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整个陆家人都爱迈巴赫一样。

    刘飞最先见到靠在车边的男人,瞳孔猛缩,看着悠悠然靠在车身抽烟的男人不由的心里一咯噔。高亦安这号人物,在江城,多多少少是听说过的,也见过,更是知晓他与自家太太之间的关系。

    男人迎风而立,着黑色呢子大衣,里间是一套规规矩矩的黑色西装,左手插在兜里,右手垂在身侧,指尖青烟缭绕,远远望去,男人周身透着孤寂与萧条。刘飞平白无故将车停在旁边时,沈清愣了愣,但随即顺着刘飞的目光向前望去。

    见高亦安夹着烟靠在车身的场景,原本平淡无奇的目光瞬间蹦出了一丝丝火花,惊诧?出乎意料?

    许是都有。

    沈清没想过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还能在沈氏集团楼下见到高亦安。

    而这男人,虽穿戴整齐,但凌乱的发丝不难看出那么一丝丝风尘仆仆的味道。

    沈清静看了数秒,而后推门下车。

    迈步朝人而去,高亦安一手夹烟,透过薄薄的烟雾笑眯眯的看着她,菲薄的唇向上勾起。

    有那么一个人,说不清你们二人时什么关系,但见到的时候,总想笑,莫名其妙的心情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高亦安便是如此,见到沈清,即便她对自己冷嘲热讽,都会莫名其妙觉得心情异常好。“天寒地冻的,高董这是喜欢吹冷风?”某人笑眯眯望着他,话语中带着半分揶揄。男人闻言,笑了,望向沈清,许是想到什么,伸手将烟丢在地上,伸脚踩灭,而后淡淡道;“最近比较穷。”“穷到喝西北风?”沈清笑问。

    “恩、”男人点了点头,伸手插进兜里,“是这么回事。”沈清笑,嘴角,眉梢,整张脸都带着笑意。

    这笑,平日里当真是难得一见。高亦安见此,笑了。二人这亦师亦友的关系,此时看起来是如此暧昧不清。都说、爱一个人,见到她就开心的想笑。

    可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爱吗?不是、沈清可以百分百肯定,她对高亦安不是爱。高亦安呢?

    谁知晓。这日上午,沈清并未去公司,反倒是借着高亦安的言语找了处地方吃了顿饭,首都这个城市,只要你有钱,管你是几点,都能让你吃到可口的饭菜。

    沈清让刘飞带着她去地方的时候,前者明显不愿动,见此,沈清蹙眉望向他。

    只听刘飞道;“我要是开车送您和高董去地方,老大会弄死我。”

    在来,他也不愿意。

    他是谁的人自然是向着谁的。“我来开?”沈清冷脸询问。

    刘飞听闻突然变冷的嗓音,后背一僵,而后任命开车去了地点。

    这日上午时分,高亦安从落砂机落地,并未直飞江城,反倒是落地首都,落地后的第一件事情便直奔沈氏集团。

    他说,最近比较穷。

    二人在聊天时,沈清得知他才下飞机。

    便找了处地方吃饭。太多话语,需要聊起。

    沈清与高亦安二人在商场上的的嗅觉总是出奇的相似。

    可谓是志同道合之人坐在一处难免有说不尽的言语。

    更何况,此时还在首都战场。一顿饭,近乎吃到中午。

    直至中午时分,陆景行给沈清打电话,她才恍恍惚惚觉得时间过的如此快。

    电话接起,男人在那侧轻柔询问声响起,“在哪儿?”南茜送午餐过去却被告知沈清今日未到公司,陆景行心里一咯噔,第一反应是怕出事,而后一通电话拨给刘飞,得知她与高亦安正在用餐时,面色一阵阴寒。

    忍了许久才忍住立马甩过去一个电话质问。

    听闻高亦安,陆景行心头抽搐。

    离了江城,这个男人依旧是阴魂不散。陆景行怎能舒坦?“什么时候结束?”男人问。沈清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话语低低;“快了。”敷衍吗?

    应当是没有,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十三分,她下午一点有个会议,会在这个时间之前结束。

    至于话语低沉,是因她问心无愧,与高亦安吃饭,只是简单的吃饭而已。

    并未有何其他事情。

    收了电话,沈清端着水杯靠在沙发上,视线低垂看着桌面,高亦安见此笑问;“怎?到了首都夫妻生活还不和谐?”“什么才叫和谐?”沈清问,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和谐不和谐,长这么大,她当真是没见过什么和谐的婚姻。被反问回来,高一点眉梢轻佻,点了点头。

    “也是、婚姻如饮水,冷暖自知,”若说和谐,还真没什么和谐的婚姻,谁的婚姻都是一路磕磕绊绊过来的,不过是沈清与陆景行之间的磕磕绊绊比平常人密集一点,动作大一点而已。

    总统府内,直至陆景行知晓沈清与高亦安待在一处,男人便心神不宁。

    刘飞未曾致电过来告知二人分开的情况,他便分分秒都觉得时间难熬。明明正事缠身,却始终提不起任何心力去忙工作的事情。

    十二点四十,刘飞电话过来,告知沈清已经回了公司,而高亦安也离开。

    那一刻,陆景行才觉得遏制住自己咽喉的手猛然松开。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撑着膝盖起身,这才朝办公桌迈步而去。

    一侧余桓见此,满头问号在天上飘。

    似是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傍晚时分,沈清回到总统府时,陆景行已经到家。

    每日,陆先生到家之后十几分钟她才归来。

    进清幽苑便觉气氛不大对,沈清环视了一周,见佣人低垂着头颅忙着自己手中工作,南茜、不见踪影。

    沈清站在一擦拭花瓶的佣人跟前柔声询问道;“怎么了?”

    “太太,”那人恭恭敬敬喊了一声,而后道;“先生在楼上。”佣人答非所问,不敢多言。

    沈清也不为难人家,迈步朝楼上而去。站在陆景行书房门口,便听见男人冷声质问声,质问谁?

    自然是南茜。

    话语中的阴沉让沈清顿住脚步站在门口浅浅听了会儿;“清幽苑饮食起居素来都是管家一手包办,倘若是工作量太过庞大,南管家提出来,自然是有人原以为你排忧解难分担工作的。”“没有的,先生,是我一时疏忽,”南茜答,话语毕恭毕敬还带着些许战战兢兢。

    沈清疑惑,陆景行似乎没有无缘无故责问佣人的习惯,南茜今日被陆景行单独喊道书房来,是做错了何种事情?“有多少大错是一时疏忽谅成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沉沉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带着审视与责问。

    南茜始终低垂头颅站在男人眼前,不敢大声说话,甚至是陆景行质问时,她也只能抽些不至于让男人生气的言语浅声应答。沈清站在门口听了大致有四五分钟,极大多数时间男人都在用气场碾压南茜。

    让其战战兢兢畏畏缩缩抖的不成样子。

    半晌,她转身下楼,招来佣人;“去楼上喊先生下楼吃饭。”“太太,”那人许是知晓此时陆景行心情不佳,不大愿意过去。

    “去吧!就说是我喊得,”沈清回应其,而后迈步朝餐室而去。

    餐室内,并未如同往常一般布着餐食,反倒是空无一物,沈清纳闷。

    清幽苑晚餐时间素来是六点半,怎今日她回来许久,晚餐都未上桌。

    正想着,身后脚步声传来。

    陆景行跨大步过来,南茜低垂头颅跟在身后。

    见沈清站在出餐室门口,微微颔首;“厨房正在准备晚餐,还请先生太太稍等些时候。”

    说完,南茜朝厨房而去。

    沈清将目光落在陆景行身上,望着男人坚硬的下巴。

    后者,望了她一眼,转身朝阅览室而去。

    沈清进去,反手带上玻璃门柔声问道;“怎么了?”

    男人蹙眉拿起一本孕期书籍浅缓翻着,并未回应沈清话语。

    沈清再问。

    男人依旧未言语。

    而后,某人意识到,陆景行这怒火不仅是冲着南茜去的。“我……。惹你了?”沈清迈步过去坐在男人对面,略微疑惑问道。男人闻言,抬起眸子瞟了她一眼,伸手翻了一页书,而后阴阳怪气道:“左右家里晚上晚餐延时,怎不再外面跟人吃了回来?”“……。”

    沈清一脸无语望向男人,只觉这人莫不是有病,好端端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

    跟高亦安吃顿饭不是告知过他了?还能挂着脸给人看?

    “你这脸想必是从中午挂到现在吧!”沈清问,看了眼陆景行继续道;“累不累?”“沈清,”陆景行直呼其名,带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场。

    怎会听不出来是在挖苦他?

    嘴皮子了的了的,也不是用到自家人身上来的。沈清靠在沙发上看着陆景行,轻勾嘴角,笑眯眯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与陆景行满脸怒气比起来,沈清倒是显得悠悠然许多,似是不将这些事情当回事。

    “高亦安为什么会来首都?”男人伸手将手中书籍搁在桌面上,力道之大,大到让沈清觉得男人是故意甩给她看的。“我打电话给你问问?”沈清说着,就要去拿手机。

    啪、拿出来的手机被陆景行甩在了沙发上,力度之大。

    大到手机落在沙发上又回弹起来。

    “沈……。”陆先生一番话语未出口。

    为何未出口?

    陆太太嫌他烦不过,动嘴,封住了他叽叽喳喳的言语。

    原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瞬间转变。

    变的带着一股子旖旎色彩。

    数秒后,沈清松开挽着陆景行脖子的手臂,往后靠了靠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一脸呆滞的男人。

    一个响指过去,男人回神。

    这模样,怎觉得跟训狗似的?

    “调戏我?”男人语气微扬。“你很吵,”沈清答,直指陆景行,嫌弃话语尽显无疑。

    “那也是被你逼的,”男人答,话语之间带着一丝丝咬牙切齿。

    而后、许是觉得弯着身子较累,单腿跪在了沙发上,微微低头,伸手掐住沈清下巴封住了她的唇。

    俗话说,有来有往。

    陆太太调戏陆先生。

    陆先生怎都是要还回去的。

    不然,显得太过不礼貌。

    阅览室内,卿卿我我,浓情蜜意,一室旖旎。

    ------题外话------

    明天的更新时间为上午十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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