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孟家当真将这两个人驱逐出了孟家,他们日后的生活势必都将会出现问题。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青扬在此恳请大家更改惩罚,毕竟把两个老人驱逐出家族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被不知情的人听去之后,再加油添醋一翻,孟家的名声极有可能就会这么毁了。”

    祠堂前站着的一众孟家人闻言,顿时就哗然了。

    ☆、718杖责

    孟家的名声现在对整个靠山村的村民来说,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他们引以为傲又极力想要维护的,因为他们孟家族中出了一位被皇帝册封为公主的孟彤。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孟家是出了位公主,如今就连知府和县老爷知道他们是解忧公主的族人,都要礼敬三分,更别说是附近十里八村的父老乡亲们了。

    他们孟家的大多数族人虽然仍然贫穷,但他们相信自己与一般的老百姓已经不同了。

    以前那个程特使在村里耀武扬威,为祸四方的时候,还天天故意在村口骂公主,说公主的坏话,现在公主一回来还不是两下就被收拾了?

    昨天看到了孟大柱和孟七斤的下场,现在再看看躺在门板上,被人绑成了毛毛虫样的陈金枝和被人架着过来的孟九根,村民们心里都已明白,如今的孟彤是真的完全今非昔比了。

    “当然,陈金枝和孟九根为老不尊,而且还公然在大街上辱骂公主,妄图损及公主及孟家一族的名声,如此劣行不罚难以平民愤。”青扬话锋一转,突然就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降了老族长、几位族老和青碧之外,在场的众人全都被青扬这突然的转变给吓了一跳。

    特别是陈金枝和孟九根,对青扬的下手无情可谓印象深刻。

    陈金枝现在之所以只能屁股朝上趴卧着,可不就全拜了青扬命令砸的那七十个雪球的功劳么?

    一位族老适时接口问,“不知以青扬公子之见,我们该怎么罚呢?”

    “就罚重责十杖,以禁效尤吧。”青扬笑着一弹指,那英俊潇洒的模样,顿时就让在场的不少小姑娘和大媳妇儿都红了脸。

    村里头脑清醒的村民们此时都已明白,那个天生病弱的孟大,当真是生了个了不得的那个女儿。

    陈金枝和孟九根是她的亲祖父母又怎样?孟大柱和孟七斤是公主的亲叔又如何?

    解忧公主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是一头长有利齿和锋利爪子的母老虎,只要有人妄想伤害她,就将遭到她无情的反击,就算是至亲之人也不会留情。

    再说孟彤早在离开村子之前就已经开祠堂,由全族人见证另立门户,自请过继给已故的同族长辈为后了。

    当时陈金枝和孟九根巴不得能甩开孟大一家,就差没有举双手双脚赞成了。

    可以说,孟彤如今与他们虽有血缘关系,却不能算是两人的孙女,这一切完全都是陈金枝和孟九根自己一手造成的。

    “唔唔——”陈金枝连人带被被绑成了虫子一样的趴卧在门板上,因为嘴巴上堵着布,此时只能害怕的拼命的摇头。

    她的屁股昨天一连被砸了七十下,虽然没有破开肉碇,可那受伤的程度可丝毫没比被杖击轻多少。要是现在再挨十下,她的屁股这回不烂也得烂了。

    陈金枝的心里此时是委屈的,她骂人也没有指名道姓的骂啊,她骂自家儿媳妇儿不成吗?怎么不过是骂上几句过过嘴瘾也要被打?

    虽然她很想当着孟彤的面,大声骂那贱丫头几句,可孟彤现在是公主了,身边光是侍卫就有百多人,还有贴身丫环侍候着,整得就跟真正的大家小姐一样,让她也没敢指名道姓的骂她。

    可她一个做祖母的都这么忍让了,怎么还要挨打呢?这还有天理了吗?

    孟九根被两个孟家族中的年轻后生紧紧的架着,满是褶子的黝黑脸庞上面无表情。

    跟昨天一样,看到陈金枝既然要被人上刑了,孟九根仍旧选择了沉默。

    他现在很后悔,当初孟大一家要另立门户时,他怎么就没有拦着呢?

    孟大一家另立门户是当初开了祠堂,在全族人的见证下,自请过继给已故的同族长辈为后的。

    现在孟彤与他们虽有血缘关系,却已经不能算是他们的孙女了。

    孟九根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那死丫头只要捏住了这一点,不管她要怎么折腾他们,只要不出人命,只怕都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而让孟九根悔不当初的是,如今这种局面全都是陈金枝和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们当时巴不得能赶紧甩开病弱将死的孟大,以及两个拖油瓶——春二娘和尚年幼的孟彤,就差没有举双手双脚赞成了。

    “嘭嘭”的杖击**的声音,混合着陈金枝痛极的“唔唔”呻呤声,使得祠堂前这片站满了人的小广场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十杖打完,陈金枝再次痛出了一额头的冷汗,却仍然没有痛晕过去。

    这让青扬和青碧都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又感慨起来:这人哪,身体底子太好了,有时候也是件挺烦的事。

    “你们干什么?”孟九根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架着他的两个年轻后生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干脆利落的把矮小的孟九根直接,按到了地上。

    孟九根这才明白过来,原本青扬说的重责十杖,指的并不是只打陈金枝十杖,而各打他们夫妻俩每人十杖。

    “不要……别打俺,不关俺的事啊。”孟九根疯了般的拼命挣扎起来,“骂孟彤丫头的是俺婆娘,不是俺啊,俺啥都没做,你们不要打掩啊,要打就去打俺婆娘,族长,族长……”

    正痛的头晕眼花的陈金枝听到这话,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为了不被打,而张牙舞爪拼命挣扎呼叫着的孟九根,仿佛不认识他了一样。

    她为老孟家劳心劳力,先后为他生了三个儿子,还天天把孟九根侍候的跟个老佛爷似的,什么好的赖的都由她一肩挑了。

    夫妻这么多年,她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混蛋现在竟然这么对她?

    四周围观的众人纷纷嗤笑出声,看着陈金枝和孟九根的眼神,都是满满的讥笑。

    青扬看了眼孟九根,又看了看陈金枝,笑嘻嘻的轻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青碧看着孟九根那怕死的模样,却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败类。”

    ☆、719迎接

    在孔武有力的众多孟家族人面前,矮小干瘪的孟九根武力值简直就是个渣,没两下就被人给制服了。

    不同于陈金枝被杖击时的安静,孟九根没等执杖人一杖落下,就惨绝人寰的大叫起来,吓的执杖人把手里的长杖都差点儿给丢出去,也把四周围观的村民们吓了个人仰马翻。

    负责杖责的孟姓汉子,深觉自己一个执杖打人的,被一个被打的吓着了,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这脸简直丢到姥姥家去了。

    羞恼之下,他用力踹了地上的孟九根一脚,怒道,“俺的杖子都还没落下呢,你鬼叫个啥?”

    “啊?还没打吗?”孟九根被踹的一愣,他傻傻的四下看了看,可没等他嘴里喃喃的话说完,悬在他身后的长杖就重重的落了下来。

    孟九根“嗷呜”一声,惨叫都变了调。

    杖责的汉子此时正在气头上,也没管孟九根的鬼哭狼嚎,捏紧了手里的长杖就是一顿猛挥。

    十杖不过瞬间就打完了,孟九根被打的浑身剧颤,冷汗直冒,连“哎哟”呻吟的都带着抖。冬日的棉衣厚实,众人倒也看不出他的屁股是不是真被打开花了。

    “孟九根,陈金枝,这次念在青扬公子和青碧姑娘的份上,先就这样放过你们。若是你们下回还敢这么肆意妄为,在外头乱叨叨公主的坏话,到时候就别怪本族长让人把你们打个半死,再逐出孟家了。”

    “不敢了,俺再也不敢了……”孟九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这回是真的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活到这把岁数,头一回被人这么打,这样的经验真的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有了。

    青扬和青碧跟着孟九根和陈金枝,亲眼看着村民把他们送回孟家老宅,留下两个暗卫在暗处看着,便回去回复孟彤了。

    孟彤对孟九根和陈金枝是真没什么感情,过去脑子里只要一想到他们,她整个人都会忍不住的愤怒。

    现在虽然好些了,不过那种仿佛种在骨子里的厌恶,还是会时不时的冒出来,这好像是出于身体自己的记忆,孟彤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们怎么说都是我爹的爹娘,只要他们安份守已,就让他们安逸到老吧。”

    孟彤说着就叹了口气,转头吩咐青薇道,“回头给孟族长送五万一千两银票,你告诉他,那五万两是用于在周边购买祭田,日后供族中子弟读书用的,至于那一千两就留在族中,日后做供养陈金枝和孟九根夫妻之用。

    孟大柱和孟七斤以后一辈子都得在牢里度过了,他们两个老的日后就要劳族中我担待了,你让不必多给他们银子,只要平时派人照看着点儿就行了,毕竟银子多了,予他们那种人来说,有时不见的就是件好事。”

    ……

    按照春二娘等人的脚程,孟彤估摸着春二娘他们第二天应该就能到了,于是笠日一早,用了早饭就带着人去了水头镇。

    一行人停在镇口的小树林里等人,因为天冷,青扬几个也不知上哪儿摸了个兔子窝,七大四小整整十一只兔子,一只不落的全被扒皮穿上了树枝。

    两百多人围着十只兔子烤的场面是很可笑的,好在众人也不是真饿,只不过是在等人时升了篝火想取个暖,顺便再烤个东西打打牙祭而已。

    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味,引的路过的百姓频频往他们这边不断张望,不过倒也没人敢真向他们这边靠过来。

    马车里,孟彤与青薇、青月和青碧三个丫头,人手一个手炉抱在怀里,斜靠着车壁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与三个杀手丫头聊天,她们能聊的也中有杀人了。

    “主子,你这说的不对啊,要是大皇子真有心想杀你,怎么冥殿过来的都是二皇子的人呢?”青碧歪着头满脸的问号。

    孟彤笑而不语,青薇则笑着跟他解释道:“大皇子身后有高人指点,而且他本身的性格就比较容易受人影响,有二皇子的前车之鉴在前,大皇子能被人劝住了也是正常。”

    几人听着都不由笑了起来,二皇子派人刺杀孟彤的杀手团大部分被灭了,小部分被凌一收编成了孟彤的侍卫团。

    刺杀孟彤的代价如此惨重,大皇子原本手里可用的势力就不多,不引以为戒才怪了。

    青碧又问孟彤,“那三皇子又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还救过他的命吗?怎么连他也跑来找您的麻烦,硬是要在四川府的叛乱里参了一脚?奴婢看凌大人出征那天一步三回头的模样,看得人可心酸了呢。”

    “呵——”孟彤笑得眉眼弯弯,心里甜蜜,却是拿手指点着青碧笑道:“你这话我可记住了,等咱们去四川府……”

    “哎呀,不能说不能说。”青碧急的连忙打断了孟彤的话,摆着手道,“您可千万别说是奴婢说的,不然凌大人一准会扒了奴婢的皮的。”

    孟彤慢悠悠的笑道,“你可是我的丫头,他扒谁的皮也不会扒你的皮的,放心吧。”

    青碧顿时就苦了脸,心说这个能放心吗?凌大人那人最表里不一了,跟主子在一块儿时就温顺的跟只无害的二哈似的,可只要一离了主子的眼,转头就成了青春期的小狼,没事儿就释放杀气,简直生人勿进好吗!

    青月撩窗帘往外看了看,叹道,“好些天没见到夫人了,还真怪想她的呢。”

    孟彤也挺想春二娘的,来到大周这么些年,她跟春二娘也就去皇家书院的头一个月分开过一段时间,之后就都是一直住在一起的。

    乍然一下分开这么久,春二娘又是那样一副单纯怕生的性子,孟彤老会情不自禁想春二娘会不会遇到不好的事情。

    比如刚好跟宫嬷嬷分开了,就被人贩子趁机抓走了;又或者二皇子又来找麻烦,派人把她给绑走了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来了!他们来了。”马车外突然响起的一声喊,顿时就把孟彤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给拍飞了。

    ☆、720不怕

    “嗷呜——”嘹亮的狼啸声响起。

    “娘!”孟彤欢喜的直接就蹦了起来,要不是反应快,脑袋就要磕马车顶上了。孟彤把怀里的手炉往青薇怀里一扔,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提着裙摆就往不远处缓缓而来的马车跑去。

    春二娘同样在马车里探头往外看,一见孟彤跟个孩子似的一边叫娘一边朝她飞奔而来,她嘴边的笑容就压不住了,可看那路上的泥弄脏了女儿的裙子和鞋子,她又忍不住冲孟彤叫道,“你跑什么呢?这大泥地的,要弄脏衣裳和鞋子了。”

    “脏了您就再给我做一身呗。”孟彤答的理直气壮,提着裙摆跑的飞快,一群侍卫见她跑也跟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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