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失态让在场人都茫然得很。

    本来是想听大八卦的,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

    “寒生!”还是慕敬阳最先回过神来,上前叫了他一声。

    慕寒生看似温润,但慕家众人都清楚,他也有脾气,只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激发出他脾气的事情太少最起码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们并未能见到过。

    但今天,那个名字……

    他的失控,慕敬阳清楚事情绝对不简单。

    但无论是什么事情,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将他给稳下来。

    没人知道,慕语于慕寒生来说就是身体里那根不能缺少的肋骨。

    当年那样多的事情,他被迫失去了她。如果不是太多事情的牵扯,不是她一句“如若你敢负了姐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诅咒,他不会苟活于现在。

    她离开慕家,离开他们所有人,断绝与帝都的往来,独自生活在海城。

    守着他们的那幢小屋。

    他想,只要她还活着,他远远的守护也可以,只要让自己还能看到她也是可以的。

    但他没想到一场意外夺走了她的生命,她真的永远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可是这一刻,再次从另外一个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慕寒生只觉心底那早已枯萎多年的希望之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

    “这,这里面……”金萱萱结结巴巴的,她看着慕寒生逐渐变得疯狂的目光,脚步虚浮的往后退去,直到撞到什么人这才停止,呆愣的转身,当看到是自己的父母后,立刻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的缩到两人身上,拉着两人衣摆的手竟然在瑟瑟发抖。

    越是好脾气的人到疯狂的时候越是吓人。

    “寒生,只是一个同名字的人而已,你吓到萱萱了。”已经整理好情绪的慕言上前,她拉住慕寒生的手,想要夺过他手里的优盘,却因为他捏的太紧,竟然好一会都没能从里面抽出来。

    “爸……”

    “爸……”

    一旁的慕泽楷与慕瑾柔也在慕言的眼神示意下上前,虽然两人也不明白父亲突然这是怎么呢?

    却知道不管发生什么,还是等寿宴结束后再说。

    儿女的呼喊,总算是让失控的慕寒生拉回了神智,捏着优盘的手一松,慕言顺势将优盘夺了过去,然后紧紧的扣在掌心。

    大家都在好气慕寒生的时常,没人注意到还有另一人的脸色阴霾。

    慕槿歌上前,她越过所有人来到慕言的跟前,修长白皙的手臂探出,直接掐住慕言的手,拇指用力的扣压在手腕痛经之上,慕言不察痛的惊呼一声的时候,优盘再次易主。

    看着被慕槿歌夺过去的优盘,慕言脸色一沉,尤其是手腕上浮现的红色指痕,更是让慕言脸色不神好看,“慕小姐,这就是你的为客之道?”

    慕言手腕翻转,让刚才被她抓红的地方清晰的暴露在人前。

    慕瑾柔所有心思都在优盘上面。

    握紧手掌,对上慕言谈不上恼怒但也绝对不再和善的目光,甚至于连她看向霍慬琛的眼神都变得冷漠而疏离。

    慕言这样说了一句,然后看向老爷子。

    慕世勋看了看已经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的众人,一张老脸紧绷着。

    好好的一个寿宴经这样一闹,竟然从开始到现在没有半分的安宁。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下去。

    对着她点点头。

    这是一切都交给她处理的意思。

    “霍董,慕小姐,我不管你们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今日是老爷子的寿宴,如今闹成这样……”慕言顿了下斟酌了下才又继续,“老爷子八十大寿是大事,如若两位可以……我亲自送你们出去,下次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这是公然要赶两人走的意思。

    也是。

    一个好好的寿宴,这两人像是mt一样,仇恨值拉的妥妥的。

    先有齐远之现在又有宁雪落与金萱萱,还在人家寿宴上闹出什么假离婚真离婚的风波,这是完全是占据主角锋芒不说,还特么的将人家的宴的搅得一团乱。

    “二位能够前来给老爷子祝寿,我们不甚感激,日后定当奉上厚礼,只是今日愿二位可以还老爷子一个平静的生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如果霍慬琛与慕槿歌再不走,倒显得两位脸皮过厚了。

    慕瑾柔所有的心思都在优盘上。脑子里回荡着的也是金萱萱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她能提到母亲的名字,这里面必定有母亲的相关资料,甚至她有种感觉,这里面有的会是自己最渴望知道的。

    慕槿歌没心思去听慕言说什么,但霍慬琛有。

    他抬眸淡淡的对上慕言故作镇定的目光。

    没有被人当面驱赶的羞辱,甚至带着超乎寻常的平静高傲。

    尤其是那双看向慕言的眼睛,锐利的像是能够撕裂一切的伪装,直视人内心深处的恐惧。

    慕言眸色猝然一缩,拼命才不至于让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下移开视线。

    他们必须离开,在一切都被揭……

    “老爷,二少爷……”

    然,还未等霍慬琛有所回答,管家已经从外面而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让慕言面色呈现死灰色的男人。

    第667章 纸包不住火

    徐秘书在管家的带领下,脚步急切的朝客厅内走去。

    眼角余光目睹那年轻的身影,脚步微动,眼底竟猝然湿润,甚至于双手用力才克制住心底的激动。

    他不曾想,不曾想有朝一日竟还能看到林跃真正的继承人!

    “慕董。”徐秘书不舍的收回目光,看着被慕瑾柔与慕泽楷拉住的慕寒生,神情有些复杂。

    “慕董。”他靠近的同时再次出声喊道。

    慕寒生并非真的没有反应。他只是还处在一种放空的状态。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未来,能够让他这般不像自己的,唯有一个慕语。

    徐秘书上前,有些话虽迫不及待的要说,却也先是转到慕世勋跟前,微微躬身,“老爷子珠您生日快乐,寿与天齐。”

    慕世勋双手杵着拐杖点点头。

    自然也是认识眼前这个最得儿子信任的秘书。

    只是,这秘书这个时候匆匆而来……

    慕世勋眯了眯眸,目光却意外的落在被慕槿歌紧紧拽住的优盘上。

    慕语,慕语……

    突然,老爷子豁然瞪大了双眸,再次看向儿子的目光时带着一丝旁人无从察觉的深邃。

    难道……

    徐秘书跟慕世勋打完招呼,已经迫不及待的回答慕寒生的面前,而此刻,慕寒生早已经从他方才那两声中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凝视着慕槿歌。

    “慕董……”

    “徐秘书,这个时候过来,还没吃东西吧?”慕言出言打算徐秘书的话,她不给徐秘书说话的机会又对慕泽楷道:“泽楷,给你徐叔叔拿点吃的过来。”

    “不用了,夫人。”徐秘书朗声拒绝,他不卑不吭的看向慕言,“我有急事跟慕董说。”

    “徐秘书今日我老爷子的寿辰,有什么我们晚点再……”

    “你说。”这一次,不等慕言说完,慕寒生已经开口。

    甚至话语带着任何人都可以听出来的急迫。

    慕言紧咬着唇,她呆呆的看着慕寒生,耳边是徐秘书一贯冷静自持的嗓音,可她却发觉自己一个字也没能听清。甚至于耳边的声音好像瞬间都不存在了。

    她只能看着慕寒生寂静的眼底慢慢的,一点点的被阳光破开层层冰棱,看着他如死水一般的内心再次激起惊涛骇浪。

    ……

    帝都豪门慕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汇聚了帝都所有豪门贵胄,本该是热闹和谐的寿宴,却因为两个人,一度将宴会推上高潮。

    这一日有三惊。

    第一惊:齐家公子齐远之言语羞辱女子,却被慕家少爷当中要求道歉甚至不惜驱赶齐远之,可谓冲冠一怒为红颜。

    第二惊:原来霍慕两家婚约实则炒作,而一直被认为真离婚的霍三少与其夫人却还是夫妻。

    第三惊:则是慕寒生的机要秘书徐秘书匆匆而来,当场告知,慕槿歌竟是林跃已经过去是的老董事长唯一亲生的外孙女!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本该是人人厌弃不屑鄙视的私生女,竟转眼就成为帝都龙头企业林跃的最有资格的继承人。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的惊讶太多,以至于有好多人都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怎么好端端的又变成了林跃的继承人,是慕家过世的老董事长的亲外孙女。

    “你们不知道吗?”显然,在场还是有不少知道当年那些八卦的人,听到这倒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激动将林跃集团背后的慕家跟周围的人简练而精准的做了番解释。

    “也就是说,现在的慕董事长与慕太太都只是当年老慕董市长与其夫人收养的孩子,他们还有个亲生女儿,只是二十多年前那女孩远赴海城读书,再之后自此没了消息。”

    再加上那两年先有红色豪门认回慕寒生,然后慕家养子养女结婚的消息一度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倒是很自然的就那么遗忘了本就低调的慕家唯一的大小姐慕语的存在。

    “事情就是这样的。”说着那娓娓道来的人颇为感叹的叹气道:“当年慕老先生与慕老太太从来都是慈善不予人知,他们做的善事怕是要比你们做的坏事还要多。”

    “去,什么叫我们做的坏事啊。快说,后来呢?这慕家唯一的大小姐又怎么突然消失不见呢?”

    那人也表示遗憾的摇头,“这我也不得而知,好像说是出了一场意外……死了。”

    那人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的含糊,毕竟今日是他人寿宴,提及这两个字也不大好。

    “既然那么早就……那这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在场大部分人都有的困惑。

    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的人哪里来的女儿?

    慕瑾柔大脑一片空白,她呆呆的看着慕槿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消化这最新得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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