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对杜鹤没有好脸色,摆明了不想和他多牵扯。付美珍只好委婉地问了外婆几句,外婆倒也不遮掩,直接告诉了付美珍。

    当年,吴昙怀上杜鹤孩子的时候,就曾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直截了当地说自己出轨了,还怀了孩子。将来若是纸包不住火,瞒不住了,就请她照顾这个孩子。

    外婆气了个倒跄,可也没办法,吴昙性子野,说嫁就嫁,说出轨就出轨,做事情从不给自己留丝毫余地。

    她还能怎么办?照顾孩子呗。

    所幸,事情发展比她想象中要稍稍好一些。思禅这孩子也乖巧,叫人省心。她运气和眼光也要比她的妈妈强,嫁的人也好。

    白思禅不懂外婆如今已经彻底与何家忍站在了同一阵营,还想着何生楝的事情。

    要不要像祝杏好说的那样,洗白白献个身?

    哄一哄他?

    白思禅万般纠结。

    取悦他,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呀。

    他对自己好,自己也对他好,夫妻之间,礼尚往来,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一旦想通了这点,白思禅便没了心理负担。

    她从一排睡衣里面挑出来一件漂亮的、性、感的出来。

    哑光缎面,红的像是玫瑰花的芯子,细细的吊带,虽说长到脚踝,但自大腿一半的地方就开始分叉。

    白思禅洗完澡,穿着这裙子,紧张兮兮地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好紧张。

    第一次做“色、诱”这种事情,白思禅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中蹦跶出来了。

    也不知道何生楝会不会喜欢这样的调调耶。

    反正,她看着自己,挺陌生的。

    仿佛一碗清汤挂面,浇了爆裂辣油,还洒了好多牛肉片。

    白思禅紧张了一个小时,何生楝也没有回来。

    白思禅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了,她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开始胡思乱想。

    何生楝该不会是也生她的气了吧?

    他今晚还会不会回来呀。

    没头苍蝇一样瞎响着,卧室的门轻轻响了一下,开了。

    白思禅扭头,看见了何生楝。

    他领带也未解,黑色衬衫熨烫的整齐,裤子不见一丝褶皱。

    四目相对,何生楝的眼神有些……错愕。

    继而,他眯了眯眼,唇角勾起。

    何生楝随手关上了门。

    趴在床上的白思禅打了个哆嗦,伸手拉住了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何生楝已经全部看到了。

    一干二净。

    女孩雪白娇嫩的肤衬着艳丽的红,偏偏眼睛懵懵懂懂如小鹿,娇美而不自知。裙子开叉高,几乎所有的腿都露在外面,边缘处,透着一点点粉。

    何生楝终于明白了,书中会蛊惑人心的妖精,是个什么模样。

    他一步步走近床,将自己的领带扯下,随手丢在地上。

    白思禅闭上了眼睛,胆子又小成了耗子:“我……我已经睡着啦!”

    所以别再来打扰她了。

    刚刚四目相对,当何生楝笑起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事情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

    他没有生气。

    反倒是她,似乎惹火上身了。

    白思禅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微颤。

    身旁的床褥微微下压,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白思禅睁大了眼睛。

    “不是睡了么?”何生楝声音带笑,“怎么还睁着眼睛?”

    “张飞睡觉还睁眼睛呢。”

    “嗯?张飞睡着后还能回答问题?”

    “梦话。”

    何生楝的吻,打断了白思禅的梦话。

    他许是刚饮了酒,唇齿间带着一股酒香,白思禅只亲了一口,便要推开他。谁知何生楝铁了心的不放开,任由她挣扎。

    等到何生楝松开的时候,白思禅已经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了。

    眼前的世界晃晃悠悠,何生楝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然后是裤子。

    当何生楝再次吻上白思禅的脸颊时,白思禅徒劳而无力地想——

    你先别着急啊,等我道了歉再说。

    她彻底断片了。

    饮酒后的白思禅乖巧到不行,仿佛化身成了小松鼠,在何生楝身上拱来拱去,蹭啊蹭的。

    何生楝呼吸急促起来。

    乖乖,今天怎么穿的这么诱人。

    酒精的驱动下,她一身白肤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十分招人;何生楝搂着她的腰,甚至都不敢用力,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脖颈,漂亮的锁骨。

    白思禅亦热情地回抱住他,迎合着他的亲吻。

    何生楝几乎要红了眼睛。

    这么乖巧可人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还忍的住。

    ……

    醉酒后的白思禅几乎要化成了一滩水,只知道搂着何生楝的脖子,亲他,拿细密的小牙齿啃他的脖子,以期许讨要更温柔的吻。

    情到浓处,何生楝克制不住自己,白思禅的声音都打着颤,带着哭腔:“轻点呀,你,轻点……”

    连连退缩,却又被何生楝牢牢地控在掌心。

    半浮半沉之中,白思禅觉着自己这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被何生楝给折腾散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白思禅发现,昨日的那件美丽漂亮又诱人的睡衣壮烈牺牲了。

    何生楝说的风轻云淡:“沾了些东西,不好洗,我丢掉了。”

    不好洗的东西……

    白思禅紧张兮兮地抱着他的胳膊:“你昨晚有做保护措施吗?”

    “嗯。”

    松了口气。

    何生楝低声问:“消气了吗?”

    白思禅靠着他,有些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什么呀?”

    何生楝抚摸着她的脸颊:“你前天不是生我气了吗?睡那么早,昨天清晨也是,一大早就去了学校。”

    白思禅小声说:“……我错了。”

    “嗯?”

    “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何生楝哑然:“你那也不算发脾气。”

    白思禅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当时我热血上了头,一听你说要分开,就难过到不行——”

    “等会。”

    何生楝后知后觉,这小姑娘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啊。

    他问:“你不是为了办婚礼的事情生气?”

    白思禅也呆了:“我为什么要为这个生气?”

    “……”

    双方互相瞧着,确认过了。

    嗯,脑回路没有连在一起。

    何生楝复搂着她,理清了头绪:“所以,你是为了我那一句假设?”

    怀里的小姑娘点点头。

    他哭笑不得:“我只是以防万一。”

    “没有万一!”

    白思禅低头,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肩膀。

    并不疼。

    吓唬的意味多于惩罚。

    她恶狠狠地说:“你觉着我是那种会始乱终弃的人吗?”

    何生楝可不敢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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