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

    该死的色蚊子!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言辞低头痛骂昨晚那几只蚊子,在颜斯眼里就成了痛心疾首,被人发现秘密的心虚模样,让颜斯更确定自己的猜想,果然!

    两个男人都是交际界的个中好手谁也不会表现的那么剑拔弩张,言辞随意散漫,颜斯端庄斯文,面上温和有礼的笑中藏着锋芒。

    言辞感觉到颜斯对他的敌意,又好像没有全然落在他身上,轻飘飘的让人琢磨不透,不过颜斯不喜欢他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也不再跟他废话。

    说了一晚上话,这会儿也懒的动口,指了指颜卿原来的房间,“你自己去看。”

    现场还保持着变态男撬锁的痕迹,颜斯刚进门就见到了。

    言辞走到窗前,像是被外面什么景色吸引般走过去,在窗前来回踱步,找着某个角度。

    他在床边站定,双眼习惯性的眯起来,眸光锐利,从这个角度看去,与几年前卿卿给他发的一张照片相差无几。

    唯一的不同就是,外面的树长高了些。

    昨天晚上他站在窗前想要去追变态男的时候就隐约觉得有点熟悉,没有多想,这会儿看过去这才知道昨晚的熟悉感从哪里来的。

    言辞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颜总,颜卿是最近半个月才回国的吗?”

    颜斯看着被撬开的锁,以及浴室的凌乱,不难想象到昨晚的状况,听到言辞的询问,以为和案件有关,点点头,“嗯,最近半个月才回国。”

    “她除了段泓还有没有其他男性朋友?比如网上认识的。”言辞引导着颜斯。

    颜斯对这个问题皱了皱眉。

    “哥,你还舍得回来?”颜卿靠在门边,抱着肩膀,打断了言辞不动声色的套话,隐晦的看了言辞一眼,“如果不是言警官,你今天见到的可就是我的尸体了。”

    她已经洗漱好,白白净净的脸上不施粉黛,不似上妆时的妩媚,多了几分清冷疏离。

    “胡说什么!”听她张嘴就是尸体这种不吉利的话,颜斯转过头看向她,语气微冷。

    这么一转身原本遮住的痕迹这下也挡不住了,颜卿的目光突然落到颜斯脖颈上,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眼睛一亮,快步走向他,稍稍拉开他的衣领,露出里面的红痕,明显不是蚊子咬的,啧啧两声,语气中难掩兴奋。

    “这是被哪家姑娘糟蹋了?”

    “我给爸妈打电话。我们家的大龄男青年可算是嫁……有人要了!”

    颜斯在想在言辞面前还维持着长兄的风范,听了她的话绷不住了,脸色一黑。

    旁边的言辞突然笑出声,还真是物极必反,这兄妹俩简直是两个极端。

    颜斯迎上颜卿促狭的目光,眼中难得的闪过心虚,有种被人戳中心事的窘迫。

    想到昨晚身下柔软娇嫩的人,哭着缠着他要他帮忙,事实证明小家伙体力真的太差了,得到疏解后就软绵绵的蹬着腿要把他踹下床。他清心寡欲了三十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哪里都软软的小人,哪里肯轻易放过。

    翻来覆去,尝了又尝,直到她泪眼汪汪的揪着他的衣角软声求他,他才亲了亲她耳尖,抱着她进了浴室,又是一番春情。

    滑腻的触感到现在还残留在指尖,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到她哭着闹着要他出去,不禁宠溺的笑开,爱哭包。

    颜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颜斯,啧啧啧……

    这春心泛滥的样子,她闻到了恋爱的酸腐味。

    不过,她家哥哥这颗铁树可算是憋出一朵花来。

    颜卿还想问什么,颜斯机智的转了话题,“昨晚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家里招贼了,那贼惦记我的美色,想撬开浴室门,还好被我及时发现,还有啊,言警官昨晚可真英明神武,冲进来那贼就吓跑了。”颜卿说的轻飘飘的,压下心里的异样,掩盖了一些东西。

    说完垂眸不语。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回来了……

    一旁的言辞却从她的话中品出了其他味道,他隐约觉得颜卿在隐瞒什么。

    言辞带着颜卿去警局做笔录,颜斯给物业去了电话,找了朋友帮颜卿房间安上防盗窗和防盗门,同时打算把家里里里外外重新整修一遍。

    估计过段时间就有喜事了,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安排好这些,颜斯换了身衣服,路过商场买了一件小洋裙,买了早点返回了昨晚的酒店。

    昨晚开的是间套房,面积并不大,屋内欢愉过的味道没有那么浓烈,空调发着低低的嗡嗡声运作着,窗帘严密的遮住外面的阳光,颜斯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床上鼓起一个小包,还有啜泣声,听到开门的动静哭声立马止住。

    从被子露出一张小脸。

    颜斯心头一软,反手关上门,把手上的袋子放在一边,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衣架上,倾身上了床。

    “怎么了?还在疼吗?”他的声音很低,说着就要掀开被子去检查。

    “没……没有。”祝沁慌张的把被子裹好,把头埋在被子里,刚刚还在伤心,现在心里又冒着甜甜的泡泡。

    颜斯在她身边躺下来,把裹成毛毛虫的人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那为什么哭?”

    祝沁在埋在被子里的眼睛眨呀眨,突然感觉的呼吸有些困难,动了动,冒出半张脸。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消,颜斯拨开她的发丝,一点一点吻掉,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你一哭我心都碎了,告诉我,为什么哭我?嗯?”

    祝沁心思比较单纯,情绪都写在脸上,感觉到他指腹的温度,脸发着烫,他的手指带着的魔力,燃起一丛丛火花,委屈的缩在他怀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丫头。”颜斯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把人圈的更紧了。

    见她渐渐松开被角,手指下滑,“我看看,你太小了,是不是伤到了?你……”

    祝沁耳尖冒火,手指慌乱的捂住他的唇,“我23了!不小了……”

    “小哭包,我去提亲好不好?”颜斯把嘴边的手指握住,捏了捏她微微发红的鼻尖。

    “诶?提亲?”祝沁本来被他撩拨的不上不下的,乍一听到这个颇文雅的词愣住。

    虽然心里的泡泡都快溢出来,但她还是隐约有些担忧,哥哥、堂哥、表哥他们会同意的吧……

    见她一副纠结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拿过桌上的早餐,一点一点喂给她吃。

    祝沁满足的揉了揉酸软的腰。

    却见颜斯放下手中的碗,眸光深沉带着漩涡,“吃饱了?”

    “嗯。”祝沁被他盯得有些怕,白皙小巧的脚往后缩了缩。

    颜斯翻身上床,掌控住她所有的退路,“现在到我了。”

    刚刚穿上的浴袍被扔到床边,紧接着,男人的裤子,腰带,衬衣凌乱的丢下来。

    卧室里响起男人温柔的低语和女孩细细的求饶声。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来晚了,爱大家~

    继续码字去啦!*^_^*

    第19章 chapter 19

    颜卿家里闯进一个变态的事情在圈子里传的很快,不知从谁嘴里传出的风声,一夜之间圈子里的人似乎全都知道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亲眼见到了。

    这件事经过添油加醋,辗转到了言母耳朵里,火急火燎的给言辞打着夺命连环call。

    言辞把车停在警局门口,在屋里一群人八卦的目光下颜卿从副驾驶上下来。

    颜卿脚上的高跟鞋踩在坚硬的地面上咔咔作响,那气度那风范,妥妥的正宫气场啊!

    什么小妖精全都得靠边站。

    屋内一群小警员看直了眼。

    言辞从另一边下车,接了言母的电话,声调慵懒,跟门卫大爷点了点头,“王女士,请简明扼要指示!作为人民公仆我必竭尽所能!”

    言辞摸出一根烟,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与脸中间,摸了摸兜,没找到打火机,又返回车里翻了翻,依然没找到。

    艹!

    烦躁的走进去,“妈,知道了,我昨晚一直贴身保护,寸步不离,您放心了吧?”

    “不是,我现在有工作呢!您能不能不要……好好好,这就给她。”

    言辞踏进门就夹着眉头,嘴里叼着根烟,吐字却很清晰。

    贴身保护,寸步不离。

    嗯……石锤了!

    他们队长终于被妖精勾走了。

    “妈。”颜卿尽职尽责的扮演者一个女朋友,这声妈把言母的心熨帖的舒舒服服的。

    众人:???

    “您放心吧!我有空了去看您。”

    “嗯,先不说了,您保重身体。”

    众人:!!!

    他们贴身保护,寸步不离已经是个劲爆消息,然而等颜卿接过言辞的手机后每个人都觉得天雷滚滚。

    办公室里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颜卿跟着言辞进了办公室,外面像是高压锅憋足了气猛的炸开。

    “哎哎哎,你们看到队长脖子上的蚊子包没有?”

    “那哪是蚊子包啊!那是爱的印记!懂不懂?”

    “你没看到衬衫上那口红印?经过我仔细对比,就是嫂子的!”

    “你个狗腿子,现在就叫上嫂子了?”

    “你们懂什么……”

    “不工作就给我滚蛋,一个个饭桶,聊起天来眼睛跟钛合金一样亮,办案子的时候塞了俩玻璃球吗?”言辞突然拉开门劈头盖脸一顿骂。

    沸腾的锅里浇了一碰凉水,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言队,嫂……颜卿和段泓扣留在这里的车今天可以提走了。”肖肃拿着备案走过来,把文件夹递给言辞。

    “知道了。”言辞见是肖肃,面色温和了几分,点点头,对又开始交头接耳的人说道,“一个个杵着晒萝卜干呢?该干嘛干嘛去。”

    言辞翻开文件夹,上面有肖肃的追踪,昨晚是在一所网吧,离颜卿家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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