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逼她有意思么?陆珩!”肖越也沉着声说话,他早就看出他们之间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他倒不太清楚,今天终于明白了,他们,不像夫妻!

    “肖越,你好像没摆正自己的立场,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这似乎有悖伦理。”陆珩嘴角微扬,恢复到了他矜贵儒雅的姿态。

    肖越身体一僵,程宥宁的心狠狠一怮,她不想再和肖越有任何关系了!

    陆珩低头看她,似乎还是在等她的回答。

    她眼神扫了屋子一周,安瑶、周岑和齐恺睿仿佛也在等她回答,都一脸困惑。

    她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干辣辣的疼,张口的语气也有些嘶哑:“陆珩,我的丈夫,”她看到安瑶一脸震惊,努力扯了扯嘴角,“对不起,上次我和你开玩笑来着。”

    她说着,挽上陆珩的胳膊,觉得全身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至于最后怎么出去的她都不记得了,只觉得外面风真大,吹的她脑袋疼得厉害,吹的她眼睛也干涩,只是没有流泪。

    坐在车里的时候,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外面不断后退的风景,黑暗在眼前被放大,眼睛睁得太久,疼,就拿手背一个劲儿的蹭,还疼,全身上下每个器官都叫嚣着疼,她终于累了,疲倦得不行,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被抽走,整颗心都空了。

    终于到了别墅,陆珩转头看她,她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程宥宁!”他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伸手去拉她,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尤为清晰。

    她没动,陆珩把她抱了起来,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程宥宁躺了一会儿,醉的不行,冷风吹进来,有人折腾她,她的胃又一阵翻滚,有什么东西好像顶到了喉咙,她没忍住,吐了出来。

    陆珩低头看了一眼她吐在他身上的污秽之物,差点没把她扔出去,好,程宥宁,你有胆!

    陆珩抱着她进了屋,老彼得赶紧问道:“太太这是怎么了?”

    陆珩没说话,径直往二楼走,踹开她房间的门,进了浴室,忍着恶心给她脱了外套,把她扔到了花洒下面打开了淋浴。

    陆珩扯了扯领带,也把外套扔到了一边。

    下雨了?程宥宁睁了睁眼,摸了一把脸,迷迷糊糊地看见对面有个人在脱衣服,是谁啊?在哪啊?有没有伞?雨下的这么大,什么也看不见。

    陆珩走到她近前,居高临下的看她,程宥宁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张口,声音淡淡的:“醒了?”

    “嗯,大叔,你怎么不湿?有没有伞,雨有点儿大。”她看到了头顶上的那张脸,用手遮了遮脑袋才说。

    “你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么?!”

    今天?参加同学会啊!然后肖越也去了,她心里有点难过就多喝了两杯,应该是醉了,然后......她抬头觑了一眼陆珩,他不应该知道啊!

    程宥宁有点怕,她和陆珩就是合作关系,根本不是真正的夫妻,为什么她有种被捉奸在**的感觉,陆珩的眼眸深邃不见底,而她被雨水无情地拍打,根本无暇思考。

    “我错了,”不是她啊,她根本不愿意,她是受害者啊,她要怎么说啊?!

    “错了?!”陆珩捏了捏她的下颚,雨水冲刷着她的眼睛,程宥宁不得不闭着眼,伸手去掰他的手。

    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都喜欢捏着别人的下巴,唉吆喂,欺负她长得矮!

    她掰不动陆珩的手,挣扎着要站起来。

    陆珩倾身过来,双臂撑着她后面雪白的瓷砖墙壁上,淋浴也打湿了他的衬衣,白色衬衣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的。

    程宥宁一个激灵,这是浴室?!

    “哪里错了?”陆珩又问一句。

    程宥宁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攥出了一手水,刚刚被冲的温温热热的身体,离开淋浴有点冷,她打了个寒颤。

    “陆先生,”她从嘴里挤出三个字,咽了一下喉咙,刚才淋浴里的的水进了喉咙润了润挺舒服的。

    她没有想好是哪里得罪了陆珩:“陆先生,我喝多了,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希望您见谅!”她说的恭谨而又虔诚,就像对待她的上司和长辈一样。

    “喝多了?”陆珩讥诮地笑了一下,“程宥宁,我不在乎你和肖越过去发生过什么,但是你是真拿我当了摆设是么?!”

    原来还是肖越,她抿了下嘴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眼睛有些红, 缩了缩脑袋,碰到了墙壁,再没办法退,陆珩还在盯着她,面无表情,黑眸越发深沉。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衬衣衣角,抬起眼睛,还是有水滴飞到她的脸上,很不舒服。

    “陆先生,我不想这样,”她哽咽了一声,“我想忘记的。”

    她十六岁开始喜欢肖越,肖越占据了她整个青春,她曾以为肖越就是他的全部,她对那段感情付出了所有。

    美国四年,她以为自己全部忘记了,可是想想,自己不过是逃避,要不然为什么,四年她再也没有接受一段感情,四年前,她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每天能看到他,每天能多和他在一起多一分、多一秒都是快乐的,四年后她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这么难。

    她累了,是真的累了,再不觉得爱一个人是件幸福而甜蜜的事情,她终于知道给心落个锁是一件保险的事情。

    陆珩看了一眼她握着自己的手,突然伸出手,拽住她的薄衫的衣领,十分清冷地回了一句:“想忘?可以!”

    程宥宁慌张地摇了摇头,因为陆珩已经把手伸进了她的脖子,他的手炙热而宽厚,还有些粗砺,划过她柔嫩的肌肤,有些干喇喇的疼。

    程宥宁松开拽着他衣角的手,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声音打颤:“大叔——我说真的,你帮帮我吧!我怕!”

    她身边没有亲人了,安瑶和周岑和她年龄相仿,也不是什么好人选,陆珩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能求助的人。

    他不再动了,手掌还在她脖子摩挲,突然他手指环住她的脖子稍稍用力。

    程宥宁被勒的喘不过气,她握着陆珩的手指也用力,指甲陷入他的皮肉里,可是他还是没有松手,反而力气还越来越大。

    有那么一秒,她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或者陆珩就是这样打算的,她的脖子随着他的用力更加高昂,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停止了挣扎,因为空气正离她越来越远。

    陆珩看着她越来越无力,脸颊通红,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放下了手,她的脖子上有一条一条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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