰芮也不是什么矫情的性子，但她还有点恍惚，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想睡也不好睡啊。”
对于钟曼怡会出轨这件事，她也没太大的惊讶，似乎这是对方会做出的事情，或许，方祺禾知道之后，还会有懊恼后悔之意，当初要是没有被蛊惑，没有与她分手就好了。
景霓在讽刺意味的文字功底方面比不得何晰芮，所以她把照片发给了战斗力更高的这位，然后告诉顾泰：“这下方祺禾绝对会吐血的，嗯，他会明白的。”
顾泰摸了摸她的头，趁着红灯亲了她一下。
林苑妤约他们见面的地方，还是上一次的会所，这栋会所距离明湾的别墅区不远，环抱山水，初秋的日头正是暖洋，他们提前预订了一间景致极好的阁楼，落地的纱帘随着微风轻摆。
景霓跟着顾泰上楼，她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摆，磕磕绊绊地小声道：“最后问一句，你爸妈真没有讨厌我吧？”
“还真没有。”顾泰捏了捏她如释重负的脸。
林苑妤在房里手肘撑着桌面，稍稍歪头，看向他们，她的精神比前阵子更好一些，脸色也红润不少，两颊有了一点肉。
景霓看顾太太心情不错，也安心了。
林苑妤看着眼前这只软绵绵又娇俏的小兔子，仍然不显山露水地说：“阿泰，你去和你秦叔叔问候一下，他就在隔壁，我和他说了你来了会让你去的。”
顾泰不知道林女士此刻支开自己，要和心爱的小姑娘说什么，不过直觉没什么问题。
他离开之前，手指微蜷抓了抓景霓的肩膀，让她瞬间觉得有了依靠。
林苑妤假装没看到儿子的小动作，低头吃眼前一小盘烤银杏，“那天我听了你的想法，也看了你的方案，我认为都很不错，你也很聪明，在洲霁工作努力，风评也很好。”
林女士并不回避自己打听过她的事实，她也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开口就问：“那么，你愿意与我合作吗？”
景霓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事情，呆呆地“啊”了一声。
林苑妤笑出来，早就猜到她会是如此反应，“不瞒你说，你对我的治疗计划，以及你的一些资料，包括在微博开布的这些内容，我找人专门评估过，我们很看好你的专业水平，对你的形象也很感兴趣，所以……我想和你合作一起经营美容机构，包括这家会所在内，为客户提供他们想要的优质营养服务，你觉得如何？”
景霓是听顾泰说过，要为她找投资合作方，但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找自己合作的，竟然是林女士！
林苑妤微微抬着线条优雅的下颌，眼睛看向窗外美妙的夜色。
“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对女性创业者充满歧视、嫉妒和傲慢，就像当年我经营自己的公司，多少人在背后说，要不是我的出生和丈夫家的支持，根本不可能这样成功，他们也不想想，我就算做几年模特，我也有信心做到顶尖，我的成功只是因为一些附加条件，显得更轻松了而已。这种偏见和社会的分工以及女性先天的地位弱势也分不开。”
景霓对此也深有同感，她手指拨弄着眼前的白瓷茶杯，上面的花纹也精致雅韵。
“我觉得，可能是女性在传统观念中就扮演家庭主妇的角色，负责家务和儿女。”
“说的不错，还有人认为，女性不适宜做重大决定，容易感情用事，逻辑思维不比男人，眼光不够独到，思想不够宏观，这些都是鬼话。”林苑妤语气又淡又冷，顾泰在轻蔑别人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像她。
“创业不存在男女分工，不是女人就适合做细腻的决定，也并非男人就适合主张大权——当然了，女人也不一定就适合做家务，每个人擅长的本就不同。”
最后，林苑妤还是把话题绕回了最初的想法，“所以如果你的想法观念与我吻合，我希望我们能合作，做出一番成绩给所有人看看。”
景霓张了张嘴，觉得受宠若惊，既想答应，又觉得这样不够重视，显得不够谨慎。
“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万一我们失败也没关系，不会破产睡大街的。不过……先别告诉顾泰。”林苑妤将手指放在唇瓣中间，“我不想让他得意太早。”
顾泰听见最后一句，走进来问她们：“在聊什么呢？”
“聊我的创业经验。”林苑妤笑着眨了眨眼。
景霓脑袋还有点嗡嗡的，惊喜来的太快没法相信。
三人开始聊家常，等菜一点点上来，顾泰主动拿过景霓面前的盘子，用刀叉为她挑好一块牛肉，还亲自切开，再把盘子还到她面前。
景霓夹起来吹了吹，就着肉汁吃到嘴里。
林苑妤看到儿子心甘情愿为一个女孩做到如此份上，又爱又宠的，还真是分不开了。
她想干预也无从下手啊。
谁让我遇见你了，你降临在我恋爱剧本的第一幕。
亦是最后一幕。
……
晚上吃饭的时候，景霓没什么时间看手机，等到这顿饭快散了，她才点开微信看了几眼，结果差点笑喷了。
顾泰之前也加了何晰芮的微信，他见景霓这一脸憋笑，机敏地也打开朋友圈刷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何晰芮已经发了一条带配图的更新——
【庆祝我亲友的前男友终于也尝到了被绿的滋味！
两个人在日本谈恋爱，两年多的感情，回国没多久就被我亲友的前室友给抢了！
之后亲友就遇到了现在的男朋友，真正的大佬，我看着他们谈恋爱，真心甜的不要不要！
而我亲友的前男友，今天他的老婆挽着另一个有钱人，出双入对，亲亲我我！恭喜恭喜！我真希望能全程拍下这样感人肺腑的场景！
天下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看着绿过自己的人同样被绿，以下就是一张模糊的抓奸图，我真的是幸福到哭泣！】要不是林苑妤还没走，景霓都恨不得笑到在地上打滚。
第59章 第五十八颗
这条信息量惊人的朋友圈， 不止他们两个看见了， 该看见的人应该也都看见了， 何晰芮一个晚上收获无数点赞、评论和私戳，问她出轨的主角是谁。
就连傅立勋都佩服这小姐姐的脑洞，甚至动了想挖她来自家公关部工作的念头。
何晰芮看到这男人的点赞， 退出界面给他发消息：【你觉得我这条朋友圈有没有恶心到钟曼怡？】傅立勋听说过她们的恩怨， 当然站在景霓这边。
【我替那个方祺禾感到头大，唉最无辜的就是孩子了， 他们小孩才几个月吧？】孩子才几个月，老婆已经在外面偷人了，真的不知该同情谁。
何晰芮：【反正我这辈子不指望能遇到一个爱你又懂你的人了，两个人只要在一起舒服就好】傅立勋正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加班，看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收到何晰芮的消息，让他觉得整个人放松不少，于是唇角一勾， 心思活跃起来：【你要怎么个舒服法？】何晰芮没想到这人突然开车， 噼里啪啦地打字：【怪不得你和顾总是朋友， 你俩都不是正经人吧！】傅立勋索性拿起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认真地说：“冒昧问一句，明天周末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吃个烧烤？爬个山什么的？”
何晰芮本来计划是宅着， 有户外活动也没什么不好， 就答应下来。
直到电话挂断， 傅立勋惊讶于自己的感情已经不受控制地黏上了那个男女通吃的小姐姐，对方也许只把自己当哥们，或者更惨……当成闺蜜。
手里寥寥三页的内容，他看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半点进展。
最后，男人只有关了电脑，下班回家。
傅总这个车随便开了一下就下站了，另一边，何晰芮心跳得夜里都没睡好。
自从不小心让景霓吃了醋，傅立勋害怕引火烧身，有好一阵子没在他们面前出现，眼下那两人“和好”，他才敢提议一群人出去爬山郊游烧烤。
约好出行的当天，天公作美，秋老虎还没来，太阳也不是太毒，一切都浪漫的恰到好处。
上次看了他们野餐的照片，何晰芮就特别期待能有机会参与，她还是喜欢户外运动的，不然也不会总是趁着假期去尼泊尔这些地方历练。
傅总包了几辆越野车，大家一路喧闹像回到学生时代的郊游，景霓倚在顾泰的肩膀上，一路上昏昏沉沉打瞌睡，养精蓄锐。
趁着顾泰在和朋友说话，何晰芮小声问她：“不会是顾总又折腾了你一夜吧？”
景霓打了个哈欠，“不是啦，他昨晚凌晨才回来，我一个人在他公寓玩到半夜才睡。”
不过景霓很心虚地没说出口，顾泰回来之后就抱着她动手动脚，她坚持今天要早起参加郊游不能赖床，两个人才没做到最后。
“对了你知道钟曼怡发微信来骂我吗？我骂回她一顿，然后把她拉黑了，哈哈哈！”
景霓稍微张开眼，想了一下：“方祺禾知道了？”
“是啊，方祺禾才不会戴的下这顶绿帽，听说他们在闹离婚，方祺禾要儿子的抚养权，钟曼怡就想让他净身出户。”
也是挺狠心的啊。
景霓又想起什么，刚好顾泰也低头看她，她戳了戳男人的胳膊，“钟曼怡出轨的那个家庭不会闹吗？”
“那倒难说。”
顾泰说了一句，傅立勋耸了耸肩也插话进来：“那男的不是第一次出去找乐子了，他家里那位太太只能忍气吞声。”
何晰芮磨了磨牙：“艹，有钱人，不要脸！”
傅立勋很想问她，我们这一车的有钱人你是不是都想得罪。
车子后备箱装了便携的各种装备，到了郊游的地方，大家开始从后面卸东西下来，很快桌子椅子都搭完了，烧烤架子也支了起来。
蒋医生带了上好的红酒过来，也有女孩子爱喝的各种果酒和饮料，除了今早空运过来的极品生肉，那些蛋糕、饼干、水果就更是不用说。
除了顾泰，还有其他男人也带了女朋友，几个成年男人围在一起聊天，顾泰也难得合群地加入，有人差点把水洒在顾总的运动裤上，他低头去擦，大伙儿嬉闹着笑起来，不知怎么的就突然飙车。
有人起哄，还有人发出惊叹。
“顾总，可以啊，这形状，这大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牛批，你快别说了！”
“怪不得你女朋友这么爱你啊。”
“费教授你这是做什么？快别秀了……”
作为男人理当要欣然接受这样的“夸奖”，不过顾泰怕他们吓到自家小女朋友，急忙辱骂他们，“你们几个单身狗收敛一点。”
顾泰拿了一杯果汁就走，景霓不可思议地看向那边，半晌，才充满疑惑地问他：“他们在说什么啊？”
男人拍她的小脑袋，凑过去与她咬耳朵：“没什么，你别被他们污染了。”
何晰芮看着小情侣们你情我浓，她脑子一热，拍了一张食物的照片，发出一条骚里骚气的朋友圈：【天气晴好，突然有了一个想睡的人：）】这条微博没有屏蔽景霓，小姑娘刷到了之后，屁颠屁颠地就跑过来找她了。
“芮姐，你真的喜欢上傅总了吧？”
何晰芮翘着二郎腿，两根手指夹着空气做抽烟状，“你有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就是突然觉得……对一个人积攒的好感，像洪水开闸引发不可收拾。”
“有啊，我在香港就是这样的。”景霓很正经地回答。
何晰芮看着她小鹿般的神态，凑过去亲了亲女孩子香软的脸颊。
景霓脸上一红，刚想说什么，身后有一团冷空气靠近。
“你们在干什么？”
顾泰眼眸微虚，警告似得看着何晰芮，满脸的神情复杂。
景霓讪讪一笑，急忙拉着乱吃飞醋的顾泰去看风景。
何晰芮索性推开身下的椅子，坐到铺了一块红格子野餐布的草地上，青草的香味阵阵扑鼻，她微仰着头，看不同形状的云朵，想象它们都是什么动物。
“你想睡的那个人，是我吗？”
何晰芮忽然一怔，往后方看到了一双上万的限量版板鞋，目光再往上，就见傅立勋站在她身后，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何晰芮：“……”
她从草地上爬起来，坐着：“握草，我不是屏蔽你了吗……”
说完就骂了自己一句猪头脑子，他屏蔽了傅立勋，但没屏蔽顾泰。
“你没否认，我就当是默认了。”
何晰芮也不是什么矫情的性子，但她还有点恍惚，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想睡也不好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