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懊恼地洗手,嗅了嗅空气里浓郁的信息素,忽然想起一楼的洗手间是爸爸们用的,连忙提着裤子找阻隔剂。

    完蛋了,要是没有阻隔剂,会被爸爸打死的。

    好在白若风幸运,洗手台下有一瓶小小的阻隔剂。

    白若风立刻举着小瓶子狂喷,喷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都快没了,才鬼鬼祟祟地溜出去。

    可惜躲得过爸爸们,躲不过抱着胳膊站在楼梯上的荆兴替。

    小o披着长及腰的毯子,头发还在滴水。

    “片片?”白若风脚步猛地一顿,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怀里就撞进来一个奶香四溢的小宝贝。

    “若风。”荆兴替紧紧地抱着白若风的腰,被alpha的信息素笼罩的时候,紧绷的情绪得以舒缓。

    “怎么了?”白若风的语气因为忽然黏糊糊的小o变得温温柔柔的,“想哥哥了?”

    “嗯,想哥哥了。”荆兴替仰起头,湿漉漉的发丝蹭着alpha的下巴,“我还发现哥哥的作业没好好做。”

    白若风:“……”

    所有的温情都被严厉的荆兴替打碎,白若风尴尬地摸着小o的发尾,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撒娇:“哥哥认真写了。”

    “没有,你才不是这个水平。”荆兴替不为所动。

    “好好好,哥哥去重写。”白若风伸手把头发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习惯性地蹭omega的颈窝。

    湿热的触感又让两个人同时一震。

    不行不行。

    白若风迅速撒开片片,规规矩矩地跟荆兴替回到卧室。

    太容易动情了啊!

    小a拾起自己的习题册,发现片片在往床上爬,没忍住凑过去,用腿圈着他写作业。

    结实的臂膀绕过荆兴替的腰,他看着alpha捏笔的骨节分明的手,打了个喷嚏。

    “和哥哥靠得近些。”白若风把片片往怀里拢了拢,“你啊,这才十月份就这么怕冷,冬天怎么过?”

    “有你呀。”荆兴替不太敢动,怕打扰白若风做题。

    白若风被他的回答唤起了回忆,尘封的记忆纷至沓来。

    在alpha还没有去帝都之前,那段可以称之为童年的时光里,一直是和荆兴替一起上学的。

    omega好软好小,他那时就有这种感觉。

    每到冬天,荆兴替都容易感冒,经常和omega父亲一齐打喷嚏,病恹恹地挤在一起。荆戈别无他法,只能把荆兴替送到白若风家里,拜托白易和缪子奇照看孩子,等范小田的身体好了,再把儿子接回去。

    白若风从小照顾生病的荆兴替,知道他到冬天特别怕冷,手脚冰凉,就算开暖气也不管用。小alpha一开始会给弟弟冲热水袋,后来发现荆兴替被烫伤,差点急哭,哪敢再用热水袋,而是直接抱住荆兴替的脚。

    可以说荆兴替的冬天是靠着白若风度过的。

    白若风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在习题册上选了个c。

    “错了。”荆兴替忽然伸手抓住alpha的手,“选a。”

    “嗯。”白若风毫不怀疑地将答案改掉,“片片,等下次考试,你肯定是年级第一。”

    “不会的,学校里成绩好的学生很多。”

    “没人比我们片片更聪明。”白若风笑了。

    他感受到了alpha胸腔的震动。

    “早点睡吧。”荆兴替见白若风把答案改好,爬到床边关灯。

    他们谁也没提为什么还睡一张床的事,小o也没力气干坏事,难得安安稳稳地闭上了眼睛。

    当然早就受过刺激的白若风是不可能那么容易睡着的,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亲片片,后来开始摸,再然后片片忽然和别的alpha并肩出现,把白若风的好心情破坏得一干二净,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在气。

    晨鸟在窗外叽叽喳喳,白若风怀里的小o又香又软。

    哦,做梦。

    白若风习以为常,迅速调整状态,甚至还有点满意,因为今早他忍住了,没有勃起。

    厉害了啊,风哥。

    这都能忍住,牛逼!

    第十五章 进了局子的白若风

    白若风美滋滋地给自己鼓劲儿,继而想起周末约架的事,神情再次跨下来。

    今天就是周末啊!

    还好荆兴替要带荆老爷子去疗养院,不过他不能放松警惕。

    白若风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下来,替片片掖好被子,再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扒拉出一件夸张的黑色机车服。

    围巾和口罩自然不可少,墨镜也要戴,反正要捂得亲爹都不认识。

    穿戴好一切的白若风最后看了一眼荆兴替,趁着房子里的大部分人没醒,去干自己的“大事”。

    地下商品市场在哪里,白若风根本不知道,他骑着车,走一个路口,看一眼手机地图,等到的时候,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两小搓人正在激情对骂,疯狂喷脏。

    二中的学生说白若风胆小鬼不敢来,实验高中的学生骂对方心怀不轨将打架地点定在自己的地盘。

    而风哥把自行车往马路边一扔,口罩围巾眼镜一样不落,虽说是伪装,可看着反而更可疑。

    “可疑”的白若风溜达到实验高中的学生身后,长腿一拦,挡住冲过来的二中学生。

    仔细一看,还是熟人——鸡毛掸子。

    “冲什么冲。”白若风拎小鸡似的拎着鸡毛掸子的衣领,“赶着去投胎啊?”

    鸡毛掸子还保持着挥拳的姿势:“你谁啊?”

    实验高中到学生也问:“你谁啊?”

    白若风:“……”

    白若风将口罩拉开一个小小角。

    “风哥啊!”

    “感冒了。”白若风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和白易一脉相传。

    “怎么打?”alpha甩着手腕,把鸡毛掸子扔回去,穿着短靴的脚踩住了凳子,“单打还是群架?”

    县城里的学生们还没见识过这样的阵仗,在他们看来,两边的头头打一架,谁赢谁做最终的老大就完事儿。

    哪晓得白若风路子这么野,已经开始卷起衣袖准备干架了。

    “车轮战也行啊。”白若风的笑声有点闷,但是声音坏坏的,特别刺激人。

    自尊心极强的小a们瞬间爆炸,一个个攥着拳头,估计白若风再说几个字,就能冲出来。

    不过白若风却沉默了,alpha抬起头,视线在地下商品市场里的摊位上晃了晃。

    打群架极其挑地点,一个有道德的校霸不能破坏公告设施,不能打扰别人做生意,要是越界,那就是混混。

    混混和校霸是不一样的。

    白若风乐意做校霸,却不想做混混。

    当混混是会被爸爸们打的,他自己也不屑于当。

    白若风伸手勾了勾口罩的边缘,先把围巾解开,再把墨镜摘下挂在衣领边,他身上的机车外套的衣摆上有圈白色的毛毛,白若风在出手前,一直在摸。

    他觉得二中的人是故意把约架地点定在地下商品市场的,赌的是他们不敢出手,或者出手会砸掉别人的铺子。

    总之想把事情闹大。

    而且他还在几个二中的学生口袋里看到了刀柄。

    既然你们想闹大,那就大吧。白若风偷偷用口袋里的手机报了警。

    没想到爸爸们都是警察的白若风还有报警的一天。

    不过在警察来之前,白若风还要提防带刀的学生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奈何实验中学的学生并没有他看得那么长远,还在和二中的学生激情打嘴仗。

    “你是我孙子!”

    “我是你爸爸!”

    “操你妈!”

    “干你爸!”

    “小垃圾!”

    “大变态!”

    这都骂得什么?白若风听得眼皮子直跳,脚一抖,把凳子踹倒了。

    ——哐当!

    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干他们啊!”

    两波学生轰地撞在一起,有风哥拦着也无济于事。

    “操。”白若风推开冲到自己身边的鸡毛掸子,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几个拿刀的学生,眼见有人真的把手往口袋里伸,再也顾不上隐藏,直接上了爸爸们教的招式。

    拿刀的学生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白若风反剪了双手压倒在地。

    也正是这时,警察冲进了地下商品市场。

    象牙塔里的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立刻被镇住,各个双手举过头顶,怂了吧唧地贴墙站好。

    就白若风还揪着二中学生的衣领,嚣张得不可一世。

    太刺头了啊。

    警察们想,这哪儿来的混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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