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车牌号出现在前方。路灯光线昏暗,楚天齐走前几步,闪到隐蔽处,仔细看去。

    这时,车门打开,一个人从车上走下来,楚天齐看的真切,正是汽车的主人。此人警惕的四处看了看,向一个小区走去,转眼进了小区院子。

    楚天齐正要走开,想到刚才那小子鬼鬼祟祟的样子,迟疑了一下,迅速走到了那个小区门口。看到小区门头上的名子,他忽然想起了两个人,据说这两个人就在小区买了房子,当然是以女人的名义。

    正这时,一个女人声音传了出来:“老王,来的这么快,老黄还没回来呢。”

    听到女人的声音,楚天齐不禁一惊:果然是她,难道他们狼狈为奸?

    第七百一十二章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男人的声音:“王书记,我给领导打电话了,他说一会儿就到。”

    “哦,那你先上楼,我去倒垃圾。”女人的声音更清晰了。

    楚天齐注意到,那个女人已经从楼道出来了,怕对方看到自己,他急忙把身形隐到一边。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向院里看去,那个女人已经要返回楼里去。看那圆*滚滚的屁*股,再结合刚才说话的声音,不用说,定是那个勾引过自己的娘们。

    结合听到和看到的情景,楚天齐恍然大悟:他的后台是他们。

    转念一想,楚天齐又有疑惑:一个虚职副处能对一个正科有什么帮助呢?但刚才可是亲耳听到他称老黄为“领导”的。难道刚见到的那个女人不是她,那个老黄也不是他?

    楚天齐马上给出了答案:不可能的。肯定是他俩无疑,否则哪有那么巧?女人声音和走路样式绝对是那个骚*货。

    那就是说,那小子一直和自己做对,表面看是职位之争,可能更深层次原因却是因为他俩和自己的矛盾。可能正是他和她的授意,那小子才不时的给自己制造麻烦,或是看自己的笑话。那么,近一阶段把自己搅动到舆论中的人,会不会是他俩呢?可就这么一个虚职的副处,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吗?又是插手警察执法,又是散布谣言,而且时间点掌握的很准,出手恰到好处。

    转念一想,楚天齐又给自己刚才的观点找到了备注:极有可能,那个只会卖弄风骚的女人,不是一下子就升成了单位三把手吗?当时可是让大家惊掉下巴的事,楚天齐一直认为是市里有人伸手助她。

    但现在这两个传言,明显就是县里人在操作,要说是她背后的人,又多少有些牵强附会。

    正想的出神,忽然听到机动车的声响。楚天齐以为是老黄回来了,便急忙向前走了几步,隐在暗影里。

    很快一辆摩托驶向那个小区,楚天齐意识到,不是老黄,老黄怎么会骑摩托回来呢。正要起身离去,忽觉此人身影很熟,便蹲在那里,没有轻举妄动,但此人戴着头盔,看不到脸上模样。

    此时,那辆摩托车已经停在门口,那人下车后摘下头盔,看样子正在跟门卫交涉。借着门卫室透出的灯光,楚天齐看清楚了摩托车上的号码。从此人侧脸看,正是摩托的主人,车和车主几乎每天都能见到。

    楚天齐很纳闷:他来干什么?难道也是找那个女人、找老黄?不能吧。那又会是怎么回事呢?正疑惑间,那人回头张望了一下,楚天齐看清了对方的脸庞,没错,正是自己判断的人。楚天齐隐在暗处,那人应该是没有看到他。

    看来已经和门卫交涉成功,门卫打开院门,那人跨上摩托车进了院子。

    楚天齐正要起身看看那人去向,忽然,一阵马达声响,紧跟着两道晃眼的亮光出现在路口。楚天齐赶忙低下*身子,他想到,肯定是老黄回来了。想走已经来不及,只好继续隐在暗处,并尽量用铁艺院墙上的砖垛子挡住身体。万幸,汽车拐过来以后,换成了近光,楚天齐藏身的地方又重新彻底隐在暗处。

    汽车到了小区门口后,速度缓了一下,然后一声鸣笛,进了院子。

    楚天齐稍微直起身子,透过铁艺围栏缝隙,向里边望去。借着车尾灯的亮光,他看清楚了车牌号,正是老黄单位配的座驾。

    正想继续看个究竟,手机忽然响了,楚天齐不敢逗留,匆匆从街道另一头走了。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传出一个南方女人的声音:“先生,你需要*吗?我们……”

    “妈的。”楚天齐骂了句脏话,挂断了手机。

    回身看去,可以依稀看到小区门口微弱的灯光。楚天齐心中暗道:真他娘的邪门了,怎么都到这儿了?难道是大聚会,还是骑摩托小子另有去处?

    ……

    带着疑惑,楚天齐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片别墅。楚天齐正纳闷着,抬头看到了别墅区大门口上的三个大字——玉赤苑,他一下子明白了,现在是到了县领导聚集区。

    玉赤苑小区,一共分成两个区域。其中一个区域是别墅区,由县政府出资建设,供县委常委们居住,别墅只对应职务不对应人,领导调走时需搬离。另一个区域是住宅楼区,都是县直机关的那些副处、正科、副科级别的人居住,也有股级的人在里面。住宅楼区是采用集资建房方式,个人出了一部分费用,拥有不完全产权。两个区域中间用铁艺围栏隔开,中间有可以供人通行的小门,但平常情况都是用铁锁锁着。

    楚天齐进过住宅区,去过邹英涛家。也去过别墅区,年前给县委领导送蘑菇时进去过。自从上次踏进别墅区,他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能住进这里。只要进了别墅区,既使是最后一名,那也是玉赤县最有权的人之一。这种想法以前也曾有过,但都觉得很遥远。就是年前来的时候,他也觉得想法有些远,因为开发区怎么样还不一定,想的过早也不切实际。

    可是现在,再次站到别墅区外面的时候,楚天齐想住进去的愿望强烈了好多。现在开发区整体发展形式喜人,投资企业不时进入,截止到现在,引进投资额已经超过十个亿。如果单以这个数字看,应该已经达到了升级保留的标准,但其它方面肯定还有欠缺,必须需要加强和改进。当然,不到正式认定文件下来的时候,一切都还有变数。

    虽然最后的结果有不确定性,但在楚天齐心里,升级保留的事已经有九成多的把握。如果一旦升级保留成功,那就意味着开发区要升格,那自己这个管委会一把手,自然应该升成副处。虽然副处离县委常委还有一段距离,但楚天齐信心却是很足。从进入仕途到现在,也才三年半时间,自己就已经是双料正科主任,如果年底的时候真能升格成功,那自己自然就能升副处了。

    只用四年时间,就能从准副科升副处,那县委常委不也是指日可待吗?他越想越美,就跟副处职位已经给他准备好,就跟县委常委正给他虚位以待似的。

    正自我陶醉中,两束光柱远远射来。楚天齐这才意识到,有车过来了,赶紧躲到了一边暗影里。适应了一下光线的瞬间变化,楚天齐抬腿准备走开。无意中一抬头,忽然觉得汽车的形状有些熟悉,就收住脚步,仔细看了起来。

    汽车灯光已经由远光换成近光,车速也慢了好多,径直开到别墅区门口停了下来。

    汽车停下的当口,楚天齐看清了越野车的车牌。看到车牌的时候,他明白了,怪不得看的眼熟呢?这辆越野车是进口的,比同款好多越野车都要高,自己曾经连续好个月几乎天天见这辆车,而且还坐过。开发区老百姓上访那天,自己接到邹英涛电话后,就是坐这辆车去的玉赤县委。

    车主人没有下车,汽车停放时间不长,院门打开,越野车开了进去。

    楚天齐忽然想到一件事,赶忙沿着铁艺围墙外围,快速跑动起来。在跑动的时候,他侧着头,观察着刚才那辆越野车。

    越野车在别墅区开的很慢,所以楚天齐完全能够跟的上,能够看到这辆越野车。

    一会儿,越野车到了一幢别墅前,驾驶位旁车门打开,一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楚天齐看到了这个人的背影,应该就是车的主人。

    忽然,楚天齐注意到,自己这里有微弱的路灯光亮,赶忙闪到一旁的水泥立柱旁。

    就在楚天齐刚刚隐好身体的时候,越野车主人警惕的四外看了看,才面向别墅方向,手放到门立柱上,看样子是在按门铃。

    楚天齐暗叫一声“好险”,观察着院里的一切。

    不多时,别墅院门打开,那个人走了进去,很快又穿过别墅防盗门,走进屋子去了。

    仔细辨别了一下别墅方位,楚天齐知道了这幢别墅的排号。他心中豁然开朗,好多事情也就想通了,一些零星的细节也串了起来。

    今天真是收获不小啊,在别墅区看到这么一幕,解开了心中一个大疑团。同样在另一个小区,也看到了几个人,疑惑也随之明朗。当然,在那个小区还有一个新的疑惑,就是那个骑摩托的人到底是去了哪,和前面的几人是不是一伙?他还不能确定。

    今天能够看见这些,能够找到一些问题的答案,楚天齐觉得大有收获,不禁暗道:真就应了那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看来“盐打哪咸,醋打哪酸”真是说的不错啊!

    发现了感兴趣的秘密,楚天齐心中大喜。但转念一想,又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些人聚在一起能干什么?难道又是要针对自己?如果他们真是针对自己,又都发生在几乎同一个时间段,那么横向之间有没有联系,会不会来一个群魔乱舞呢?

    “干什么的,在那边。”一声呼喊响起,同时两道光束射了过来。

    有人,保安。楚天齐这才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站住,别跑。”后面两人拿着手电筒,边喊边追。

    那两人哪能赶上楚天齐的速度,当然他们也未必真心追,很快就没了任何动静。

    楚天齐回头望望,哑然失笑:自己怎么像做贼似的?

    第七百一十三章 该怎么办?

    就在楚天齐躲避保安追赶的时候,在玉赤饭店一间客房里,一个戴眼镜男子正在打着电话。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雷鹏的跟班、也算是楚天齐朋友的皮丹阳。

    皮丹阳几乎是满脑门黑线,不停的拨打电话,可对方电话明明通着,就是没人接听。气的他把手机扔到床*上,骂了一句:“王八蛋。”

    就在手机翻滚到床*上的时候,忽然“叮呤呤”的响了起来。

    皮丹阳一楞,赶忙俯身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来电显示后,他长嘘两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皮总,有什么事情啊?我正和小妹潇洒呢,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别天再说好啦。”手机里传来一个生硬的南方男子口音,还夹杂着女人们的笑声。

    “张总,有事,正经事。”皮丹阳的声音尽量平缓着,但还是有些生硬,“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老皮有仇,要害我呀?”

    手机里传出一些女人的*笑,却没有了男子的声响,过了一会儿,女人的声音消失了,对方的声音才又响起:“老皮,你这话从何说起,喝酒啦?”男子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口音。

    “喝什么酒?我清醒的很。”皮丹阳有些气粗,“现在外面都在传,传我和楚天齐有猫腻、有权钱交易,可人家连我一瓶酒都不曾收过。人家冤不冤,我冤不冤?”

    “就这事啊?做生意难免的。”对方一副无所谓的口气,“每个人从出生那天起,都不可避免的要陷到各种流言漩涡中,谁也不能免俗,何况我们做事业的人呢?不只是你,我的流言更多,这主要是源于人们的‘吃葡萄心理’,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我只信奉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有的人一辈子都是红眼病,到头来死也得死在‘红眼’二字上。”

    皮丹阳“嗤笑”一声:“张总,你不要故意打岔,这和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两码事。租用办公楼是你的建议,当然也是发展业务需要,我采纳了你的提议,还多付了七、八万租金。但多付的这点钱我也愿意,全当是支持楚主任工作,他是一个只做服务工作而不索取的人,我敬重他。虽然当初社会上也有一点议论,但楼房出租价格很高,别人也和我被照顾扯不上边,自然议论也就慢慢的销声匿迹了。

    可是最近开标的事,却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再次把我和他以前的接触,包括租赁楼房的事联系起来,想当然的得出一个结论——楚主任操纵了开标,照顾了我。在中标之前,我俩连面都没见,更没谈过这个事,他根本都不知道我会参加开标会,照顾一说就更无从谈起了。但社会上的传言却是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信。我也在反思中标的事,就凭我们公司,怎能和那些省城大公司相比?但结果却是我们中标了,而且是以绝对优势中标了。所以我也相信操纵开标一说,但我认为操纵者却是另有其人,绝不是楚主任。”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老皮,你什么意思?究竟想表明什么?”对方的话很不客气。

    “张总,我已经讲的很明白了,是某个人操纵了开标,最起码那四个外请专家肯定是被收买了。至于其他人我还说不准,当然也不排除我们已经提前知晓了标底。”说到这里,皮丹阳反问,“张总,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你拐了半天弯,不就是想把这个屎盆子扣我头上吗?”对方声音很大,“老皮,你说,工程从动工到现在,质量怎么样,进度怎么样?”

    皮丹阳如实回答:“质量过硬,工程进度神速。”

    “那不得了?质量好,进度也有,你管理工地就容易,与甲方沟通也就顺畅。而且在你老家做样板工程,出名的是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现在怎么反而怪罪上我了?”对方反问。

    皮丹阳耐心的说:“张总,你说的似乎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不踏实,我知道有这么一句话——‘无利不起早’,那么你图的是什么呢?”

    “老皮,我这是照顾你呢,你还不领情,‘狗咬吕洞宾’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吧?”对方的话很不客气,甚至把皮丹阳比喻成了‘狗’。

    皮丹阳并没在意对方用词,而是继续说:“我回想了一下,你的做法确实违反常规,尤其是和你平时的做法判若两人。那我问你,为什么公司的情况就不能说?甲方有权了解这些,我们也有义务告之,而且我肯定不会说出你真实身份的。”

    “就因为这呀,这有什么呢?你想说就说吧,反正现在工程的事已经尘埃落定。再说了,常赶集哪有碰不见亲家的,早晚我俩都会见面。”男子的话说的很轻松。

    皮丹阳问道:“张总,你是不是和楚主任有过节呀?”

    对方“哼”了两声,又“哈哈”大笑起来:“老皮,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我最恨两面三刀的人。”

    皮丹阳忙道:“张总,就因为这两件事,我的一个救命恩人也这么说我,我……”

    对方打断了皮丹阳:“你想要挣钱,想有硬靠山,就乖乖听我的话,少跟我扯什么狗屁‘恩人’。你要是不想混了,就说句明白话,趁早滚蛋。”

    听到对方的话,皮丹阳一下子哑了口。他好不容易才攀上这个张总,重要的是张总后台过硬,怎么舍得放手呢?可是雷鹏刚才也警告过自己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老皮,来个痛快话,放个响屁。”说着,对方停了一下,“行了,既然你没那个蛋,就老实听话,妈的,给脸不要脸。”说完,对方声音戛然而止。

    对方已经挂掉电话好一会儿了,皮丹阳的手机还在耳边放着,他正在衡量利弊得失,完全忘了其它的事情。

    刚才张老板已经开出了条件,要合作就好好听话,要散伙就滚蛋。皮丹阳可知道,散伙并没那么简单,那意味着一片大好局面就会化为乌有,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打开的。而且,张老板可不是个吃素的主,能痛痛快快的放过自己?肯定会利用他在生意场上的关系打压自己,也不排除利用他老爹的人脉整治自己。如果到那时候的话,就不是仅仅回到过去那么简单了。

    不和张老板合作肯定会遭到报复,但雷鹏刚才电话中说的话,皮丹阳却言犹在耳。当时雷鹏说:“皮蛋,要是发现你做出对楚天齐不利的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我救过你的命,同时也欠楚天齐半条命,你看着办吧。”

    皮丹阳知道,鹏哥绝不会扒自己的皮,顶多就是揍自己一通,以后不再来往。鹏哥决不会抓着自己不放,更不会赶尽杀绝,他就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不和张老板合作,那就要承受不能承受之重,就要面对对方的无情打压,自己可能会落个凄凉的下场。如果不听鹏哥的话,那自己就会遭受良心的谴责,虽然这种谴责不会被别人看到,但会吞噬自己一辈子。

    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是护住利益享受富贵,忍受良心的惩罚;还是该求得良心安逸,而境遇凄凉。皮丹阳陷入两难境地,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要是能兼得该多好!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虽然张老板刚才没有承认,但皮丹阳已经感受到他和楚天齐肯定有过节,而且过节还不小。张老板利用自己和楚天齐接触,就是为了和楚天齐过招,但究竟要怎么过招,什么时候过招,却不得而知。如果真到那个时候,自己夹在中间,又该怎么办呢?

    ……

    当楚天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今天和雷鹏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刚吃完饭,雷鹏有事就先走了,楚天齐是慢慢溜达着往回走。后来,又连续在两个小区看到几个人,听到了对方的几句话语,看到了他们的举动。更为好笑的是,还被保安当成盗贼,好一顿追赶。虽说保安的脚力没法和楚天齐相比,楚天齐跑的较轻松。但七月底的天气,晚上九点左右也是二十七、八度的温度,再一跑动,身上衣服还是被汗打湿*了很多。

    坐在椅子上,楚天齐点上一支香烟,开始思考起刚才的事情。

    刚才真是没想到,竟然发现了好几个秘密。那几人晚上去领导家中造访,肯定是和对方已经约好,否则是不可能的。既然能够提前预约,那就说明关系不错,最起码应该是比较熟的。

    而从接触的两拨人来看,哪一组的领导都和自己有过节,可能对方还会看做是和自己有仇。而两个到领导家拜访的人,都没少和楚天齐做对,有时是明着,有时是暗着。对于这两个做对的人,楚天齐一直没有找到准确原因,但从今天的情况看,肯定和他们要拜见的领导不无关系。

    现在既然已经判断出他们的关系,那么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是继续装糊涂,还是直接挑明呢?

    另外,骑摩托那小子究竟是不是和老黄他们一伙?自己又该如何对待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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