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行,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他老婆们还在我手上,不怕他耍花招、玩把戏。那就先回宫。”说着亚历就弯身进了轿子。

    “起驾。”

    回家的感觉真好,亚历不由的感慨。

    在化逸城过得不是很差,但毕竟是行宫,比起真正的皇宫来就差得多了,餐后散步的地方都没那么宽,摆设,亭台楼阁等就没得比了,有多远差多远。

    没想到亚历这一感慨感慨出问题来,搞得朵盏她们一百个不满,什么跟什么嘛,哪天你要是去过一过平民老百姓的生活你才会知道天和地的差别,人他娘的真犯贱,没钱没势的人只一点点的小恩小慧就乐开花、满足了,有钱有势的人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还挑三捡四,嫌这嫌那,比坏心肠的婆婆挑媳妇的缺点、毛病还烦琐。

    亚历躺在床上脸朝上睁着眼看着,头一回觉得心里空虚,此晚他拒绝了几位爱妃提出要侍寝的请求,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国事当急,男欢女爱的事只能暂且搁下。

    说到这点,科洛蒂还得向亚历学习,纵是六十好几的人了,行乐之功仍不减当年,太子韦伯他母后死后,借口国不可一日无母,又立一新皇后——赤皇后,年轻貌美,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赤皇后本是韦伯母后手下的一名女婢,因从小为人处事得当,很得韦伯母后的欢喜,自是宠爱有加,她这一身的才艺都是韦伯母后一手**出来的,被立为皇后后,亚历视她为心头肉,捧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寒水国没有攻来之前,亚历和赤皇后是夜夜笙歌,通宵达旦。白居易《长恨歌》里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髲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便是亚历之前的最好写照。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月亮、星星都回娘家去了。

    “亲爱的小黑黑,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好?你说啊,说啊,不要和我保持沉默是金,你听得懂的,你明白我说什么的,对不对?”屠非猛烈的摇晃着小黑的脑袋,小黑似懂非懂的看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委屈的泪?感觉到主人心酸的泪?想为主人抱不平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泪?不能为主人分忧解难的泪?

    明明知道小黑不可能给他答复,屠非还要问,是主仆人獒情深还是生活的压迫激发了他心中那分与生俱来的多愁善感呵。

    小黑懂事的趴下身子,任屠非在它身有任何的动作都忍着,它知道,主人的痛苦和挣扎是它所无法感受到的,也不能给他实质上的帮助,既然他现在想找个东西来发泄,那么就让它来承担起这个任务。

    “小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弄疼你了,我一定弄疼你了是不?不要紧,我来给你揉揉,揉揉就好了。”当屠非意识到自己弄疼小黑时,心里很是内疚,自从小黑跟了他以来,不知帮过了他多少,每一次都是奋不顾身,只要他有难就会及时的出现在他的身边,把他从危难中解救出来。

    “天意真他妈的会弄人,总是给人一点希望,又让他绝望,生生死死,反反复复。屠非啊屠非,你不是临危不乱的吗?你不是聪明绝顶的吗?这会是怎么了,傻了,笨了,没救了?”

    屠非放开小黑,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

    “老公,又在想明天的事?不要担心了,过去的总归要过去,该来的也一定会来,不知道明天要发生的事,就好好的睡好今天晚上的觉。”游如把手搭在屠非的肩上,蹲下身子在屠非棱角分明的脸上亲了一下。

    “如,你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不困吗?听话快去睡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我需要时间来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不也还没有去睡吗,今天晚上不好好睡觉,你该不会想明天睁着个熊猫眼去见亚历那老不死的东西吧,那样他会笑死的,行,你不睡,我也不睡了,同甘共苦嘛。”

    游如执意要留下来陪屠非。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你就别做,行不行,我不睡就你不睡,么子逻辑?你我可都是现代人,21世纪的人了,你咋还用这套子来忽悠我,快,去睡了,女人熬多了夜可是会生不了孩子的。”

    其实是不忍看着个大寒冬的天游如一个小女子陪着他一起在凛冽的寒风中受罪。

    “切,你的才不是逻辑,我听说过女人抽多了烟,嚼多了槟榔,喝多了酒不能生孩子,这是第一次听你说熬夜也生不了孩子的,我忽悠你?你迷糊我才对,讨厌我就明说,我走就是,犯得着用这样风牛马不相及的理由嘛。”

    伤了心了不是,所以说这个女人哪,贼个是难养的,还不是一般的难养,因此,奉劝大伙一句,一夫一妻制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是家里的独苗儿的话就干脆一个都不要。屠非心里想着,脸上佯装出来的怒意就全消了,游如一见,立即撒起娇来,妈哎,擅变哪擅变,比魔术里的变脸还要快上个半儿八倍的。

    屠非说:“得,不睡就不睡,陪我就陪我,谁怕谁呀,你要是困了我不介意租个肩膀给你用,租金就免了,看在你是我第……等会,我算一下,是第?算不出来,忘记了,反正是我老婆就对了,坐吧。”游如听话的坐在屠非的身边。

    广旷松散的夜空,一男一女,在油棕色的长廊上,背靠着背坐着,静听相互呼吸的声音,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我这一生穷没了,超级穷,穷得就只剩下一打一打的女人。

    我这一趟亏大了,亏到只赚下一堆一堆的老婆。

    屠非想。

    “古木国现任大将军屠非叩见皇上,万岁!不知圣上今日急传小的来有何要事?”屠非一副不吃肥肉的样,说话的时候纯洁得就像炎焰山的纯净水。

    “海卿家没和你说吗?”

    亚历莫名其妙的指了指海尔威。海尔威这才解释道他昨日一天没有见到屠非,连鬼影子都没看一到一个。屠非说他确实不知道亚历传他进宫所为何事,亚历一开始感觉有点难为情,后来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鼓着股气说: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把兵权交给你,全是寡人的一已私欲——不想做个亡国之君,为此,寡人一直耿耿于怀,久久不能释怀,觉得对不起黎明百姓。

    “屠非,换了是你,如果现在有一个将功赎罪,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但又要失信于另一个人的话,你会怎么选择?”亚历突然将话锋一转,把事儿巧妙的推到了屠非的身上。

    “小的不才,不能将圣上你的意思理解透,还望皇上你明释。”

    “寡人的意思是两军交战,受苦的是老百姓,现在寒水国有心和我们讲和。为了古木国的百姓着想,所以,请先生把兵符交出来,寡人好向辛克将军,向寒水国有个交待,对了,各位夫人在寡人的照顾下都过得不错,屠先生一定很想她们吧。”亚历的强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皇上你想好了吗?确定不再改变主意?”

    “是的,寡人想得很清楚,这是唯一可以避免战火的方式,做为一国之君,有义务有权力保护我的臣民,古木国是我的,古木国的了民是我的,古木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亚历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我……我没意见,既然皇上你都决定了,我照办就是。只是现在兵符和官印全不在身上,可否等到明天?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我的老婆们,这么些日子不见,着实蛮想她们,我想皇上会乘人之美的对吧。”

    至此,屠非完全明白了,辛克不仅是在诈降,而且想利用亚历把他的老婆们牵制住,以便于今后将他一网打尽,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莫非辛克这小子也学过?

    “当然,屠先生你这么明事理,寡人又岂会失礼于你……请便。”亚历觉得让屠非去看他的老婆们一眼也不碍事,起码的还可以显示出他的诚意,更重要的是皇宫大内,守卫森严,就是屠非有天大的本事,也干不了什么大动作来。

    须不知,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她们一眼只是其次,目的是想搞清楚她们具体所处的位置,这样,今天晚上才能有足够的把握把她们从虎口里救出来,再带着她们远走高飞,离开古木国,逃脱亚历的视眼。

    “老公,你怎么来了,想死我们了。”

    “老公,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嘉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屠非早就想到他这一去,众女一定会很激动,却没想到会激动到这般,情由心生,若不是爱他爱到心坎里去了,她们哪会这样,,这些让他又爱恨的女人们啊,真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殉情还会只是古老的传说吗?

    来不及香艳一番,屠非将计划交代给她们之后便离开了,深夜,众人没费多少周折便清除掉那些守护卫士,逃了出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入宫夺位

    亚历曾有严令,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准打搅他的夜间睡眠,直到天已大亮后属下方才敢奏报屠非的老婆们已经逃跑,科洛蒂污蔑屠非意图叛逃,亚历大怒,当即下令全城兵马全力追捕。

    爱谣早已带着大家从她家后院的密道逃出了林京,马不停蹄,连夜窜进茫茫的黑森林里,找到一处较为隐蔽也有利于防守的地方暂且停歇,待天色将晚时方才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还算顺畅,没有遇到古木国的伏兵,不知是亚历根本没安排,还是他们运气好没碰上,又或者说是那些伏兵都不愿意让屠非死。路上遇到那些出来觅食的野兽,只需小黑几下就全搞定,对他们造不成威胁。只是进程慢一点,这是情有可原的,屠非的老婆们大多是些柔弱女子,不用他们一个个的背着走路已经很不错,要她们跟上那些习武之人甚至天天练兵的士兵那是不可能的。

    走到傀土国和罡火国的交界处,众人不约而同的止步,何去何从又是一个国际大难题,不用说,车染和加藤舞她们都希望屠非去自己的国家,不仅是因为那一点点的私人感情,此时此刻,更多的是想到国家的利益,人们的安危,毕竟国兴才能家昌,家昌了,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一定的生命保障,才有时间有精力去谈儿女私情。

    想是这么想,但也不能强求屠非,屠非这人的性子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决不轻易屈服,他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

    “屠大哥,由你来决定吧,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不管是傀土国还是罡火国,从某个角度上说都是需要你的,可是你只有一个……我绝对尊重你的选择!”车染理解屠非的为难之处,为了让他在心里上过得去些,强打着笑容出来安慰他。

    “得,不用再说了,我决定,去罡火国。车染,对不起!”

    “车染妹子,你别生气,屠大哥这样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傀土国于罡火国他都是一视同仁的,还请你多多谅解。”完颜婉慈天生一副菩萨心肠,知道屠非这样的决定是必会伤害到车染,屠非和车染的那点子事她早就看出来了,婉慈从小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身边的人一点点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便何况是屠非这个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以车染的姿色和他们两个对话之时那些个暧昧的眼神里就看得明明白白。

    “那个,没……没什么,我刚刚不都说了嘛,绝对尊重屠大哥的选择。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久留。还得回去复命。”车染说话结结巴巴,满脸的神色让人看了就心疼的那种。

    在一旁的希腊罕想把自己心中的不满说出来,几次都被车染堵了回去。看着自己心爱的公主这样,恨不得上前去狠狠地给屠非一巴掌,然后再重重的踢几脚。

    屠非的选择是对的,傀土国处在最南端,东边是古木国,虽然古木国降了,但是辛克绝不会就此罢手,一定要置亚历于死地才甘心,辛克的兵力在古木国就得损失一些,这样一来,傀土国的危险相对于罡火国要小一点。再说西边,傀土、罡火两国最重要的守城都在那里,可是傀土国的重要守城鬼风城境内有个鬼风峡,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那种,而罡火国的重要军事城市明府则不然,除了北边是一望无际的火彤沙漠处,其他三方都是平整坦荡的盆地。

    加藤舞和雪眉四目相对,有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深深的不忍之情。屠非选择去了她们罡火国,车染虽然身为公主,可没完成任务一样会受到惩罚,天子与庶民同罪,在她们那个年代是非常信奉的一个理儿。几天的相处以及在和她的聊天交谈中,她们两早就把车染当成自己的好姐妹,现在却……

    屠非目不转睛的看着车染,满是歉意。

    车染用眼睛迅速的扫了一眼屠非,不发一言带着希腊罕和几个部下向与罡火国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有抓到屠非他们,不好向辛克交差,亚历大发雷霆,御书房内不时传来噼哩啪啦的响声。之后又得知屠非去了罡火国,更是怒发冲冠,谁让他鬼迷心窍,就一心想着要讨好辛克,以为抓到屠非就可以让古木国逃过这一劫,他就可以不做亡国之君。

    亚历一个劲的发火,辛克却在那独自偷着乐:“亚历这个傻冒,连我的话都信,过几天你死了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呢。辛克啊辛克,你真是太伟大了。”

    屠非失算了一次,他认为辛克一定会杀个回马枪,和古木国大战一场,可是他想漏了一个关键人物——科洛蒂。辛克并没有大举进攻,而是搬师回朝,打起了寒风的主意。

    得知辛克受伤从古木国退兵,寒风心里说不出的不高兴,她这一不高兴可不得了,还能怎么着,发泄呗,要是以前倒没什么,可现在不同了,她发泄心里是舒服了,小雨点可就惨了,还好有奉纯时不时的进宫来让寒风“解馋”,不然可真替小雨点滴担忧。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好!好!屠非,我马上就会证明给你看。”辛克坐在一张老虎椅上,悠闲的晃着两条腿。

    “辛将军辛苦了,小的因内人染了疾病,脱不开身,所以来晚了些,还望辛将军您见谅。”说话者是刑部侍郎。

    “你个脑袋向后长的还是怎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叫辛将军,叫圣上才对。”站得离辛克最近,带着人皮面具,高大而壮硕的汉子厉声道,此人是辛克私下里培养的一批死士的首领。

    “王二貘,休得无礼!一时没有拿到玉袭,一时没有掌握所有的军权,就不能乱叫,隔墙有耳,要是这话传到寒风那老处女耳中,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谁来负这个责?”辛克故作生气的对一旁的王二貘说道。刑部侍郎没有听出来辛克的话外之音,还以为辛克是在帮自己说话,心里满是感激之情。“辛将军您言重了,您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无地自容。”

    辛克诡秘一笑,微微转过头问道:“人都到齐了么?”

    王二貘低头,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回答道:“回主人,还有左宰相没到。”

    “可知为何?”

    “这……小的不知,小的这就派人去催他一次。”

    “嗯,要快,记得语气要好一点,可别吓着了我们可亲可敬的宰相大人。”辛克嘴上这么说,心里头暗暗的骂道:死老太婆,给我摆什么谱,今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让你早一点去给阎王爷做伴儿。

    “遵命!”王二貘飘然而去,看来是有两下子。

    “不知辛将军这么急召大伙前来所为何事?”宰相大人一进门就大声问辛克。

    辛克脸上笑容堆得更多,别的不说,就命下人搬凳请宰相大人入坐。

    “没,没事,没事,就请你来叙叙旧嘛,我这出门在外作战,对朝庭里面的事无所知,你说我作为寒水国一个堂堂的护国大将军,怎么可以对自己国家的事务都不了解些呢,这还像话嘛这,你说是吧?”

    宰相大人入座后嘴闭得紧紧的,等辛克说完后才慢悠悠的说:“你就别和我来这套,有话就直说!别的事有得商量,如果又是你以前说过的那党子事儿的话就免谈,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再说要是耽误了辛将军你的宝贵时间,圣上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辛克这脸皮是厚得没话说了,宰相大人都挑得这么明,他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没事一样嘻皮笑脸的说道:“我说宰相大人,你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话就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大伙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好商量,何必闹得这么疆,于已于彼都没好处。你是个聪明人,你说你跟着寒风这么久图个啥,还不就是金钱、权力呗,可你干了这么久也不过就是个宰相,万人之上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处处听寒风的?你要是和我配合,等我掌了权,封你个什么王的,划一大片的土地给你,或者做个诸候也行,到时主权、领土都是你的,想做啥就做啥,那不比现在自由得多,轻松得多?”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人各有志,你再说什么,再勉强我也没用。你想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我是不会改变初衷的,也不会背叛寒女王,今天的事以及你说的话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余某人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你好自为之吧!”宰相大人说着就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当着满屋子的高官,招呼也没打一个。

    “踏出了这个门你就得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任,届时别怪辛某人我没有提前提醒你,你、会、后、悔、的。”辛克说这话的时候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阴森森的,一股莫名的寒气侵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宰相大人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后面传来辛克几声不为人听闻的冷笑。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辛克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这句话久久的回荡在屋子里。

    ——……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切都在辛克的意料之中,口服心也服或是口服心不服的人,反正只要是进了这个房子的人无不对辛克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言听计从。没办法,他们之中不是为辛克开出来的条件给诱惑了就是亲人朋友的命掌握在辛克的手里,哪有不从之理。

    如果说是游如的一时贪玩好强挑起了这片异大陆上无休无止的烽火战争,那么也就是因为屠非的一句“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激起了辛克无穷无尽的野心,这么说来,游如和屠非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像那对神奇的龙凤镯子一样,有些事情冥冥之中上天就给注定了,所谓的人生胜天,也不过是偶尔之间的一些奇迹才把这四个本各不相干的字硬是连在了一块儿,难分难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辛克从一个寒水国派去大金国探情况的小小的细作,成为寒水国的护国大将军,甚而现在要秘谋篡夺寒风的皇位,而且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成为寒水国皇帝指日可待,与其说他刚开始的时候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那么现在就只能用“有志者事竟成”来形容他的如日中天,青云直上。

    不出五天的时间,辛克就买通了朝庭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员几十人,不愿意和他合作的人自是没有好下场,不是被他培养的死士暗地里人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就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或是把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加在那些人身上,再不行的就干脆给其戴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先斩后奏。

    寒风隐隐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哪儿出了差错,只是觉得辛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准确一点的说是越来越没有那种君臣的味,好像辛克对她越来越随便,在她的面前说话做事都越来越自主,但想一下他也立下了不少功,可能和他受伤有关系,而且寒水国以后打天下还得靠他呢,他这样自我一下也不是不以理解,稍微问了一下就没放在心上,继续花天酒地,天天沉醉在小雨和奉纯的温柔乡里。直到有一天——

    “启禀圣上,昨晚左宰相大人一家三十九口人全部遇害。”

    “啊?有这等事?可知凶手是何等人?抓到没有,是不是有幕后操纵者。”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左宰相她为人处事一向小心谨慎,做人低调,洁身自好,文武百官都敬她三分。从不摆官架子,清廉不说,自己有限的奉禄都会节省着去做一些慈善之事,百姓们都很爱戴她,不可能有人和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这些都还在调查之中,不过凶手很残忍,家中的男丁是被乱刀砍死的,女人先被**,然后用枪打烂下身流血过多而死,上到她九十几岁的老母,下到十来岁的小孙女,都被**过,一家四代人死得个精光,一个活口都没有。虽然如此,可是凶手事后的处理很专业,没有留下一点珠丝蚂迹,据推测这应该是一个很有经验的杀手集团,且为数众多,因为她全家三十九口人差不多死于同一时刻,也就是说做案的人数不下于三十九个。”来人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寒风推了推头上的饰口,咽了一口口水说道:“那么多的人在宰相家里来去自如,又在同一时刻里把全家三十九口人置于死地。一定是对宰相家中的地形局势很熟悉,并且对她家中的日常生活时间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这绝不是一起简单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一起有头有序的谋杀案,一定是宰相她知道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知道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当事人想杀人灭口,所以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连宰相大人都敢杀,这么说来这个杀手集团的来头肯定不小。”奉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小雨点忙不迭的点头认可,这个她早就想到了,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寒风微微合上她的美目,往后面的椅上一靠,幽幽的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说道:“莫不是……?”

    “圣上,你是怀疑……”奉纯想到一个人。

    “辛……”寒风激动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寒风,寒女王,你猜的没错,是我,就是我,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很快你就可以见到那对寒水国,对寒女王你忠一不二,忠心耿耿的宰相大人相见了,相信到了阴间她还是会一样的听你差遣。哟,还有一老一少两个和你一样漂亮的美人儿和你一起去,阎王老兄他艳福不浅噢。哈哈哈……”

    寒风辛克的克字还没说出口,辛克就破门而入,夹杂着他狂妄的话语和狂傲的笑声。寒风正想掏出随身携带的枪去射击辛克,哪料辛克已先下手为强,眼看一颗子弹就要穿透寒风的心脏之处,砰的一声,寒风身子一倒,子弹打中她的左肩。辛克纳闷,以他的枪法,距离又这么近,不可能会失手。原来小雨点一直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时刻注意着门窗等可能会遭到袭击的地方,辛克举手扣住扳机时她就做好了准备,辛克打枪时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左眼会动一下,小雨点有一次听到辛克酒醉后说出他的这个习惯,于是在他动一下左眼的时候,她就集中全身的力量推了寒风一把。

    趁辛克发呆之际,寒风强忍着左肩传来的巨大的疼痛,伸出右手抓住椅子的一角,使劲一扭,椅子马上就移了位,一个足够一人大的洞口出现在寒风三人面前,小雨点和奉纯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等寒风叫她们两,就一起上前把寒风递了下去,随后两人紧跟着进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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