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声中,两千骑兵穿过缝隙,向李嗣业左翼那一千骑兵杀去。李嗣业只能让夹攻符骑的两千骑兵汇成一股,迎战冲过来的两千秦骑。同时左翼待命的那一千骑兵也动员起来,杀向马超两千骑。三千骑兵,他自认可以击溃马超那两千骑。

    因为马超的部下都是天兵,不怕死的只有符兵,其他军魂天兵什么的都是有自己灵智的。面对死亡都是会恐惧的,都是会腿软的!

    “天助我也!吹号,令符骑射击对方骑兵部队,目标随意!”公孙策已经知道,不出意外自己这一战,可就胜了!

    号声中,一千符骑掏出马具上的五连轻弩,纷纷勒马先是对着对方的中军步卒,随即听懂号声含义,当即再调转轻弩射击口,瞄准了正在策马奔腾的两千安西军左翼骑兵。

    看到黑衣秦骑掏出轻弩,李嗣业脸上渗了一层汗!骑兵用弩很不方便,但不得不说,这一招很妙!当即命令自己右翼的那一千骑兵冲向持弩的黑衣秦骑,必须要打乱对方的秩序!

    “随我杀!挡住那股骑兵!”左列华雄一部未得到公孙策号令,就看自己面前的一千安西骑兵打算从自己与前面戈兵之间的缝隙里穿过,华雄自然知道持弩骑兵有多么的脆弱,当即大吼一声,带着西凉重甲就杀了过去。

    第七十九章 战后

    “壮哉!”苻坚一把撇掉瓜子,起身高喝。公孙策那一千持弩骑兵可谓神来之笔,不出意外的话,安西军的骑兵队伍就被就打残了!

    “可恨!”高仙芝时刻关注着战局,见到如今这幅模样,知道李嗣业的骑兵队伍可能就残了。没有骑兵队伍的李嗣业只能被那些持弩骑兵反复射杀,直到全军覆没。

    “去死!”华雄所部的一千西凉重甲终于抢在安西军骑兵来之前就缝隙堵住,与安西军的这一千骑兵撞在了一起。

    同时公孙策下达了第二梯队自行作战的命令,华雄一部之后的谢艾面沉如水,不起丝毫波澜。只是挥挥手,带着白牦重甲包抄那股正与华雄一部绞杀在一起的安西军骑兵。

    马岱一千西羌重甲,组成的龟甲阵缓慢向前推进。高顺所在的一部齐声呼喊着口号,向前方急速推进,兵锋直指将要歼灭戈兵的安西军步卒。

    “杀!”马超两千骑和安西军两千骑兵狠狠撞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多少骑士被冲下战马,人乱嚎,马长嘶。

    “放箭!”一千符骑对着与马超一部绞杀在一起的安西军骑兵队发动了射击,一时间乌蒙蒙的五轮箭雨落在这股安西军骑兵的中后位置。

    马上持弩射击虽失了准头,但对付骑兵这样的大目标,而且又挤得密密麻麻的骑兵队伍来说,这五轮箭雨就像耙子一样,将他们从头到尾清理了五遍。

    五轮箭雨之后,还在马上的安西军骑士要么浑身都是弩箭或弩箭洞穿的伤口,要么就是很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更多的马上骑士已经在弩箭的射击下,与座下战马被钉在了一起。

    “孤,赢了!”公孙策见持弩符骑的箭雨打击下,对方那两千骑有三分之二的骑士被灭掉,顿时大吼一声!

    “胜利!胜利!胜利!!”后阵天兵随即高声呼喝,这声音竟然将喧嚣震天的两军战鼓声压制!听到后阵的助威,前排横野军军士无不振奋!

    “杀!”华雄双手紧握大刀,在乱糟糟的安西骑兵中纵横,每步之间都会大喝一声,将左右经过的安西军骑士一刀剁下战马,鲜有能全尸者!

    “陷阵!”高顺大喝一声,扛着齐肩大盾侧身躲在盾后,狠狠一头扎进了安西军步兵队列。与他一起的七百陷阵士将阻挡的安西军冲撞的站立不稳,连连后退。

    “撞!”高顺躲在大盾组成的一排盾墙后,继续高呼

    七百陷阵士猛吸一口气,同时发力,还有配属于高顺的三百重甲刀盾兵也在阵后使力,推的安西军步卒纷纷后退,倒霉的都仰天翻倒,被不断推进的陷阵营将士践踏。

    “杀!”陷阵营还在推进,踩着安西军翻倒步卒的躯体一直前进,毫不停顿。身后紧随的三百重甲刀盾兵一手持盾,一手操刀,对着地上还未死安西军步卒进行补刀。

    “陷阵营!不愧是号称‘所攻无不克者’的陷阵营!”高仙芝已经知道自己要输了这场赌局,再看打着前部校尉和左部校尉的秦军已经彻底将那两千安西骑兵吃掉,知道这一局很难翻身了,就算出动陌刀兵,胜了也是惨胜。那样的话,就把泾阳君公孙策得罪狠了。

    其后高仙芝又见那一千持弩骑兵射完箭后后退至本阵,与公孙策后阵的军士一起从新为五连轻弩填装,更是让他对自己的王牌失去了信心。持弩骑兵如果一直用这样无赖的战术,自己的重装陌刀兵只能是靶子。

    “告诉苻坚,算他运气好。这一战本都护认输,这一战就到此为止吧!”高仙芝狠狠的拍了一下城墙垛口,心情很不爽。

    “哈哈,这家伙终于认输了!停鼓,鸣金收兵!传令随军医匠,随时待命,准备抢救泾阳君麾下天兵!”苻坚语气严肃,透着喜悦,说罢抓起瓜子,对着武威城头摆了摆手,悠然自得的嗑起了瓜子。

    马超刚将骑兵队伍准备好,打算对安西军步兵队伍发动冲锋;高顺陷阵营也刚刚凿穿安西军步卒阵列,结成一团盾阵与李嗣业本部的三千陌刀兵对峙;另外一边谢艾带着白牦重甲刚与华雄彻底将安西骑兵包围,正要大杀特杀。

    就连行军动作缓慢的龟甲阵,也将要接敌;持弩骑兵也刚刚填装完毕,正要策马,不想这时鼓声停歇,苻坚鸣金收兵。

    “还没杀够兴,就这么退兵,感觉很不爽!”华雄见对方潮水一般退去,一把将大刀顿在地上,神情不爽。

    “赶紧带着受伤的弟兄返回营寨!不可拖延!”谢艾大呼一声,手下白牦重甲纷纷收起兵器,将受伤天兵放在盾牌上,两人一组抬上就往营寨方面疾步赶去。

    西凉重甲虽然不是谢艾的属下,可他们是天兵,也是人,见华雄没有反对,也是如此,好在西凉重甲的盾牌也是不小,放一个人躺在上面当担架,不成问题。

    “君上有令,速速将受伤军士运往后阵!”一个个并州亲骑纵马在安静的战场上高声呼喝。

    “君上有令,命受伤军士务必挺住!”一个不伦不类的命令再次被另一波并州亲骑散播开来。

    “知道么,我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士兵!”公孙策看着一个个伤兵在盾牌上哀嚎,一面又一面的盾牌从自己的面前经过,公孙策心情压抑。这一刻他有点憎恨高仙芝,虽然他理解高仙芝的这种游戏规矩。

    他旁边只有郭亮,再远处就是成廉和亲兵队伍。战场上除了他的亲兵队伍,其他士兵都加入了对伤兵的运输工作中。

    郭亮对此有些沉默,公孙策的意思很简单,以后的利益分配,将会是以士兵为重点。典型的军国主义思想,但是郭亮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有点不适应。

    “这一战本可以避免,这只是高仙芝与苻坚两人之间的一场游戏。我不想被这个游戏困在这里,可我的实力又无法挣脱,只能顺着他们规定的游戏规则来玩。这种被动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就像很久以前明明看不懂英语单词,可课代表死活就是要逼着你写。可恨的是,还不让你抄!”

    公孙策再次指着伤兵说道:“这一战对大秦来说是收复了武威一带,还多了个武将集团;对苻坚来说就是立了一场大功,还和高仙芝达成了一定的默契;对于高仙芝而言,这一战不关痛痒,重要的是他证明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好东家。”

    “对于我而言,只是能早点回家罢了。对于我麾下的天兵而言,只是为了让我能早点回家才不得不经历一场血战。有的人流了血,有的人丢了命,他们不是为他们丢的,而是为了我的一个愿望!”

    公孙策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他继续说道:“甚至我的那个愿望,可能一开始就是错的。那一晚不知道多少的人死亡了,死了连一具尸体都没留下来。而我幸运的得到了吕布的传承,就不代表我的家人也能这么好运!”

    “大哥,前不久不是有道士给你看过面相么。不是说你福泽深厚么?所以家里的伯父伯母,应该是有惊无险。其实是你想的太多了,士兵们为你征战,那是他们的天职。你给了他们摆脱低贱奴隶身份的机会,这样的机会还给了他们的家属。”对于公孙策突然的感慨,郭亮认为完全没有必要。

    “而且天兵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代代相传的力量。他们此生此世会拥护你,为你征战。他们的子孙如果苏醒战魂,成为天兵,自然也会为你效忠。你已经是人上人了,每一个为你效力的人,和你只是一种相互依靠,相互交易的一种关系。”

    “相互交易?相互依靠?”公孙策轻声自语。

    “对,他们替你效力,你给他们社会地位上的保证,这就是相互依靠;相互交易就是他们为你出生入死,你能给他们提高社会地位的机会。就是这么简单,大哥突然想到这些,说明大哥还是有一颗仁义之心的。”说罢,郭亮自己都笑了。

    公孙策也笑了,他不认为自己有仁义之心。

    从伤兵营出来,公孙策脸色不好。当夜,高仙芝率部让出武威城,苻坚所部入驻武威。在武威城大摆宴席,向公孙策发出了邀请。

    “老子死了三百人!还想让老子参加这个该死的宴会!苻坚、高仙芝欺我太甚!”公孙策一身白衣,刚刚将阵亡的天兵火化,没想到苻坚等人的邀请函就到了,这让他如何不怒。

    “君上息怒,并不是武都君与高都护有意刺激君上。”随行的高顺抱拳劝谏。

    “如果不是我兵少,今夜就想将他们都灭了!”公孙策的心情很不好,这次死的三百人,都是他认识,并为他效力的人,就这样因为两个男人之间的一场游戏,因为一个男人的回家愿望,抛尸沙场,与家人永别。

    “君上,这武都君与高都护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都是大秦的栋梁之才。所以君上必须克制心中的怒气,结交这二人。否则温侯就是君上的前车之鉴,还望君上三思!”

    “传令,今夜各营紧守营寨,没我命令不得随意出营。我去见见那两个人,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喏!”

    第八十章 出关

    武威城内,原有的民众现在可谓饥寒交迫,在黑夜里苟延残喘。而城主府衙内,却是灯火通明,一片光明。

    公孙策带着二百并州亲骑与成廉来到城中赴宴,这座城市他觉得冰冷。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寒冷,还是因为为了通过这座城,自己手下白白死了三百人。

    “拜见泾阳君!”苻坚三儿子,也是前秦的太子苻宏站在城门迎接公孙策。苻宏当过太子,这个太子位置的含金量可以和隋朝太子杨勇一样,都是统一北方的大国继承人。

    所以苻宏这个面相只有二十来岁的前秦太子,对于公孙策今天一战虽然叹服,但远远没有达到敬服的地步。神情之间多少有些矜持,自傲神色显露在脸上。

    “嗯,带路。”公孙策坐在马车上,只是瞥了一眼苻宏,语气平淡如水。一来公孙策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他;二来也是看不惯苻宏那股傲气。其实就连苻坚,公孙策也不怎么看得上,更何况只是身为苻坚之子的苻宏。

    苻宏笑的点了点头,转身间一章帅气的脸庞就黑了下来。这个时候公孙策的地位丝毫不比苻坚差多少,苻坚能成为这武威城的临时主人,除了手下兵力多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公孙策的横野军战力强横。

    宴席上,苻坚与公孙策寥寥数语之后,也就去招呼高仙芝一伙人。他知道公孙策不爽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苻坚成了武威城的临时主人,而是因为今天手下阵亡了三百精锐。

    对此,苻坚只是感叹公孙策爱兵如子,而且还觉得公孙策政治手腕低劣,还需要不断磨砺才行。

    他猜对了一半,其实他们这些复活的人和公孙策这样的现代人,对待生命有着天地一般的差距。他们只心疼对自己重要的东西,其他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而公孙策这样的现代人,对周围之外的东西可以置身事外,但对自己周围的人,很是注重。

    这就是时代的代沟,思想上巨大的差异。这也可能就是将来复活的武将集团,与现代接受兵家传承的武将集团之间最大的矛盾所在。

    高仙芝对于公孙策冷淡的态度和生疏的语气,内心深处大概与苻坚一样。可他不能像苻坚那样置身事外,这个事他必须解开。他不想得罪公孙策,公孙策已经是大秦兵家传承武将集团中的第一人,将来会是这个集团当之无愧的领袖。

    “泾阳君,今日之事……”高仙芝端着酒来到公孙策面前,正要说些赔罪的话。

    公孙策只是伸出手,就将他的言辞打断,盯着高仙芝那张不比自己差多少的帅气面庞说道:“你也不必如此,是孤过于注重了。”

    公孙策也不想恶了与高仙芝之间的关系,但他又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

    “哈哈哈,那就是高某多虑了!泾阳君能年少封君,气度哪是一般人所能揣测!高某自罚三杯!”高仙芝长得帅,一举一动之间有着一种儒雅,但此时却是豪迈非常,一口饮尽碗中酒,又是连喝两碗。

    “高大人豪迈,小子佩服!”公孙策端起酒碗,敬高仙芝一碗,高仙芝拿起第四晚酒,与公孙策酒碗一碰,两人一起饮干,滴酒不剩。

    见公孙策对两人之间的称呼有了改变,虽然脸上还是一副肃然的模样,高仙芝知道公孙策接受了自己的善意,亲自为公孙策与自己斟满酒。

    “末将敬泾阳君,听闻君上要去西域寻找亲眷,方才单骑出咸阳,一路征伐无有不克者!此为大孝大勇,末将甚是敬仰,先干为敬!”高仙芝说的真心,公孙策心中多少也有一点得意,但很快就被对父母的担忧之情所驱散。

    高仙芝一碗酒饮尽,见公孙策端着酒碗,一脸忧郁。也知道公孙策在担忧什么,心中更是敬仰。也对公孙策生出了好生结交的想法,他们所处的时代,都是以孝治国。凡是孝子,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敬重。

    而且一个至孝的人,就算为恶,也会在一定的限度之内。所以孝子的人品是很有保证的,所以人人愿意和有孝子名头的人打交道。

    公孙策压制住心头的抑郁,一口气饮干碗中酒。拿起桌上的酒壶为高仙芝和自己满上之后说道:“高大人如此豁达,倒是小子前番有些狭隘了。小子敬高大人。”

    说罢一口饮干,只觉得体内好像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脑袋多少有些眩晕,视线也开始朦胧,模糊。

    高仙芝前面雾碗酒喝的猛烈,这时候酒劲上来,头重脚轻,摇摇晃晃。他一把扶住一旁的立柱,站稳后仰头一气将杯中酒饮干,大呼痛快。

    “高大人,小子酒量不济,先行告退!”公孙策喝完酒就怕说胡话,那样丢了颜面失了威仪倒是小事,就怕泄露了机密事宜。

    “泾阳君一路西行,我安西四镇别的不敢说能和泾阳君麾下相比较,但对于西域的地形的了解,神州境内无有能超过我部的!我高仙芝佩服的就是有本事,真性情的人,对于泾阳君我很是敬佩。”高仙芝抓住公孙策的手,脸上全是酒气化成的红晕。

    “封二已经将武威以西的汉军以及其他乱军清剿干净,所以泾阳君西出玉门关之前,一路畅通!”高仙芝嘴里的封二,公孙策知道,就是和高仙芝一起被边城令杀死的封常清。

    “如此多谢高大人了!”从武威到玉门关,二百多公里的路,如果还要让自己一路打过去,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听到一路畅通,公孙策连连感谢高仙芝。

    不想高仙芝只是摆摆手连说:“错了,错了,泾阳君感谢的不该是这个!是什么呢?”

    公孙策见高仙芝已经醉的舌头打结,神智都有些迷糊。

    “想起来了!泾阳君要征伐西域,就要了解那里的地形。所以末将就推荐一个人才给泾阳君,还望泾阳君不要嫌弃……”说道这里,高仙芝一头扑倒,鼾声大作。

    随即辞别苻坚,公孙策出了武威城,被满是寒意的夜风一吹,出了一身冷汗,醉意大减。开始在摇晃的马车上思索高仙芝的话,虽然那是高仙芝的醉话,但言出即行就是古代人的风格。不知道高仙芝会给自己推荐什么人,希望是李嗣业。

    今日一战,马超对于没能和李嗣业交手,感到很遗憾。马超在横野军上下可以说是无敌手,除了赵云。赵云复活后只是在凝聚战魂,今日刚刚将五百白马义从的战魂补充完整,加上武威城搜集的丁壮和随军丁壮,征募了五百白马义从天兵。

    不过随即公孙策就打断了自己的yy,李嗣业可以说是安西军中最能打的人,作战方面更是一等一的好手,今天不是自己的连弩符骑出其不意,这一战会是一场血战。对于李嗣业这样的人才,杀了高仙芝,高仙芝也不会松手。

    “君上!”李进带着鬼兵突然从城门不远处的阴影里跑出来,倒把一直警戒的成廉吓得不轻。

    “你怎么在这里?”李进出现在这里,让公孙策不明所以。

    “主公担忧君上安危,特令末将在此处等候。”鬼将李进是楚萌萌的家将,和公孙策的关系只是家臣的家臣。

    鬼将李进待着武威城门口,确实能有很大作用。只要发现城门非正常关闭,他就能立即返回右大营,通知楚萌萌等人早做准备。对此,公孙策心中只有感动。不管什么人,处在什么位置,有人关心安全,都会觉得感动。

    “君上!”右大营营门处,各部将领身披戎装,见公孙策回来,纷纷行礼,就连赵云也是一身亮银甲,出现在队列里。大营内在暗淡的光亮下,公孙策还看到各部天兵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出击。

    “无碍,各将率部返回驻地,好好休养,明日清晨我军开拔!”

    “遵令!”各将返回营地,不一时全是甲叶碰撞的清脆声和轻微的脚步声。

    “君上,此行如何?”楚萌萌身为军师,对于今夜赴宴没能被公孙策带上,深感不满和担忧。公孙策的脾气他知道,就怕公孙策和苻坚等人起了冲突,酿成大祸。

    “很是圆满,孤将那高仙芝灌翻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赶紧休息吧,今夜无事。”寒冷的夜风里,公孙策带着醉意的声音飘向远处。

    高仙芝本部所在的中军营寨,李嗣业一身战甲,在大帐内左右徘徊。自从公孙策入城赴宴,安西军斥候就发现原本已经归帐休息的横野军上下再次行动,虽然动作不大,但在专门盯视右大营的斥候眼中,很是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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