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所谓的‘开小灶’是确确实实地开小灶,被他们挑去的学员一天里最主要的‘训练任务’便是陪他俩喝酒。

    对于几乎所有的学员来说,这样的任务实在是非常的艰巨,大多数的学员往往被他俩‘训练’一天,便得休息上好几天,甚至得送后勤医疗科洗胃去。

    俩老头却是诲人不倦,第二天仍会来找所谓资质不错的学员,接受他们的私下‘培训’,一段时间下来,几乎所有的男学员都荣幸地体验过烟老二他们的地狱式训练。

    而那申屠辛同自半个月前来到g处后,便一直是烟老二他们心目中资质最好的学员。

    无奈烟老二两人的苦心却是不能得到大多数人的理解,尤其在这些学员们眼里看来,烟老二他们简直就是西游记里的妖怪,每天都要来掳个人去他们的巢穴,唯一区别的是这俩妖怪不吃人肉,却要人陪他们喝酒,如果好言好语相求倒还可以少喝一点,非要跟他们争论顶嘴做一副不肯屈服样子的话,那就等着被他们抓起来浸酒缸吧,申屠惜和申屠辛同第一次被他们抓去喝酒时的惨痛经历便是最好的见证。

    正因为如此,申屠辛同等几个男学员见到烟老二俩过来时,会有这样的反应,那差不多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了。

    本来的话,先前听说昨天新来的叫叶夏的小子竟然和老处长去见烟老二他们了,又联想昨晚俩老头一来就抓叶夏去陪他们喝酒的情形,学员们都不由欣喜不已,心想由叶夏顶着,今天总算能安耽了,不用再提心吊胆想着今天会不会轮到自己出台。

    可惜谁也没想到叶夏竟是平平安安归来了,而烟老二俩祸害也跟着来了,大家又是忍不住一阵惶惶然。

    而申屠惜看到叶夏竟然没跟他想像中和其他学员那样被烟老二他们灌得烂醉如泥,反而神采奕奕,丝毫不见异常,似乎并没喝过酒的模样后,也是疑惑万分,心想叶夏又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竟然骗得烟老二他们放过了他。

    但看到烟老二他们后,他也是顾不得再去疑惑叶夏的情况,而是和那些学员一样,感到一阵紧张。

    不过他并不是说担心烟老二他们也来找他喝酒,毕竟他现在的实力,尤其还有身份已是今非昔比。

    虽然他现在对于烟老二他们仍是十分忌惮,就算烟老二他们行事荒诞不经,屡屡做出出格的事来,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是因为烟老二他们资历实在够老,上头也是颇为关照,不是他轻易能动的,二来俩老头虽表面上似乎疯疯癫癫的,但很多时候看去其实并非真的疯癫或者痴傻,所以他们虽然小错误不断,但在大事上可从没掉过什么链子。

    申屠惜现在甚至于有些怀疑俩老头其实只不过是装疯卖傻罢了,几年下来,他硬是找不出任何能够威胁到他们在g处的影响力的把柄。就像他们每天找学员陪喝酒这事,其实明摆着是他们无聊找趣,可以说是严重违纪的事,但问题烟老头他们硬要说这是他们训练学员的特殊手段,别人还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毕竟在g处,各人有各人的手段和本事,更荒诞不经的训练手段也不是没出现过,而且烟老二他们之所以嗜酒如命,确实有着特殊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他们自身的需要,所以这件事真要计较起来,最多也只是个训练方法和对象不当的问题。

    不过申屠惜也不是当年刚进g处时那个一身自负却不知屈伸的毛头小子了,他是申屠家同一辈的年轻人中最早出来历练的,除了本事渐涨之外,这几年的历练也让他学到了不少以前从未学到过的东西。他也可以说是申屠家年轻一辈中最早摒弃那些在家族中养成的陈规陋习的,而经过他自己的努力以及家族势力在他背后的支持,他如今已是g处的二把手,手下也颇有几个心腹,已隐隐在g处形成了一个对抗烟家势力的派系,烟老二他们也同样不是能够随便动得了他的。

    甚至说他现在还巴不得烟老二他们无事生非,来找他的麻烦,他正愁抓不住他们的把柄呢。

    而他之所以还是会紧张,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竟然让他感觉到有些莫名发堵的细节。

    烟老二两个平常在g处的时候,走路都是横着走的,或者说他们走路的时候根本不会像常人那样规规矩矩的走路,大多时候是一阵乱跑乱撞,像那种调皮的孩子似的,而根本不像是已经七十多岁了的老头子。

    但现在他们两个人却是亦步亦趋跟在叶夏他们后面,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倒似一夜之间换了个性子。

    不过这些不是最重要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烟老二一喝起酒来,便完全暴露了原来的乖张模样,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完全是有意识地在控制自己的举止。

    而在申屠惜的记忆里,除了烟老头外,还没有人能让他们主动注意和控制自己的举止。

    可是烟老头现在却明明不在场。

    不过很快,申屠惜就发现了原因所在,因为很明显的,烟老二和烟老三走得那么稳,表现那么正常(其实应该说不正常),是因为要顾着烟老三肩上的戒戒。

    可申屠惜想不明白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个素来疯疯癫癫的老头对一只蛊虫表现出这样的细心和耐心。

    虽说烟老二他们对戒戒也并没表现出什么恭敬的样子,可单就烟老二他们和戒戒之间的那种亲昵程度,也足以让申屠惜吃惊不已,也是疑惑万分。

    如果不是昨晚刚刚见过戒戒,申屠惜都要以为戒戒是烟老二他们新养的蛊虫。

    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是,那只胖虫子竟然还会喝酒,而且还像太爷一样的趴在烟老三肩上,由烟老二亲手递酒给它喝,搞得申屠惜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在他以为,现实或许应该是烟老二和烟老三在灌那胖虫子喝酒,这么多年,g处里的人被烟老二兄弟俩抓起来灌过酒的可不在少数。不过他仔细看了看,又分明不像,那胖虫子明显没有任何受迫的迹象,甚至游老二顾着自己喝酒,右手酒瓶递得慢了,它还会大叫几声,一副急吼吼的样子,分明在催促老头快把酒给它。

    申屠惜惊疑不已,又看了看和蔓草走在前面的叶夏,却是灵光一闪,猜想叶夏肯定把自己的蛊虫推在了前面,当做了挡箭牌,与烟老二他们拼起了酒,所以自己才能安然无事,而烟老二他们两个则是听了叶夏的花言巧语,上了叶夏的当,所以才会傻乎乎地和一只虫子喝起酒来,还搞得跟个仆人似的。

    他看到叶夏还有蔓草转头看着后面时,脸上还露出丝无奈,更是坚定了这种猜想,觉得叶夏肯定是在担心自己那只虫子了。

    不过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还漏想了什么东西,只是看着蔓草他们走了过来,他也是来不及去细细思量了。

    而蔓草和叶夏脸上的无奈,也根本不是说因为担心戒戒会喝坏肚子,而是在无奈于这次猛张飞遇到了黑旋风,三个活宝碰一起,g处可有得闹腾了。

    刚才蔓草去叫叶夏时,推开门却发现烟老二和烟老三蹲在一个酒坛两边,还在一口一口不亦乐乎地喝着酒。

    蔓草虽不意外,还是顺嘴说了他们一句,说烟老头都给他们规定过了,不能没日没夜地喝酒,尤其不能通宵喝酒,他们却一点没记性。

    可那烟老二和烟老三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而他们的回答更是差点让蔓草傻掉。

    烟老二他们煞有介事地说他们现在不姓烟,改姓叶了,烟老头也不再是他们大哥了,所以他们也不用再听烟老头的话了,接着又指了指酒坛(酒坛里钻出了八戒),说他们认八戒当大哥了,以后一个叫九戒,一个叫十戒(具体哪个是九戒哪个是十戒还有争议),而现在他们大哥也就是八戒都还在喝酒,他俩自然不能停下来。

    蔓草却是一眼看出来了,俩老家伙明显是在给自己喝酒找借口,毕竟他们叫嚷着跟烟老头脱离兄弟关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好让烟老头不再管束他们,不过以往他们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可从没像这次这么认真过,而且更荒唐的是,他们还认了一只虫子当大哥,以致蔓草怀疑他俩这次是真的喝多了。

    不过在得知俩老头喝酒输给戒戒后,蔓草也是恍然大悟,原来俩老头所谓认戒戒当大哥其实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们两人也都是争强好胜的脾气,不过从小到大,他们却从不与烟老头去争,觉得烟老头是他们大哥,各个方面比他们优秀是很正常的。

    而这一次,他们喝酒输给了戒戒,面子上是怎么也抹不开,最后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改认戒戒做大哥,以求心安。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也只能说正是因为烟老头先前所讲的少根筋了。

    (好吧,俺承认,俺确实很罗嗦。可能是习惯了,有些东西不解释得详细点清楚点总感觉不舒服似的。无聊过后,明天起加快节奏吧,这本书也接近尾声了,这些权当最后高潮前的调味品吧。)

    第四十六章 学武风波(一)

    蔓草带着叶夏过来后,便叫叶夏站到学员们的列队中。这些学员算上叶夏,总共正好有十人,五男五女,包括小觞、叮咚、满满和洋彪儿以及申屠寒,还有叶夏和申屠辛同以及另外三个男学员,其中并没有小瞳。

    过来的路上叶夏也听蔓草说了,小瞳已经跟着烟老头回山东烟家了。叶夏意外之余,也有些担心戒戒知道久久走了后,是否又会闹什么别扭。不过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况且以后也不是没机会再碰到小瞳她们。

    只是当叶夏站到那两列队伍中后,烟老二和烟老三却也豪不犹豫地跟着他站了过去。

    可怜申屠辛同几个还以为烟老二他们又来掳人了,结果缩着脑袋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却仍不见有什么动静,疑惑中睁开眼却看到烟老二两个竟然一前一后站在队伍边上,忙着喝酒和给戒戒喂酒,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倒好像也是学员一般。

    场上的人几乎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俩老家伙今天闹的又是哪一出。

    那申屠惜和他边上穿着迷彩衣的老王也是愣在那里,一时间都忘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只有叶夏和蔓草仍是一脸无奈。早上蔓草去叫了后,叶夏要过来时,本来是想让戒戒还有小笨小白它们留在烟老二他们那里,只是小笨小白虽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戒戒这小王八蛋却无论如何都要跟过来,一副不肯离开叶夏的样子,所以叶夏也只好带上了它。

    而烟老二和烟老三俩老头见戒戒要跟来,竟然二话不说,提了酒瓶跟着一起来了,似乎生怕戒戒走了后再也不回来了,他们以后喝酒也没‘人’陪了。

    对这两个说风就是雨的老头,叶夏和蔓草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们去。

    只是他们两个老头子站在一群年轻人中间,一边又不停地喝着酒,如鹤立鸡群一般,实在有些惹眼,也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沉默了半晌后,申屠惜看了看身边的老王,朝他点了点头。

    老王却是一脸为难,踌躇了许久之后,小心翼翼地看着烟老二他们问道:“两位老先生,你们今天有什么事吗?”

    烟老二打了个酒嗝,大大咧咧说道:“没事!”

    老王一脸难堪,心想没事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只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一边的蔓草说道:“老王,不要管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蔓草走后,那申屠惜干笑了两声,拍了拍老王的肩,又看了看叶夏和烟老二他们那边,也拍拍屁股走了,把老王一人丢在那里。

    申屠惜先前想好的各种情况悉数没有出现,如意算盘落了空,一时间有些失望,感觉再留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老王却是一副头大的样子,在那里愣了许久,而后指了指左边一座小山,语气干涩道:“大家先去换衣服,十分钟后出发,今天跟昨天一样,半个小时内爬上元宝山,再回到这里集合,昨天来的同学跟我去领训练服。”

    不过看到烟老二两人并没对自己的要求表示什么反对,老王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老王是负责学员们体能和搏击训练的教官,按照规定,学员们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进行半个小时的体能训练,而后再由老王教授一些技击技巧。

    不过叶夏他们这批学员不像是g处每年固定时间从大学校园里招来的那些普通工作人员,他们本身就有着不凡的本领,而且每个人情况各异,所以像这种体能和搏击训练也不可能严格按照一定的程序来,所以这种训练更多的也只是为了让学员们保持更好的体力以及一定程度上培养学员们的纪律性,所以老王与其说是教官,还不如说是顾问。

    而叶夏他们跟着老王去领训练服时,烟老二他们竟然也跟了上来,在旁边一幢两层楼里一间仓库,老王按照叶夏他们这些人的身高,分发给了他们一套迷彩作训服,以及一条皮带和一双军绿色的高帮作训鞋,然后便让大家去更衣室换上,准备出发。

    只是烟老二两兄弟在看到叶夏去换衣服后,却是玩心大起,竟然要老王也给他们一套作训服。

    老王吓了一跳,不过想想又觉得对于这俩老头来说,他们突然这样要求其实也不算奇怪,便也没多说什么,又拿了两套给他们。

    然而俩老头接着又突发奇想,非要让老王也给戒戒一套。老王全身一震,而后却装做什么都没听到,撒腿便跑出去了。

    而当烟老二两个穿着作训服作训鞋扎着军用皮带,兴高采烈地跟着叶夏到外面集合时,又把其他学员吓了一大跳,他们脸上的表情几乎比见了恐龙还夸张,有几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那个辛苦。

    俩老头却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倒跟小孩子得了美味糖果似的,丝毫不介意大家异样的目光,不停地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说这衣服穿起来还满舒服的,不像原来的长衫那么拖沓不便,还说以后就穿这个衣服好了。

    这g处边上的元宝山说实话只能算是一座土坡,山势平缓,山上的树木也是稀稀落落,上山的路四通八达,虽然老王给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但叶夏他们在半个小时内上去又下来其实并困难,甚至于可以说是挺轻松的,有着洋彪儿他们这些先来的学员带路,叶夏他们一路上也并不着急,甚至还走走停停,有时间欣赏一下周围的风景(虽说没什么风景好看),一群人倒像是在旅游找趣一般。

    而烟老二和烟老三两个更是不会去在乎什么半个小时的时限,更是如老小孩似的,带着戒戒在山里玩耍了起来,竟然陪着戒戒抓蜂捉蝶去了,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叶夏倒也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意外,以戒戒的实力再加高深莫测的烟老二和烟老三,除了不长眼的,就算是焦大和申屠清只怕也要忌惮三分。

    等大家回到g处后,大家便开始跟老王学习一些格斗搏击技巧,不过这也可以由学员们自愿选择是否要学,就像先前所说的,像叶夏他们这批学员无不身怀奇能,各有特殊情况,也并不一定要有多么健壮的体魄和厉害的肉搏本领,所以g处并不强行要求什么。据说g处总部也设有专门的健身房,不过平常时候也很少有人会去,反倒是那些负责后勤和文案的工作人员去得更多一些。

    而那申屠辛同和申屠寒更是一下山便回去洗漱吃早点了,连集合都没过来,想来也是根本没要学什么武艺的意思。

    另外其他先来的学员也大部分都先离开了,就连小觞几个女孩子,起先还因为好奇留了下来,但在听老王说了要教的并不是什么她们所想像中的武林绝学后,便马上没了兴趣,纷纷离开了,到最后留下来的便只剩下了叶夏,还有一个却是洋彪儿。

    老王本来也是随口说说,要知以前除了刚开始还有几个男学员曾留下来跟他学过几天拳外,这阵子根本没什么人肯留下来,他今天之所以提起,也只不过是因为来了叶夏他们几个新学员,例行公事而已,却没想到还真有人留了下来。

    不过他更奇怪的是,洋彪儿以前从没表示过什么兴趣,今天却是如此反常,他疑惑之下,笑问道:“洋彪儿同学今天怎么有兴趣跟我学拳脚了?”

    听老王问,洋彪儿却是红了红脸,看了看叶夏,而后说道:“我只是没事看看。”

    老王顿时一阵错愕。

    他哪知道洋彪儿之所以留下来也只不过是因为叶夏留了下来,昨晚见面后,她和叶夏连句话都没说便又分开了,今天也是想和叶夏说说话,问问叶夏最近的情况,不过叶夏却是意外地留了下来,所以她也没急着回去。

    只有叶夏是真正起了一些兴趣,留下来想看看老王能教些什么。当然,他的兴趣更多也和以前那些曾留下来的学员一样,还是出于一种好奇。

    甚至于连老王也对叶夏能坚持多久持怀疑态度,也没急着要教叶夏什么,而是让叶夏做了几个压腿和伸展动作给他看。

    不过在叶夏每次都能做出他所示范的几个动作后,老王也是颇有些意外,问叶夏以前是否学过武术,因为叶夏做动作时所表现出来的柔韧性可不是常人所具备的。

    叶夏也是如实相告,原来在叶宅镇一带,自古民风彪悍,尚武之风盛行,在叶夏小的时候,每到秋忙过后,镇上几个祠堂里便有不少村民会组织起来学武,练习据说是抗倭名将俞大猷传下来的南拳,以及一些枪棒套路,叶夏和叶冬他们几个男孩子那个时候也是断断续续学过几年,甚至还正式拜过师傅。

    长大后,叶夏他们因为上学等原因,学武的时间也少了,而镇上大家组织起来学武的时候也越来越少,甚至说到了这几年几乎已经绝迹,但叶夏平常每隔个几天都会翻来覆去把以前学的一些套路耍上几遍,所以以前打下的底子倒还没完全丢掉,压个腿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听了叶夏所说,老王不由有些意外,又点了点头,说像叶夏这样的人还能坚持练武倒挺难得的。他哪里知道叶夏学蛊不过是几个月前才开始,不像大多数的学员,基本上很小就接触蛊术,也不大需要什么武艺傍身。

    在让叶夏练了一遍他以前所学的那些套路后,老王说叶夏的底子还不错,决定先教叶夏一套军体拳。

    部队里的军体拳一般有三套,而老王要教的则是第一套,也是大部分部队练习的,他说如果叶夏能够坚持下来,以后再视情况,可以教叶夏第二套和第三套,之后还可以教叶夏武警部队里学的擒敌拳,等叶夏打好了基础,到时候便教叶夏一套侦察兵学的捕伏拳以及一些实战格斗技巧,包括一些一招致敌的搏杀技。

    不过这也要看叶夏能不能在三个月的训练时间里把这些东西全学完了。当然,因为叶夏底子不错,老王说也可以一边教叶夏套路,一边视具体情况教叶夏一些实战中的搏斗技巧。

    叶夏倒也豁达,笑着说先学着再说了。

    叶夏知道虽然老王在g处的各种教官里的作用或许并不重要,但是能到g处这样的地方来做教官的也绝非什么普通人,现在他也决定多点耐心和毅力,学点真本事去。

    老王见叶夏说得虽然淡然,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但语气却是相当郑重,知道叶夏在下决心,所以也是点了点头,一副欣赏的样子。

    第一套军体拳总共有十六个动作,老王先把一个个动作演示给叶夏看,然后一边慢动作师范一边讲解,让叶夏跟着他做,繁杂的动作则拆解开来演示,好让叶夏能够准确学习和掌握。

    过了半个小时后,叶夏已经把前面五六个动作学得有模有样,老王赞赏了几句,说先休息一下,等下再练半个小时。

    休息间隙,洋彪儿也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两瓶矿泉水,分给了叶夏和老王,还递给叶夏一块毛巾,说让叶夏擦下脸。

    虽然现在是大冬天的,天气也比较冷,老王和叶夏慢教慢学,并没出什么汗,不过叶夏也没拒绝洋彪儿的好意,伸手接过了毛巾。

    正在这时,边上却传来一声冷哼,叶夏转头一看,见到那申屠辛同正朝这边走来,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们两个,脸上分明带着一丝不悦。

    走近了后,申屠辛同看着洋彪儿道:“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去吃早点么?”

    “我还没饿。”洋彪儿却转过脸去,轻声说道,显得有些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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