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嘉翠心中不但没有了气意,还对屠非又多了几缕爱意,对着屠非婉尔一笑,拉起万海梦和樊飘的手说:“我怎么会介意呢,求之不得呢,这些日子和她们两个相处着,都成了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离不开啦,就是你今个不说我还想着哪天跟你提出来哪。”嘉翠以前侍候人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干脆一路好话到底,听得屠非、万海梦、樊飘三人甜滋滋的,从脚趾甲甜到手指甲。

    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游如找到屠非,说是想单独和他谈谈。

    屠非跟着游如来到临时建造起来的屋子后面,游如开门见山:“老公,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天上的星星,昨天晚上我竟然看到了北斗七星。”

    “那又怎么样?”

    “我想我们还是在地球上,这片大陆只是一个和我们现要住的金鑫岛一样是个没有被人所发现的海岛而已,如果可以回去的话,你还会把姐妹们都带上吗?”

    “当然会,我屠非绝对不会因为发生任何一件事情而丢下你们不管的。”

    “可是……中国的法律,一夫一妻制,计划生育,世俗的眼光,……这些你都承受得了吗?”游如担心的问道。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有你们在我身边。”屠非坚定不移的说。

    游如半感动,可还是说:“你现实好不好,就是我们每人给你生一个小孩子也是二十八个,你拿什么去养活,还有……”

    “还有什么,还有你们要用昂贵的化装品,穿金带银,逛商场超市,打牌游乐……是吧。你怎么那么多事。”

    “得,知道你混,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我,那么你说,你就打算这样过下去吗?这样的日子哪成体统?你也是个明白人,辛克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我们,难道我们就在这白白的等死吗?”

    “嘿嘿,你不妨教我啊。”

    屠非这些天来一空下来就是想这件事,三十来个人里面,他是他们的主心骨,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他又何偿不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负担,可是他也没办法,这个岛这么小,找不到可以做一艘足够大的船可以载着所有的人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的树木,在这个小小的金鑫岛上,原本岛民们的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好,他们一下增加三十来个人,要吃要喝要拉,屠非能不急吗?

    “我知道你的难处,今天我找你来并不是要逼你怎么样,只是……只是……”游如不好再说下去。

    “算了,你先去屋子里和他们玩,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一下,这点自由你不会也不给吧。”屠非几乎是用请求的口吻和游如说。

    游如点点头转身向屋子门口走去。

    屠非目游如的身影消失在春天绽绿的枝叶之间,双眼凝视遥远的天际。

    天空中乌云累积,层层叠叠,缓缓悠悠地卷涌着,乌云的黑色深浅不一,却又黑得譬如有无形的重量,而天空作为这种无形重量的承受者此刻也已似乎无法再承受这黑色的重量,终于愤怒地释放出它累积已久的能量,这股强大的能量像一条狂怒的暴龙,顿时猖狂地漫天翻舞,发出惊天动地的沉闷的滚滚咆哮,恶狠狠地撕扯切割着这无边乌云,照得本已昏暗的天地明灭动荡,劲猛而料峭的风穿越幽森的参天林,又呼啸着扫过碧青的海面,毫不留情地冲上金鑫岛,粗暴地摇晃扭折着刚萌新叶的枝条……

    天地一片瞑蒙苍茫,豆大的雨点却象极了这沉浸在痛苦中的苍天眼泪,在经历了百年孤独的压抑之后终于在轰隆的炸雷、激昂的闪电和猖獗的寒风中放肆地倾泻下来,在这刚劲无俦的天地之威面前,万物生灵无不龟缩在隐蔽的角落瑟瑟发抖窃窃悲呜,一切都那么无奈那么无助。

    暴雨直下到午时过后才停止,乌云的颜色渐渐消淡,依旧还有些苍溟的天空只忽悠悠地飘落下微细的雨丝,雨丝细织愁。

    此刻,辛克已经派细作探明屠非藏身在金鑫岛,亲自率领战队而来,茫茫无际的海平面上四五十艘满载甲兵武士的小型战船已经逼近岛岸。

    这些小型的战船分成四队分别从金鑫岛东南西北四方登陆上岸,此时的的辛克看上去眼若瞪铃,由于长时间的忙于战事,好没有好好的把自己修理一下,虬须满面,黑糊糊的一大片牢牢的贴在脸上。辛克腾身纵下战船,将手中长剑一震,对跟在他身后的数名军官厉声喝道:“除屠非和雷烟外其他人等诛杀无论,其他女的可奸淫后再做处理!”

    军令都如山倒,更何况是圣上的口喻,辛克的话一出口,顿时所有士兵口中嗷嗷狂叫着冲进岛上树丛,金鑫岛譬如一个木桶,而这些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涌上岛的士兵就如同数道箍扎木桶的铁箍,以不可抵挡之势直向岛中心箍压过来,他们逢树则砍树,逢人则砍人,就连茅草灌木都要劈砍几刀,可怜金鑫岛数十年来辛辛苦苦构建的阵法以及金鑫岛主他们为防止外来人员侵犯而增设的一些特殊设置在这上千人大规模的破坏下转瞬毁灭殆尽!

    金鑫岛方圆不过里许,这些士兵推进速度极快,眼见就要攻入屠非他老婆们居住的栖身之地了,朱悟能再也按捺不住,振臂高呼:“杀了这帮兔崽子!”说毕挥动手中大刀冲入士兵中,立时十数名士兵潮涌般劈杀过来!刺眼的刀光下几十把明晃晃的手枪一齐指向朱悟能。

    跟着屠非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朱悟能已看透了这个尘世的一切,一种不可言喻的精神让他奋起神勇,大刀舞得风轮一般,道道寒光卷去,伴随着阵阵惨呼断肢鲜血四下横飞,鲜血最能激起人的内心恶意,朵盏她们等人见状也搏杀过去,一时间刀剑相拼,戈戟交错,厮杀震天,混战一团,朱悟能和屠非他们两在士兵们中横冲直撞,挥刀狂舞,这样的混乱交战中,辛克他们的手枪等先进武器也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

    所到之处士兵不是被砍断手脚就是被削去头颅,要么就是洞穿胸腹,而这些士兵则悍不畏死,个个如同疯子一般,一波一波凶恶地向他们冲去,就算是受伤也要挣扎着将手中兵器挥砍几下才倒地,风光绝秀的金鑫岛俨然成为了巨大的屠宰场,到处都是鲜血喷涌,尸体碎片,厮杀声兵器撞击声呐喊声惨嚎声响成一片!

    眼见尸横遍地血流满地,加藤舞、乌娇娇、明智春灵她们几个女子面呈痛苦之色,腾身高高纵起并向正在他右前方搏杀的朱悟能高声道:“不对劲!悟能哥哥,快退回来!”

    朱悟能奋力将一个士兵劈成两半,狂笑道:“老子还没杀过瘾!球毛子!”

    “别杀了……快回去……这些士兵都被下了迷魂药……”朵盏身形刚刚纵上半空正向临时建造的屋子的中央落去,“铮——”地一声,一颗子弹突地从十丈远的树丛中迸出,直奔她后背而来!

    “辛克放暗枪!”处在百感交及中的屠非此时正好偏过头看到这幕,大惊失色,急将手中的嗜血屠刀向子弹掷去,二者在空中相撞,谁知辛克用的不是一般的手枪,是最新型的那种,其穿透力惊人的强,屠刀的刀身无声无息就被子弹穿透了,子弹的速度却丝毫未减,而此时的朵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所惊呆了,根本无从对身后的袭击有所反应,眼看子弹就要进入朵盏的身体,朱悟能一个飞身扑过去,子弹生生透体而出,胸口一个豌豆大小的洞,他如断鸢般落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泊泊地涌出……

    朱悟能顿时肝胆欲裂,一个士兵突被人抓住向朱悟能怀里撞来,他悲痛地挥动肉掌击去,手掌刚碰到士兵身上,一柄三尖枪却如毒蛇一般突地从士兵身后刺透士兵腹部,毫不留情地扎进朱悟能的心脏,并猛力一搅!

    山高的血色海浪朱悟能顿觉剧烈痛楚传遍全身从他头顶砸下来,随即这感觉又顷刻消失,眼前迸出万道奇光异彩,,他被海浪沉沉淹没,他想呼吸却无法呼吸,移动身子却无法移动身子,甚至想挥舞双手浮出这血红的海面也无法做到,离体的魂魄带出莫名的绝望,眼他睁睁地看着更多的刀剑将自己躯壳在眨眼间肢解成碎块,

    屠非一直守护住厅堂大门,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杀死过一个士兵,只是将那些试图冲进厅堂的士兵一一击退,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惨剧,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他两眼含泪,爆出一团无形气劲,将面前士兵尽皆震倒在地,怒声高喝道:"辛克,你个狗娘养的在躲在哪里,有,有种的你就给我出来!是个男人你就不要在暗地里伤人,把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光了,你当真是要玉石俱焚么?给我出来!”

    金鑫岛上的弟子已死得差不多了,除了十来个武功到家的弟子没有丧命之外,其他的人人已经丧命于斯!“金鑫岛的兄弟们,先进屋子,不要念战,快点。”屠非感觉到情势有点不对头忙向处在狂杀之中的金鑫弟子们大声喊到。

    “妈你个b,辛克你给我出来。”

    辛克从一棵大树后面慢吞吞地探出头来,只见他在数十名死士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大摇大摆地走到距离屠非两三丈远的地方说道:"以一挡十者是勇士,以一挡百者可为先锋大将,你们全岛充其量不过百来号人,我派兵一千把你们都当成先锋大将来杀,原本还以为将有生死血战,没想你们这么不顶用,哈哈哈……"

    然后又对王二貘嗤声道:“亏你居然还说这岛上的阵法奇特,哪敌得过我千军万马。”

    屠非强压下心头怒意,沉声道:“为将者都要审时度势,爱惜士卒性命,你做为一国之君,甚至成为了这片大陆上的霸主,理应更好的爱护你的臣民,勿伤无辜,你却如此不分,定当天理不容!”

    "你们也算是无辜?哈哈哈,真是笑死人。"辛克说完便纵声狂笑,面部横肉抖动,"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屠非不可能不知道,我想要的和我想做的,你比我更清楚吧,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束手就擒,要是我心情好的话,也许还能放过这岛上的其他人,要不然……”

    “你究竟意欲如何?”屠非冷目环顾。

    “哟,有你屠非大爷在这里,我哪有选择的余地,还能怎么样,最多也只能来个诛尽全岛嘛!"辛克皮笑肉不笑。”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全岛尽诛的!” 屠非大喝一声,拨出腰间的嗜血屠刀,腾越而去,刀尖直指辛克,辛克一个转身,刀刺了空,屠非这特种兵当的也不是盖的,一刀不中,反过手来,用掌扣住辛克的天灵盖。就在他扣住辛克的同时,王二貘发出了他的独门暗器,追魂夺命针,屠非扣着辛克在没有躲闪开来,几根光闪闪的银针进入了他的身体。身体不由的一颤。身中数针屠非并没放在心上,而是对着辛克的那些士兵凛声道:"快下令放下兵器!你们的皇帝老爷们在我手上,不放下兵器,他这天灵我就给他翻过来再盖着。”

    辛克的那些死士们先是停顿了会,不时,一个穿黑色袍子和王二貘长得有七分相似的青年人从地上爬起来再由怀中掏出一面红黑双色旗子当空一舞,狂声道:“将士听我号令,看令旗!”话刚落音。所有士兵立刻四人一排分列战好,手中不是长剑就是手枪,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口中喝喊"诛杀无赦!诛杀无赦!",喊声震天,气势可怖。

    一名金鑫岛弟子自恃武艺高强,将手中长剑舞得银球似的,狂叫一声"杀"就腾身飞过去,还没等他身形落地,冲在最前的一排士兵就奋力向他掷去四柄长矛,他挥剑格挡将长矛击落,身形为之一顿,这排士兵身子一矮,另外四排士兵又向他掷去十六柄长矛,他躲过了其中十五柄却被剩余的那柄长矛洞穿大腿,发出一声惨叫。

    四名士兵照旧迈着整齐步伐挥剑向他砍去,他就地一滚,齐唰唰砍断这四名士兵的腿,有两名士兵将他死死抱住,立刻又上来八名士兵涌杀过来,眨眼间就把他和那两名抱住他的士兵齐齐分尸。

    “血……屠……貘……貘……阵!”金鑫岛主面无血色哆嗦着道。

    “完了。完了!”

    加藤舞闻声怵异回头道:"金鑫岛主,你说什么?”

    “血屠貘貘战阵是一百年前封神大战时创立的一种战阵。已经失传几代人,此阵士卒迷心惑智,生死不惧,只闻魔哨号令役使像得了狂吠病的疯狗一样。”

    岂料,那十来名第一批上岛却被屠非等人擒获并用绳索捆绑在屋子里的士兵此刻满地乱滚,试图挣脱束缚,明智春灵急忙冲过去用剑指着他们喝道:"老实点!否则杀了你们!"

    那吹哨的长得和王二貘相似的青年人嘎嘎怪笑起来:"来啊来啊,来杀啊!看是你杀我还是我杀了你……"

    明智春灵气恼不过欲上前教训这个黑糊糊的家伙,却不防那个一直躺在地上的一个死士突从她身后起飞脚,踢中她的腿部,她顿觉刀扎般刺痛,身子一软栽倒在地,却又见几个受伤躺在地上淌血的死士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绳索断成几根,一人劈手夺下她的长剑,吹哨的人伸出脚尖踏在她胸口,脚尖露出一截泛着蓝光的刀刃,阴声低喝道:"想不到吧?想不到我鞋底还藏有这样的好宝贝吧?"

    此时,士兵们已经齐聚屋子外,围得水泄不通,朵盏和另外幸存的两名金鑫岛北子被迫退向屋子内,他们意外地发现明智春灵被那几个人用刀架在脖颈上……好在辛克还一直被屠非用掌扣住天灵盖,他们两人身上都中了很多追魂夺命针,吹哨之人阴森地盯着屠非,嘿嘿两声得意道:"不想这骚娘们死的话就乖乖地把兵器丢在地上,否则……"

    王二貘赞许地对他说道:"好样的!等把这些逆贼铲除了,回到皇宫辛克圣上一定给你们记大功一件!"又乜视着屠非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也算是有脑子的人,别以为辛克圣上在你手上你就可以要挟我们,实话说了吧,国君在我们出发之时就早已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们这些没有王法的逆贼赶绝杀尽,我们这次是势在必得。还有,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手上的并不是真正的辛克圣上,只不过是一名长得像辛克圣上的人易了容,说白了,你手上的辛克是假的,哈哈哈……圣上真是神机妙算!"

    另一名年老一些的死士径自走向明智春灵,嘴中不屑地道:"识相的就放下武器停止反抗,追魂夺命针的寒毒一旦侵入内脏那就无药可救了……

    用明智春灵的性命来胁迫屠非他们放弃反抗,这一招不可不谓歹毒,屠非纵然有万般神通也无可奈何,他犹豫迟疑懊悔地注视着处于刀口下的明智春灵,只见明智春灵花容惨淡,发髻松散,泪落如雨,眼中尽是绝望神色。

    突然间明智春灵凄声厉喊道:"屠大哥,我今生最爱的人……快进屋子……带大家离开……不要管我的事。"尖锐绝望的声音尚在屋子上绕梁,明智春灵竟猛然将头一甩,吹哨之人根本没想到明智春灵竟会自己将脖颈去撞击锋利的刀口,顿时一股殷红鲜血喷泉般地从明智春灵脂玉一样的雪白脖颈喷射出来,溅出万点血珠!极端痛苦极端悲愤的神色在这一刻凝结在明智春灵和屠非等人的脸上……

    说是说辛克是假的,其实不然,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辛克的身份,王二貘故意这么说是辛克早就和他打好了暗语的,是想让屠非觉得失望,就算不能强攻拿下,首先要在心理上打败他们,也不知道是屠非不上当呢,还是想死马当作活马医,反正手上有个人就有点安全感,因为他从那些死士的行动看出他们是很注重兄弟感情的。

    如此一来,王二貘不能下令强攻,屠非将“假辛克”作为挡箭牌缓缓退入屋子,此时他身边只余下他的正室老婆和几个金鑫岛弟子,金鑫岛弟子走到一处摁动密码启动进入密室开关,而其他的几名金鑫岛弟子则使出浑身解数守住石室门口,待屠非夹着“假辛克”与他的那些老婆们进入了密室通道之后这几名金鑫岛的弟子除了一名在屠非他们最前头带路的之外自然都被擒获。

    金鑫岛主没想到辛克所率武力竟这么强大,畏惧强敌早生了万般悔恨之心,便逃入密室,两个穿着怪异的小孩子兴冲冲地迎上去叫爷爷,金鑫岛主看着这两孩子天真的笑容,迟疑一下后从怀里取出两颗黑色药丸,努力挤出笑脸对他们说道:"来来,好孩子,这是爷爷送给你们的百草甘霖丹,吃下这丹药后爷爷就带你们离开这里。"

    "拉拉百干火丹?爷爷,那是什么东西?"其中一个小孩子从他手里接过这黑色药丸不解地问道。

    "是我们金鳌岛最珍贵的灵丹妙药!"另一个小孩子立刻接口道,"要用一百种珍奇药草炼制九九八十一天,吃下去后百病不生,十天不吃饭都不会饿肚子,我听妈妈说过的,爷爷,是不是?"

    金鑫岛主面色极为难看,微微点头,两个年少无知的小孩子无从去怀疑金鑫岛主的歹毒用心,仰头吞服下药丸,药丸一入问问题的那个小孩子的腹内,立时化成一团烈火在体内四窜,如毒虫一般噬咬,他只觉天晕地转随之倒地昏死过去,另一个感觉这药丸甜丝丝的,他跳跃着叫喊着"出去咯,出去咯……",扭头却看见自己的同伴倒地不起,急忙扑过去摇晃他身子叫喊她名字,又焦急地抬头对金鑫岛主道:"爷爷,他是怎么了?您快来看看……"

    其实这黑色药丸哪是什么拉拉百干火丹,而是他私自炼制的梦断天桥丸,服下此毒丸者当场倒地必在一个时辰内送命。金鑫岛主惊异地发现这小子服下药丸后竟象没事人一样,心中一慌,也来不及细细思索这小孩子为何没有中毒的缘由,提掌砰地打在他的胸口,这位叫他爷爷叫得比蜜还甜的小孩子被凌空击起撞在密室石壁上!

    金鑫岛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拎起小孩子把隐身甲从他身上剥下来,又对准他的胸口猛踹一脚,只听得一阵骨头断裂声音后的小孩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金鑫岛主随即腾跃起身抓住密室顶部的一颗明珠,用力一旋,又冲到密室石床上,将床上被褥掀开,刻满花纹石床就露出一个黝黑洞口,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屠非拖着“假辛克”和他的那些老婆们进入密室后眼前此景,大惊失色,立刻抱起躺在地上的两个小孩子查看究竟,发现其中一个已中毒身亡,而另一个也是中毒了,但是毒素在体内运行得很慢,尚未侵入五脏六腹,可是被人重创伤势严重已经奄奄一息,此时屠非所中追魂夺命针的剧毒开始发作,他忙拿出科洛蒂临死之前留给他的那颗无法无天赤果,他一直贴身珍藏,均匀的公成三分后,一分放进只剩下一口气的小男孩口,一分则自己服下,把剩下的那三分之一让小雨点收好,又命那名朵盏、霍歌她们几人看好那王二貘口中的“假辛克”,自己运气解毒。不知道是应该说屠非聪明呢,还是要觉得辛克和王二貘笨,虽然王二貘这么说,可是从他的行动中足可看出这个“假辛克”在他们之中的分量,如果真的只是个假的,就是他们再注重兄弟感情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进入密室逃脱。

    无法无天赤果可解奇毒,科洛蒂说得没错,这无法无天赤果是盅毒教的圣物,就一颗,一直由该教的教主收藏,不到关键时候不会派上用场,只是乌派峒到死都没有用得着,他就把赤果交给了樊绿,樊绿临死前交给科洛蒂,科洛蒂将死之时又把他送给了屠非,也算是对对他的背叛的一种赎罪方式。

    其实屠非从来就没有怪过他,每个人生来都是自私的,科洛蒂当时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也只是那一点点的自私心理在做怪,他的本性还是好的,是人就会犯错误,科洛蒂的错误只是相对于常人来说犯得大了点,但也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错误。再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屠非的毒很快解了,可小男孩却因人事不醒而无法吞下朱果,不过朱果含在嘴里已经可以确保他性命无忧,等他稍稍让自己的身体稳定一些时,他接着开始全力救治小男孩,先是用方法让他把那赤果吞下去,然后有节奏的捶打他的背,再帮他把离了位的关节移回原位,小男孩挣扎着向屠非讲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他竟是如此无耻败类!整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我若不亲手诛杀他我誓不为人!"屠非怒愤难平厉声喝道,又放放柔语气问小男孩道,"孩子,你知道他跑去哪了么?"

    小男孩艰难地摇摇头道:"大哥哥……我只迷迷糊糊地看到他跳起来……我就昏迷了……对了,大伙都叫我阿水"

    "我们就在石室外,没看到他出来,难道这个密室里还有通向外面的秘道?"屠非回头问仅存的一名金鑫岛弟子,"是不是有这样的秘道?"

    这名弟子皱眉道:"我没听说过密室里还有这样通往外面的秘道啊……可要是没有这样的秘道那么岛主又是从哪离开的呢?……我在岛上生活了几十年,岛上根本没有洞口……就算是有秘道那么出口又在哪里呢?……难道出口是在水里?在海底?……"

    就在此时密室门外传来洪荒猛兽犀渠暴怒的吼叫声,紧接着隐隐约约响起一阵惨叫声,那名金鑫岛弟子面色顿时变得惨白,悚声道:"他们攻进密室通道了,屠非大哥,现在怎么办?"

    辛克全身也中满了追魂夺命针,中了此毒针后早已遍体麻痒钻痛,动弹不得,他闻声大喜,开口欲试图说服屠非投降,屠非要不是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以他从头至尾的所作所为,辛克就是有几百千个脑袋也不够屠非砍,即便是这样,心中的怒火还是无法忍受,于是对着辛克的胸口就是狠狠的几拳,打得辛克眼冒金星。

    屠非在辛克的胸襟上擦净剑上血迹,带着一丝让人不解的微笑对他说:“假辛克,真辛克,色既是空,空既是色,真既是假,那么……假就是真咯,辛克,你就别再和我装了。我知道你就是真的辛克,都什么时候了还和我玩这一套,妈的,把我当三岁小孩子看呀。”说着噼哩啪啦的几个巴掌就上了辛克的脸,辛克的脸上出现十来个密密麻麻的手指印。

    辛克一声不哼,这回他是聪明了一点点。再说下去只会得到屠非更多的巴掌。

    屠非打完辛克的耳光后,环视这间密室忧心忡忡地道:"大家不要发傻了,分头找找吧,这密室就这么大,我就不信找遍它的每个角落还找不出另外的出路,虽然辛克在我们手上,可他们迟早都会攻入密室……他们人多势众,你们又……总之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必须找到这条秘道离开这里……"

    形势已经万分危急,众女听后马上分头去找,屠非不愧是特种兵出身的人,眼睛尖得很,很快根据石床上被掀到一旁的被褥断定秘道就在石床下,便立刻开始寻找秘道机关……

    果如那名金鑫岛弟子所说,密室的秘道出口就开在水里,不过更准确的说这并不是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秘道,而是一个天然的四通八达大洞窟。

    金鑫岛主举着一颗夜明珠得意洋洋地走在洞中,夜明珠焕出绿莹莹的光芒,照亮丈许空间,借助这光芒可以看见洞中到处生长着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根根莹白如玉。金鑫岛主走到一处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下,展开隐身甲激动地反复用手摩挲,口中喃喃自语道:“隐身软猥甲啊……隐身软猥甲啊……有了你我就可以留住我的小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吗?”

    正当金鑫岛主沉浸在遐想中时一个冰寒阴冷的声音突然飘进他耳里,此时此刻此地这无异于一声炸雷,炸得他魂飞魄散,他全身剧颤手脚一抖,隐身软猥甲被他丢掷地上,他惊恐得语不成声:"谁……谁……你是谁?"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花,只见一条黑影就站在他面前,带起一阵阴风,他慌忙抽出随身长剑对准黑影刺去,噗地一声,长剑刺透黑影,他再一抽,却发现手中长剑如同已在黑影中生根死的,根本抽不动!

    "来……再来刺我几下……"这个冰寒声音从黑影口中传出,"我喜欢被人刺……我喜欢被人杀……哈哈哈……我已经被人刺了很多刀,死了很多次……不在乎多这一次……嘿嘿嘿……"

    金鑫岛主更加惊恐,松开长剑弯腰想抓住掉在地上的隐身软猥甲逃跑,黑影却猛地探手在黑暗中好像是虚空的就那么轻轻一抓,隐身软猥甲竟自动从地上飞到黑影手中,这下金鑫岛主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地上,黑影手臂突又诡异地暴涨数尺,掐住金鑫岛主脖子摁在地上,阴声道:"想知道我是谁吗?嗯,不妨告诉你,我不是人,也不是东西,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

    “傻b,亏你当了岛主这么多年,这点子的听说能力都没有培养出来,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是屠非,屠非你记得不,我的大岛主,满嘴仁义道德的大岛主。”黑影的笑声变得有点邪气,这是屠非一惯的爱好,碰上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就总想要怎么“调戏”一下后才将其置于死地。

    屠非?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这条秘道除了自己外无人知晓,连他在岛上最信任的一个弟子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金鑫岛主惊乱的眼神流露出这样的怀疑。

    屠非完完全全的可能理解他的疑惑,伸掌咔嚓两下打断金鑫岛主的双腿,随后举起隐身软猥甲看了看,立刻又把隐身软猥甲丢给身后的阿水,并说了句物归原主,完璧归赵。这才啧啧冷笑着说道:"不敢相信是吧?不相信也没关系,你要是想不通,到了阎王老子那里有的是时间让你去想,那个,因果回应,生死轮回你是知道的吧,让我想想看,下辈子让你变个猫啊狗的太便宜你了,在我们那里没准还会成为哪户人家的宠物,日子可过得比人还好,那就太对不住岛主你了是吧,要让你做牛做马的,哪天要是人家杀了你吃了你怕是会“中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啊扑,再想想啊……嗯,想想……啊,想到了,就让你下辈子做只

    人尽可夫的‘鸭子’吧,哈哈哈……很过瘾的”

    阿水伸手在隐身软猥甲上来回摸着,对屠非充满了感激之情。

    阿水深深地向屠非鞠了个躬之后走到金鑫岛主跟前道:"你是金鑫岛的岛主,我料想你还不知道这个岛为什么叫做金鑫岛,古经上记载金鑫岛下镇着一只金鳌,金鳌是魔兽之王,昔年因作恶多端残害生灵结果就被那些狗屁仙祖下了禁制压在岛下,要想破除这个禁制就必须得用服用过无法无天赤果的童男童女鲜血在隐身软猥甲、金鳌琥珀和天魔玉珠三件宝贝上开祭,念动上面的咒语,那么金鳌就会脱离禁制,来一个金鳌翻身,将这座金鑫岛掀入湖底,而且终生都会听从你的命令,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收藏那三件宝贝,每天喂给金鳌九个童男童女,这你知道么?岛主大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金鑫岛主的眼珠子鼓得圆圆的,好像就要从眼窝里流出来。

    “反正你现在落到大哥哥的手里,逃是逃不了的,看在你以前对我不是很差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让你死得个瞑目,我敬爱的岛主爷爷。”

    原来金鑫岛是用计暗害了阿水的爷爷才当上岛主的,阿水的父亲是个明白人,知道金鑫一定会赶尽杀绝,斩草除根,阿水的母亲一生下阿水就去逝了的,于是他忍痛自毁容貌,在岛上默默无闻的生活,并决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阿水,让他就那么生活下去,至少不会惹来杀身之祸,直到屠非他们上岛的前几天,阿水的父亲得了重病就要死了觉得这样瞒着阿水有点滴不公平,才告诉了他,但是千叮万嘱让他不要想着报仇,好好的过日子就可以了,这也是为什么同样吃了金鑫岛主的毒药那个小孩子死了,而他却没有死的原因,小阿水早就提防他了,所以他并没有把金鑫岛主所谓的拉拉百干丹,只是将其含在嘴里,后来被他重击的时候才吞到了嘴里,可是屠非及时的给他吃了无法无天赤果就解了毒。

    "你你你……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可恶、可怜的金鑫岛主早已吓得破了胆,忘记了断腿的剧痛。

    "说,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给我说出来,为什么要阿水他爷爷,为什么连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有半点隐瞒的话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屠非的眼里闪着绿光。像一头饿极了的狼。

    本就胆小怕死的金鑫岛主哪敢违背屠非的旨意,那时候暗杀阿水他爷爷也是他一时鬼迷心窍,而且主谋根本就不是他,可是那个主谋的大哥没有福夺权,没福享权,阿水他爷爷一死他就紧跟着上了黄泉路,金鑫岛主才捡了个便宜。便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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