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威胁地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胆敢公然与朝廷做对,必然是死路一条,望各位三思而后行。”

    “放屁。你在屠杀邓府上下五十多口人的时候,你三思过吗?”绍岩愤怒道:“阿贵,你屠邓府在先,杀妙善在后,你们的手中已经沾满了罪恶的鲜血,这笔血海深仇是时候偿还了,今天有我绍岩在,你休想走出这个大门,张二、王五、四大高手听令。”

    “在!”

    “不留一个活口,给我杀!”

    “得令。”张二、王五等人举刀向蒙面人扑了过去,绍岩的这招先发制人着实让对方吃了一惊,阿贵顾不得多想,立即率十几名杀手迎击而来,顷刻之间,整个刘府发出兵器碰撞的声音,绍岩让云云、张百户负责保护刘家父子以及邓炳堂撤离现场,自己则找个安全的角落,将二胡里的粉状物体倒在地上。

    这时候,刘萌闻讯赶了过来,这丫头刚刚一时生气跑了房间,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才看见家里来了那多的杀手,她二话没说,推开门手执长鞭赶到这里,绍岩正忙着用粉状物在地上划圈,突然一名蒙面杀手悄悄走到他的身后欲要对其发起偷袭,刘萌眼疾手快,腾空一脚将那人踢飞了,绍岩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刘萌俏脸微红,不禁为刚才的无礼顶撞感到愧疚,吞吞吐吐道:“小二叔,刚才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帮我找根绳子来,越长越好,另外再给我弄坛酒过来。”绍岩急不可耐的打断她的话,刘萌欣然应了一声,立即跑到后院拿了根又粗又长的绳子,二人将绳子放入酒坛小泡一会儿,然后再将绳子绑在桌椅上,从客厅到房间再到院子, 只要是能走人的地方都用绳子拉起来,一切准备就绪,绍岩让刘萌拿来一根火把。

    此时此刻,双方打得正激烈,阿贵手持大环刀轮番与张二、王五对阵,无论是刀法还是速度都明显超于二人,他的一招‘开山劈地’,愣是将张二、王五二人分开,试图各个击破,张二猜出他的用意,于是绕到他的背后,王五经张二一提点,立即反应过来,便穿插到阿贵身前,二人以两面夹击之势将他夹到中间,阿贵举手又是一刀,奈何二人躲闪太快,致使他连番扑空,这家伙顿时又急又气,继而双手握刀朝二人横劈而去,此招甚为阴险,稍不留神横腰被截,张二避闪及时尚且逃了过去,王五身壮体胖,一不小心后背被划了一刀,幸好只是一点皮外伤。

    四大高手武功虽好,但面对十几个武功高强的蒙面杀手,却也未能发挥出一见无血的威力,就兵器而言,四大高手用的是弯刀,而对方用的是长环刀,双方都以攻击对方下盘为主要目的,因此长环刀比弯刀更占优势,四大高手难以取胜,但还不至于落荒而逃,他们的宗旨是,宁愿战死也不退缩,除非收到主人的命令。

    “弟兄们,撤!”绍岩大喊一声,王五、张二以及四大高手边战边退,待到他们全部退出后,绍岩朝刘萌递了个眼色,刘萌立即用火把点燃绳子,由于上面泡过酒,所以烧起来特别顺畅,越烧越旺,一道道火圈尤如银蛇般,一圈接过一圈,不一会儿便将阿贵等人围困在里面,空气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一名蒙面杀手捂着鼻子道:“大哥,这是什么味道?”

    “不好,这是牵机散。”阿贵反应过来,忙道:“所有人听着,全都闭上嘴巴,千万不要呼吸。”

    杀手们赶紧扔掉兵器,双手捂着嘴巴、鼻子,他们很想往外冲,然而能走的地方都被绳子拦住,个别几个杀手害怕会困死在这儿,试图迈过脚冲出去,他们前脚刚迈过一条绳子,而另一只脚恰好套在了绍岩设好的绳结里,‘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好不容易站起身,整个人顿时头晕目眩,接着便都七窍流血而死,其它杀手吓得脸色发紫,连忙后退几步。

    第一百二十六章 顺利回国

    火越烧越大,并沿着绳子一直蔓延到桌椅、窗台、墙壁,最后连整座房间都烧了起来,面对四周熊熊烈火,杀手们不甘心就这么活活被烧死,纷纷往外头冲去,阿贵大声催他们回来,然而那些人一个个疲于奔命,根本就不听他的,结果全部吐血身亡,阿贵见自己一下子成了光杆司令,不禁面色煞白,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刀斩断绳索,好不容易才冲出刘府,却早已不见绍岩等人的踪影,阿贵气得捶胸顿足,发誓一定要亲手宰了绍岩那小子。

    与此同时,绍岩带着刘萌等人很快撵上了刘富举他们,之后,众人坐上马车高高兴兴地往东驶去,一路上还算顺利,由于赶得很紧,不到半天时间,大家便一同来到了南梁国的码头。

    微风轻轻拂过,河面泛起了层层的绿波,在月光以及几盏灯笼的映射下发出淡淡的白光,浪花不停地击打着岸边以及靠岸的客船,发出啪啪的声音,由于是夜里,码头上的人并不是很多,他们大部分是刚从东林国赶来的商人,真正等船的没有几个。

    远远望去,几只蝙蝠在广阔的河面上尽情的来回飞翔,像是在为远方的人们祝福。

    “兄弟,一路保重。”

    码头上,刘富举朝绍岩深深的作揖道。

    “大哥,您当真不愿意去东林?”绍岩本想让刘富举全家迁往东林,可是刘富举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故土,刘萌、刘产姐弟俩很想离开南梁,奈何父亲性格执拗,他们又不忍心将他一个留在南梁。

    见绍岩一筹莫展的看着自己,刘富举拍拍他的肩膀,叹息道:“兄弟,我又何尝不想与你们一同前往东林,只是这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办,我答应你,等忙完手上的活,为兄一定带着萌萌、产儿去找你。”

    “可是……”

    绍岩刚要往下说,刘富举呵呵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一座房子吗,烧就烧了吧,钱财这东西本来就是身外之无,我还真没放在心上,况且我早将值钱的东西转移他处,在这之前,我已经想好了,我在允州那边还有一幢房子,那里距京城尚且有百余里地,相信汪伯炎一下子找不到那边,兄弟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既然大哥主意已定,兄弟我也不便多说,希望来日能在东林国恭候大哥的大驾。”绍岩上前抱拳道。

    “一言为定。”刘富举眉开眼笑地点点头,然后走过去与邓炳堂、云云等人一一道别,这时,刘产依依不舍地来到绍岩,抿着小嘴道:“小二叔,到了东林国可别忘了产儿啊,产儿会想你的。”

    “呵呵,小二叔也会想你的,将来有时间的话,小二叔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绍岩边说边拉着那双白白净净的小手,刘产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亦嗔亦喜的表情直让绍岩内心一阵沸腾。

    “小——二叔。”刘萌来到绍岩身边,费了好大的劲才叫出这三个字,这丫头说话时俏脸红润,长长的睫毛沾着几滴甘露,樱桃的小嘴边印着一对小酒窝,甚是招人喜爱,绍岩从小就喜欢带酒窝的美女,只因刘萌的脾气霸道了些,所以他也没敢动歪心思。

    见一贯蛮横的丫头突然变得这般腼腆,绍岩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于是清清嗓子,摆着长辈的架子道:“萌萌,二叔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你爹和你弟弟,知道吗?”

    “萌萌知道,请二叔放心。”刘萌含情脉脉地看着绍岩,“小二叔,此去路途遥远,你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嗯,我会的。”绍岩点了点头,正说着,客船上响起船家发出开船的信号。

    “开船喽————”

    绍岩、邓炳堂等人别过刘家三口,径直登上客船,直到客船即将行至河中央,绍岩偶尔回过头,这才发现刘萌仍旧站在码头上不停地朝自己这边挥手道别。

    深秋的风吹得人身上一阵凉爽,绍岩站在船头遥望着越来越模糊的码头,随着客船的不断前行,刘萌的身影越来越渺小,取而代之的便是这一望无际的运河。

    “萌萌真是一个痴情的姑娘。”话音未落,云云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并拿起一件衣服给绍岩披上,她的语气带着一丝醋意和羡慕,“这么好的姑娘,少主子应该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见这丫头脸蛋微红,看不出一点生气的表情,绍岩轻握她的小手,深情地道:“萌萌是不错,但我身边有你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云云温柔地推了推他的手,羞涩道:“少主子又在和云云开玩笑了,男儿三妻四妾是何等平常之事,更何况少主子您是——,云云只求能无时无刻守在您身边,不在乎其它,更不会在意与其它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这句话在现代称之为忠贞,在古代倒也合乎情理,女人要三从四德,与生俱来就得为男人付出一切,绍岩颇受感动,顺势一手将她搂在怀里,温和地道:“我会用我这一辈子来照顾你。”

    “少主子——”云云想笑又想哭,多年来终于听到了这句最想听到的话,“云云也是一样,云云今生今世都会寸步不离地守着您。”说着便诺诺依依地将身体往绍岩怀里钻了钻。

    “呵呵,你这么日日夜夜守着我,难道你还怕我丢了不成?”绍岩微微一笑,用手指顶了顶她的小鼻子道,云云娇俏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娇笑道:“那当然,只要有云云在一天,少主子永远都丢不了。”

    见这丫头调皮的样子甚是可爱,绍岩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口,云云惊得身体抖了一下,满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 “少主子,您偷袭人家,您太坏了。”边说边将滚烫的脸贴在绍岩的胸前,绍岩放声大笑,忍不住用手去抚摸着她那乌黑亮丽的秀发,闻着上面淡淡的花香,心情一下子变得舒畅许多。

    夜,寂静而温暖。

    二人坐在船头,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云云靠在绍岩的肩膀上,指着月亮里的那团黑点,奇怪地道:“少主子,您看那块东西好像会动耶。”

    “那是吴刚在砍树。”

    “吴刚,吴刚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砍树呢?”云云倍感好奇。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嫦娥的故事,绍岩仰望天空,说道:“吴刚是天上的大将军,有一次在天庭上犯了点错误,玉帝一气之下将他赶到广寒宫,让他每天砍那棵桂树,可是那棵桂树怎么砍都砍不断,反而越长越大,所以这个吴刚都会日日夜夜在拼命的砍,希望有一天能得到玉帝的宽恕,重回天庭当差。”

    云云噢了一声,问道:“玉帝做为天上的主宰,赏罚分明是应该的,只是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重了点?”

    绍岩摇头笑道:“不会,广寒宫里住着一位广寒仙子,名叫嫦娥,她长得非常美丽,简直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楷模,有些女人经常将自己的容貌与嫦娥反复作比较,盼望着将来能长得像嫦娥那么漂亮。”

    “天下间竟有如此美女?”

    “嫦娥一个人住在广寒宫里也挺寂寞,这回有吴刚相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况且吴刚整天面对着倾国倾城的美女嫦娥,再累也不会觉得累。”

    “少主子说话真有意思,不过这个故事听起来确实有些伤感。”云云掩唇轻笑,双手合掌默念道:“真心祝愿那位美丽的嫦娥仙子能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如此一来就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了,同时祝愿吴大将军能早日砍断那棵桂树,重归天庭,”

    做梦吧,几辈子都砍不断,绍岩掩住笑意,呵呵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玉帝老儿也真是,好好的干嘛非得让人家去砍树啊,随便弄几只家禽给他养养就行了,养养猪、喂喂兔子、种种花草,哪一样都好,还能为天庭创造财富,这么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云云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忽而仰望着悬在天边的明月,接着对绍岩问道:“少主子,这位嫦娥仙子长得这么美丽,追求她的人一定很不少吧?”

    “那是当然,就连猪八戒每次见到她都会流口水。”

    “猪八戒是何人?为何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绍岩不经意的说出了《西游记》的人物,顿时引起云云的好奇心,在这丫头一再的软磨硬泡之下,绍岩只好与她跳跃性的讲起了唐僧西天取经的故事,云云听得津津有味,竟不知不觉地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

    客舱驶了一夜,于第二日清晨抵达东林国的码头,绍岩、邓炳堂等人下了船,王五跑到附近雇来一辆马车,众人快马加鞭向京城——洛京赶去。

    就在马车刚驶入洛京的街道时,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怒骂声,大街的另一头突然冲出一队骑马的士兵,他们一个个来势汹汹,见到有人挡路就会狠狠的抽上一鞭子,那些前来赶集的百姓吓得纷纷退到一边,街道边上的小贩躲闪不及,摊位早已被那些战马踢得七凌八乱。

    王五驾着马车继续前行,那队士兵见前方有马车挡道,快速拔出兵器围了过来,为首的那人是一名脸庞微瘦的中年人,他挥刀走到马车前,瞪着王五道:“大胆狂徒,竟敢阻挡摄政王府的人,快给老子让开。”

    王五打了一个哈欠,半睁着眼睛看着那人,不屑地道:“摄政爷算个屁呀?王爷再大有皇上大吗?”

    “好大的胆子,胆敢公然辱骂摄政王爷,弟兄们,给我把这顶轿子掀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复审冤案

    中年士兵一声令下,其它士兵纷纷跳下战马,并以四面包抄之势向马车逼去,绍岩见这些士兵如此蛮横,顿时恨得咬牙切齿,狗日的胆小可真不小啊,连老子的马车都敢掀,哼,一定又是郭威的那些手下。

    邓炳堂不知道绍岩就是当今的皇帝,见他拳头攥得咯咯响,生怕他一时冲动而得罪权贵,急忙拉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放肆,你们知道这轿中之人是谁吗?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们。”王五挥刀拦在士兵前面,愤怒大喊道:“不想死的都给我退下,要不然的话,你们这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士兵们稍微愣了一下,中年人冷哼道:“无知狂徒胆敢口出狂言,天子脚下岂能容尔等来撒野?本队长今日要代当今皇上教训教训你们。”说着扬刀向王五劈去。

    在此期间,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围观,刹那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尽管他们表面上不说,但通过那一双双愤恨的眼神来看,显然很不满这些士兵的骄横举动。

    “住手。”情急之下,云云带着四大高手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中年人一看来人正是皇帝新册封的云妃,再看她身后的四大高手,却见他们个个手持弯刀,眼带杀气,表情冰冷至极,士兵们吓得赶紧扔掉手中的兵器,扑地高呼道:“奴才叩见云妃娘娘——”

    云云不慌不忙地走到他们跟前,冷冷的问:“刚刚是谁说要掀本宫的轿子啊?”

    士兵们吓得不敢吱声,中年人沉着脸色,低着头支支吾吾道:“奴才惊扰娘娘大驾,奴才罪该万死。”说话时浑身颤抖,像是寒冬时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云云眉头紧皱,瞥了他一眼道:“这位差大哥方才好威风啊,你们骑着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万一伤了百姓怎么办?你们想过这些问题吗?”

    见那奴才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云云指着那些被战马冲垮的摊位,以及被士兵打伤的百姓,道:“本宫念你们是初犯,姑且饶过你们这次,但损坏的东西要照价赔偿,打伤了人要立即带去疗伤,倘若让本宫发现你们有怠慢之处,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奴才不敢,奴才一定照办。”中年士兵连声叩道,随后领着其它士兵转过身帮忙收拾摊位,并拿出银两给那些小摊贩,摊贩们起初还不敢要,直到王五走过去告诉他们这是云妃娘娘的意思,他们才勉强收下这笔赔偿费,围观的百姓亲眼目睹了云云的善行,一个个不约而同的扑在地上,“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云登上马车,朝众人微微一笑,“大家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当今的万岁,万岁有令,日后若再有人骑着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管其权位有多高,轻则重打八十,重则免去其一切职务。”

    “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欢快的手舞足蹈,纷纷跪地高呼万岁,声音整齐划一、震耳欲聋,又如排山倒海,一波接着一波,以中年人为首的那些士兵纵然心中有气,却也不敢说出来,只得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现场。

    …………

    “啪”,王五一鞭子抽在马身上,马车缓缓继续前行,围观的百姓自觉地退到两旁,接着又是一阵高呼,马车在众人的欢送下穿过这条街道,绍岩这一次没有直接回宫,而是让王五找到一家客栈暂时住下。

    吃过午饭,绍岩让张二、王五先出去打探一下宫里的情况,自从上次借染上天花之名偷跑出宫,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绍岩全心全意营救邓炳堂,并未留意东林国这边的情况,虽说他现在是一国之主,但大权都在郭威手中,因而处处都要谨慎小心。

    张二、王五走后,绍岩和云云着手商议进宫事宜,毕竟上次是偷跑出来的,所以这次也要以同样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这样一来,才能避免郭威那些人在背后说长道短。

    “少主子,上次有小顺子从旁协助,我们才得以顺利离开皇宫,不如这次还让他帮忙。”云云坐在桌前,双手拖着下巴道。

    “办法虽好,可是我们怎么样才能让他出宫呢?”绍岩斜靠在窗边无奈的摇头叹息,他的担忧不无道理,皇宫之地易出不易进,除非有人在外接应,东林国不同于南梁国,下人们可以随便出宫,小顺子身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时时刻刻都得跟在皇帝身边,他不可能有机会出宫。

    “说的也是,宫中下人擅自出宫便是死罪。”云云失望地点点头,皱了皱眉头,猛地站起来道:“皇上,要不我们直接从前门进去得了,摄政王若是问起,云云就说皇上大病初愈,想带皇上出去散散心。”

    绍岩移过窗边来到她跟前,抚摸着她那美丽的秀发,微笑的道:“傻丫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朕比你清楚国舅的为人,他根本就不会听信你的这番说词,你这么说反倒会更加深他的怀疑,如此画蛇添足之事,朕还不如直言相告,他郭威就算权力再大,至少目前还不敢拿朕怎么样。”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该如何是好?”云云焦急地走来走去,正在这时,只听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绍老弟,老夫能进来吗?”

    绍岩一听是邓炳堂,赶紧让云云去开门,邓炳堂和张百户面带微笑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云云很快又将门掩上。

    “臣邓炳堂见过东林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属下张连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主仆二人毕恭毕敬地扑倒在地,绍岩、云云不禁面面相觑,立即将二人搀起,邓炳堂朝绍岩作揖道:“绍——,皇上,都怪微臣眼挫,之前未能识得您就是东林国的国君,直到刚才在大街上听到那些士兵称云云姑娘为云妃娘娘,微臣大胆猜测您就是东林国新任的极品皇帝,微臣之前多有冒犯,微臣甘愿受罚。”

    绍岩笑着道:“邓大人无须自责,是朕隐瞒你在先,你又何罪之有呢?要怪就怪朕没有事先告诉你。”

    张百户连忙道:“皇上千万别这么说,您这么做是对的,只是属下日前并不知道您就是东林天子,属下未能保护好皇上的安危,反而让皇上来救属下,属下实在是羞愧难当。”

    邓炳堂不容绍岩开口,说道:“皇上为了微臣,甘愿身犯险地,甚至还差点——,皇上的大恩大德,微臣无以为报,如若皇上不弃,微臣愿以余生为皇上分忧。”

    面对主仆二人的激动表情,绍岩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云云对着二人微微笑道:“二位都是忠诚之士,若能留下来帮助皇上,那真是东林国的福分啊。”

    张百户表决道:“请云妃娘娘放心,属下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为皇上扫除朝中奸佞,助皇上早日实现亲政。”

    你要是下了油锅,那老子还混个屁呀,绍岩暗笑,不过他绝对相信张百户的忠心,这小子敢作敢为,假以时日肯定能培养成一个威武的大将军,而邓炳堂将来也会是朝中的栋梁之臣。

    “张大哥言重了,朕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忠心,不过朕目前手头上确实有件事要麻烦你们二位。”

    “皇上请尽管吩咐,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邓炳堂、张百户再次跪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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