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粲发表评价:“为老不尊。”

    “为老不尊”的江总泰然自若毫无反应, 他面前的程恩恩反而立刻脸爆红。

    当着小朋友的面, 太过分了啦!

    江与城又捏起一块巧克力, 十分自然地再次喂给程恩恩。程恩恩躲闪:“你别这样, 粲宝儿看着呢。”

    冷面无情的江与城转头,对会客区捂着眼睛吃蛋糕的江小粲干脆利落道:“出去。”

    江小粲:“……”

    程恩恩:“……”

    不等程恩恩为他说话,江小粲便愤愤地站了起来,对江与城冷哼一声, 端起自己的蛋糕离开。探头瞧见秘书室还有一个小秘书没有下班离开, 他笑眯眯地说:“秘书姐姐,我请你吃蛋糕呀~”

    门关上,程恩恩忍不住小声道:“你不要总是这样, 粲宝儿已经大了,很多事情都懂了。”

    江与城走向办公桌, 在皮椅上坐下来:“所以该自己学会避嫌了。”

    说得竟然好有道理。程恩恩鼓了鼓腮帮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喜欢欺负儿子呢?

    江与城抬手,对她招了招, 他做这个动作,永远像在招小狗一样。程恩恩乖乖走过去,江与城圈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腿上。

    从前她像跟屁虫一样天天赖在他办公室时,这样那样的事情做过不少, 这张老板椅也躺过许多遍。不过现在江小粲还在外面,随时都可能会进来,程恩恩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

    江与城又捏起一块巧克力,喂给她。

    程恩恩咬住,含混地问他:“你不吃吗?”

    江与城低头亲上去,用行动做回答。

    口中的巧克力被整个卷走,程恩恩脸颊微红。她就多余问一句。

    江与城若无其事地将那块巧克力吃掉,问她:“好吃吗?”

    “我做给你的,”程恩恩说,“你问我好不好吃干嘛?”

    “好吃就再喂你一个。”

    程恩恩点头:“我自己买的黑巧克力,做成小球,外面裹了一层调温巧克力做的巧克力酱,还有……”

    她讲得认真,江与城又递来巧克力时,不加防备地张嘴咬住,江与城就在同一时刻低下头。

    巧克力只咬住半边,还未来得及吃进去,便被他毫无预兆地抢走。程恩恩反应不及,懵着一双眼睛,正在思考他何必多此一举喂给她又来抢,他又含着巧克力吻了过来。

    程恩恩的牙关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撬开,化开的巧克力随着他的舌头送入口中,她本能地吞咽,醇香浓郁的味道席卷口腔。

    程恩恩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找到,江与城托在她颈后和腰上的力道不容反抗,她被迫仰起头,呼吸间都是那种香甜的气息。

    她并不想拒绝,这个吻隔了太久,太远。

    巧克力的味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已经不重要,程恩恩被他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时,也只是小小地、微弱地在他胸口推了一下,很快便被再次压制。

    江小粲和秘书姐姐分享完蛋糕,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推开门,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幕。亏得程恩恩晕头晕脑的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赶紧把头埋在江与城胸口,然后悄悄地,极小幅度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拉出去。

    从这个角度,江小粲只能看到程恩恩坐在江与城腿上的姿势,羞红的耳根和脖颈;以及江与城脸不红心不跳的镇定。

    把他撵出去就是为了做坏事!心情好不容易被秘书姐姐治愈的江小爷,立刻又被自家亲爹刺激了一把。虽然很欣慰这两个人又重归于好了,但现在又感到痛心疾首,他妈总是逃不出这个老奸巨猾大奸商的手掌心。

    江小爷大义灭亲地在心里唾弃他爹:江与城这个禽兽!

    离开诚礼时,程恩恩的脸还红着。车上,江与城在打一通越洋电话,全程德语。程恩恩的德语一般般,跟着他学了一点皮毛,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汇。听了半天,都是关于ai的东西。

    诚礼的生意越做越大,哥哥在天有灵,应该也会觉得欣慰吧。

    晚餐在一家西班牙餐厅,江与城提前预约了位置,这家是江小粲的最爱,一下车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招牌,他便大人有大量地决定原谅江与城了。

    奶油卷、烤章鱼腿、伊比利亚猪里脊……点的几样也都是江小粲爱的口味,江与城还破例让他喝了小半杯口感清爽水果酒。

    他被哄得开心,没一会儿就自行调到了一口一个“爸比”的甜心模式。

    江与城要了一瓶红酒,不动声色地哄程恩恩喝下两杯。

    “我不能喝太多,我酒量不好。”她看着酒杯里再次注入的红酒。为难道。

    “没关系,这个度数不高,”江与城面不改色地哄骗,“喝一点助眠。”

    这个酒是蛮好喝的,程恩恩半推半就地从了。

    于是从餐厅离开时,她已经微醺,回程的车上,懒洋洋靠在座椅上打盹儿。

    昏暗的车厢里,江与城的右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挣扎,主动将手指从他指间穿过,十指相扣。

    “你有没有进度条?”她声音有一点点含混。

    江与城偏头看她:“什么进度条?”

    “追你的进度条,”程恩恩抬起另一只手在空气中比划,“我想看看我追到哪里了。”

    “你觉得到哪里了?”江与城很有兴致地反问。

    “百分之九十多。”程恩恩迷之自信,很肯定地回答。

    江与城低声笑。才追了他十天,送了八束花,一盒便当,一盒巧克力,就百分之九十了?他怎么这么好追呢。

    “九十几?”他问。

    程恩恩想了想:“92.9。”

    “这么精确,”江与城问,“怎么计算的?”

    程恩恩比了个八的手势,开始算账:“八束花,40%;便当,5%;巧克力,5%;我写我们的回忆,写了八万六千多字了,43%……”

    “嗯,”她说完,江与城心里已经有了总数,“0.1扣在哪里?”

    “巧克力做得不好看。”程恩恩很实诚。

    江小粲在一旁呼呼大睡,老张在前头听得发笑。

    江与城继续问:“剩下的7.1%,你打算做什么?”

    程恩恩还没想好,她思索片刻,眼睛一亮:“我教你织围巾吧。”

    “……”

    “为什么?”江与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教了我射击,还教了我飞镖,还有骑马……你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也想你教你点什么,但是我好像没什么特长……你不会而我会的,只有织围巾。”这件事情让程恩恩有点沮丧。

    她找了一个太优秀的男人,江与城25岁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会,骑马、射击、飞镖、摩斯密码、甚至开保险箱……多才多艺。但她现在27岁了,会的东西几乎都是他教的。

    “我对织围巾没兴趣。”江与城说。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程恩恩态度诚恳地问。

    江与城勾勾手指,她把耳朵凑过去,灼热的气息靠近耳畔,她有点痒,想躲,江与城这时轻声说了句什么。

    程恩恩的耳朵咻的一下发烫,立刻缩回自己的位置上,因为太过羞臊声音不清不楚:“你自己会……我才不教你!”

    “太久没做,生疏了。”江与城坦荡而从容的口吻,让人绝不会怀疑这句话背后,有着怎样不正经的内涵。

    他理直气壮,也不避讳还有外人在,程恩恩羞恼不已,想甩开他的手,没成功。江与城把她握得紧紧的。

    老张将车开到公寓,程恩恩睡了半途刚好醒来,江与城下车,另一边她也打开车门下来了,脚步还算稳当,看不出醉意。

    江小粲被叫醒下车,太困睁不开眼,像一个小游魂。

    江与城径直走到程恩恩跟前,略略低下头,低声问:“今晚留在这儿?”

    程恩恩摇头,但大约是被自己摇晕了,晃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聚焦。“不行!”许是已经忘记了车上江与城耍过的流氓,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攻略上说,不能太早一起睡觉,会让你觉得我轻浮。”

    江与城托住她的手臂,把她扶稳,顺势往怀里一带,垂眸看着她:“我不会觉得你轻浮。”

    程恩恩的脸撞在他胸口,没起来,趴在那儿小狗似的嗅了几下。

    “你身上好甜……巧克力味儿……”

    江与城低头跟她咬耳朵:“想把进度条拉满吗?”

    耳根后窜起的酥麻和脑袋里的酒精交织,程恩恩晕晕乎乎地点了头,被他拉着走进入户电梯,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对,我……”她看了眼右手边挨着电梯争分夺秒睡觉的江小粲一眼,选了个含蓄的说法,“我不想快进,我想脚踏实地。”

    “快进也可以脚踏实地。”江与城道貌岸然地回复。

    程恩恩一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电梯运行的速度太快也是烦恼,转眼就到了。

    江与城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松,从电梯出来便径直朝卧室的方向走。犯困的江小粲跟在后面问:“妈妈,你今天不走了吗?”

    “资……”

    程恩恩刚发出半个音,被江与城一把推进房间,他回头对江小粲说:“自己洗澡睡觉,乖一点。”

    最后三个字,莫名带着威胁的意味。江小粲一个呵欠打到一半,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把他一下子吓清醒了。

    酒精浸泡过的神经,反应比平时更慢一些,程恩恩听到关门声回头,江与城已经逼近面前,半句废话都没有,抱起她丢到沙发上。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脱掉外套,摘下领带,随手丢开。程恩恩缓过那一下的头晕,正想站起来,江与城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单膝跪在沙发上,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下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半身裙,裙摆空间狭窄,江与城费劲地拽了半天失败,隔着裙子在她大腿上狠狠揉了一把,掌心烫人的温度一路向后移动。

    程恩恩的臀部被他握住,轻哼一声,忙推开他的肩膀,喘息。

    “会不会进展太快了?”她仰起脸看他,眼底尽是水雾,唇色殷红。

    江与城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嘴唇,低哑道:“你追我,你还嫌快?”

    程恩恩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没把你追到手……”

    “到手了。”江与城一点都不矜持地打断她,“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可是我还没有追完,这个不能快进的……”

    江与城含住她的嘴唇吻了一下又松开,“你继续追你的,我提前收点利息,不冲突。”

    程恩恩一张口,再次被他吻住,然后放开。他背光的眸子幽暗,嗓音因为那一丝沙哑而显得愈发磁性: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吗?”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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