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眯眼:“你要利用这个条件,换取见宫洺一面?”

    白童惜一点头。

    孟沛远攒了攒拳头:“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完全可以用它换取更有价值的东西,即便你要我把世上的财富都倾尽你脚下……”

    眼睑微微垂下,白童惜冷静道:“钱,平时够我花的就行了,过多的财富,我并不需要。但好朋友,往往只有这么一个,是谁都代替不了的。”

    孟沛远上前几步,捏住她的脸颊,冰冷的目光紧锁住她:“我明明知道他对你有念想,可还要同意你去和他见面!我的感受,你了解吗?”

    沉默几秒后,白童惜似懂非懂的问:“你在吃醋吗?”

    “……”孟沛远。

    白童惜想了想,坦然道:“如果你要单独去见女性友人的话,我八成也会吃醋,所以,我再度正式的邀请你,和我一起去看宫洺。”

    听到她的前半句话,孟沛远用堪称惊喜的口吻问:“你真的会吃醋?”

    “嗯。”白童惜心平气和的承认了。

    孟沛远盯着她,一直盯着她,直至她面红耳赤,他才说:“那你答应我,只见一面,就马上回来。”

    白童惜无奈:“行吧。”

    行吧?这是有多勉强?

    孟沛远强压住嗖嗖冒出来的火气,继续要求:“就算宫洺哭着求着要你留下来,你也不能答应!”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白童惜无语。

    话音刚落,就听见孟沛远凶巴巴的命令:“你发誓!”

    “……还要发誓?”

    “你不发誓,我就不让你出这个门。”

    “好吧……”白童惜没辙:“我发誓,就算宫洺哭着求着要我留下来,我也不会答应。”

    “走吧。”他终于松口。

    下楼的时候,正在守夜的樊修立即从位置上站起来,问:“先生,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白童惜:“……”

    她在樊修眼里真的毫无存在感啊。

    “出门。”孟沛远简明扼要。

    樊修的目光往白童惜那儿匆匆一扫,之后别有深意的问:“先生,需要我来开车吗?”

    孟沛远第一次看樊修这么顺眼,樊修负责开车,他就可以空出手来干点“别的事”了。

    勾勾唇,孟沛远说:“行。”

    白童惜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冷,她赶紧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可惜却收效甚微。

    车上。

    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小白兔再次被大灰狼如同下午般,压在车座上“如法炮制”了!

    几分钟后……

    白童惜顶着一张透不过气的大红脸,瞪向邻座那个神情餍足的男人:“你下次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需要吗?同一个招数,你还不是次次中招?”孟沛远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

    白童惜脱口而出:“我要不是因为担心宫洺,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掉以轻心!”

    原本甜蜜的气氛,随着这句话变得紧绷起来,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孟沛远现在心情不错,不想和她计较。

    宮家。

    “……就在前面,左转,第一家住户就是了。”白童惜身体微微前倾,方便抬手为樊修指路。

    樊修迅速执行,片刻后,把车停下并说:“到了,太太。”

    “嗯。”白童惜确定地址无误后,回过眸想招呼孟沛远下车,却见他闭着眼睛,双手环胸,双腿交叠,一副生人勿扰的气场。

    白童惜转而对樊修轻声说:“你家先生好像睡着了,不如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樊修。

    见樊修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白童惜当他是默认了,正准备打开身侧的车门,右手边突然传来一把醇厚的男音:“你要去哪?”

    白童惜吓得赶紧回头,正好迎上了孟沛远那双烁烁有神的眼。

    “你没睡着啊?”

    “我一直在等你喊我。”

    白童惜:“呃,你不是有起床气的吗?我怕吵醒你,你要和我生气。”

    孟沛远眼神泛冷:“这只是你的借口吧,实际上却是想抛下我单独去见宫洺。”

    白童惜委屈:“你看,你又多想了不是?”

    冷哼一声,孟沛远仿佛在表白什么般,霸道的说:“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逃离我的视线!”

    第525章 还没受够教训吗?

    “是是是……”她怕是早就已经认命了,白童惜悲哀的想到。

    她的乖巧令他满意,孟沛远一推车门,长腿一跨,率先下车。

    白童惜紧随其后。

    留下来的樊修,微微一笑。

    先生的别扭之处在于,他要得到一件心爱之物,却不屑用甜言蜜语,而是直接把她抓过来禁锢在自己的魔爪下。

    之后,先生会潜移默化对方“你是我的”的概念,对方不听,就再囚着。

    只是囚着还不行,先生会适时的放出一点好处做鱼钩。

    对方上钩了,却会对先生感激涕零,慢慢的将先生视作生命里唯一的希望之光,直到再也离不开,更不愿离开,先生便成功了。

    整个过程很好玩,很刺激,但同时也很危险。

    因为先生此时并不知道,到底是他成功囚禁了太太的灵魂,还是太太反过来囚禁了他的心。

    *

    叮咚,叮咚。

    白童惜连按了两下门铃后,只见前来开门的是芊雲。

    她的脸色很憔悴,看的白童惜心口兀地一疼:“芊姨,我们来看宫洺。”

    芊雲先是看了眼白童惜,再看了眼孟沛远,欢迎道:“你们有心了,快进来吧。”

    白童惜和孟沛远各换了双居家鞋子,只听芊雲问道:“童惜,宫洺生病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卓雨打电话告诉我的。”白童惜说。

    芊雲点了点头:“这两天辛苦卓雨那孩子了,一直在宫洺身边照顾着。”

    “是吗?这样很好呀。”白童惜发自内心的说。

    话音刚落,只听旁边的孟沛远发出一声呵笑。

    白童惜侧了他一眼,他的目光仿佛在说:你这个言不由衷的女人。

    孟沛远认为她是在和卓雨争风吃醋!

    隐忍的收回视线,白童惜心想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芊姨,宫洺在他房间里吗?我能不能现在上去看看他?”

    “当然可以。”芊雲忙说。

    原本想和白童惜说,宫洺连病中都在喊她的名字,但碍于孟沛远在场,芊雲不敢多说。

    经得芊雲同意,白童惜回眸对孟沛远说:“宫洺的房间在二楼,你跟我来吧。”

    听她这么说,那种“白童惜是宫家人”的不舒服感又浮现在孟沛远心底。

    白童惜这一秒钟已经没空管他的心情如何了,她只想快点见宫洺一面,转身,她率先走在了前面。

    芊雲起先是想为他们引路的,却见白童惜一副轻车熟路的姿态,她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冲孟沛远微微一笑,芊雲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而去,招待孟沛远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到白童惜肩上。

    孟沛远被芊雲这客气的一笑,笑得隐约不悦起来,即便他知道对方没有恶意。

    ……

    上了楼,见白童惜抬手去握门把,孟沛远脸一黑,提醒道:“进别人的房间前,难道不应该先敲门吗?”

    白童惜轻轻的“啊”了声,脱口而出:“我和宫洺之间,没那么多规矩。”

    我和宫洺?

    孟沛远气得把她壁咚在了房间的门板上,声线冷冽:“那如果他在里面光屁股睡觉呢?你都不会害羞的吗?”

    白童惜皱眉:“他没有这样的嗜好……”

    “你怎么知道?”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能不知道吗?”

    “别在我面前说你们从小到大的感情了!”

    孟沛远勃然大怒,脸上那狠戾的表情,像是要将她狠狠撕碎。

    白童惜异常冷静的说:“你要是想生气或者是发火的话,等我们回家后再说,现在是看望病人的时间。”

    他总是这样,永远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每次都要把她的心情搞得和他一样糟糕才满意!

    孟沛远见她秀眉紧皱,一副厌烦他的表情。

    他的心一窒,恶劣因子怂恿他做些什么,而他真的就这么做了。

    抬手,钳高她的下巴,孟沛远激烈的、不顾一切的吻住她!

    她这次回击的很快,嘴里咬着,手里推着,脚还踩着,但认真起来的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绷的,根本不是她能抵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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