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被迫放弃了自己的喜爱的事业,不能再让她背负其他了。

    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百里香像是知道母亲要说什么,急声唤道:“妈咪!”

    白慧目光温柔的看向想要阻止自己的女儿,置身冰窖的心仿佛寻到了一丝温柔。

    她缓缓摇头,“香香,妈咪受够了。守着这个秘密,我累了。”

    如果守着这个秘密注定要你来为妈咪买单,妈咪宁愿自己走向地狱。

    百里钦越发不懂的看向妻子与女儿。

    听妻子的话像是知道些什么,可香香好像有意阻拦她说出来。

    为什么?

    百里梦猝然捏紧了双手,她没想到白慧隐忍二十多年也不愿说出的秘密,竟然有朝一日会松口。

    她可知道自己说出这些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舍得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对于自私的百里梦而言,她不会懂,这个世上,总有些人在一些人看来是重于自己的。

    比如子女之于父母。

    百里钦怔怔的看着妻子,“阿慧,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知道什么?”

    白慧捏紧的双手,指甲掐进了掌心,看向百里钦的目光猝然柔和了下来。

    人一旦下定某种决心,好像就能变得无所畏惧。

    她淡淡的笑,那是即将放下一切的轻松。

    “这事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

    宽阔的办公室内,暗色系的主色调让人觉得沉闷。

    百里钦瞪大着双眼,听着妻子娓娓道来三年来他所不知道的那些事情。他看着陌生的几人,不敢置信她们母女三人背着自己竟然做了这么多。

    “……香香雇凶撞人也是受她蛊惑,平日里香香就算再嚣张跋扈又哪里敢这般轻视他人生命。”

    眼泪不知何时无声的落下,白慧声线却异常的沉稳,她继续说道:“三年前澳大利亚的车祸,之后陆皓阳舞会上的意外;还有慕槿歌母亲的死……全跟你的好女儿有关。”

    百里钦双目猝然一缩,心底像是瞬间被人用力的砸出了一个大坑,他瘫软地坐在那,看着百里梦。

    百里梦用力的抿紧唇,看向白慧的目光怨恨而厌恶。

    “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白慧冷笑,“当初你意外从陆皓阳那里探听到霍慬琛打算回来陪慕槿歌过圣诞,本是拒绝了国外邀请临时又改变主意,并且离开前让我安排好那边出现车祸。只为阻拦霍慬琛回国。”

    “但谁都没想到,那个撞车的司机竟然会喝酒,这才没控制好……”这才有了她的右臂被毁,两死一伤。

    百里钦已经没了任何反应。他就那么木讷的坐在那里。目光不知道看到了哪里?却不是落在她们三人身上。

    白慧心如刀绞一般,可她知道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她不求他的原谅,清楚有些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爸,你别听她胡说,她故意想要让我们父女反目。”百里梦瞪着白慧,咬牙切齿。

    以前还能容忍的演戏,可如今是看着恨不得立刻让她们母女俩滚出她的眼底。

    “她知道我知道是她害死了……”

    “没错!当初姐姐是被我害死的!”不待百里梦说完,白慧眼一闭,大声吼了出来。

    就连百里梦也被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吐露一切的白慧。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慧继而看向百里梦,对上她震惊的双眸,她突然泠泠的笑,那笑透着刺骨的冷,“你自以为抓住我这个把柄就可以要挟我们母女俩,让香香替你背所有的黑锅?”

    白慧的眼神讽刺而嘲弄仿佛她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

    百里梦紧咬着牙,一张脸扭曲狰狞得可怕。

    “百里家同陆家决裂,又与霍慬琛为敌,走到如今的地步全都是因为你!”指着百里梦,白慧冷笑,“你以为抓住我的把柄就可以安枕无忧吗?”

    “呵……知道慕槿歌为什么愿意原谅香香吗?”白慧语声尖锐,“就是为了揭穿她,让她众叛亲离得到惩罚,可是她威胁我说出当初的秘密,所以霍慬琛才会亲自出手打压百里集团。”

    一切谎言都被揭穿。

    白慧看着脸色苍白,根本无法接受所听到一切的百里钦。

    她抬脚朝他走去,“老公,我……”

    “不要过来!”良久,百里钦像是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拽着胸口的衣物,像是被人遏制了喉咙,快要窒息一般。

    他嘶哑的再次低吼着,“全都不要过来!”

    看着随时都像是背过气去的百里钦,白慧眼泪流得更凶,她站在原地,对上百里钦望着自己完全陌生的眼神,心如刀绞。

    “老公!”

    “爸……”

    突然,办公室内同时传来三道声音,而大班椅上的百里钦终究是不堪重重刺激昏了过去。

    ……

    慕槿歌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睁开眼,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室内一片昏暗,但也难抵炽热的温度。

    不知不觉已经步入七月,气温每日剧增,倒是让人有些不喜呆在室外了。

    慕槿歌探出手臂,揉了揉眼睛,然后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在床上蹭了蹭,却是不愿起床。

    实在是全身酸涩得很。

    更何况这个点已经上班迟到。

    顺过手机一看——

    得,十一点半,上去都不用去公司了。

    可又忍不住低低一叹——

    在这样下去,估计帝皇所有人都会认为她真是花瓶了。

    房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

    明亮的光线猝然照进,慕槿歌自然抬头望去,就见光线下一道欣长身影优雅而来。

    慕槿歌眯了眯眸,瞧着那身着简单家居服手执一朵小小木香藤的男人。

    霍慬琛来到床边,抬手将花别在坐起来的她的耳边,又拨开颊边碎发,吻了吻她的额头,“累?”

    第613章 不要你,只亲亲

    慕槿歌抬手取下被他别在耳边的花朵,小小而洁白的一朵,看着甚是悦目。

    慕槿歌置于鼻尖轻嗅,小小花朵,花香甚是浓郁。

    木香藤!

    后院就栽种了不少木香藤。

    霍慬琛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吻了吻她的唇,又问道:“要不要抱你去洗澡?”

    方才妻子虽未回答自己问题,但那不经意的一眼,控诉意味浓厚。

    慕槿歌不理,只是盯着花看。

    这会她全身都还酸涩着,尤其是下面,虽昨晚被他清理过,但多少有些不适。

    这人,一旦碰了她,精力好的不把她压榨干净不罢休。

    昨夜几度求饶,他都置若罔闻,这会来献殷勤,不理。

    瞧着使小性子的她,始作俑者却是忍不住笑了,他一下一下的亲吻着,目光缱绻,“知道木香藤的花语吗?”

    他的嗓音就在耳边,喑哑性感。

    慕槿歌闻言,略微掀了下眼皮。

    她知道这花,对那些花语什么的倒不是很清楚。

    “我是你的俘虏!”说这话的时候,这人不仅目光撩人,就连声线都魅惑至极。

    一字一字说得格外的慢,就像是拿着羽毛轻抚着她的心。

    眼眸深处掠过诧异,慕槿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跟前笑得卓尔不凡的男人,突然伸手勾出男人的脖子,倾身就在他的唇上咬了下,“俘虏?”

    低低呢喃,似求证又好像是回味。

    被子底下,慕槿歌只身着吊带睡裙,丝被滑落,露出大片肌肤,白皙之下好似朵朵花瓣点缀,妖媚惑人得很。

    霍慬琛呼吸明显一窒,目光也沉了下来。

    撑在两侧的手臂抬起落在她腰上,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压了压,“抱你去洗澡,嗯?”

    是的,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是她的俘虏。

    有关花语,霍慬琛并非在刻意强调什么。

    情话要适当,多了就显得过犹不及了。

    慕槿歌搭在他肩头,由着他抱自己进入浴室。

    “霍慬琛,我觉得你说起情话来格外的撩人。”

    待他将自己放到一边坐下,慕槿歌单手杵在膝盖上撑着下颚,垂眸打量着手中的小白花,若有所思的感慨。

    “那天,你到底听了我们说了多少?”忍不住,她又问。

    那天自然是百里梦前往帝都找她对峙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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