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稳定的渠道,霍笙就不收其他人的衣裳来做了,免得出现意外被人逮到把柄,得不偿失,赵卫东的腿在渐渐变好,走路也不再是一瘸一拐的,不过,这几天他似乎很忙,霍笙几乎都见不到他的影子。

    一天半夜,霍笙睡的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门响,她披着衣服推开窗看了看情况,夜色中他看清是赵卫东回来了,这几天早上霍笙要去上工,不是赵卫东走的早就是霍笙走的早,晚上赵卫东都是半夜才回来,两人已经好几天没碰上面了,赵卫东似乎是背着什么回来了,霍笙点了油灯,抓了件衣裳披上,推开门。

    “赵卫东?”

    “哐啷”的一声,赵卫东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用纱布盖好,转头道:“吵到你了。”

    霍笙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这几天见不到你,我有事情和你说。”许是才睡醒,霍笙的声音迷迷糊糊的。

    “有什么明天天亮再说,黑灯瞎火的,你赶快进去,别在我面前晃。”黑乎乎的夜里赵卫东说着就去水井边拿盆洗脸去了。

    这大半夜的口气硬邦邦的,要吃人似,霍笙不明所以,她就站在门口,哪在他面前晃了。

    她回屋把油灯搁在了桌上,脱下披着的衣裳,躺回床上。

    这边赵卫东摸黑回了屋,倒是没睡,他心道,这个女的太没防备心了,穿成那样大半夜的抬着一盏小油灯,单单薄薄的,她想干什么,是想让他犯错误不成。

    赵卫东搓了搓脸,把刚刚霍笙穿着浅蓝色睡衣的样子驱逐出脑海,他把油灯点燃之后坐在床边,拿过放在枕头旁边的两本书。

    是霍笙送给他的那两本,赵卫东翻到了之前看的位置,他用树叶夹着做书签,寂静的屋里,唰唰的翻书声响了一会,赵卫东翘着二郎腿把书合上,瞅了一眼窗户,见霍笙的屋里没了光亮,他摸着书壳,把书压回枕头底,抚了两下枕头,靠上去睡觉。

    睡得最晚的起的最早,霍笙起来的时候,赵卫东已经坐在屋檐台边忙活,昨晚听到声音,霍笙就知道他应该是带了什么回来,但猛的看到霍笙还是有些惊住。

    满满的一盆切好的生肉片,肉片肥瘦相间,颜色分明,看着极其的新鲜,此刻赵卫东正撸着袖子往盆里加调料,他倒了一些辣椒粉进去搅匀,一整盆肉红通通的,调料的味道淡淡的飘荡在院子里。

    霍笙穿着拖鞋,脚趾白生生的带着樱粉,她有些迷迷糊糊,这赵卫东是打算今天做一盆肉吃吗?家里算上她就四个人,能吃得完吗?

    “锅里有刚好摊好的高粱饼子,你沾着旁边碗里的野蜂蜜吃。”赵卫东抬头看了霍笙一眼,然后继续手中的活,的把调料都抹匀了才能腌得入味,味道才会好才会香。

    “恩,好。”霍笙去水井那洗脸,水井旁边的瓜苗顺着篱笆爬得密密麻麻,结着四五个手指大的小嫩瓜,瓜顶的花还开着,看着很喜人,要是摘了,连着瓜花一起煮骨头汤,肯定特别甜。

    霍笙伸手戳了戳嫩瓜苗,惦记上了赵卫东打算养大了用来喂猪圈里两头猪崽的瓜。

    没戳几下又听到了那边赵卫东的声音,“回屋去把鞋穿上,脚趾露出了。”

    霍笙:“……”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趾,撇撇嘴,没吱声,露就露了,又不是封建社会,裹小脚,她又不怕人看。

    赵卫东一手都是红通通的辣椒和调料,这辣椒不是很辣,费得很,下次得换辣的,他拿了只筷子点了点盆里的调料,尝了味道,又加了一点盐进去搅拌匀了,回过头看到那人还穿着拖鞋露出白皙的脚后跟,赵卫东站了起来,“霍笙,我让你回屋穿鞋。”

    霍笙用湿漉毛巾擦了擦脸,耳边的发丝黏在了皮肤上,看着人水灵灵的,她没晃过神,听到赵卫东又重复了一遍,以为赵卫东是怕她会冷到,于是笑着说道,“我不冷。”这会季节还没到冬天,赵家的位置属于在村子的中心,挺挡风的,早上起早也不是很冷,反而凉凉的挺舒服,过一会出了太阳就会热得人汗流浃背。

    “我两处对象呢,你回屋把鞋穿上。”

    霍笙:“……”

    第49章 049

    这处对象和穿鞋两者之间没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吧, 霍笙看赵卫东站在屋檐台上一脸认真计较的表情,她茫然了一会, 低头动了动自己的脚趾,讷讷道:“赵卫东,我两处对象不是假的吗?”

    霍笙不知道赵卫东怎么想的,先不说他们两处对象是假的, 现在他硬瞅着自己穿鞋是个什么意思, 而且她脚上有鞋——拖鞋。

    霍笙看着自己的脚趾发呆:拖鞋不是鞋?

    “甭管真的假的, 你也得穿鞋。”赵卫东梗着脖子,刀枪不入的样子, 他盯着霍笙的眼睛,不去看霍笙的脚, 一双手因为拌了调料,红通通, 乍一眼看着还有些吓人。

    大清早的露着脚, 这是故意给他看的吗?他俩没打结婚证明,他不能占她便宜,不能犯错误。

    空气中沉默了片刻, 半响,霍笙没再说话了,感觉就算说了, 也说不通, 她回了屋把拖鞋换了, 出来的时候, 阿婆和虎子也都听到声响起了。

    小孩子这个年纪正是贪睡的时候,虎子揉着眼睛不想睁眼,一看他哥在干的事情,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像是馋猫见了鱼,蹲在赵卫东旁边眼巴巴的看着。

    阿婆站在赵卫东旁边看了一会他做的事情,竟然一句话都没问,只是说道:“做事自己注意分寸,家里有老有小,我老婆子活不了几年。”

    赵卫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虎子想吃肉,眼瞅着盆里的肉。

    “我在桌子上留了。”赵卫东一早抓了一碗没多放辣椒的肉片放着了,就搁在桌子上用盖子盖着,一会做饭用,盆里这些重口味的不是用来家里吃的,他有别的用处。

    锅灶里的高粱饼子是赵卫东一早起来摊的,还很软乎,透着余温,沾着野蜂蜜吃甜而不腻,花蜜甜得还带着一些淡淡的香气,野蜂蜜是赵卫东在山里树上取了带回来用筛子沥下的,有些杂质并不怎么纯净,但比霍笙原有的那一罐加工产品好吃多了。

    霍笙不知道赵卫东要干什么,一直到看到他拿出一把签子开始不紧不慢的串盆里的肉片,她迟疑的问:“肉串?”

    赵卫东把串好签子放在旁边的空盆里,偏头道:“吃过?”他手脚快,肉片又嫩很好串,没一会就串了不少,整整齐齐的堆放在盆里。

    霍笙看着盆里红通通的腌肉片,“你这是要自己吃还是……”

    “卖的。”赵卫东像是知道霍笙要问什么,霍笙话没说完就把答案给她了。

    霍笙愕然,这个年代小吃摊不少,有卖冰棍儿、包子、糖豆之类的,价格也不怎么便宜,冰棍上次霍笙去县上的时候买过一根,五分钱,奶油味的,不是人人都吃的起,大家也就是实在馋了买了解个馋,县上的小吃摊里似乎没有卖肉串的,这肉串都是肉,就算一根签一片,但也是肉啊,肉价格金贵,这个年代肉串会有人舍得花钱买吗?还有价格上要定的合适,不然卖了怕是要亏本,得不偿失。

    老实说,赵卫东做饭手艺好,去干厨子或者什么的,霍笙都不会奇怪,不过她是真没想到赵卫东竟然要去卖肉串,家里买了两只猪崽,她还以为赵卫东只研究养殖,要干养猪大户呢。

    原书里对覃东这个人的描述很少,毕竟他不是主角连配角都算不上,出场少的可怜,霍笙除了知道他是覃鹤清的对头反派之外,能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她回忆了下剧情,貌似书里的覃东是做生意的,生意很大,是个暴发户。

    难不成他是靠肉串发家的?霍笙看着盆里的肉串,隐隐约约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肉串大户变成了暴发户。

    她咬了口手里的高粱饼子,蹲在虎子的旁边,杏眸盯着赵卫东手里的动作。

    赵卫东低头就能看到霍笙扎起的头发,乌黑柔顺,她嘴巴里咬着高粱饼,一侧的鼓鼓地,和正在啃着高粱饼的虎子神态如出一撤。

    赵卫东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两只,五官温和了下来,他得赚钱,不说为了找机会报复b市的那个女人,他只有了钱,才有后盾和底气,能讨霍笙做婆娘,把虎子养得壮壮的。

    “我帮你。”霍笙吃完高粱饼子,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甜甜的野蜂蜜,拍了拍手上的面屑,去水井那洗了手,过来帮忙串肉串。

    虎子一看,咬剩的半块饼子也不吃了,塞到赵卫东的嘴里让他帮忙解决,笑嘻嘻的跟着霍笙去洗手。

    霍笙一双手白腻腻的,伸进盆里的时候,赵卫东下意识拖着盆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闷着嗓子道:“有辣椒,辣手。”她皮肤看着那么嫩,这辣椒辣手,回头要是红了肿了他还得找药给她抹。

    “不怕。”霍笙拿起了签子,学着赵卫东的动作开始串,抓了一块肉片,霍笙顿时有些咋舌,肉片特别薄,比她想象中的薄多了,按照这种薄度,这一盆肉仔细算下来其实没多少的。

    因为太薄了,霍笙有时候不小心把叠在一起的两片串在了一起,她趁赵卫东没注意,把肉从签子上秃噜了下来,打算重新串。

    “别弄了,吃到你串的这串算他中奖,笨手笨脚的,一根签一片肉,照你这么串,我得亏本。”败家婆娘。

    虎子在旁边笑,霍笙抿了抿嘴角,剜了赵卫东一眼,没说话,心里道:串个肉串还能难倒了她不成。

    三个人围在不大的盆旁,阿婆正在把屋里的棉被拿出来晾晒,趁着天气好,被子要多晒晒盖着才舒服,也拢身,她拍了拍被子上的棉花絮,转头就看到屋檐下的这一幕,东子绷着脸,霍知青侧边的脸透着淡淡的笑意,虎子撅着小屁股跟在边上帮忙。

    阿婆看着出神,仿佛看到了东子小的时候,她女儿女婿也是这样围在一起,一家和乐融融的样子。

    这样挺好的,一家人没病没灾,和和美美的。

    阿婆在自己衣兜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黄色符包来,他家孙子山体滑坡之后腿伤了导致差点瘸了,之后更是摊上了被人举报的事情,差点到警察局劳改,这一连串事情的发生,阿婆也急,想着会不会是冲撞了什么,便去找村里看相很准的神婆看了看东子的命数,看能不能把劫难都化了。

    不过神婆看了看赵卫东的八字,倒是说遭此大难以后都会走的顺顺利利,福星高照,是个做大事的,不用再担心什么。

    阿婆没想自家孙子做什么大事,只要一家人好好的,能吃饱,平平安安就行,为此,她还诚心诚意向神婆子求了个加持的符来给赵卫东。

    赵卫东正在盘算着事情,烤肉串的架子已经找铁匠打好了,他看过能用,就放在县上,炭火他准备了一麻袋,这些肉是他昨晚花了功夫弄到的,他先订了三天的量,至于后面的看情况再说,至少得做一个月才能稍微把投进去的钱赚回一些。

    他今晚就打算上县上要去卖肉串了,先试试水,摸摸门道,盆里的肉串全部串好之后,他打水给霍笙和虎子洗了手,然后把肉串连盆搁在了冰凉的水井里,免得晚上的时候不新鲜变了味道,等到了天黑他就带出到县上去。

    忙活好正事,赵卫东开始做早饭,阿婆走了过来把求到的黄色符包递给他,“前几天求的,你拿着。”

    赵卫东从小到大都不信这些玩意,有这东西还不如多干事,日子该怎么过,大半都是自己可以选的,之前他腿受伤的时候阿婆已经替他求了一个来,此时正压在他床头角的位置上。

    “阿婆,之前你不是给过一个了吗?这东西一个就够了,多了不灵了,你求一个又要花自己的私房钱,这个你自己留着用。”赵卫东看了一眼不在意,往锅灶里加柴烧火。

    找神婆算命,都是看诚心给的,阿婆没几天就去一次,钱都不知道给了多少,如今他都好好回来了,镇在他床头的一个符包就够了。

    阿婆敲了下他的脑袋,朝院子里霍笙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这是特意给你找媳妇求的,你都多大年纪了,村里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基本都有对象或者是定了亲了,你呢,现在还只是有着个假对象,差一大截,你好好收着,这符包能攒桃花,古三婆说了,保准一个月不到你就能有真正的媳妇,灵验的很,你挂脖子上,贴身带着。”

    赵卫东闻言,挑了下眉,喉结滚动了两下,瞅了不远处的霍笙,又看向阿婆手中的东西,有了明显的松动,他笑着不在意的问:“真的假的,这么灵?”

    “什么时候干事这么婆婆妈妈了,不要那我就留着给虎子将来用,反正他将来也得说媳妇讨婆娘,你不要,正好。”阿婆说着就要把符包收起来,要不是看东子和霍知青两个人一直没什么进展,她才带了八个鸡蛋去找人求的,大孙子不要,她留着给小孙子用,不能浪费了。

    赵卫东忙拉住阿婆的袖子,绷着嘴角,“阿婆,我没说不要——虎子还那么小,找什么媳妇,要找,也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给我,我正需要。”赵卫东凶着一张脸,从阿婆的手里把黄色的符包抠了出来,没挂脖子上,怕太扎眼,而是好好的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口不对心,还怎么追霍知青。”阿婆笑着小声说了一句,嘱咐赵卫东,“你贴身放着,肯定有用的。”

    赵卫东鼻腔了不高不低的哼了一声,只管烧火做饭不说话。

    早饭吃的蒜苗炒肉片和一锅清水煮牛皮菜,几人凑在一起,赵卫东拿着铁勺给霍笙碗里习惯性的扣了一勺肉。

    不是肥的了,总该能吃完了。

    剩下的肉赵卫东都给阿婆和虎子分了,他自己则端了蒜苗炒肉片的盆,加了糙米在里面随意拌拌就开始呼噜呼噜的吃。

    没一会,徐力争就推着一辆自行车来了赵家,自行车推进来的时候,虎子完全被吸引了注意力,之前霍笙有骑自行车带他玩,这会又见了自行车,忙不迭的想跑过去看,但自己饭没吃完,就赶紧埋头吃饭。

    自行车不新,看上去是二手的,价格比新的便宜,这是赵卫东托徐力争帮忙买的。

    是村里的一个知青打算转手卖的,不过就算是转手,这东西和缝纫机一样,是个大件,价格也不会便宜到哪。

    徐力争拍拍自行车底座,让赵卫东自己验验,“我看过,自行车零件都没坏,不过就是旧了点,真不知道你买这玩意做什么,骑着是挺拉风的,但还不如坐汽车省钱。”有这个闲钱不如割几斤肉吃来的爽快。

    赵卫东把钱给他,检查了下自行车,没什么问题,他抬头问:“吃了吗?家里还有饭,随便对付一顿?”

    徐力争还有事,最近队上有的社员在闹腾,生产队队长不知道是不是应付不来,就让社员们休息几天不上工,虽然休息,但家里的猪崽还没喂,他几个兄弟上县上去了,这会估计那两头小猪崽正饿的嗷嗷叫呢,他没多耽搁功夫,带了自行车来收了钱就急匆匆的打算走了,临走了压低声音和赵卫东说:“你最近都没到队上上工,我瞅着怕是得出事。”

    赵卫东已经不怎么到队上工,一些消息来的没有徐力争快,家里的霍笙又是个不喜欢凑热闹的人,所以,现在二队上有什么事,赵卫东确实不知道。

    徐力争继续道:“之前队上的情况最清楚的就是你,不说我们二队,就是其他生产队也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一直都没闹出事,现在这样,怕是中间有人添油加醋才会闹腾成这样,干活实在的人自然是看不惯那些偷懒的,就是我,也见不得队上那些拖后腿的,队上的田地有好有坏,好田地分给懒汉干结果干的不精细,这不是祸害队上的指标吗?”徐力争都一脚迈出门槛了,但一倒苦水就有些收不住了,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堆。

    赵卫东听完,笑着意味深长的说,“那应该就是有人起头了。”

    徐力争一愣,怪异的看着赵卫东,他这个发小,做事都是猴精猴精的,之前干生产队队长的时候,队上就是有个什么不好的苗头,他当即就给人掐了,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新的生产队队长也不是不行,做事挺好的,就是差了点意思,不太镇得住人,又因为是新上任的,想做出点成绩,这一急,分给队上的社员们干的活就比东子在的时候多了不少,慢慢的大伙就有意见了,听到东子这么说一句,徐力争一疑,难不成是——“该不是这事你插了一脚吧。”

    “你胡说什么,紧着点嘴,还想我被人举报呢。”赵卫东拉了脸,倒是没瞒徐力争,“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工都没上几天,队上的事我都没掺和,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只不过是之前的问题现在全都堵在一起一并发作,你安心,肯定不止二队上有这个问题,要弄出什么事,二队不会落单的。”

    徐力争想想也是,还想再说什么,但赵卫东显然不想听了,“都说了不会出什么事,再出事也有生产队队长顶着,不用你瞎操心,自行车的事,谢了,改天我请你喝二锅头。”赵卫东笑着推徐力争出去,免得又胡说八道,被有心人听见,他又得倒霉,而且要是二队上出事了对赵卫东来说只会是好事,不是坏事。

    霍笙看着赵卫东把钱给了徐力争,几张大团结,应该数目不少,她琢磨着赵卫东这段时间又买猪崽又买自行车,做了几年的生产队队长攒的积蓄估计都掏的差不多,手上可能没余钱了。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去卖肉串,我在家帮你喂猪吧。”知道赵卫东不花她的钱,那帮忙之类的霍笙还是可以做的,她见过赵卫东怎么喂猪,就是剁了叶猪草和谷糠之类的混合煮熟就行,她能干,多干几次能干好。

    赵卫东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南瓜架下,闻言笑的流里流气,“行,那你要好好喂,别把我投进去的媳妇本给喂瘦了。”

    这么一说,霍笙顿时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我尽量。”

    其实这是赵卫东随口说的,他是投了一些媳妇本进去,但不是在猪圈里的两头猪崽上,而是在其他的东西上,等生产队闹出了情况,真闹腾出事情,他差不多就可以放手干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也不能闲着,就打算卖肉串,先赚一些钱,攒了钱,到时候肯定有用。

    傍晚天黑的时候,赵卫东要出门去卖肉串了,他把串好的肉放在了一个大铁盒子里,然后搁在自行车后座上用绳子绑紧,免得一会骑自行车颠簸到散架了,他交代了让家里晚上不用留门,顺利的话他可能要早上了才能赶回来。

    推着自行车到门口的时候赵卫东忽的想起昨天晚上回来时候的事,他随口问霍笙,“对了,你昨晚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他记得这个女人昨晚抬着小油灯,单单薄薄的站在屋门口,好像是有事要和他说。

    这话出口,没过几秒后赵卫东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瞎问什么,因为她听到霍笙说:“哦,是有事,我是想和你说,我们两面上处对象,已经三个月多了,是不是该找个由头和平分手了?”

    霍笙昨晚就是打算说这件事的,但赵卫东太忙,她一直碰不上人,这会赵卫东问起,霍笙猛的想起,就说了出来,这都超过三个月的时间了,赵卫东不提,应该是忙忘了,她得提醒提醒人,这事说好的,总不能拖着,拖了赵卫东找对象,也拖了她自己找对象。

    赵卫东猝不及防,没想到霍笙提的是这个事情,惊了下,一时心里没了准头,他推着自行车的麦色手臂抓紧,沉默了半响,立马说道:“……有三个月了?不可能,明明我才回来一个月零十天的。”他算了下时间,和霍笙说的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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