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我只是一个前台服务员……”小芳猛地摆着手,甚至于小脑袋都给她摇成了波浪鼓的模样。

    “是啊,在这里上班时是前台服务员……”简儿点了点头,顺着小芳的意思说道,但很快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接着问道,“可这下班后呢?你不要告诉我那时的你同样也只是一个喜欢约着闺蜜男票压压马路,逛逛街的普通女孩。”

    众人又不傻,听到这里,在场众人哪里还不明白简儿话里的暗示,忍不住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小芳,这之前只是觉得这小姑娘有点傻大胆儿,脑子有时候似乎有点缺根筋,颇有点不知者无畏的意思,所以在对上像宣六少一行人的时候能做到这般表现,现在看来,难不成他们忽略掉了什么……

    “你怎么看出来的?”沉默了好一会,小芳才道。她自认自己的伪装近乎于完美,这突然被拆穿实在是让她豪无准备。

    简儿耸了耸肩,也没回答小芳的问题而是淡淡扫了宣六少他们那头一眼,补充了一句:“我们要说的是关于最近医院心脑血管科突然增多的那些‘年轻’,‘强壮’的病人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突兀停住了口,小芳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之色,最后化为一抹坚定,“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很好,那走吧。”简儿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等会,我们是去谈正事,你带一个服务员干嘛?!”出乎其他人意料,那位宣六少突然说道。

    这丫的是傻的吧?!这只要是长脑子的人就应该听得出简儿话里隐藏的意思才对,如果这小芳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简儿又怎会叫她一起呢?!而小芳则更郁闷了,什么叫服务员,人家这是前台,前台好不好,这服务员什么的叫法那也太大众了吧!

    “六少!”再也看不下去的曾叔赶在这位六少爷丢更大的脸面之前截断了他的话语,警告式地叫了一声。同时曾叔也再一次肯定了这位六少说白了就是一外秀内草的草包蛋子而已。

    那位宣六少只是哼了一声,倒也没跟曾叔强辩,只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站在一旁。

    望了望小芳,站在一旁的曾叔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现在可以走了吗?各位心里应当都清楚,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并不多。”简儿挑了挑眉,望了望面色各异的众人一眼。

    “当然,各位请!”还有这次宣六少没有再傲骄,而是拿出来身世家子弟的礼仪修养,有礼地道。

    出于对女士的尊重,简儿与小芳先入的电梯,而就在宣六少准备跨入电梯的那一瞬间,曾叔的手隐蔽而飞快地在宣六少袖子上轻轻一拉,并且在宣六少将注意力转过来的那一瞬间飞快地比划了几个手术……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在一两秒内完成的,快得让一般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哪怕一丝不对。

    当真?!宣六少忍不住以眼神询问,虽然已经努力保持镇定,可是他眼中的那抹惊色却怎么也掩饰不去。

    不假!曾叔肃着一张脸,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事关重要,他可不会在这上头开玩笑。接着乘大伙不注意的时刻又宣六少比划了两个手势,然后就定定地望着宣六少,貌似在等他的回复。

    宣六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细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曾叔脸上的紧张表情一收,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幸好啊,这位六少爷还不算离谱到什么程度,这能听进去劝就成!

    因为走的是专属电梯的,这中间根本就不用停顿,很快就升到了楼顶,电梯门打开,宣六少一行人很快就将简儿等人引入了房间里。

    果然,这里确实有一个小厅,虽说并不很大,但是容纳他们这些人却已经绰绰有余了。

    简儿他们这刚一坐定,宣六少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径直走到了简儿面前,而他旁边跟着的是端着茶杯的曾叔。简儿眉心一跳,这架势是斟茶赔罪?

    “宋道友,之前是我出言无状得罪了,请见谅!”宣六少恭恭敬敬地敬上茶,“请!”

    “宋道友大量!请饮下此茶,将过去抹平,我等一会商议之时才会更和谐。”曾叔帮腔。

    第1819章

    “宫本家主,没听到主人说她已经累了吗?”良子上前一步,拦住了宫本家主的去路。

    “可是……”宫本家主脸上浮现一股不甘之色还待再说什么,却再一次被良子打断了。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你没听到刚才主人刚才说的话吗?主人已经累了,余下的,我让我们的人再与联系,或者……”良子脸色一阴,“你想现在带着你所谓的礼物滚出去?”

    “你,你们不能……”

    “不能?我们不能什么?”良子笑了,不过这回她的笑可不是简儿还在这里时所展现出来的那柔和温顺的笑容,她此时的笑看起来就像一朵染血的吸人花,美丽,魅惑,危险,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近近了宫本家主的身旁,“宫本直人对我家主人冒犯在前,你意图伤害主人在后,就是来陪罪都还敢胆大包天到想要算计我暗隐之忍一族最尊贵的主人,就凭你做了这些事,你以为我们可能会如此轻易放过你吗?”

    “我,我没……”宫本家主极力想否认,但是对上良子那似乎可以刺透人心的眼,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将之完整地说出来。

    “你没什么?你想狡辩这些事你都没做吗?”良子冷冷一哼,自己站在这里从头看到尾,难不成这家伙还想睁着眼说瞎话不成?!

    “我,我……”

    “不用再说,选择吧!拿上你的东西滚,还是,等我们的人上门拜访!”不宫本家主机会,良子再一次截断了他的话。

    “我……”宫本家主张了张嘴却发无出声,半晌后颓然地耸拉下了肩,朝良子鞠了一躬,“宫本家恭候大驾!”

    这种事还要用得着选吗?如果他当真这么“滚”出去,那么可能还没等他回到国内,那些个早已经对他们宫本家族有所觊觎的势力哪有可能饶得过他们?到时别说保住他们的财产什么的了,能不能保得住他们族人的小命都是一回事。

    而选择跟暗隐之忍谈,至少按忍界传闻,他们吃相并不算难看,到时至多是他们宫本家元气大伤,这安身立命的钱,还有族人的人身安全还是有保证的。两者相害取其轻,宫本家主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难理解。

    而良子呢,显然她对宫本家主的回答还算得上是满意的,给了宫本家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后,对着耳麦招呼了一声,然后手一抬,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客厅的大门打了,之前给宫本家主引路之人早已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外恭候了。

    “咣当——”一声,别墅的大门在宫本家主身后关上。

    别墅外,早已经在那等候了许久的宫本家族的司机急忙迎了上去:“家主,感谢天昭大神庇佑,您没事就好!”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您,您没事吧?!”借着路灯打灯光,司机看到的是宫本家主一副失神的样子,对他这么大一个人似乎有一种而不见之感。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宫本家主,“家主大人?我,我找他们……”

    “慢着,建次!”似乎终于回过了神,宫本家主急忙一把拉住了那司机,“放心吧,一切都很顺利!”

    “当真?家主大人!”司机建次像是有些不敢确定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您怎么还……”

    “放心吧,那位大人已经原谅我们的冒犯了,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里边看了一些让人惊讶的东西而已。”说到这里时,宫本家主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什么东西?!”建次有些意外地脱口追问,他实在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才能让他们这位一向来沉稳,不动声色的家主大人露出此番表情。但这话一问完,建次就不由得一阵后悔,这不管是什么,这都不该由他一个小小的司机发问啊!建次不由得一阵懊悔,自己这回逾矩了!

    如果换着是以往,宫本家主恐怕早就吓斥自己的司机了,可晕会,宫本家主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发现建次这回问话的时机简直是太妙妙,正好,他可以乘此次会将那消息给放出去……

    “不是东西,而是人,我见到了一些让人不敢置信之人!”说到这里,宫本家主有意识地扬了扬声音。

    “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居然让家主大人您如此惊异?!”到底给宫本家主当了多年的司机,建次可以说是几乎做到了与宫本家主心灵相通的地步,一见自家家主大人如此作态,建次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顺着宫本家主的话就给他“搭梯子”。

    “暗隐之忍。”宫本家主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来。

    “暗隐之忍,他们不是已经全部死在上次圣山喷发之下了吗?家主大人,您是看到暗隐之忍的幸存者了?”建次先是一呆,然后忍不住下意识地又追问了一句,“家主大人,那个,会不是是有人冒充?”

    “有人冒充?你觉得谁敢?”宫本家主嘴角闪过一股嘲讽的笑容,他又不是蠢的,连真的假的都没不清,有人冒充?如果当真是有人冒充就好了!

    “而且,健次,有一你说错了,她,不是幸存者!”

    “家主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懂吗?”宫本家主唇上尽是讽刺的笑意,“我说她不是幸存者,因为暗隐之忍根本就没事!”

    “什么?!可是,可是忍界传说……”

    “你也知道那是传说,你觉得那种以讹制讹的传说可信,还是我的话可信?!”宫本家主质问道。

    “当然是家主大人的!”建次一个鞠身,哪怕心中不以为然,可是这面子上建次却绝对不会含糊。

    “好了,我们回去吧。”宫本家主见状摆了摆手,就准备上车。

    就在这时,林**上的树突然“沙沙”轻响了两声,然后一团黑呼呼的人影出现在宫本家主的车前。

    “宫本家主,请您留步!”黑呼呼的人影操着沙哑的声音叫住了宫本家主。

    闻声,宫本家主唇角轻轻一勾,他就知道那些家伙绝对会跟着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呵呵,听到这个消息坐不住了吧?不过正好,反正这正是他所企求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拿乔,这消息越快,越早散布出去越好!于是乎宫本家主收回了那只即将踏上车的脚,扶一门站住,缓缓地回过了头。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标准忍者紧身衣男子,半蒙着脸,不过从显于外的眼睛看来,此人年纪应当并不算大,因为这位所站的位置正好处于树底阴影处,树荫与黑色溶合在一起,所以如果你一个不注意还真有可能会忽略掉他的存在。

    “你是……”宫本家主故做迟疑地开了口。

    “宫本君又何必故做模样?我是什么人你心底不应该早已有数吗?”来人轻笑,语带调侃回应道。

    “呵呵~”宫本家主跟着冷笑一声,视线落在那忍衣着某处,一个十分熟悉的标记毫无掩盖就这么大刺刺地显露在那里。果然啊,这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落难之时遭人弃。这些雾隐之忍果然是一刻都“舍不得”浪费啊,妄说他们宫本家对其几代的奉养,没想到他们居然连丝香火情都不愿认,这一朝落难,他们倒是“反应最快”的一个,这是生怕便宜落到别人手中啊!

    想来也是,到底是“合作”了那么久,宫本家的一些事,这些家伙就算是摸不到十成十,弄清楚个七七八八的想来也不难,既然现在自当已经被当成一块大肥肉就这么挂出来了,这些家伙能够忍得住才怪,那么不将那油水最足的部分给咬下来,这些家伙又怎么甘心?!

    那一头,那个忍者顺着宫本家主的视线望了望自己身上的标志,来人却丝毫没有想遮掩的意思,反而挺了挺胸,直了直腰,动了动身体将那标志“顶”得更显眼了,目带挑衅地望着宫本家主。

    一股怒意自宫本家主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这股怒意就潜入了他的眼底,再也看不见踪影。

    转回身,轻轻将车门关上,宫本家主直视那忍者挑衅的目光:“还未请教,这位是……”

    “角总,角总中忍!”来人眼中闪过一丝傲然,以睥睨之姿望着宫本家主。同时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要知道面前这位作为他们雾隐之忍曾经最大“供血者”家族之一,宫本家的家主大人,那可是能与上忍大人们平等对话的人物啊,而如今……

    哼,等到他们雾隐之忍将他手中的那些财富与资源全部吃下,面前这个所谓的“大人物”只怕连喝他的洗脚水都不配了!不不不,只怕是到了那时,这位还能不能活着那都还是一回事呢,对于一个必死之人,他又何必再客气!

    “是吗?角总中忍……”宫本家主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敢情他这只凤凰还没落魄到底呢就已经被别人当成待宰的鸡来看了……,哼,想要鸠占鹊巢霸吃了他宫本家的基业可没那么容易!一股决然之色自宫本家主眼中闪过,如果他宫本家当真要撑不住,这片基业就算是毁了!砸了!更或捧手送与他人,也绝对不会便宜了这起子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越是怒火中烧,宫本家主的表情反而越是平静,站直了身,朝角总中忍弯了弯腰行了一礼:“倒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雾忍之隐的中忍大人,幸会了!”

    “嗯!”角总中忍倒是对宫本家主的“知礼”很是满意,将下巴上扬了四十五度,做出一副“大人物”的样子,可惜的是,到底中黑暗中猫久了,这再怎么装,那股子贼鼠之气都洗之不掉,抹之不去。

    “不知角总中忍大人想问什么?”宫本家主淡淡地问道。

    “你刚才说的暗隐之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威风是逞了,但是这该做的却绝不能忘,暗隐之忍消失之迷在忍界可以说是一大奇闻,那个传承之久堪比三大忍族,实力更是高深莫测的暗隐之忍到底是怎么消失的,他们手中所掌握的那些财富以及秘术又今在何处,忍界谁不觊觎?!

    可是那些家伙居然说消失就这么消失了,居然连一点预兆,一点蛛丝马迹都无,那么多人居然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了无踪迹,别说什么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家伙是死在圣山暴发之下,那个连一些个普通人都能逃得过的所谓大灾难怎么可能困得住一个顶尖忍族的脚步!

    现在好不容易似乎能得到那些家伙的信息,不问清楚怎么行!

    如果,如果暗隐之忍当真因为意外败落,说不定……,角总中忍的双眼被贪婪占据,腥红的舌头在他那暗红色的唇上舔过,宫本家,暗隐之忍……,如果这两大财富都落入他们雾隐之忍的手中,那么说不得这就将是他们雾隐之忍崛起的契机,三雄争霸变为四分天下,而他,也将作为功臣被载上雾隐之忍的丰功薄上!

    角总中忍眼中的贪婪与野望,宫本家主又怎会错过。好个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想将他宫本家与暗隐之忍一起吞下,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突然间,宫本家主很想笑,如果面前这个角总中忍知道,那些暗隐之忍都活得好好的,而且还认了那个最近将他们忍界给搅了个天翻地覆的人为主,还有,自己宫本家,那些个早已被他们视之为囊中物的产业也被他们看上,并且自己已经决定将之作为赔罪捧给暗隐之忍后会是什么表情。

    怎么办?突然间他好期待呢!

    “宫本君,你没听到我在问你话么?”望着宫本家主那开始变得有些诡异的表情,角总中忍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一种事情将失去控制的预感袭来,以至于角总中忍再也忍不住,再次喝问道。

    “我当然听到了,这不,在下正准备答复中忍大人呢……”

    第1820章 原计划

    不理会曾叔眼中隐含的不赞同,也不看宣六少不以为然的表情,肖振国一拉欧阳大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茶旧旁的圆凳上。

    “简儿丫头,给我换个大杯,这一路赶过来,这嘴早就干了,就这点子,还不够我塞牙缝儿呢。”这一屁股坐下来,欧阳大伯就大刺刺地说道。

    而这话一出,曾叔的眉不由得一抽,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之色,这家伙当这是什么?街边几块钱一杯的大碗茶哟。还换个大杯……,说句俗点的,丫的知不知道别说换个大杯了,就是这一小杯的的费用都够一个中等层次的家庭一个月的花销了。

    当然了,对于曾叔来说,这点上钱他倒是不在乎,让他在乎的是那被糟蹋的茶叶啊!没错,就是糟蹋!对于一个爱茶的人来说,这好茶给一个只懂得牛饮的家伙来品,那根本就与牛嚼牡丹无异!虽说他拿出来的这茶叶并非出自大红袍母株,可是却是那母株的枝条插枝而成,品质上与那母株已经极为接近了,同样属于有价无市的宝贝。这千金易得,好茶难求啊,曾叔哪能不心疼!?

    可这心疼有用吗?他总不能跟人说你干脆别喝了,咱给你买瓶纯净水算了吧。那种1.5升款的,大瓶,别说是解渴了,让你喝饱都够了!那得多low的情商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啊……

    这些话曾叔是不好说,可是在场有人好说啊。

    “换什么大杯,甭理他,这什么水进了这家伙的嘴那都一样,这么好的茶让他喝,根本就是白糟蹋,他口渴,给他倒杯凉白开就好!”肖振国说得那叫一个不客气。

    “凉白开就凉白开,这凉白开还解渴呢!”欧阳大伯也不介意,挥了挥手,一副大咧咧的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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