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郎君挂心。”小蛮乖巧地说了一声,她的口音虽然有剑南口音带着一股子特别的味儿,听着却是舒服。

    薛崇训用不经意的眼神观赏了一番小蛮的脸蛋,完全没有胭脂水粉就像清泉一般干净,只有细细的黛眉好像修剪过一点,紧致细|嫩的皮肤完全是本色带着青春的纯净,年轻小娘子确实好呢。居在长安就能坐收数千里之遥的异域美女,薛崇训对张建成的礼物感到很满意,就是被那厮砍了大蛮一只手有点遗憾。

    这时小蛮红着脸忸怩地说道:“郎君来看我们两回了,难道不想见识一番南国的风情么?”

    薛崇训怔了怔,不小心“咕噜”一声吞了一口口水。

    小蛮又走近了两步小声道:“我们不到十岁就被南诏头人收养了,教养我们的人是南诏名气最大的巫女,不仅教了许多本事,还常年食用特别的草药。如今成了郎君的人只有你能品尝其中滋味……”她一面说一面扭了一下柔软的细腰,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向下抚|摸,划出一道玲珑起伏的线条。

    见薛崇训还瞪着眼睛站在那里没动,小蛮便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上,贴了过来扬起头吐气如兰。薛崇训顿觉她那身子柔软无骨,虽然不似唐人女子一般丰腴却是别有一番纤细温|软的滋味。

    “现在我是郎君的了,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哦。”小蛮的声音十分诱|人。

    大白天的刚刚午后但不影响薛崇训的欲|望升起。环境也十分幽静,偶尔有一阵鸟雀的鸣唱,窗外的阳光在地面上印出一道屋檐的轮廓影子。

    薛崇训低头看了一眼小蛮那未到膝盖的短裙,不禁伸手摸到了她光|溜溜的大腿上,仿佛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青春的弹性活力。小蛮自然毫无抗拒之意,连汉人女子常有的半推半就都没有,显然蛮女非婉约派而是热情派的,用各种细微的动作热情地迎|合着。

    从银牙轻咬下唇的动作、抚|摸着薛崇训胸膛的指尖,到鼻息的微微喘息、散发着清幽异香的味道,无一不撩|拨着他的神经……

    第五十二章 要挟

    不数日安南都护府的六百里加急边报到达了长安,南诏出兵进攻河蛮诸部。显然皮逻格在张建成还未到达长安之时就在准备战争了,派遣谋臣到唐廷只是为了争取用兵的合法性。

    时安南都护府的长官是个宦官名叫杨思勖,因发生的战争是蛮族内斗并未号称反叛大唐,他便按兵不动,只将状况加急报到长安等待朝廷诏令。杨思勖以前是倾李三郎的宦官,所以在政变后就被发配边疆。可这宦官一点都不孬,先后平定了安南、五溪、邕州、泷州等地的叛乱,屡立战功,数年之内就凭借功劳升为安南都护。唐代没有宦官不准做官的祖制,杨思勖的官职是正二八经的朝廷命官。

    太平公主得到消息后十分震怒,立刻召见南诏使者张建成质问……侵略已经发生,张建成还能怎么狡辩,只得唯唯诺诺被臭骂了一顿。

    唐廷立刻召集大臣商议应对之计。按照薛崇训提出的对外国策基本原则是保持周边分裂成小块避免他们兼并坐大,而河蛮诸部赢弱显然不是南诏兵的对手,如果唐廷不干涉被那么河蛮诸部被兼并只是迟早的事,显然皮逻格发动战争违背了唐廷的对外国策。粗略看来唐朝应该出兵干涉,但朝里却出现分歧。

    支持杨思勖率兵西出讨伐南诏的大臣的理由便是薛崇训提出的既定国策;反对者却认为现在已近五月间,离秋高马肥的季节只剩两三个月,军事行动所需的财力、物力应尽可能地用在“防秋”上,不宜对南诏用兵,最有利的办法反而是顺水推舟封皮逻格河蛮之地,命其在南方牵制吐蕃。

    防秋是中原帝国最常见的军事动员,每到秋季游牧民族的马长了膘最利于战争,所以那个季节常常是战争多发时期,唐朝也不例外每年秋季都会下令边关各军加强戒备,防止游牧民族袭扰。(史上安史之乱后的军阀割据,中央无力对付藩镇,也有大部分兵力用于防备吐蕃等游牧民族秋季袭扰的原因。)

    现在要防备的最大敌人就是吐蕃,吐蕃一直垂涎河陇之地,无一刻能忍受那片水草肥美之地的诱|惑。除此之外北方许多游牧少民也可能会南下袭扰,虽然现在几乎所有的蛮夷都已臣服,但南下抢劫对喜欢游猎的部落来说是很平常的事,南下袭扰很难完全避免。

    朝廷大臣在太平公主各执一词,分别引用以前的一些战例和典籍的理论来阐述自己的政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难以决断。

    就在这时薛崇训站出来力排众议,他完全就没有那么多理由,主要古书读得少实在没法引经据典,只说道:“国策必须有延续性,决不能朝令夕改。南诏未经朝廷同意擅自用兵,必须受到惩罚!可下诏五诏出兵协助杨思勖,以安南都护之兵出击南诏,命令杨思勖两月之内俘杀皮逻格以儆效尤。速战速决结束南方战事,在秋季集中力量对付北方、西北各敌。”

    薛崇训一表态大家都不说什么了,因为这段时间他们母子俩十分融洽。太平公主要修华清池薛崇训举双手赞成;薛崇训要变法太平公主也是毫不犹豫地支持。现在这事儿估计太平也会站在这边。

    果然太平公主从容道:“我觉得崇训言之有理,杨思勖善用兵,数次轻而易举地在丛林瘴气之地击败了蛮族叛乱,这次也应该可以速战速决。立刻下诏杨思勖出兵惩罚南诏,并查明河蛮诸部是否有勾结吐蕃的证据,如皮逻格上书所言确凿,一并惩戒河蛮各首领,押解长安问罪!”

    大殿上的众臣不管赞不赞成的,此时都只得一起高呼:“殿下英明!”

    ……薛崇训在庙堂上的立场毫无犹豫,回到家后面对那大蛮小蛮两个少女就没那么自在了。那日他尝了小蛮的滋味,确实是爱不释手十分喜欢,可是在国家大事上依然没有动摇。

    很快俩少女也得知了事情的动向,本来这种大事她们是不太可能听说的,但张建成把她们当作了最后的棋子。

    在南疆急报到达长安后,张建成所在的行馆就被唐朝官吏管制了,随时都有人监视。张建成由此待遇得出设想:唐廷肯定对南诏不满意欲动兵。于是他便写了一封书信缚在一只小貂身上放将出来,那只小貂很有灵气能找到大蛮小蛮,在晚上放出去之后跑得还快不容易被人抓住。晋王府的侍卫能防住人,却防不住冷不丁钻出来的这只小东西,它钻洞爬墙跑进了晋王府内宅,直奔熟悉的主人去了。

    俩少女看了书信之后十分担心,第二天一早就跑去找薛崇训哭诉。

    薛崇训并不愿意对她们太凶,只得努力解释道:“张建成还没到达长安时,皮逻格已经开始对河蛮诸部动手了。也就是说无论朝廷答应不答应,他们已经准备吞并眼中的肥肉,要把你们的族人全部变成奴隶。现在朝廷如果不插手,迟早就是如此结果,你们希望知道那么多无辜的河蛮族人被人鱼肉杀戮?”他叹了一口气道:“世道便是弱肉强食,你们既然可以逃离那野蛮之地,何不安安生生在此过自己的日子?不接触那些尔虞我诈,世间不是还有很多美好的事么?”

    小蛮哭道:“如果不是家人被牵连进去,我们也不愿意想那些残忍的事,可是……”

    薛崇训好言道:“现在没办法了,等杨思勖抓了皮逻格等人到长安,连同张建成等一起斩首,给你们报仇雪恨好不?”

    “父母兄弟都惨死了,我们还有什么脸苟活在世?报仇也换不回他们的性命。”

    薛崇训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翻脸冷冷道:“你是在以死要挟我?”

    大蛮见薛崇训的脸色变了,急忙拉着妹妹跪倒在前道:“奴儿们不敢,只是恳求郎君看在我们尽心服侍的份上,救家人一命。天下人都知道郎君能耐很大,您就帮帮他们吧。”

    “诏令都快马发往安南府了,难道要追回来?”薛崇训没好气地拂袖而去。

    他以为俩女人只是不识大体哭闹一阵就没事了,不料第二天就突然听说她们跳了湖。薛崇训怎一个心烦了得,生气之下心道死了就作罢,不就是俩刚认识的少女么,长得漂亮点而已。

    但他脑中又浮现出小蛮和自己浓情蜜意的时候,把最珍贵的东西都奉献给自己了,而且想方设计地迎|合……而自己给了她们什么?他越想越觉得于心不忍,便急忙跑到听雨湖去瞧瞧。

    俩个湿|淋淋的少女已经被捞上岸,正放在草堂里面,宇文姬在那里施救,还有一些奴婢围着打下手。

    薛崇训走过去问道:“能救活么?”

    宇文姬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的目光让薛崇训心下有些难受。他心道:幸好过来表示了一下温情的态度,否则真让人寒心。

    宇文姬冷冷道:“小蛮已经断气了,纵是神仙也没法给死人续命,大蛮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怎么?”薛崇训愕然。

    “妹妹都死了,救活了她迟早也会跟着去,人真想死谁拦得住?”

    薛崇训忙道:“救活了再说,能活一个是一个。”

    只见大蛮身前一滩水渍,肚子里的水好像已经给弄了出来,宇文姬用针刺了几个穴道,没一会她便悠悠苏醒却目光呆滞。宇文姬道:“淹了水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不过她的右手伤口泡了生水谨防恶化,得马上换药。”

    薛崇训呆站在那里,心下十分郁闷:好好的两个双胞胎美少女,现在只剩一个而且还是残废,难道是老子的错?他便下令道:“好生照料大蛮,拿人看着别让她再寻短了。”

    他有些怜惜大蛮小蛮,可她们再好也比不上宇文姬,毕竟日久生情宇文姬对薛崇训重要得多。待她做完事离开时,薛崇训便急忙追了上去说道:“真不是我待她们不好才自尽的。”

    宇文姬一向心善,见不得这种事,于是没有搭理他犹自快步走着。薛崇训拉住她的手臂道:“南诏人抓了她家里的人,逼迫她们如果朝廷不默认皮逻格的侵略便处死那些人。你说我食国家俸禄,岂能为了俩女子坏社稷大事?”

    宇文姬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冷道:“你真是个大公无私的人,我得说你办得好呢……对了,刚认识你那会就应该知道你的,身为大唐官员当然应该铁面无私?”

    薛崇训听明白她是在揶揄以前要挟她父亲的事儿,愕然道:“大蛮小蛮她们当然不愿意让自己的父母身首异处,但是从咱们来看,阻止南诏入侵河蛮诸部,可以避免成千上万的人免遭杀戮凌|辱,是应该救一家人还是应该救千百家人?身在其位总是会面对如此抉择,你能怪我么?”

    宇文姬皱眉道:“只凭你一张嘴说坏事都能说成好事,没骗我?”

    薛崇训厚颜道:“我和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感情,怎么敢随便骗你,事情来龙去脉你不是迟早能清楚的么?”

    其实他心里的想法是:那边的地盘上死一家人或死一千家人关我鸟事,不过这样办对自己所在的集团更有利罢了。

    第五十三章 杨公

    活下来的大蛮之后并未寻死,大概是死过一次的人很难有勇气进行第二次,可是她却把院子里的丫头们吓惨了。因为她会每日轮流换拽地乌衣和白色短裙,每当穿白裙的那天就说自己是小蛮……负责看着她的丫头以为是鬼上身。她们把事儿禀报给孙氏,孙氏也没法,请了一个道士进来驱鬼安抚人心,但大蛮还是那样。

    ……

    安南都护府设在交州,距离南诏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南国山高林密道路崎岖出击困难。都护杨思勖接到两个月内解决战争的诏令后感到时间紧迫,不敢怠慢立刻便整兵进发。

    唐兵在安南主要聚集在交州军镇,要动员集结出动比较迅速,无奈五诏援兵聚拢缓慢。杨思勖便约各少民盟军在南诏边境缅寨汇合,先率两千步骑向西而去。他一面号令各部落增援,一面写信到南诏大寨给皮逻格通牒。

    书信中要求皮逻格两件事:立刻停止对河蛮部落的非法攻击,放下兵器对唐朝官吏投降;缚皮逻格到唐军军营,送长安问罪。否则便开战。

    这种条件皮逻格当然不可能接受,自己主动去做阶下囚不是脑子有毛病么,现在他还掌握着南诏的军政大权,他不同意条件看来战争没法避免。实际上杨思勖率军刚进入南诏地盘就不断面临小股袭扰,敌兵凭借对丛林的熟悉优势对唐军将士造成了略微损失。

    五诏援兵还没到,唐军在野外毫无优势,幸好带了不少当地的亲唐的向导否则行军减员更众。唐各正规军的主要对手北方游牧民族,骑兵是比较强的,但是在南方这种地形下连块马球场大小的平地都难找,骑兵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反倒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土著更适应环境。所以杨思勖率领的军队以战锋队重步兵为主战兵种,带了些骡马只用来驼粮草辎重,车辆是难以携带的。

    行军依然分作三军,前锋开道多有熟悉当地情况的蛮兵,后军押送辎重和殿后,中军是唐兵主力由杨思勖亲自率领。

    他是个宦官,但和大明宫内侍省里大多数宦官不太一样,一点也不显得娘气;和高力士那样五大三粗的宦官豪杰也不相似。杨思勖又黑又瘦,在南边晒了几年就更黑了,其貌不扬还有一双小眼睛,目光有神但会叫人感到恶寒。这厮心狠手辣在南国出了名,平叛的时候常常干杀俘和滥杀无辜等事,只因打了胜仗才没御史给他找不痛快。

    此时他正骑在马上拿着水壶仰头猛灌,一脸都是汗水,皱着眉头问道:“缅寨还有多远?”

    “祗十余里地了。”

    杨思勖点点头,仰头看了一下头上的树荫,树叶把毒|辣的阳光遮挡了大半,路上印着斑斓的阳光和树影,但还是很热。路面和树木树荫仿佛组成了一个大蒸笼一般,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更难受的是为了防备沿路的骚扰偷袭将士们还得穿着盔甲行军。

    道路两边有些蛮兵警戒,一面走一面注意着林子里的异动;中央是大量步兵队列,虽然队伍仍然保持着形状,可大伙儿一个个无精打采连说话声都很少……一个字:热。身披盔甲的人们感觉身上的铁片都被烤红了一样,没人的里衬是干的,全被汗水湿|透了。

    杨思勖大声喊道:“传令下去,在水壶里放一些盐,不然人受不了。”

    后面一个将领纳闷地问道:“杨公,放盐不是更渴么?”

    杨思勖只凭几年在南方作战的经验,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想想终于说道:“汗水是咸的,出多了汗就要在水里放盐。”

    就在这时,一匹马沿着路反方向跑了过来,跑到杨思勖的马前停下,从马上跳将下来单膝跪倒道:“禀杨公,前锋遭遇伏击!路上有坑,敌兵从树林中冲出来,人数甚众。”

    “停止前进!”杨思勖喊了一声。

    一个将领策马上前道:“末将愿率部速去增援。”

    杨思勖沉吟片刻道:“可能只是佯攻,等等再看李大有顶不住了会再派人来。”

    话音刚落,后面又有一骑奔来,急道:“报!敌兵骤出攻击后军!”

    “粮草辎重才是他们的真正图谋,速去增援!”杨思勖下令道,“传令杨猛,失了粮草提头来见!”

    “是。”

    杨猛是杨思勖的干儿子,并不是个宦官,正好姓杨又出身寒微,干脆认杨思勖做干爹,一向很得杨思勖的重用被他视为左右臂膀。

    中军援兵驰援过去时,只听得人喊马嘶已经杀将起来,有几匹马背上燃起了火正惊恐地四处乱奔。道路狭窄不利聚众作战,杨猛部除了中间有几股结阵的兵马,其他人都散在驮运物资的骡马中与冲来的敌人厮杀。那些蛮人比披甲唐兵比起来身材矮小,身上也没有像样的装备甚至不像军队,但动作灵活跟猴子似的上窜下跳。

    这时队伍中有人喊道:“援兵来了,杀!”

    唐军士气大振在厮杀中一齐怒吼了一声,顿时有力拔大山一般的气概,怒声在山川之间回荡,是汉兵在远离家乡的遥远国度的呐喊。

    中军援兵将帅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从崎岖不平的路上策马而来,后面是一个抗旗的士卒,旗帜上写一个大大的汉字:唐。

    就在这时听得“镗”地一声,那将帅的头盔顿时歪在一边,一枚短|小的箭矢弹到了地上。那将帅顾不得去扶头盔辨得来势,仰头一看只见树上有几个人影,当下便张弓搭箭“砰”地一声弦响,四旦弓重矢应声而去,片刻之后一声惨叫一个猴子一般的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跟上来的将士纷纷向那颗树上射|箭,箭羽犹如一阵雨点一般飞将过去,上面的人纷纷中箭摔将下来。

    援兵遂从道旁杀将过去,就在这时只见前面一个“血人”正挥舞两面斧头虎虎生风,不是杨猛是谁?只见那厮身高九尺壮得像山,打仗从来不用谋略诀窍就他名字里的一个字:猛。那两面大斧在他手里就如穿针弄线一般轻巧,碰到什么断什么,人的脑袋、胳膊、折断的兵器等在血花中乱飞无人能近身。他的背后还插|着许多箭矢,但见一身钢甲南诏那种轻飘飘的箭矢恐怕是无力穿透的。

    “杨兄,我来了!”

    杨猛一抹脸上的血定睛一看,粗声喊道:“一起杀他个痛快!”

    尸体遍地哀嚎遍野,山路上就跟一个屠宰场一般恐怖,南诏兵人数虽多却杀不过唐兵,这还没结阵,结阵之后战斗力比分散群架更甚。战了许久,路上林间留下无数的尸体作罢,敌兵总算是退却进了林中。唐兵无法深入密林追击,只得停战。

    这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大唐万岁”,战绩面前中军士气高|涨随后便举起兵器高呼道:“万岁……万岁……”地动山摇的喊声仿佛一支无形的追兵,围|歼着退却到山林中的蛮兵的信心,给他们心灵上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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