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扯着他领带的手,抬手勾住他的后颈。

    江诉一直都在躲避,直到,她的手往下探。

    眉骨微抬,撑着沙发扶手的手也瞬然收紧。

    宁春和从主动的那个人变成了被动的。

    客厅里灯没开,她的后背离开沙发,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她抱的更紧。

    宁春和听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下一秒,她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耳畔的呼吸,急促而又沉重。

    灯没开,一切都是昏暗的。

    像是做了一场梦,暧昧又旖旎。

    -

    然后,梦醒了。

    宁春和头疼欲裂,从床上坐起来,手扶着脑袋,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她掀开被子刚要下床,视线微移,整个人都愣住了。

    性冷淡色的床单,格外陌生。

    再加上……自己身边还多躺了一个人。

    她惊的眼睛都睁大了,却还是捂着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怕惊醒了他。

    小心翼翼的下床,穿上鞋子,出了房间。

    坐在马桶上的那一瞬间,她就开始飞速的回忆,自己昨天到底有没有对江诉用强?

    不然他怎么会和自己躺在一起?

    而且还,满脸的口红印??

    孤男寡女,躺在同一张床上,说没发生什么宁春和自己都不信。

    她虽然胆子不算大,却也不是个没有责任感的人。

    在洗手间里给自己做了一个小时的思想准备,她终于深呼一口气,壮着胆子进了卧室。

    江诉已经醒了,在穿衣服。

    听到动静,他抬眼,看着宁春和。

    后者支支吾吾的扒着门站着,样子有些心虚,不敢正眼看他:“昨天我是不是……对您做了什么不太尊敬的事?”

    江诉平静反问:“你都不记得了?”

    宁春和欲哭无泪:“我一喝酒就断片,所以……”

    江诉点了点头:“这样啊。”

    然后就没说话了。

    偏偏他不说话比说话还吓人,宁春和觉得自己瞬间被罪恶感笼罩。

    自己就像是那个玷污别人清白的恶霸。

    “只要……只要您别告我,一切都好说。”

    她拿出钱包翻了翻,没什么底气的说,“钱的话,我可能……”

    “我不缺钱。”

    宁春和心里一咯噔,以为是谈崩了:“那您……要不看我哥的面子放我一马?”

    听到她的话,江诉的神色顿时沉了下去。

    片刻的安静后,他才冷声说:“你走吧,我不会告你。”

    他平日里清冷惯了,情绪隐藏的很好,喜怒哀乐全靠别人猜。

    只不过今天的情绪管理似乎有些失控,宁春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开心。

    也是,毕竟发生了这种事,对方居然还一味的想着逃脱责任,实在是太让人唾弃了。

    宁春和也想负责啊,只是她怕江诉会拒绝。

    她之前一直不敢明说自己对他的心意,就是怕江诉会拒绝自己,到时候她连以侄女这个名义接近他都不行了。

    只是现在……

    她一咬牙:“我对您负责吧!”

    积堵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口,她并没有预想中的害怕,反而还轻松了不少。

    安静良久。

    江诉问她:“你要对我负责?”

    宁春和点头:“反正事情都发生了。”

    渣的理直气壮。

    江诉轻笑一声:“你这种人,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虽然话说的凶了点,但好歹笑了。

    宁春和顿时松了一口气。

    试探的问:“您这是……同意了?”

    “你要对我负责?”

    宁春和点头:“对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江诉别开脸,握拳抵住唇,轻轻咳了咳,掩住唇角的笑:“那好吧。”

    宁春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和江诉交往竟然这么简单。

    把人强了以后就可以在一起了?

    早知道这么方便,她就不拐弯抹角暗恋他这么多年了。

    看着躲起来偷乐的宁春和,江诉想,她真的没有骗自己,她的确是那种喝醉了就会断片的人。

    甚至忘了,他们昨天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她就睡着了。

    江诉给她盖好被子以后,原本是想自己去客厅里睡的。

    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满脸的口红印,他又改了主意。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主动的,最后记住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于是,他们两个盖着同一张被子,睡了一晚上。

    第38章 大鹅

    宁春和将这件事讲个馆陶听的时候, 她只回了两个字。

    “醒醒。”

    宁春和说:“是真的, 我真的和江诉在一起了。”

    短暂的安静后,馆陶似乎还是不信:“真的?”

    她不信宁春和也能理解, 毕竟这种事情, 如果不是亲生经历, 她自己都不相信。

    语气里, 也多了几分不自信。

    “好像是真的。

    ......

    她那边传来冲水的声音, 应该是在洗脸。

    宁春和等了一会,她才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照你的意思, 你趁着醉酒把人家睡了, 然后还捡了这么大一便宜?”

    “对。”

    宁春和自己也疑惑呢,“你说江诉他怎么就这么随便呢, 要是换其他女人呢,他是不是也会这样?”

    “难说。”

    宁春和一直郁闷到了下午。

    直到江诉的电话打过来, 她说了一句:“臭渣男!”

    然后就挂了电话。

    江诉坐在办公室里, 迟疑地看着显示通话挂断的手机屏幕。

    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这种疑惑维持到了他下班。

    校门口总有三两结伴的女生路过, 偶尔有人上前和他打招呼,礼貌地喊道:“教授下午好。”

    他颔首点头, 片刻后,轻声叫住她:“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女学生停下:“什么问题?”

    三岁一个代沟,他们之间隔了两个三岁。

    再加上江诉实在是没有研究过女孩子的心理, 所以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哄小女生。

    他从花店出来,看着自己手里那捧玫瑰花。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送花。

    而且还是玫瑰花。

    女学生告诉她,哄女生最好的方法就是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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