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陆景行垂眸低睨着她,似是在问怎么了。

    “去吧!没事的。”

    陆景行似是没听见沈清的话语,依旧是与余桓轻声交谈。

    三五分钟后,收了电话,陆景行俯身亲了亲她白皙的面庞;“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她睡着时,在陆景行怀里,醒来时,却在床上,小家伙窝在她胸前,陆景行半撑着脑袋躺在一侧,将母子二人圈起来。

    “有何不放心,”她软糯开口。

    “儿子不舒服总是爱闹人,你昨夜一个人是如何过来的?”睡一觉起来,沈清精神好些,眼底的红血丝也消了些。

    此时,陆景行才敢询问她昨夜之事。

    细细想来,儿子生下来,他有意不让她过多耗费精力,所以带孩子大部分都是苏幕跟奶妈的事情,至于沈清,他舍不得她劳累。

    想来,昨夜那种情况她应该是吓得六神无主的,且还害怕的要死。

    可还是她一人过来了。

    陆景行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父亲做的太过失职。

    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也是怪我,没能第一时间回来。”“严安之她?”沈清想知晓大体情况。

    “按照法律章程走,往后可不能在因为谁同我闹了,恩?”

    每每沈清同他闹,他就觉得人生无望。

    这日上午,沈清强烈要求下,陆景行终究还是去了总统府,不过是一得空闲就一通电话过来了,中午时分回家用了餐,哄了下家伙睡觉才离开。

    他很忙,每日有每日的行程与工作,秘书办的人甚至是会提前一个月安排好行程,他可以在工作中抽出些许时间来,但绝不能做到罢工。沈清理解。

    这日下午,章宜带着文件过来,见沈清面色不佳,问了嘴。

    沈清叹息着将昨日的事情告知她,吓得章宜半天没说话。

    自古皇子公主,那都是万分娇贵的,这一摔,只怕是不好受。

    “陆景行没说你吧?”她小心翼翼问。

    “那倒没有,”沈清低头翻阅着手中文件道了句。

    章宜闻言,心下安了,“那就好、那就好。”

    傍晚时分,陆景行回提前从总统府回来,沈清正抱着哭闹的小家伙在屋子里哄着。

    小家伙眼尖,瞅见自家亲爹回来了,扬着手喊爸爸,陆景行安抚了他两句,进了盥洗室。

    小家伙够着要爸爸,沈清亦是无奈,只得抱着孩子跟进去。

    洗漱台前,陆景行微微弯腰搓着手,吻了吻自家儿子软嫩的面庞,嗓音夹着浓浓的宠溺;“乖、爸爸洗个手先。”历经一天一夜,沈清早已被小家伙闹得没了脾气。

    倘若是往日,无缘无故这般哭闹。

    沈清定然是会凶两句的,可此时,明知人不舒服,她又能如何?

    “好了好了,来,”陆景行擦干手,连毛巾都没挂好,随手扔在架子上,便张开手将哭闹的人儿抱过来轻哄着。沈清得以解脱,狠狠松了口气。

    陆景行见了,笑了笑。

    “你去歇会儿,”陆景行道。

    没了苏幕,何事都得沈清与陆景行二人亲自来,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小孩子不舒服格外粘人。

    粘着沈清上个厕所的功夫都是挤出来的。

    这会儿陆景行回来了,有人替换了,沈清可不得狠狠松口气。

    “夫人去吃点东西吧!”南茜见她空下来,叮嘱了一番。

    陆景行闻言,哄着小家伙的人愣了愣;“没吃?”

    “小少爷一整日都粘人的很,太太从早到晚也就喝了口粥,”南茜说。

    陆景行眸黑如点漆,面容冷肃认真。

    “去吃。”

    简短的两个字,带着命令的味道。

    这日、沈清坐在餐桌上吃着一顿东西,忽而响起什么,询问陆景行道;“母亲知不知道?”“没说,”陆景行答。

    苏幕向来疼孩子,若是知晓早就连夜赶回来了。

    沈清点了点头,心里才稳下来。

    这日晚间,陆景行为了让沈清睡了好觉,带着孩子睡在婴儿房,哪想半夜这人抱着枕头挤在在身旁了。

    起先他是一愣,而后见她一脸朦胧的往自己怀里钻,轻笑失声,无奈也只得伸手将她往怀里圈了圈。

    婴儿房里,平日就一张供休息的单人床,沈清这一挤进来,瞬间就显得地方不够用。

    陆景行一边防着沈清掉下去,一边还得顾及着小家伙,自然是一整夜没睡好。

    清晨,沈清想上厕所,揉着头发坐起来,侧眸看了眼,见陆景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只听男人问道;“想上厕所?”

    她没睡好,稍稍有些晕圈,点了点头。

    “去吧!”陆景行伸手扶着沈清起来。

    后者赤着脚去了卫生间,在回来,冰凉的脚丫子往他身上钻。

    “大晚上的怎么跑过老了/?”男人话语温软,轻轻问着。

    “担心,”她说着,往人家怀里钻了钻,小家伙这会儿还横在中间,沈清饶是想蹭也蹭不到人。

    担心?

    她这一晚,谁的可比儿子都沉。

    沈清也好,陆景行也罢,都并非闲人,沈清在家休息了几天,起先还好,到后面,章宜来的次数频繁了。

    这日上午九点,沈清无奈,带着奶妈和小家伙去了公司。

    这一呆便是一整日,陆景行中午回来,南茜告知时,男人面色微微的变了变。

    沈清很忙,忙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一边哄着小家伙午睡的人一边还低头签署文件。

    十二月中,临近关头,陆景行见不到什么人影。

    知晓自己忙,提前将苏幕喊了回来。

    苏幕一回来,沈清得以解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里面去。

    她与陆景行二人也止在午夜时分才能见上一见。

    这人,对床笫之欢的事情本事个不知饱足之人,近段时间却规矩的很,要了一两次自发定下来,也不让沈清去嫌弃何。

    晚间,夫妻二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陆景行伸出修长的臂弯将沈清圈在怀里,蹭着她的额头道;“恨不得能一夜到天亮。”

    沈清笑,伸手圈上他的腰肢轻轻捏了捏。

    困顿的很。

    十二月十三日,陆景行开始频繁的厨房他国,只是一月底,沈清再未见到人,反倒是每每小家伙吵着要爸爸的时候,苏幕带着小家伙坐在客厅里规规矩矩的看新闻联播。

    某日,沈清归家时间尚早,笑问儿子;“爸爸在哪儿?”

    小家伙伸手一指,电视里。

    笑的沈清跟苏幕无法自拔。

    而后抱着下家伙一顿蹂躏;“你爸最疼你,回头要是知道你这么说,非得气的心肝儿都疼了。”

    这日晚间,沈清尚在书房处理公务,忘了时间,陆景行一个晚安短信过来,她随手回去了。

    不过两秒钟光景,陆景行电话过来,话语微冷;“都几点了?还不睡?”

    沈清闻言,这才看了下电脑时间,哦、凌晨一点,确实是不早了。

    但又想到陆景行这电话一过来便是质问,她也没了好脾气,道了句;“你不也没休息?”

    男人闻言,哽了下,而后没好气到;“我这有时差。”

    沈清自知理亏,讪讪笑了笑;“才处理完,就睡了。”那侧,陆景行靠坐在沙发上,柔声询问沈清;“想不想我?”

    “想你又不能回来,”沈清嘟囔。

    这话落地,那侧陆景行有极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而后沈清许是知晓自己这话有些谴责的味道,忙改了口;“何时回来?”“约莫要到春节前两日了,”陆景行说到此,万般无奈的抬手抹了把脸,带着苍凉感。

    聚少离多,实在是难以忍受。沈清闻言,静默片刻,而后仅是“恩”了一声。

    听得出来,有小性子了。

    “乖乖、春节在家多陪陪你,恩?”他试图曲线救国,用另一种方式来驱散沈清心中的不满和浓烈的情绪。

    “恩、”她又是一声简短应付的话语。

    陆景行隐隐听见她那侧正在收拾东西。

    “28号让老俞送你到z国,在忍几天,恩?”

    28号,z国会晤,而沈清也在邀请之中,陆景行临行前并未告知她还有如此行程,或许是忘了,今晚见沈清闹性子便又想起来了。

    “去z国作何?”收拾东西的人手一顿,显然是有些意外。

    “z国会晤,而后徐家老太爷八十大寿,”陆景行开口道。“不生气我了?”陆景行柔声询问,话语温温。

    “你出去多少天了?”沈清问。

    “28天,”他答。

    “知道就好。”

    话不多说,陆景行自己心知肚明她就无须在瞎叨叨了。27日晚间,沈清尚且还在公司忙着开高层会议,搁在桌面上手机响起,这个号码,眼熟,但她却未存,会议室里有浅浅交谈声,她抬手压了压,并未起身,就此接了电话。

    那方,俞思齐的话语流淌出来时她才知晓这通电话的来处。

    而后沉声对着会议室一干人等道;“休息十分钟。”俞思齐淡淡的嗓音响起时,沈清才恍然记起陆景行那晚说的事情,显然,她已经被繁忙的工作占据了所有思想,跟只陀螺似的旋转在工作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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