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迫切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安顿下山虎,不让他在这个风口浪尖的危急关头露面,斧爷当即咆哮着叫这个混蛋穿好衣服,手下十多人簇拥着快步的离开了金多利,向着后门而去。

    待到众人下楼,金多利的邱二瞥了一眼之后,来到旁边的办公室,拨通了电话,“炮哥,下山虎那小子走了,看斧爷的样子,可能要发生什么大事。”

    “先看着吧,说不定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西瓜炮挂断了电话,一脸笑容的玩弄起了手上的玉扳指,喃喃的说道:“东榔头啊东榔头,你他.妈的玩的也太狠了,连斧爷那个老东西都能拖进来,实在是高明,我呢,也不搅你们的局了,好好的看看,到底谁他.妈的能笑到最后,哈哈……”

    出了后门,斧爷警惕的叫人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事了之后,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金多利的后面是一条笔直的水泥路,以前沈三拳送菜就来过一次,平时也根本没有人敢来,旁边则是一些剪裁的十分整齐的小灌木丛。

    一行人快步的走在水泥路上,片刻也不愿耽搁,刚刚行至到半路,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小释疯和尚毫无征兆的从灌木丛里面跳将出来,一菜刀狠狠的砍在离他最近的一个流氓脸上,那混蛋迅速的捂住脸,倒了下去。

    “小心,有人!”斧爷大喊,心里一惊,自己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几个亡命的小子还真是有种,砍人都砍到金多利来了。

    斧爷喊完之后,除了初九在医院防止有人伤害张大洪之外,沈三拳刀疤初八三人也相继冲了出来,闯入人群就是狠命的搏杀,这一次周密的计划加上偷袭,很快便形成了有利的战斗局面,加上跟斧爷而来的这些人根本没有带武器,现在简直就成了待杀的羔羊,清晨时分,这条无人经过的小路上却是传来一阵阵的惨叫。

    小妖僧精神抖擞,手里的两把菜刀经过好几次的战斗经验已经用的炉火纯青,刁钻狠辣,出手之间,更是频频的砍向别人的要害,要不是沈三拳事先交代好,此时定然有人会魂归金多利。

    刀疤憋着一口怒气,那里会留情,眼睛紧紧的盯着下山虎,追杀了过去,那些簇拥在下山虎旁边的小流氓一个个被砍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好几个掉进了灌木丛,即使没受伤也假装起不来,谁他.妈的都是爹娘生的养的,这种情况下还要出来立功,那不是找死吗?

    初八跟沈三拳却是显得游刃有余,专名掩杀那些想要逃跑的小混蛋,也算是替天行道,这些混蛋平日里可都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坏事做尽也算是遭了报应。

    唯一没有被袭击的人就是斧爷,这个老东西也不躲闪,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他明白,虎子过不了这一关了。

    跟预想的一样,偷袭计划大大的成功,所有小流氓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倒在地上,即使有点硬气的想爬起来,也被小释狠狠的再次放倒,两三次之后,躺在地上成了最安全的作法。

    下山虎魂都没了,印象中自己最怕见到的两个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刀疤走到他的身旁,这小子已经是哆哆嗦嗦了,看着刀疤,战战栗栗的说道:“刀疤哥,放过我吧。”

    “放你?”刀疤一瞪眼,心中的怒气喷涌而出,一膝盖狠狠的顶了过去。

    下山虎弯下腰,跪在地上。

    斧爷倒是个见过风雨的老江湖,此时冷冷静静的开了口,“沈三拳,刀疤是吧?放过虎子,要什么要求你们自己提?”

    刀疤理都没有理他,跟小释两个,一脚踹倒下山虎,刀疤丢掉了砍刀,跳进了灌木丛,从里面拿出了把跟下山虎伤害张大洪一样的大扳手,一脚狠狠的踩住下山虎。

    “哥,救我啊!哥……”

    “住手……”斧爷也急了,大叫了出来,不过话还没有讲完,刀疤的扳手就迅速的敲击了下去。

    下山虎的膝盖‘啪’的一声,凹陷一大半,那混蛋更是像死了爹一样,不断的挣扎,无奈双脚都被沈三拳刀疤踩住,只有不断的哭泣。

    “一条腿够了吧!”斧爷铁青了脸,内心愤怒不已。

    刀疤一阵冷笑,“他可是打断了别人两条腿。”说完,再次的举起了扳手。

    斧爷彻底的绝望了,下山虎发出一声巨大的惨叫之后,昏死了过去。

    看着四个越走越远的身影,斧爷终于支撑不住,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口中却是狠狠的放出一句话,“沈三拳,刀疤,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第一百五十三章  破釜沉舟

    斧爷会报复,这已经是个毋庸置疑的事实,不过刀疤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收拾下山虎的同时不把斧爷也一并解决了,留着这个祸根迟早受苦的是自己,沈三拳自嘲的一笑,“我何尝不知道这个老东西以后会对付我们,只不过现在一旦对他动了手,黑道上的那些家伙势必会人心惶惶,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们有多大的企图呢,想一想,与其跟斧爷东榔头斗上一斗,总比跟云城的整个黑道为敌强吧,而且这一次不是我们欺负人,我们只是在帮你未来的岳父守住家里的那份产业,刀疤,永远记住这一点,我不是流氓,你们以后也不是,用心的管理好洗煤厂,做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洗煤厂?”刀疤苦涩的一笑,“三哥,你未免想的太好了吧,张大洪连小仪都不肯嫁给我,如何会将洗煤厂拱手相让?”

    “你看着吧,会有这么一天的!”沈三拳的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让相识许久的刀疤都琢磨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小刁民忽而冲动,忽而冷静,表现出来的却永远是那样的让人着迷,或许就跟刀疤所讲的一样,沈三拳如果出来混,定会打下大大的一片江山,而现在他说自己能够拥有张大洪所有的产业,刀疤倒是不稀罕,他唯一所求的就是小姑娘张仪能跟自己长相厮守,终老一生。

    心里记挂着张大洪的伤势,刀疤料理完随后快速的返回到医院,张大洪也是醒了过来,只不过脸上比昨天更加的难看,这不是失血过度,而是活生生的由于断腿的痛楚而扭曲的。

    看着刀疤,张大洪没有过多的言语,在他看来,张家已经是完了,等自己的伤势再好上一点,挑个日子跟东榔头交接一下,要人命的洗煤厂眼睁睁的转手给别人,再心痛也只能是干瞪眼,自己出了事,妻子儿女可千万不能步自己的后程,幸好张家这些年来的积蓄比较殷实,也足可以让儿子长大成人,没有后顾之忧,只是苦了李娟,年纪轻轻的就要陪伴着自己这个残废度过一生,每每想起这些,张大洪都忍不住狠狠的咬紧了牙关,如果死后真的能变成鬼索命,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前去报道,东榔头,实在是丧尽天良,欺人太盛。

    盯着张大洪看了一会,刀疤平静的说道:“张叔,打断你腿的人我已经给你摆平,下半辈子他是绝对站不起来了。”

    张大洪痛苦的脸上顿时一愣,内心激动不已,随后却故意平淡的说道:“这要你操那份心,我早就说了,以后请你保护好小仪就行,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再说,你想管也管不了。”

    刀疤理解张大洪此时的心情,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人,保护张仪的任务也自然不会交给他,现在刻意的跟自己划清界限,看来还是十分忌惮自己打张仪的主意。

    “爸…..”张仪看着刀疤不高兴的脸色,轻轻的叫唤着。

    刀疤没有说话,转身走向了房门。

    张大洪忍不住再次的一句,“流氓,都是你们这些混蛋流氓!”说着,用力的锤着病床。

    刀疤冲动的脾气再次爆发出来,奶奶的,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真是难受,转过头,看着张大洪,冷冷的说道:“别锤了,要不是因为小仪,我才没那份闲心管你的家事,以后请你放心,只要我刀疤不死,小仪绝对平安无事,还有我还要告诉你一点,这辈子,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非她不娶。”

    流氓也有流氓的尊严,在爱情面前,人没有贵贱之分!

    张大洪看着这个小流氓,第一次感觉他的话是那样的中肯耐听,自己家已经这样了,刀疤根本不会想图自己什么,而在这个危难的关头,他的心里却始终保持着对自己女儿的那份爱恋,为了她,他帮自己报了仇,引火烧身,这样的人值得去守护他的女儿一辈子。

    张大洪的心出奇的平静了下来,继而开始再次考虑洗煤厂的事情,交给东榔头他实在是不甘心,或许现在就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不过万一行不通,后果将会比现在更加的严重。

    下山虎出事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东榔头,这个王八蛋坐山观虎斗的计划已经实行的差不多了,现在要看的就是效果,两虎相斗,到底谁能胜出?对他都是有绝对的好处,再则说了,洗煤厂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这样的大事一摆平,他东榔头的身份起码在云城又要上升一个档次,从以前的河东之霸变成东西通吃,这份成绩拿出来,连他都想给自己翘起大拇指,云城东哥,我看行。

    西瓜炮则是在事情发生的过程中就已经知晓,只不过他也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去观望,沈三拳刀疤等人出手的狠辣让他心有余悸,他也更加的确定上次在金多利给乌金膏一个大大的面子实在是明智之举,这两个臭小子风头日盛,以后弄不好就变成了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这两小子,该交,该结识。

    只不过斧爷将会采取什么行动,却是两人共同期待的,老东西十多年没发飙了,一旦动气怒来,是否还有当年的余威呢?

    刀疤初八初九三人继续留在医院,一是怕斧爷东榔头的人来闹事,再一个便是照顾张大洪,虽然说李娟和张仪两人片刻不离,不过没有个主心骨的爷们在旁边,两个女人多多少少会觉得少了些依靠,刀疤不用他们讲自然也知道,忍着张大洪不痛不痒的眼神,厚着脸皮该做啥做啥,他就不相信,按照沈三拳教给自己的方法,勤勤恳恳,动之于情会没有效果?张大洪看在眼里,虽然还是冷冷淡淡,其实在内心已经是感激涕零了,想想也是,一个只是喜欢你女儿的年轻人为了你家的事差点丧命,现在自己双腿残废,他又是忙里忙外,不叫苦不叫累,甚至还忍着自己的臭脾气,这份用心即使有点用意也会让人看着心颤的,张大洪不是一个木头人,他现在觉得心中的那个方法或许就能一试。

    沈三拳回到南岗村,依然跟平常一样处理这村里的事物,管理着水库大棚,斧爷即使想发飙也绝对没有这么快,不过沈三拳已经在提防,小心使得万年船,这破釜沉舟的一搏到底能不能够成功,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忙活了一下午,沈三拳刚刚回到家中,意外的见到了乌金膏,这是沈万元死后乌金膏第一次来到南岗村。

    “树根叔!”

    看着小刁民一身一脸的泥,乌金膏笑道:“南岗村的村长,不容易吧?”

    “还行吧,不过确实不容易。”

    两人相视一笑。

    沈三拳掏出香烟,发给了乌金膏,点燃抽了起来,待到一根完毕,乌金膏才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紧紧的看着沈三拳,“三拳,又惹事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金爷的往事

    沈三拳看着乌金膏,平静的说道:“树根叔,你都知道了?”

    “闹的这么大,我不想知道都难啊。”乌金膏摇摇头,“现在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万元哥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

    沈三拳点点头,“永远不敢忘。”

    “那就好。”乌金膏看着沈三拳,“我们叔侄很久没有谈心了,晚上去我家吃个饭,也好让叔放心,如何?”

    沈三拳当即答应,从水库提了两条鱼,骑着永久载着乌金膏来到了‘沈记皮具’,燕小七刚好也在,看见沈三拳,异常的高兴,招呼了一会,便拿着鲜鱼直奔厨房。

    “看不出来,小七这一手也行?”沈三拳笑道。

    乌金膏点燃了一根烟,“这小子什么脑袋聪明,学啥啥会,就是没什么抱负,天天跟着我这个老东西,哎,浪费了。”

    看的出乌金膏话里有话,沈三拳也不多问,喝着茶,抽着烟,暂时也不想那么多的屁事。

    燕小七飞刀使的好,厨艺也是一流,不但做的好,而且快,两条鱼,一条红烧,一条水煮,另外炒了牛百叶,外加青菜一盘,荷包蛋三个,弄完这些跟乌金膏打了招呼就出了门。

    “小七不吃?”

    “找小六有事,别管了,我们吃。”乌金膏从桌子底下拿出二锅头,斟满,跟沈三拳先是满满的喝了一杯。

    “这酒好啊,有味道,前几年有个朋友给我带来了几瓶洋酒,包装精美,价钱也不菲,可他娘的喝起来就是这这个味,二锅头,才是精品。”乌金膏笑着说道。

    沈三拳点点头,不由怀念起跟沈万元喝酒的日子,可是现在人事已非,阴阳相隔,想想都觉得有点伤感。

    “三拳,跟叔说说,为啥要插上一脚?”乌金膏拿着酒瓶,慢慢的倒满。

    沈三拳认真道:“树根叔,我说我是为了南岗村,你相信吗?”

    乌金膏抬起头,“我信!”语气坚定不移,过了半响,悠悠的说道:“从万元哥找我救你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万元哥一生爱面子,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去求人,更不用讲是求我了,你也知道,以前我卖老鼠药,资本家啊。”

    乌金膏说完,仿佛想起了什么,声音有点激动,一口再次喝光了杯中的烈酒。

    “叔,悠着点!”沈三拳劝道,同时又为他斟满,这酒桌上的规矩,即使不喝,酒也不能少。

    “万元哥临死的时候,死死的拉着我的手,叫我照顾你,他说三拳是个好孩子,看着点,千万不能让他走歪路,我都记着呢。”乌金膏缓缓的说道。

    “我一辈子最大的运气应该就是碰见万元叔了,没有他,我沈三拳没有今天。”沈三拳举起了酒杯,“叔,我们为万元叔干一杯吧!”

    “好!”乌金膏有点激动,脸颊也被烈酒熏的红了起来,拿起酒杯就是一口干。

    “万元哥是个好人啊,要不是他,红卫兵时期我恐怕就给人打死了,当年他偷偷的为我求情,我都记在心里。”乌金膏说道:“三拳,叔有很多话一直憋在心里,憋了很多年,我好想找个人倾诉,以前我以为是万元哥,可是他已经走了,现在恐怕这个人就只有你了,你能听叔慢慢的讲给你听吗?”

    “叔,我听着呢。”沈三拳掏出香烟,帮乌金膏点燃了起来。

    乌金膏抽着烟,缓缓的说道:“三拳,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喜欢闯,喜欢拼,上中学的那会,我碰到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女孩,她是我的同学,长的很漂亮,当时我成绩好,是班长,她有时候便会经常来问我数学题,久而久之,我们都彼此喜欢上了对方,而且还约定,今后一定要在一起,幸福的过一辈子。”

    “中学毕业,我们各奔东西,她继续上学,而我却由于家里穷退学了,我知道这个世界钱的重要性,她家里的条件很好,如果我一直是个穷小子,那一定没有希望,所以为了我和她的将来,我玩命的赚钱,我做过苦力,跟你一样挖过煤,最后都只能是勉强养活自己,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之后,当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我不罢休,好几次冲到她的家里去,却都被她的丈夫打了出来,打,打不过人家,钱,更是没法比,那个时候我几乎绝望,我认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的完了。”

    乌金膏将烟掐灭在桌子上,喝了一口酒,“在我看来,我唯一比不过那个男的就是因为家穷,如果不是这样,我老早就会去找她,或许我们就能够在一起,到了后来,我学会了投机取巧,学会了做生意,在我看来那种一本万利的买卖才是最能吸引人的,可是好景又不长了,在那个年代做生意就被认定为是走资本主义路线,红卫兵将我打了个半死,尤其是其中一个头头,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名字叫着陈火军,尤其对我有意见,因为我卖的老鼠药曾经被他小孩误食,差点就没了命,这个混蛋不停的鞭打我,将我打的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这个时候还是万元哥出面,将我带了回去,说是严加拷问,其实却是偷偷的放了我。”

    “回去了之后,我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家里拿了一把砍菜刀偷偷的摸到了陈火军家的后院,那是一个下雨天,晚上漆黑一片,很是寒冷,我哆哆嗦嗦的翻进围墙,来到他家的窗户前,这一晚,从此却改变了我的一生。”

    “陈火军还没有睡,跟他的婆娘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我大气也不敢喘,竖起耳朵,只听陈火军嬉笑连连的跟他的媳妇说道:‘桂枝,这下我们可要发财了,前些天隔壁老菜头去世,我终于从他嘴里问出话了。’陈火军的媳妇有点兴奋,‘火军,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就是当年日本鬼子埋下的那些金银财宝?’陈火军笑着说是,还说他答应给老菜头的儿子平反,他才肯的,陈火军的媳妇甜甜的在混蛋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在哪里?’陈火军笑着说道:‘村尾枯井旁的大槐树底下。’他媳妇娇笑一声,‘等到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就去挖来,以后就吃喝不愁了,哈哈……’说完,两人便双双钻进了被窝。听完了之后,我全身都颤抖起来,陈家村有宝藏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不确定当年日本人埋在那里,我快速的起身,本来还想杀了陈火军一泻心头之恨的,现在也顾不得了,一个人回到家拿了锄头,铁锹,冒着倾盆大雨来到了枯井旁,那天晚上也算是天公作美,雨一直没有停,我卖力的挖着,三个小时过去,依然毫无所获,不过我坚信那混蛋讲的话,继续的坚持,整个槐树底下都被我刨开,终于我发现了一口檀木箱子,非常的沉重,我顾不了许多,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将它拖回了家,来不及擦掉脸上的汗水和雨水,我用铁锤将箱子砸开,顿时我呆住了,里面全是金银首饰,价值连城。”

    沈三拳听的一愣一愣的,陈家村宝藏的事情他小时候也听说过,而且还说当年被人挖了,没想到竟然是乌金膏,难道乌金膏发迹就靠着这一箱宝贝?

    乌金膏叫沈三拳将酒杯倒满,一口气喝了三杯,“三拳,你是不是以为这是我的财运到了?”

    沈三拳点点头。

    “你错了,这恰恰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开端,第二天我就出了事,陈火军看到大槐树底下被掏空了之后,顿时怀疑到我身上来了,他是昨天晚上才告诉媳妇的,而我跟他有仇,最有可能晚上去偷听的就是我,加上那箱子的路线是笔直的向着南岗村而去,更是加重了怀疑,他将我锁了起来,百般折磨,怎么样也要我说出宝藏的下落,我自然是死也不肯说,此人阴险毒辣,我不说或许还能保命,一旦说了,为了灭口,他还真可能利用手中的职权活活弄死我。”

    “坚持了三天之后,他也是没撤了,可是他依旧去除不了心中的怀疑,问了我两遍之后,我依旧摇头,这混蛋忽的一下扒掉了我的裤子,手上拿着木棍,说道:‘说不说,不说老子叫你变太监!’我顿时傻眼了,呆呆的不敢作声,愣了一会儿,那混蛋以为我还在嘴硬,一棍子狠狠的敲了下去……”

    沈三拳嘴里点着的烟都忘记抽了,傻傻的看着乌金膏,这么多年他就在纳闷乌金膏怎么就没有妻子儿女呢?原来在他的内心,还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一件事。

    ps:其实我的脑海中有着很多离奇的小故事,下一本还想写灵异呢,兄弟们支持吗?嘿嘿......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一样的村长

    “树根叔,后来怎么样了?”沈三拳问道。

    乌金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个混蛋将我弄废了之后,也怕出事,最后还是将我放了,靠着那一箱金银,我快速的起了家,有了钱。不过我知道钱财始终不能露白,所以我便在云城开了这个皮具店掩人耳目,而那陈火军在我发达了之后竟然得病了死去,可怜我这废身之仇永远都报不了了。”

    “叔,都过去了,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沈三拳说道。

    “好好的活着?呵呵……”乌金膏自嘲的一笑,“你认为一个残废了身体的人活着能有多大的意思?”

    沈三拳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乌金膏,只有默默的抽烟。

    “三拳,你知道我一生中最崇拜的人是谁吗?”乌金膏问道。

    沈三拳有点好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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