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儿笑道:“他想欺负我,我让他睡地上了。”

    薛崇训听罢乐坏了:老子还没告你的状,你倒先不打自招了,这招叫借力打力,看你娘怎么教育你。我等的就是既做好人又可以履行老公正当权利的局面。李妍儿小了不懂事,孙氏应该是懂规矩的。

    果然孙氏脸色大变,又当着薛崇训的面,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来。这种事是可轻可重。唐代可以三妻四妾所以一般不可能发生休妻的事,糟糠之妻不下堂是一种美德,同时正妻的权利受律法保护,休妻需要三种主要的正当理由……其中就包括无嗣。你嫁给别人不生孩子,便可以合法休掉……

    虽然唐朝对女人的束缚比较小,没有守寡一辈子要立贞洁牌坊的事,离婚、改嫁时有发生,但是女人被休掉照样是十分严重和受伤害的事,就算自由的现代也是如此。所以孙氏不得不紧张了。

    薛崇训见状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抱拳道:“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便不多打扰大人了……夫人思母心甚,不如留下陪您几日,届时我再进宫来接回去。”

    孙氏想到很多事,便点头道:“也好,国事要紧,我就不多留薛郎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要办好差事。”

    薛崇训道:“谨遵大人教诲,告辞。”

    孙氏送到院门口才停下,薛崇训到马车旁时,又转身鞠躬行礼道:“大人请回。”这才上车离开。

    这时他心里已经乐开,想想自己的心理也挺阴的,李妍儿那单纯的小姑娘完全不是对手,随便一点手段就叫她好受。不过休妻这种事他是不会干的,那丫头既然嫁给自己做老婆,还是要负责。

    老婆太好对付,家事他倒不烦心,这时候却想起张说提出的“长征健儿”,他的心绪才沉重起来,感到很纠结。

    第二十九章 飞霞

    这两天薛崇训跑宫里比较勤,头上刚去见了两个长辈,第二天又恰逢朝贺的日子,朝贺完之后,一众大员照样往北走,准备去紫宸殿。不料走在半道上就被几个宦官拦下了。

    中间一个身材柔弱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宦官正是鱼立本,薛崇训认识的人,当初去幽州找汾哥的时候,和这宦官合作过。鱼立本穿上了红色的衣服,看来是升官了的,成了太平身边得宠的宦官……阵营站对比啥都重要。

    鱼立本也看到了薛崇训,但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动作的,只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殿下身子偶感不适,今日就不必见面了,诸阁老去政事堂议决朝事,写个奏章报上来便是。”

    众人听罢都有些惊讶,纷纷问道要紧不要紧,鱼立本耐心地解释说不要紧,可能是天气太热的关系,已经叫御医去把脉了。薛崇训也有些纳闷,昨天母亲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能见大臣的?要知道太平公主可是比皇帝还勤勉,汾哥那甩手掌柜当得可轻松,五天才到含元殿坐一坐,太平几乎每天都要召见大臣的。

    大臣们听罢便怏怏退去,宰相去政事堂开会去了,侍中侍郎等各回各衙,薛崇训除了回家没地儿可去,便磨蹭蹭地等了一会,追上鱼立本问道:“我母亲真生病了?”

    鱼立本道:“精神不太好,应无大碍。”

    “这样就好……”薛崇训心里还是不放心,便说道,“我认识一个郎中,在长安称为女神医,我去把她带来给母亲瞧瞧。”

    鱼立本想了想道:“那敢情好,这样殿下更知道薛郎的孝心了。”

    薛崇训抱拳道:“那我呆会再来。”

    就在这时,鱼立本又说道:“听说薛郎上回请到了李龟年到府上演奏?”

    薛崇训这才想起鱼立本是音乐非常痴迷,上回宴请宾客确实忘了请他,再说这时候的宦官地位并不高(后期比较牛),王公贵族有事本来就不会请宦官。薛崇训倒是觉得这宦官长期呆在上位者身边,交情处好了很有好处,他便一拍脑门道,抬起手臂道:“下回要再能请到李龟年,一定专程请鱼公公来。”

    鱼立本笑了笑:“没什么。咱们在洛阳听到的曲子,是李龟年写的吗?”

    薛崇训寻思了片刻说道:“应该不是,那白七妹说是她写的,就是头发全白那个小娘。”

    鱼立本“哦”了一声道:“我记得……您先忙,后会有期。”

    薛崇训与他告辞,便径直向宫外走。他翻上马背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眼皮也直跳。很快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要是太平有个三长两短,他薛崇训以后会遇到什么情况?他的心中有些发寒。

    于是他加了两鞭,带着几个侍卫直奔宇文家。宇文家在长安城西北边,挨着千福寺不远,从丹凤门过去得通过太极宫南面。走到地儿之后,薛崇训叫开门,竟然还有门子要名帖,他这才想起来,宇文孝因为自己找关系好像升官了,在京兆府里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

    薛崇训等了很长的时间,却不叫宇文孝出来,最后出来的是宇文姬。她不咸不淡地说道:“我爹还在衙门里,你找他的话酉时后再来吧。”

    这时薛崇训注意到,她的脸上施过脂粉,衣服也好像是刚换的……这大热天的,呆家里画什么妆?刚才等那么久估计她在屋子里忙着打扮呢。可见这女人说的话总是话不由心,千万别信。

    这段时间确实是冷落她了。薛崇训便说道:“我不找你爹,专门来找你。”

    宇文姬轻咬了一下下唇,却依然冷着一张脸道:“你不是成亲了,还找我做什么?”

    薛崇训道:“我的母亲生病了,请你去瞧瞧。”

    这下宇文姬彻底生气了,一甩桃|红色的窄袖说道:“我又不是御医,没空当差,朝里那么多御医都是白养的?”

    薛崇训又道:“其实母亲是点小疾,但你去关心一下,在她面前露个脸,以后咱们有什么事,她也答应得爽快不是?”

    “我们”有什么事?宇文姬低头沉吟了片刻,好像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时却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道:“哎呀,看在我爹在朝为官,我就去一趟好了,你进来等等,我换身衣服,准备些东西。”

    薛崇训一脸正然,心里却想:娶正妻之前不太好纳偏房,现在大老婆有了,也能正大光明地接她过门,她估计也在等着,这不把心思暴露了?

    宇文姬当然更想做薛崇训的正室,可是出身相差确实太大,可能性不大,薛崇训的婚事更多的是关系政|治,不过纳妾倒是随他喜好。

    “你这身就挺好,很大方又不呆板,很漂亮。”薛崇训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

    “真的吗?”宇文姬低头看了看,又转了一圈,好像故意表现给薛崇训看。她穿起裙子来还是挺有女人味的,虽然动作不够温柔,但娇|媚的脸弥补了缺陷。

    因为穿着裙子不好骑马,她提了药箱便坐马车出门,薛崇训骑马走在旁边。一行人走了一会,宇文姬挑开车帘道:“你已经够黑了,还这么晒,上车来吧。”薛崇训当然没有意见,当下便弃马坐车,与宇文姬坐相对而坐。

    记得典故里“目不斜视”的故事,便是说一个士人和一女子同乘一车,然后很有绅士风度。可薛崇训的眼睛老往宇文姬那浑圆的胸脯上瞧,和目不斜视当然就毫无关系了。

    宇文姬忽然问道:“你和余姚县主还好吗?”

    薛崇训以为她吃醋,便说道:“马马虎虎,给你说过,我只能娶李唐宗室,这是政|治……联姻需要,你应该懂什么是联姻。正妻就是那么回事,不过另外几房,我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女人,咱们大唐的郡王不都是这样么?”

    宇文姬却柔声道:“你要对余姚县主好一点,她挺可怜的。”

    薛崇训:“……”

    此时正当骄阳,很是炎热,大街上车马很少,行驶起来不堵便很快,二人说了一会话不知不觉就到丹凤门了。薛崇训带着宇文姬入得宫廷,为太平把脉。情况倒是不糟糕,宇文姬很肯定地说是什么邪气上冲云云,反正那套理论薛崇训完全不懂,只问:“严重吗?”

    宇文姬笑道:“没有大碍,小疾都算不上,我看了御医开的单子,照此服用,过几日便会好转。”

    薛崇训这才松了一口气,宇文姬玩的虽然是中医,但他还是挺信任她的医术的。现在他们娘俩的命运还真绑在一块了,这种脆弱的安全保障再次让薛崇训提起了警觉。

    太平没啥精神,薛崇训也不想过多打搅她,呆了一会便带着宇文姬出来。还是同乘一车,薛崇训寻思着自己的事,没一会就被宇文姬打算,她问道:“你在想什么?”

    薛崇训怔了怔,意识到面前坐着一个漂亮的娇|娘,他不好说这时候还想公事,毕竟他们俩很久没见面了,便笑道:“真要我说?”

    宇文姬脸上微红,说道:“爱说不说。”

    薛崇训道:“我在想总算找着理由把你请出来了,要找什么合适的理由请你到氤氲斋去……”

    宇文姬的俏脸上顿时飞起两朵云霞:“上回送你那兔子叫你养半个月,你都没有做到,现在休想得逞!”

    薛崇训道:“本来已经养了十二天了,可是第十二天的时候我正碰到李妍儿母女俩,见她们挺可怜的,兔子又很可爱,就送给她了……你不是叫我对她好点?”

    宇文姬歪着头道:“你没骗我?”

    薛崇训道:“我骗你做什么,现在那兔子还在,就在我家里,不过是妍儿养着。还没喂死,真不容易呢。要不你跟我去府上看看?”

    宇文姬低头柔声道:“我一个女子,无缘无故地去你们家不太合适,还是去你那别院吧……”

    薛崇训大喜,表情也有些激动起来。这段时间他确实挺郁闷的,董氏染了病刚好,他那小娘老婆又不让动,一时堂堂郡王竟然找不到女人……他急忙叫马夫转向,直接驶向安邑坊。

    停在门口之后,薛崇训便拉着宇文姬跑了进去,现在天气太热,蒸桑拿不太合适,但并不影响他的雅兴。

    只见院子里那颗杏树上的杏花早已凋谢,连杏子都吃过了,只剩下一树的叶子,薛崇训诗性大发,不由得吟诵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绿肥红瘦?”

    宇文姬轻轻问道:“你写的?”

    薛崇训总是诗性大发,但不会作诗,被一问还有点犯难,无耻地剽窃他毫无压力,压力在于万一某些名句传颂出去了,他被当成牛|逼诗人后某种场合要应景现作,该当如何?

    但见宇文姬用如此佩服的眼光看着自己,他已顾不得许多,当下便装模作样道:“诗词小技,治国安邦之术才是我等的追求。”

    第三十章 天物

    薛崇训装模作样地吟诗作赋,故作很有才华的样子,实际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在唐朝文人届根本不够看的,随便一个科举得到官位的人都比他厉害。倒是在武技身手方面他的造诣还多点,但他偏要装作一副文武双全的德行出来。女人仿佛天生崇拜牛|逼的人,在文明世界里才华更为重要。这大概是一种生物性,就算是飞禽走兽也是如此。

    果然宇文姬很崇拜的样子,薛郎居然会作诗呢,比一般的纨绔子弟强多了!以前发生的种种不快早已被她抛诸脑外。

    她摘了一片杏树上的叶子,圆圆的叶子已泛黄,“绿肥红瘦”好像不太应景,但她并不计较这个,只是若有所思地说着话。她的声音很好听,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声音,却很有节奏感带着柔柔的感觉,就像一曲舒缓的轻音乐。说了很多话后她忽然扬起头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薛崇训道:“我听你说,你的声音很好听。”

    宇文姬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脸蛋看起来愈发娇媚。这时起了一阵微风,顿时把她那身轻薄的襦裙吹得贴在了身上,唐朝的高档丝织品又轻又软,她身体的轮廓因这一阵轻风而暴露无遗。凹凸有致的身段、流畅的线条……薛崇训瞪大了眼睛。

    他镇定下来淡淡说道:“外面挺热的,咱们进屋说,刚才我叫奴婢搬了冰块进去,里边凉快。”

    宇文姬娇|嗔道:“你还装!你肚子里想什么坏东西我清楚得很。”

    薛崇训一面走一面笑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宇文姬摇摇头:“有这种奇谈怪论?多半是你自己杜撰的吧。”

    “实例出真知,你不是喜欢我坏?”

    “……情愿你变好一点,真的。”宇文姬收住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薛崇训心道:得了吧,老子要是不坏,你早成冯元俊那厮的人了。这种事有啥好坏之别?世间事一个道理,只有成败之别,成功了可以各种装|比装|纯,失败的都是孙子,谁管你好坏。

    但对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更何况只是他薛崇训自己的道理,他深明此道,如今马上到嘴的时候傻了才和她对着干,他便点头道:“我不是一直在改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宇文姬笑道:“这还差不多……”多字还没落地,她的嘴立刻被堵上了。薛崇训一脚把门踢上,便拦腰将她抱住,亲上了她的朱唇。宇文姬惊呼一声,但没叫出来,闷在了嘴巴里。

    他的手也不老实,立刻就把住了宇文姬那浑圆的胸脯,又软又温暖,感觉真是好极了。薛崇训现在觉得唐朝服饰确实好,不像后世对着女人的胸一摸上去就是硬|邦邦的文胸、一捏却有个可恶的胸|罩框架什么也捏不到,十分影响手感。他抓|捏了几下,很心慌的感觉浮上心头,便撩|起了宇文姬的上襦下摆,把手伸了进去。

    如丝如缎,弱骨丰肌,薛崇训自己姓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张开手掌,贪婪地将一个圆东西抓在手心里,但是任他的手掌大,一把也没抓完,轻轻一捏,那圆球就被捏扁了。捏扁之后,能感觉到柔软的肌肤里面有一小块什么东西,大概是乳|腺,所以薛崇训不敢用太大的力,把她捏痛了影响她的心情。

    他这么把|玩时,粗糙的掌心磨到了宇文姬的乳|尖,那颗小|纽扣立刻充|血|涨|了起来,宇文姬闷哼了一声,挣扎了一下,终于摆脱了薛崇训的大嘴,喘|着气儿道:“我出不了气,快憋晕了!”

    “我也晕。”薛崇训的嘴又凑上了她娇|嫩的脖子。另一只手已迫不及待地摸|到了她的裙|腰。宇文姬仰着头道:“我……你慢点。”

    薛崇训想解开她的腰带,但是摸索了好一阵,没找到腰带的头子在哪里,他十分心急,干脆弯下腰把她的长裙给撩|起,抓住里面亵裤向下拉。宇文姬没什么准备,忽然感觉到下|身凉飕飕的,羞急得脸都红了。

    这时薛崇训把她按|倒在了木屋中间的大案上,舌头便|舔|上了她的胸脯,而且又|吸又亲,她雪白的肌肤上很快青一块紫一块的……

    宇文姬已经尝到过人|伦之事,又许久没有机会和薛崇训重温旧事,身体非常敏|感,她软软地仰在案上,身体软得像没有了骨头似的。当薛崇训粗糙的舌|苔从她的乳|尖上刮过时,她的身子便轻轻地颤|抖。

    就在这时,薛崇训抓着她的长裙往腰间推了上去,两条如玉如琢的修长美|腿便完全暴露了出来,女娲造人竟然能造出如此精美的腿,线条如此优雅,色泽如此美好……但为何男人一腿没有进化完全的毛,难道是偷工减料?随着他的动作,白净的肌肤之间出现了一抹黑色。宇文姬紧紧并拢了双腿,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和薛崇训这样了,她现在反倒有点放不开。

    “别看了……”宇文姬哭丧着脸道。

    但薛崇训没有听她的,他轻轻捻|住一撮芳草,发现那些扁状的卷曲的萋萋|芳草比最开始的时候硬了不少,好像还长粗了。这也是从女孩变成女人后的一种变化么?

    她的身体暴露出来之后,薛崇训惊叹于其巧夺天工的美好,反倒不心慌了,细细把|玩起来。就像吃饭填肚子一般吃得很快,当品尝堪称艺术的美食时会细嚼慢咽一样。他轻轻抚摸着宇文姬的大|腿|内|侧,想分开她的双|腿,她却死活不愿意,羞急道:“你……你赶紧上来吧!”

    薛崇训道:“岂能暴殄天物?”说罢不管她,强迫分开了她的双腿,于是宇文姬那羞|臊之处便置于薛崇训的目光之下。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宇文姬的神情变化,猜测着她的心理在微妙地缓慢改变。

    如果她和薛崇训以后天天在一起了,太过熟悉就不会有如此复杂的心思变化。薛崇训有种奇怪的爱好,偏偏喜欢体会这样有些扭|曲和非常的感受。虽然宇文姬早已把身体给了他,但是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女人将那地方视为隐|私,突然被人肆无忌惮地把|玩会十分不自在……除非是天天在一起太熟悉的人便没有那么多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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