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楚天齐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郑志武怎么会打来电话?而且还是周仝在自己这里的时候,这也太巧了吧?

    对于郑志武这个人,楚天齐了解不多,也见过几次面,大多只是寒暄一两句而已。真正正儿八经接触,就是去年七夕那次,是郑志武假冒周仝名义把自己骗了去。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事情,让楚天齐很瞧不起,但也并不想把对方怎么样,无非少打交道罢了。可是看起来,这个郑志武却对自己不感冒,似乎已经把自己列为假想敌,也就是对方讽刺的“不要脸男人”。

    当时听到郑志武“夹枪带棒”的话,楚天齐很生气,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人还能不让疯狗叫叫?只是郑志武怎么就把电话打给了自己?

    带着疑惑,楚天齐拿过固定电话,翻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这个号码共来过四次电话,除去刚才这次,前面还有三次。第一次来电是昨天晚上十点五十七分,第二次来电是今天凌晨一点三十分,第三次来电时间是凌晨三*点零五分。三次来电的时间跨度也太巧了,巧的令人生疑。

    第一次来电,正是众人穿戴完毕并拿好装备,刚从单位出去十多分钟。这个时长,也就是通几次电话时间。第三次来电,仅比在地道第一次听到大嘴等人说话,早了二十来分钟,这个时间,仅够通几次电话并派人下到地道的时间。

    通过这三次来电时间点,不禁让楚天齐产生了联想:在昨晚众人离开公安局的时候,有人把信息透露了出去,而郑志武武也很快就知道了,所以往自己办公室打电话进行验证。在打过第三次电话不久,有人就猜到自己去了某地,而郑志武也就知道了,所以就没有再“找媳妇”。

    那么郑志武来电时间是不是巧合?真的是找媳妇吗,还是借口?郑志武和那些人真有联系,还是被人巧利用了?今天的来电,郑志武是借题发挥,还是要验证什么,或者仅仅就是因为怀疑二人关系?

    ……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打断楚天齐思绪。他不禁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郑志武?还是周仝?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楚天齐知道自己猜错了,但也不由得疑惑。没有时间细想,楚天齐按下了接听键:“周局,您好!”

    周子凯的声音传来:“小楚,休假了吗?”

    “没有,在单位呢。”楚天齐如实回答。

    “哦,够辛苦的。”停了一下,周子凯又说,“对了,见小仝了吗?打电话她也不接,好像也没和小郑他们出去玩吧?”

    什么意思,怎么都向自己打听周仝?哦,恐怕是那个郑志武找周子凯了吧。想到这里,楚天齐道:“见了,昨天晚上在一起吃饭,一共六个人。后来我们又组织了一次行动,六人都参加了,直到今天早上六点多才回到单位。今天一整天也是研究相关的事,他们刚从我办公室离开时间不长。”楚天齐的意思很明显,我们是在一起,不过我们是在工作,而且还有其他人在场。他这么说,并不是对周子凯有什么意见,而是想通过周仝的叔叔,把两人在一起这件事说清楚。

    “怪不得她不接电话,原来是有任务。”周子凯的声音也轻松了一些,“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她生病不舒服呢。”

    “周局,这次行动是保密的,绝大多数人不知道。本来我想向您汇报呢,可今天时间有点晚,就想明天再打电话。既然您来电话,那我现在就汇报,这件事也正好和您那次布置的任务有关……”说到这里,楚天齐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听楚天齐汇报完,周子凯夸赞道:“小楚,好样的。我们没看错你,果然被你打开了缺口。你是怎么做到的?”

    “误打误撞,冥冥之中注定的吧。”楚天齐看似言不对题,却是有感而发。

    “哈哈哈……”周子凯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是谦虚吗?我怎么感觉是唯心思维呢?”

    楚天齐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两声。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希望就在前方

    时间到了五月五日。

    吃过晚饭后,楚天齐回到办公室,插好了屋门。然后直接进到里屋套间,躺到床上,他要好好睡上一觉。

    之所以天不黑就躺下,他是要养精蓄锐,以备后半夜行动时,能够精力充沛。行动内容是,和高峰一起去失火老房子,找寻老高所长可能留下的秘密。他已经在吃晚饭前,和对方约好了,凌晨两点去那儿。

    可是由于时间太早,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他不由得想着一些事情。

    老房子被烧的第二天,高峰讲说了有人多次偷偷光顾的事,也讲说了父亲生前嘱咐“不得卖掉房子”的话。同时,高峰向楚天齐请示,去那里蹲点。

    楚天齐明白高峰的心思,知道高峰想在现场找寻线索,从而查出纵火犯,或是等对方再次光临时,来个人赃俱获。楚天齐还知道,高峰也想寻找父亲可能藏起来的东西。于是当时他同意了高峰请求,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虽然同意了高峰去蹲点,但楚天齐并没有放任不理,而是也在用其它方式查着案子。

    综合老高所长蹊跷死亡,以及高峰的讲述,再结合陈文明以前的交待,楚天齐当时就认定:那所房子一定藏着秘密,藏着别人感兴趣或害怕的秘密。所以,某些人在寻找无果或已经得手情况下,才将这所房子付之一矩。于是楚天齐在事发第三天,就找了陈文明。

    之所以找陈文明,倒不是怀疑烧房子是陈文明所为,而是因为陈文明和老高以前就有矛盾。而且发生烧房子的事以后,在查看相关录像时,发现秋胡镇派出所的车曾于事发当晚出现在后街。

    当然,也正因为发现了那辆车,陈文明才更没有放火嫌疑,否则他那不是故意留下线索吗?况且就当下的形势,陈文明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焉敢再惹事生非?不过,这却是找陈文明的一个借口,是可以拿来做文章的话题。

    俗话说,“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试试”。正是抱着试试的心理,楚天齐打了陈文明这棵树一杆子,竟然还多少获得了一点信息。不但如此,还给陈文明施加了压力,形成自己时刻在监视他的假象。给陈文明造成心里威慑,这也是楚天齐借失火找陈文明的原因之一。

    陈文明急于摆脱自己的嫌疑,当时在楚天齐威逼下,向楚天齐透露了一个信息:失火当晚,在他自己那间平房里,是和那个吴信义介绍的女人鬼混,而那个女人是在房子着火前半小时走的。

    当时陈文明还交待了所谓新情况,即吴信义的四处房产,这些内容吴信义都已交待过,公安局也已进行过搜查。但楚天齐当时没有点破,而是放陈文明走了。

    那天找陈文明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楚天齐怀疑聚财公司有嫌疑,而陈文明和聚财公司关系甚密,想从陈文明口中获知一些有用信息。果然,事发当晚那个聚财公司的女人到了附近,而且离开的时间点也很巧,看来聚财公司果然嫌疑重大。

    老高生前到秋胡镇派出所主持工作时,正是聚财公司刚到秋胡镇发展不久,据传他们之间不睦。楚天齐也因此怀疑老高的事,聚财公司脱不了干系。而且这段时间,高峰经常带人到聚财公司调查,还从外地抓回了公司副总吴信义。在聚财公司眼里,高峰分明就是和他们过不去。所以教训一下高峰,烧了他的房子,也就极有可能。

    楚天齐认为聚财有重大嫌疑,但他只把上面的因素看作是导致烧房的催化剂,他认为对方注重的是毁掉房子本身,而并不仅仅是报复。如果纯粹要报复的话,方法有很多,又何必弄这么一个满城皆知的烧房举动?

    自从找完陈文明后,楚天齐又通过多种渠道,想要认定聚财烧房的嫌疑,从而印证那个房子里有秘密,并进一步印证秘密本身的内容。其实夜探靠山村时,楚天齐也有这个心思,可是却未直接印证相关秘密,但在地道发现毒品,却坚定了他的信心。他认定聚财有大问题,而老高很可能掌握着与之有关的大秘密,而这个大秘密极有可能就在老房子里,这也是导致老房子被烧的原因所在。

    认定房子有秘密,但真正找到秘密才是关键。于是,楚天齐经常过问高峰蹲点情况,而且还让厉剑去辅助了高峰两次,但他自己一直没有亲自去找。这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因为关注度太高,带来诸多不便。在人们普遍关注的时候,警方行动很容易引起人们猜测,尤其局长的动向更是好多人注意的重点。所以,高峰独自去现场,相对要方便的多。

    从房子被烧那天开始,这件事就成为县城街头巷尾热议的内容,人们赋予了各种解读版本,有仇人复仇说,有同事嫉妒说,有情敌报复说。关于复仇报复的对象,有说是针对老高的,有说是针对小高的,有说是小高的媳妇惹的祸。反正不管是哪种说法,都把这次失火归结为人为故意。

    好多人非常热衷于这种传言,可以说兴趣深厚,为此还专程去看失火现场。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起,而且还经常有警察在那里。虽然不能直接进到中心位置,但这并未影响大家兴趣,反而扩充了人们的遐想。这些人站在外围,不时对着现场指指划划,大谈自己的判断与推理,俨然一个个民间福尔摩斯。

    随着时间推移,人们的热情渐渐淡去,失火现场除了偶有警察出现外,再见不到那些“福尔摩斯”了。这时候,楚天齐就能出其不意的去了。

    高峰家老房子是四月二十六日被烧毁的,到今天已经满十天了。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纵火犯线索,也没有找到可能留下的秘密。

    那么老高究竟有没有秘密?如果房子被烧真是因此而起的话,老高究竟掌握了什么,才能让别人如此害怕,不惜纵火毁灭证据?以老高的身份来判断,很可能是有对方违法犯罪的证据或是类似的东西。那么对方究竟找到了没有?还会不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今晚的行动究竟能不能有所收获呢?

    想着一个个问题,楚天齐终于睡着了。

    ……

    五月六日凌晨一点五十五分,后街街口。

    一辆越野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两个人,向对面小巷走去。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天齐和高峰,高峰手里提着编织袋,袋子里面是短把锹、镐和其它一些小工具。今天乘坐的越野车,不是局长专车,而是一辆普通牌照汽车,平时不怎么使用,也不在公安局停放。厉剑仍留在车上,主要是为了给二人放哨,同时也看着汽车。

    走进巷子,到了失火现场,高峰不禁心生悲凉,其实他近期每次来,心里都不是滋味。对于高峰来说,这里不仅仅只是一栋房子,也不仅只是父亲留下的物质遗产。这里有他儿时的成长足迹,有他年少时的生活经历,还有他与父母的点点滴滴,尤其更有他对父母的思念与回忆。现在不但父母离开了,就是这么点记忆,也被一把火毁之一矩。放眼望去,只有孤零零的三堵矮墙,还有罩在黑暗中的一堆堆瓦砾。

    感受到高峰的悲戚心情,楚天齐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该开始了。

    高峰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进到了警戒线里,二人开始找寻起来。

    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东西。两人只能一手拿手电,另一手戴着手套,蹲下*身子,在这些杂土堆上翻着。

    足足翻了一个多小时,除去一些砖头瓦块,就是破碎的没有烧掉的磁片。二人不死心,在已经翻过的土堆上又过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其实这样的工作,高峰已经做过多次了,但每次都是带着失望离开的。

    就剩一个土豆窖了,高峰也决定进去看看,其实这个窖里,他也进去好几次了。进去的那几次,都有厉剑在现场,他一人没有下去,他担心万一进去时会有什么不测的事情发生。

    打开窖盖,晾了五、六分钟,高峰下到窖里。下去的时候带着手电,挎包里面是两件顺手的工具。

    在确认高峰在窖里安全后,楚天齐把散落的几件工具捡到了编织袋中。

    十多分钟后,高峰上来了,他的脸上写满失望。

    长嘘一口气,高峰摇摇头,意思很明显:一无所获。

    拍了拍对方肩头,以示安慰,楚天齐提着编织袋,出了警戒线,高峰也跟了出去。

    来到马路对面,楚、高二人上了汽车。

    厉剑脚下给油,汽车向前驶去。

    众人情绪不高,都没有说话,在沉闷气氛中,汽车停在了高峰家小区门口。

    楚天齐向前一递编织袋:“高峰,给你工具。”

    高峰赶快接过编织袋,歉意的说:“局长,刚才一直让您提着,实在对不起。”说到这里,高峰忽然‘咦’了一声,打开编织袋看了起来,然后道:“怪不得沉呢?局长,您也拿工具了?”

    “没有呀,不是都你拿的吗?”楚天齐反问。

    “多了两件,一把短把锹,一把短把镐。”高峰把编织袋向前一伸,“以前院里肯定没有。谁拿的?”

    “你确定以前没有?”楚天齐反问。

    高峰回答很肯定:“确定。”

    “哈哈,看来真有宝贝。”楚天齐高兴的说,“不只咱们惦记着。”

    “对呀。”高峰更是兴奋,“那咱们现在回去找。”

    “一会儿天亮了,还是先回家吧。”楚天齐阻止了对方,“刚才已经找的够仔细了,再找也是那样。思考一下,是不是我们的方式不对,你也想想你爸以前说过的话。”

    高峰点点头:“好吧。”

    楚天齐笑着拍了拍对方肩头:“小伙子,别气馁,希望就在前方。”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不能因噎废食

    五月八日,长假结束,人们都回到工作岗位,正式上班。

    从八点多开始,陆续有人来到局长办公室,向楚天齐报到,以示“我回来了”。当然,班子成员都是直接上门,寒暄几句就走。而那些部门负责人因为级别不够,往往要采用婉转一些的方式,以签字或报票方式找局长,这样显得自然。否则一旦直接上门,要是遇到他人在场的话,就会给人留下目的不纯、拍马屁的笑柄,恐怕也会给局长留下一个“不懂事”的印象。

    将近十点的时候,屋子里才算消停。

    楚天齐正要打电话找曲刚,曲刚正好也来了。

    待曲刚坐到对面,楚天齐道:“老曲,都去哪玩了?一家人玩的挺高兴吧?”

    “就那样,其实也没走几个地方,大部分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去哪都是人,这哪是旅游看景点?分明就是堵车、看人脑袋了。”曲刚一笑,“国人就这样,那人多去那,就跟上饭馆吃饭一样,越人多的地方人越多,越人少的地方越没人。到好多地方,人们都嫌人多、叫苦不停,不过还总是凑热闹,那人多去那,没有一个人愿意钻在屋里或是原路返回。”

    楚天齐也附合着:“好多时候人们都是这样,所处立场不同,往往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和评论就完全迥异,尤其坐公交车最明显。在站牌等着上车的人,总是嫌车上人不让路、堵着门口,而车上人却总是烦汽车不时的停下,也嫌车下的人不识火候,为什么非要往上挤,为什么不等下一班。”

    “就是,就是。”表示赞同后,曲刚换了话题,“局长,回家路上还顺利吧,二老身体肯定挺好吧?”

    楚天齐叹了口气:“哎,别提了,根本就没回。”

    “没回?计划有变?我记得你把车票都买好了。”曲刚很疑惑。

    “是呀,票都买好了,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但我没回成,好多人的休假计划都泡汤了。”楚天齐道,“四月三十号晚上,我和高峰他们几个人在外面吃饭。十点多的时候,接到举报,举报者没说他的身份,只说经常有人在原靠山村地道半夜出入,很值得怀疑。当时一听,我半信半疑,正要详细询问的时候,对方只说了一个进地道的入口,就挂了电话,再回拔已经不通了。大家一讨论,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现在也正调查聚财公司,于是我们就找两辆车去了。”

    曲刚插话:“局长,发现什么了?这可危险呀。”

    楚天齐点点头:“现在想想确实挺莽撞。去了那以后,我们没有经过检查点,而是从半山腰偷偷摸进去,从举报者说的地方进了地道。地道里通道又多又乱,有的地方很宽很高,而有的地方只能半爬着走。我们对里面根本不熟,就误打误撞,反正有路就走。走了挺长时间,先是没见到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后来还差点让人撞见。在里边转悠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出口。在出去前捡到了一部手机,除些之外,再没有其它发现。你猜那个手机是谁的?”

    “谁的?”反问过后,曲刚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猜不出来。”

    楚天齐给出了答案:“手机是干警小张的。”

    “小张的?他手机怎么会在哪?哦,地道现在归聚财占用,八成他和聚财有联系。对了,他们两个就是在聚财公司连莲逃跑那天失踪的。”停了一下,曲刚又问,“确定是他手机,上面有没有什么发现?”

    楚天齐说的很肯定:“是他手机无疑。经过鉴定,上面所有指纹都是他一个人的,而且手机号码户名也是他前妻的,不过暂时还没有找他前妻了解情况。在这部手机上,发现了一点情况。今年春节以后,这个号码好多天没有通话记录,但是四月一日那天却有两次,都是同一个固定电话打给他的。两次通话都是在晚上,一次是十点多,一次是十一点多,第二次通话足足有二十多分钟。”

    “小张是当晚的值勤干警,负责看守连莲,但他却在晚上十一点多和一个人通话。他俩第二次通话时间,离喜子给你打电话时间很近,喜子约你去何阳其实就是为了救连莲。而第二天凌晨连莲跑了,小张和小孙也失踪了,后来两人被发现死在了十八里庄的那个小山洞里。现在又在聚财公司管理区域发现了小张的手机,那他和连莲的逃跑绝对逃不了干系,他俩也有可能是被杀人灭口。怪不得两名干警失踪后没有线索,肯定是躲在了地道里。”说到这里,曲刚“哼”了一声,“家属还一天吵吵着要评烈士?儿子和嫌疑人一天失踪,现在手机又出现在嫌疑人公司那,怎么说?他们要再来闹的话,我可不给他们好脸色。”

    楚天齐提醒着:“老曲,小张绝对非常值得怀疑,但目前仅只是分析、推测。光靠这些,家属是不认可的,而且暂时也不能跟他们说这些。必须要有过硬的证据才行,因此进行尸检就很有必要。”

    “对,对,现在还不能给他们脸色,而是想法做通他们的工作,进行尸检,也许真能有什么发现。”说到这里,曲刚话题一转,“那么和小张通话的人就值得怀疑了,找到人没有?”

    “没有。”楚天齐摇摇头,“监控录像上看不清楚,那个人裹的还挺严实的。”

    曲刚再次“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又说:“你们进去好几个小时,就没被人发现?”

    “哪呢?要不我说那天太莽撞呢。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在地道里差点被人撞见,后来那些人还是追到了那个出口。不过,我们出地道口的时候,正好把他们关在里面了。可是在外面遇到了好多人,还打了一通,所好的是有惊无险,大家都没有受伤。”说到这里,楚天齐不由的感叹,“万幸,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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