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头有点疼。”

    木子后面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倒是记得在后院情不自禁强抱着瑾俞啃,后来被瑾俞打开的情节。

    但是这样丢脸的事情,木子是不可能说的,只能装傻充愣。

    “你都不记得了?”瑾俞好奇的问。

    “不记得了。”

    “……”好家伙,昨天折腾了那一出,今天居然还有脸说忘记了,对上木子一本正经的脸瑾俞暗自磨牙。

    “不记得就算了!以后记得别喝酒,也别吃糯米饭了。酒量那么差。”

    “我没有喝酒,怎么会醉?”木子挠挠头,好奇的问。

    “你的身体你自己清楚,问我,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

    瑾俞瞪了一眼傻乎乎的木子,昨天占了自己那么多的便宜,今天居然有脸说忘记了,抬脚出了堂屋,一股夹着水汽的冷风吹来,溪边又起雾了。

    “瑾娘,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闭嘴!”

    瑾俞回瞪木子一眼,大有他敢再说,就打的架势。

    “我只是让你给我挽发,没有别的意思。”木子无辜的把发带递给瑾俞。

    瑾俞还能说什么?

    当然是继续瞪他一样,然后乖乖的给他挽发,但动作却无比的温柔。

    ……

    瑾俞想要做一个浴室,还想要做一个简单的烤炉,但是那些都需要砖头去做,村里没有,只能打发木子自己再跑一趟镇上了。

    木子也没有让瑾俞失望,不到一个时辰,一车满满的砖头就拉了回来。

    那只小鹿的地盘又被转移到前院去了,原来关小鹿的那个地方要砌一个浴室,用竹编围浴室已经拆掉了。

    有了上次和泥浆的经验,瑾俞也知道那糯米浆不能太稠,稀一点加上石灰一样好用。

    在瑾昌明的指导下,木子砌的有模有样,比瑾俞做的歪七扭八好看了许多。

    二妮看的兴奋不已,总算表现出属于小孩子的一点天性,一会儿厨房,一会儿后院的跑的不亦乐乎。

    其实卫生间和浴室在一起地方少了很多,也简洁了不少,在卫生间外面做了两天排水沟,一条通往菜地做浇灌用,一条通往茅坑的,还是瑾俞画了图,特意去镇上让烧陶器的人订做的陶瓷管子。

    这天夜里瑾俞和木子正在堂屋写字,为了专门练毛笔字,瑾俞买了好多书局那种最便宜的纸回来,写完也不扔掉,化在水里泡几天,用筛子一捞,晒干了还能继续用。

    顺手做纸的时候,瑾俞记得当时木子看着自己特别的认真,怕木子问为什么知道纸可以这样做出来,瑾俞被看得心虚,还胡扯了一大堆话出来。

    “救命!瑾俞……救救我吧……”

    夜黑风高的夜晚,不说是红袖添香的话,本来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在说话,那阴森森的声音就从院门外传来。

    瑾俞吓的心颤颤,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木子站起来往前院走去。

    “木子,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瑾俞的脑子里已经各种聊斋志异的情节放了一遍,毕竟自己这身体来到这时空有点特殊,点了火把追着木子出去。

    ☆、第三百二十一章夏花

    “救救我……救我,瑾俞!”

    虚弱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的,可是外面黑乎乎的,就算手里拿着火把,瑾俞也看不见人。

    “是谁在哪里?”

    瑾俞拉住木子的手,不让他继续过去,并高声问。

    “救我……”

    竹篱笆被推了推,发出竹片磨蹭的声音,这回瑾俞确定来的是活人了。

    “你在这里等我。”

    木子让瑾俞在院子里等着,自己打开院门出去了。

    才打开竹门,一个黑影就倒进了门里来,木子戒备的退开一步,黑影顺势倒在了地上,发出小小的哼声。

    “救我……”

    瑾俞走了过来,举着火把凑近地上那个黑影,蓬头垢面的一个人,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里衣,一股恶臭从那人身上传来。

    “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瑾俞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只能出声问。

    “是我。夏花!”

    等把人弄进客厅里,就着灯火仔细一看,瑾俞震惊不已。

    原来的夏花不说绝美,但也是端庄秀丽的小家碧玉,花季少女一个;眼前这个瘦骨嶙峋,脸上灰扑扑的一层死皮,奄奄一息就像一个垂死的人形物,居然会是夏花,实在让人不敢置信。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是谁做的?”

    “能给我点吃的吗?随便什么都行。”

    夏花没有回答瑾俞的话,双眼亮晶晶的盯着房梁上的风干肉看,瑾俞敢肯定她这会儿是没有力气站起来,否则真的会抓着就吃。

    “你等着吧!我去给你做。”

    家里有现成的糙米饭,瑾俞用肉汤把米饭煮开,又切了一把青菜进去,整整一大碗拿进堂屋去。

    闻到食物的味道,瘫软在一旁奄奄一息的夏花,仿佛被打了催活剂一样,整个人往桌子扑了过来,根本不用人招呼,也顾不上烫不烫,粗鲁的拿过瑾俞的勺子就吃。

    瑾俞捂着被抓疼的手背,就那么看着夏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满满的一大碗汤泡饭连菜都吃完了。

    “呃~”

    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夏花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抬手用看不清颜色的衣袖抹了嘴。

    “谢谢你瑾俞。”

    吃了东西后,力气也回来了,夏花也不在奄奄一息,抬手拢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发现毛毛躁躁的,顿时把头垂的低低的。

    “你不是在养病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瑾俞一直瞠目结舌的看着夏花吃完,这会儿见夏花打起了精神,便问。

    “我娘她……”夏花欲言又止,仿佛想到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还在发抖,突然神色大变跪在地上。

    “瑾俞,你救救我吧!就让我在你这里躲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我就走!”

    “你怎么了?有事起来说。”瑾俞过去扶她,手触碰到的是一层皮包骨的手臂。

    “就一晚瑾俞,就一晚……”

    夏花动了动嘴唇,眼里闪过犹豫,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剩下祈求。

    “我烧点水给你洗洗吧!”

    夏花没有说,瑾俞也不好再问,转身出了堂屋。

    “我去吧!”

    木子留下瑾俞在堂屋,自己去了厨房,瑾俞回自己房间翻了从里到外的旧衣出来,夏花靠着墙逼着眼睛,瑾俞看见她眼睛在眼皮底下动来动去,猜测是不想和自己说话。

    瑾俞不知道夏花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事情,好好的一个人会变成现在这样,既然不说,她也不好继续问。

    “夏花,你洗吧脸把衣服换上吧!”

    等到木子把水烧好,瑾俞才开口叫她。

    “谢谢你瑾俞。”

    “不客气。”

    夏花去了后院的浴室,堂屋里居然还有她刚刚身上的那股臭味,把两扇门打开通风,才好了点。

    “你先去睡吧!”

    瑾俞见木子一直盯着自己看,笑了笑对木子轻声道。

    “等会儿吧!她的家人估计会来找。”木子肯定的道。

    瑾俞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事实证明木子的猜测是对的,不一会儿村头方向就响起了说话声,听着那说话声还是往自己这边来的。

    这会儿再熄灯未免有掩耳盗铃的嫌疑,瑾俞看了木子一眼,把之前做账的东西摆好,自己快速的去了后院。

    “昌明兄弟,睡了吗?”满仓叔的声音响起,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哭嚎声。

    “满仓叔,爹他已经睡了。”木子迎了出去,坦然的打开门,“这么晚了,叔过来有事吗?”

    看了一眼那哭嚎的女人,见她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这么晚打扰了。是这样的,夏家的女儿离家出走了,这会儿找不到人,我们就过来问问可来了这里。”

    满仓叔并没有进院子,就在院门外说话,来这一趟也是迫不得已,被夏花母亲哭的受不了才来瑾俞家问的。

    “没有看见。”木子简单的回答。

    “她走不远的啊!指定还在村里……就让我进去看看吧!”夏花母亲有点怵木子,但心里的那件事比木子还可怕,还是忍不住踮脚往院子里看

    “你不是说她已经痊愈了吗?为什么走不远?”

    翠花婶不悦的问,现在二妮天天在瑾俞家帮忙,吃的东西又好,学的东西也不少,真的不想得罪瑾俞。

    “就让我看一眼吧!没有看见人我就走。”

    “这是怎么了?”瑾俞走了出来,站在木子身边问。

    “他们说有个人来我们家了。”

    木子看了一眼瑾俞,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傻丫头去了后院一趟,居然把好不容易晾干的头发给弄湿了,这还有外人在这里,披头散发的就这样出来了。

    “满仓叔,翠花婶,谁呀?刚刚我在沐浴,没有听见动静啊?”瑾俞疑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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