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语气沉厉,助理从电话里都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只好照做。

    整个剧组果真因为周老板这三个字停下来了。

    周彻在电话里质问沈悦白夏为什么会喝酒,她都知道什么。

    沈悦道:“你冲我吼什么,我怎么知道她因为什么喝酒,您现在知道关心她了?”沈悦顿了下,也担心白夏,“她给我打电话时没说什么,我听出她语气有些不对劲,但她什么都没说。”

    周彻正要挂了电话,沈悦喊道:“我回来照顾她。”

    他淡淡道;“用不着,拍你的戏。”

    “我还拍什么戏啊,导演一听是周老板您找我恭维得停了今晚的戏,呵呵……”

    周彻直接挂了电话,沈悦听着听筒里的忙音,担心白夏,她就在华城,还是打算赶回来。

    出租车停在小区楼下,白夏下车后有些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周彻扶她到长椅上坐下。

    “夏夏,能听到我说话吗?”

    白夏身体很软,整个人靠在他胸膛里,黏黏糊糊搂着他,发出一声嗯啊。

    周彻收紧手臂,她不舒服地想挣脱他,忽然扑向他身后哇哇吐了一地。

    “夏夏……”周彻忙给白夏拍背,在她包里找出纸巾帮她擦嘴唇,她头发上也沾到呕吐物。

    他抱着她走向楼里,白夏一直含糊地喊“放开我”,她不停在他怀里挣扎,却没什么力气,轻到像在给他挠痒。他被她细软的小手挠得浑身发痒,身体里血液滚烫翻涌,他低哑着道“别动”。

    醉酒后的白夏跟睡着后的她一样,都很不听话,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她抬起头睁开眼,这双迷离的眼睛努力想要望清他是谁,好久之后她咦了一声,笑起来:“老公!”

    周彻一瞬间停在电梯间里。

    她没再喊了,下一秒便搭拉着脑袋靠在他胸膛。周彻抱着白夏,低头帮她理开额前的碎发,他抿起唇笑了几声。她刚刚喊的是老公。

    回到房间,cc蹦蹦跳跳绕在他们脚下摇尾巴。周彻扶着白夏打开灯,也许是灯光太过刺眼,白夏眯起眼睛抬手挡住光源,努力在辨认这是哪,最后知道回家了,伸手推开周彻。

    她脚步虚软,根本走不动,踉跄着便要倒下去,周彻及时将人搂在怀里。

    手臂穿过她腰际,他说:“夏夏,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楼。”

    “我没醉。”白夏还是想推开他,她看着眼前乱晃的吊灯,感觉整个房子都在摇晃。她含糊地说:“你别扶我,你帮我扶住墙就好……”

    周彻直接横抱起她回到楼上的卧室,他帮她脱鞋,脱掉外套,她手抓住他的手。

    “你干嘛啊。”她笑嘻嘻地,“你还想干我吗……”

    周彻僵住,他没想到醉酒后的白夏言语会这么刺激。她在想什么,还记着他从前给的不尊重?

    他帮她脱掉外套,白夏忽然翻身吐了一地毯,连带着两个人身上都沾了不少脏东西。

    周彻被醺得胃里一阵恶心,他单手捞起她往卫生间走。白夏在挣脱,指甲抓在他手臂上,她手很烫,他被烫得浑身燥热。

    他耐心地安抚她:“别抓了,身上脏了,我带你去洗澡。”

    她还是不听,他忽然将怀里软趴趴的人按在墙上。

    黑发凌乱地散在她双肩,她白皙的脸已经红透,抬眼凝望他时,一双好看的眼睛迷离含情,粉嫩的唇一张一合,喊他周彻。

    他抚摸她脸颊,手指流连安抚。

    他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再挠我,我就把你睡了……”他吻了吻她脸颊。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但她果真乖乖靠在墙上不再乱动了。

    他抱她进卫生间脱掉衣服洗澡,也耐心地帮她洗头。她眼睛里进了水,哭哭啼啼在他臂弯里挣扎。

    周彻从来没想过白夏喝醉后会是一个酒疯子,地板太滑,也没有防滑垫,他手臂从她腰际穿过,喊她别闹。

    她在花洒喷流下来的水帘里迷离地望着他,一声声喊他周彻。

    周彻强忍着身体里的躁动,在她肌肤上揉搓起洁白的泡沫。可即便醉酒的她也还是倔强的,她终于从他臂弯里挣脱出去,顺着玻璃墙一点点滑下去。

    “白夏……”

    她咦了一声,昂起脑袋盯着某个地方。周彻顺着她视线望去,知道她在好奇哪里。他很想挣脱开下裤的束缚给她看这个宝贝。但醉酒的不是他,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要去拉她起身,那双小手忽然抓过来……一声闷哼破喉而出,下一秒,他被她毫无章法的捣弄折磨得一败涂地。

    这是第一次,她亲手帮他释放了出来。

    她毫无意识,偶尔指甲擦过,他有些疼。但身体里翻滚的欲望都告诉他很舒服。

    他捞起她,吻她脸颊,在她耳边低沉道:“乖,够了……”

    她呢喃喊他:“周彻……”

    他托住她脑袋狠狠吻下去。

    她明明是醉的,可周彻却觉得她感情分明得太清醒。她嘴里叫的是他名字,是老公,她知道他想要什么,知道手该往哪里放。他甚至觉得她是不是借酒装醉,可他松开她时,她抽泣着喊他老公,脚步虚软得站不稳,搂住他的那双手也没有了力气。没有他,她整个人都瘫在地板上这汪水里。

    他找来浴巾一点点帮她擦干,抱她回房间为她盖上被子。

    他没找到别的浴巾,就拿湿浴巾裹住下半身。取走床边的羊毛栽绒地毯回到卫生间,周彻有些嫌弃地一点点洗干净地毯,这是白夏喜欢的地毯,搁在从前他早就扔掉了。他洗完拿吹风机吹地毯,忽然想起来还没给白夏吹头发。

    他拿起吹风机回到房间,白夏一动不动趴在床上,他撩开她头发,将湿发耐心吹干。

    也许是吹风机声音太吵,白夏轻哼了几声,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嚷着“好吵”。

    那块地毯还没吹干,周彻想回去继续吹地毯,手被她抓住。

    她力气不大,但他留下来了。

    他知道是他自己不想走。

    他一点点拨开她额前的刘海,这双眼睛仍是迷离的,她哼哼唧唧好像不高兴,周彻温声问她:“想不想喝水?”

    她含糊地说想。

    周彻端来水,白夏喝得到处都是,他又耐心帮她擦干水迹。柔声哄她:“想不想睡觉?”

    “想。”

    “那就睡觉吧。”

    她张着粉唇,哼哼了好久才说:“想跟老公睡……”

    她这样无意识的撩拨完全是在点火,周彻摸着白夏脸颊:“再说一遍。”

    她翻过身,乖乖将脸颊枕在他手掌心里。

    他温声诱哄:“夏夏,想不想跟我睡觉?”

    她嗯啊应着。

    他气息粗重,咬她耳垂:“想让老公怎么睡呢?”

    他以为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但她比他还懂这个“人事”,抱住他脑袋将粉唇凑过来,含糊又勾人地说:“脱.光光,睡我啊……”

    周彻浑身一僵,下一秒,他狠狠堵住了她双唇。她想推开他,发觉用不上力气便如个孩子般大哭,他只能停下。

    她也止了哭声,呢喃着“叫”。

    周彻不知道她要叫什么。她仍在呢喃“叫”。

    他问:“叫什么?”

    她含糊地说:“老公叫给我听……”

    第79章

    周彻一僵, 白夏自己动了手, 到处游走, 想在他这里找到宝贝。

    他将人搂在怀里,嗓音低哑:“你这是在玩火。”

    白夏哼哼着笑,她穿着他随便找来的睡衣, 觉得热,胡乱扯下领口。

    她嘴里喊:“火好热哦……”她催他叫, 催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他声音, 她便耍酒疯哭。

    周彻轻轻咬她唇:“别哭。”他低声诱哄, “老公不会叫,夏夏告诉老公怎么叫?”

    她一声声喊出来, 每一个简单的嗯啊都仿佛带着她的魔法,成为他耳中夺命销.魂的声音。

    他舌灵巧滑入她口腔里,发现她吻得比他还激烈,也在这一刻不会呼吸, 只知道含住他舌头汲取空气。他退出教她吸气,又低哄着:“叫给老公听……”

    她一边喘息一边勾住了他脖子。

    ……

    沈悦到家时被推门而来的声音吓得心惊肉跳。

    男人嗓音低沉,女人娇媚里带着哭腔。她犹豫地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走,他们两个人都离婚了, 作为白夏的好朋友她该不该阻止?

    最后感觉也没她什么事, 她能阻止什么。楼上的动静显然没那么容易停,但她很担心白夏, 今晚没打算走。她将行李箱放到客厅,关门站在走廊里等。

    周彻从卫生间里拿来湿毛巾为白夏擦身体, 她已经睡过去了,刚刚被他折腾得很累,这会儿是彻底醉了过去。她胸间白皙处有两道浅显的红色印子,刚刚他找不到润滑,只有沐浴液代替。他不知道她明天醒来会记得什么,但她知道她一定不希望记得今晚的事情。

    醉酒后的她整个人都是疯狂的,爬在他身上的小女人令他着魔。都说酒后吐真言,她一遍遍喊他老公,他没给她,她便哭。他不会趁她喝醉酒发生关系啊,他现在不是从前那个周彻,他想要她是清醒的,是明明白白心甘情愿的。可她在难受,他不愿意她这样难受。他的唇没放过她每一寸肌肤,她虽然意识是醉的,但身体在清醒,她被他含咬得痉挛,尖叫着哭喊,云端癫狂那一刻,天塌地陷,她指甲陷进他皮肉,喊他周彻。

    周彻掖好被角,拿着地板上的吹风机出门将卫生间的地毯吹干。

    他将这张地毯放到了沈悦那间卧室,将沈悦床边没用过的新地毯换到白夏卧室里。他倒了一杯水放在白夏床头,找到她的手机删除了微信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忙完一切,他凝望白夏好久,轻吻她额头,道着晚安。

    周彻走下楼时发现了客厅里的行李箱,他猜到是沈悦,打开房门,沈悦正靠在走廊里玩手机。

    沈悦听到动静走过来:“白夏怎么样了?”

    “睡着了。”周彻系着衬衫袖口的纽扣,“我要走了,别告诉她今晚是我在照顾她。”

    沈悦欲言又止:“你是怕她知道你趁她不清醒占她便宜吧。”她偏过头,毕竟是别人夫妻,哦,前任夫妻间的事,她不好插手,只能说,“既然已经离婚了,我觉得周总这样趁人之危还是很不好。”

    周彻看也没看沈悦,径直走向了电梯。

    ……

    白夏再次醒过来时头疼欲裂,窗帘外的天空湛蓝晴朗,她眯眼好久才适应明媚的阳光。

    她坐起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穿的是睡衣,没什么不对劲的。

    可她昨晚做了春.梦。

    关于她和周彻的春.梦,他让她舒服到快要爆.炸,她记得梦里的好多事情,周彻始终没有真正进入,他极尽技巧地用别的方式取悦她。这个梦里,她喜欢他的柔情和粗狠,喜欢他舌尖席卷的滚烫温软。她双颊发烫,喉咙里干渴,正好床头有一杯水,她抱起水杯喝见底。

    她不记得后面的梦了,梦里的她也是醉的,在累得瘫软时只依稀记得他找到别的方式在她这里释放他自己,带着玫瑰香的沐浴液滑滑的,让胸口摩擦时不那么疼,她平时都不知道这些花样,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梦到。白夏忽然提起领口埋头看了一眼,似乎没什么痕迹,胸口一片雪白,但很酸胀。

    门外忽然传来的敲门声将白夏吓得缩回被窝里,她听到沈悦在门外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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