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不是把我卖给司故了吗？”棠耐满心眼里只有利益，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只是——
“这不是被人退货了吗？！”
棠柔：……
那边似乎意识到了不对，为了防止被打又重重地咳咳了两声, “过年回来一趟？”
“……”
“我给你报销机票。x市到s市？”
“我现在在y市。”
y市？何阳铭身旁的秘书很是乖巧地抱着文件等候着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容颜俊美的男人此刻手指在杯口摩挲着，陷入沉思。听说唐白杨在y市被人救了。而恰巧这个时候自己的小表妹还就在y市，按照这两个人的交情……何阳铭忽然笑了笑, 要说是巧合，那真是太巧了。这运气实力真是杠杠的！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表妹了！他点了点头，爽快道：“行，我给你买好，等会发给你。”
棠耐把自己卖了？左不过就是把自己当做筹码来联姻。
棠柔挂断了电话。这件事情她着实有点想不通，棠耐是个心思狠毒果断的人，但是对于自己，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利用。只怕这次是因为s市出了些什么事情，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都病急乱投医了。
忽然间女警小姐姐抓住了她的手，棠柔一怔，抬眸看着她。
帅气干练的小姐姐用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压低了声音，想n年之前车站卖某种颜色的碟片的人，操着一口神秘兮兮的语气问道：“棠柔小同志，你听说过‘樊胜美’吗？”
棠柔：……
她的声音更低了，语气越发神秘，“你知道她是怎么幸福起来的吗？”
棠柔决定配合一下：“靠自己的努力？”
“不，靠她爹病倒了！”
棠柔面无表情。
警察小姐姐自顾自咯咯笑了起来，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豁达：“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过你爸爸要是真的对你不好，你也不用认这个人了。其实我觉得孔融说得挺对的，父母于子女无恩。当然，抚养之恩当报，但人生之事自决。”
这话说得棠柔都是一愣。“这句话放在父母上都适用哦。”警察小姐姐戴好帽子，笑眯眯地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病房在她走后一瞬间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好半天之后，缓过神来的小奶音才喃喃道：“宿主，地球人都这么聪明吗？随便一个小姐姐说话都这么有哲理？”
“……你知道孔融是谁吗？”棠柔道，“我都告诉你平时要多读书少刷微博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系统沉默了两秒，谨慎地开口道：“那宿主你知道吗？”
一人一系统同时沉默了下来，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抚养之恩当报，人生之事自决……棠柔偏头看向窗户，窗外阳光明媚，天光正好。她的神情却有些恍惚。父母都一样吗？那是不是说，哪怕是母亲也不应该把那些想法强加给自己……
哪怕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
……………………………………………………
躺了几天出院了的棠柔决定去看看支教成果。这小山村并不破败，小学建在好几个村落的交汇处，盖成了一栋蓝白色的教学楼，楼外还有种着一颗桂花树。棠柔才刚踏入了学校门口，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等隔得近了点——
“哈哈哈哈，一对二，我赢了！”
“等等等等，谁说我要不起了！四个三！”
“啊，那我输了。”
“为啥？”
“我手上就剩个三了，这把肯定过不去了。”
“再来再来！”
敢情这伙人就是这么支教的？难怪自己过来的时候，看门老大爷还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了自己好久……大学生的名头都是被这些人给带坏了。
听完这段对话的系统板着手指算了下小学算术，陷入沉思。
棠柔推开了门，教室里面相当热火朝天，一堆人斗着地主，分开了好几桌。与喧闹形成对比的是角落垃圾桶旁边的两个人，明艳动人的学姐此刻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桌上，执起棋子，一派闲云野鹤之感，很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
对面，一个小学生面色凝重。
学姐还会下象棋？棠柔好奇地凑了过去。小学生手都在发抖，嘴唇颤动了两下，终究是没说出口。棠柔看了看棋盘，就算她不懂象棋，也知道象飞不出去楚河汉界。她看了一眼张欣宁，在旁边坐了下来，“学姐怎么不去打牌？”
张欣宁叹了一口气，象走田吃掉了一个对面地盘上的一个炮，摆摆手道，“像我温柔娴静的女孩子，一般只会下象棋。”她缓缓吐了一口气，“当年我小时候还被叫做象棋小公主，下遍小区无敌手，同辈称王，只有长辈才堪堪能与我一战……”
对面小学生憋得脸都红了。
可以想象了。棠柔弯眸，温声道：“那我没有什么玩的了，这里刚好三个人，要不我们三个来一盘斗地主？”小男生望着她的眼神越发尊敬和感激了。这个姐姐人美心善跟眼前这个完全不一样！
张欣宁摆了摆手，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草帽戴在头上，哼哼道，“我才不跟你斗地主，保不齐做队友你再给我扣一口黑锅怎么办啊！”她现在还记恨着呢，虽然锅来锅往很公平，但是这重量和黑度很有差别啊！
正在这时，对面的小男孩忽然抬起头了，语速相当流利，语气相当殷勤，捂住肚子脸上难掩欢乐道，“姐姐你也要玩吗？要不过来坐这里，刚好我肚子有点疼，我先去个厕所，你帮我下完下半局，拜托了。”
棠柔看着小男孩飞奔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这个棋局之后决定转移一下话题，“我可能过两天就要去s市了。直接从这里做飞机走了。”
“又去旅游？”张欣宁不解地问道，“那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呀。”
“不，我母亲的长辈在那里，我的亲生父亲也在那里。而且他好像想用我来联姻。我回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联姻？s市？”张欣宁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表情忽然诡异了起来，她正了正自己头上的草帽，震惊地卧槽了一声，然后道，“你爸姓棠？”
棠柔沉默了两秒：“……要不然呢？”
第66章
“那棠耐是你爸？”
“恩。”
“那何家大小姐是你妈？”
“恩。”
“那你还因为吃个蛋糕哭了一下午？”学姐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一副震惊到无法言表的模样。圈子之间其实小的可怜, 张欣宁当然知道棠何两家的事情。但是万万没想到, 圈子居然能小成这样！
这个是系统哭的, 自己做不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棠柔还是默默地背起了这口锅, 嗯了一声。
张欣宁表情愈发扭曲地看着她。一个落魄的豪门小公主, 摊上了这么可怕的姨妈，又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恩, 现在棠柔做什么她都能理解了。张欣宁当初看到司故隐隐就有推测了, 毕竟没一个人真的蠢。有脑子的人只要一查什么都知道了。既然是这样的家庭，那学妹一定恨透了棠耐, 所以家世这可能是棠柔最重要的秘密。
但是这个时候她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说了出来……
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朋友了呀。张欣宁觉得心底某处都暖洋洋的，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了一抹微笑，她压低了声音，正经道，“那这么说，这件事我还可以给你稍微透个底。”
“透底？”
张欣宁凑得更近了, “对，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当初是怎么起家的？”
容貌精致的少女乖乖地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乖巧得让张欣宁手痒痒。
“当初棠家还算可以，但也只是一副空皮囊而已，要不是何家大小姐的嫁妆棠家就悬了。后来棠耐之所以娶你姨妈，估计也是因为你姨妈的嫁妆丰厚, 而且比起你倔强的母亲，你小姨那个性格，啧啧。”脾气直率的学姐啧啧两声，鄙夷道，“真不知道何家怎么养出这么个玩意。反正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你小姨比较好蒙骗。”
“有了这两笔嫁妆加上棠耐本身也聪明，棠家的生意就越做越大，虽然比不上何家，但也算不错。这不，人心不足蛇吞象，棠耐就想吞了何家呗。”
这很像棠耐的作风。
“所以棠耐输了？”棠柔微微眯着眼睛，她又不蠢，大概知道了当初为什么何阳铭会突然出现了橙色称号。说不定正是因为自己才坏了棠耐的事，所以棠耐恼羞成怒，干脆重操旧业，用骗婚来骗钱。
“对。”张欣宁摘下了草帽，手指放在桌上，道，“他输了不要紧，但他还有个底牌——你。何家出于对你母亲的愧疚，肯定不会不管你。如果要管你，那么就不会对他下死手。投鼠忌器嘛。”
张欣宁勾起一个灿烂笑容，流氓一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毕竟，学妹可是个宝贝啊。”
这一伸手，一直观察着两人的众人面色复杂。美艳大气的少女坐在桌子上俯身调戏着精致柔弱的美人，怎么看都是一个纯洁唯美的画面。
众人凑近窃窃私语道：“果然啊，实锤了！”
“我就知道学姐肯定喜欢棠柔。”
“那不完蛋了！本来c国单身汉就多，这下一去就是去了两个妹子。”
“那他们两个是不是失恋了？”某个女生指了指面前两个打牌的家伙，温召池和言益。众人噤声，顿时只能听到那桌地主小男生：“对三。”
言益咬牙切齿：“四个二！”
温召池面无表情：“王炸！”
听完这些话的棠柔表情并没有异样，她对于棠耐本身就没有多大的期望，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心底就只有他自己。少女忽然来了兴致，眉眼弯弯地问道：“那他打算把我卖给谁？”
“这我不太清楚。”张欣宁将自己鬓边的碎发掖在耳后，微微蹙眉，“主要是一些有钱人吧，不过……”张欣宁俯身，忽然眯着眼睛，艳丽的红唇，明亮璀璨的眼眸，攻击力十足的美艳让人心脏都停止了一瞬，她笑得勾人，声音妩媚了起来，她舔了舔艳色红唇，“我这里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系统紧张了起来，因为前两天也有个人说了这么句话，然后场面就爆炸了。它就知道，宿主别的系统没开起来，这个百合路线倒是风生水起！
棠柔：？
“为什么s市的那些人都叫你棠姐？”
棠柔温和柔软的表情微微凝滞。
“而且还说你力能扛鼎，一拳一个？每天晚上都带着自己一大帮小弟在s市收保护费？”
棠柔：……她不是，她没有，那群人真的在胡说！
“然后还说你是何家最厉害的底牌，从特种兵学院毕业，还在国外当了好几年的国际刑警，还准备进入军政界？”
棠柔：……
系统颤颤巍巍，心惊胆战地心虚小声道：“宿主，这，这个我可能办不到。”自己只是一个才两岁的绿茶改造系统，这个太难了！专业不对口！
“还说你把人家混黑的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叫爸爸。你爸这次蠢蠢欲动，导致下面一帮小弟也挺蠢蠢欲动，说想看看未来姐夫抗不抗揍。”
棠柔：……
这回她不知道该用啥表情来说话了。“你信了？”
张欣宁正容亢色，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信了！所以，你啥时候介绍你双胞胎姐姐给我认识？我也想学学功夫。”
还没等棠柔说话，眼前的张欣宁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就转为狂笑了，笑得鼻涕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才那个霸气美艳的女生一下子变成了女神经，边笑边狂拍桌子：“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怎么编出来的。一拳一个，哈哈哈哈哈，一拳一个什么，一拳一个芭比娃娃？哈哈哈哈……他们说这么话真的好吗？”自己一个漂亮的软妹子学妹，居然被人形容成了冷血杀手，霸气女王，这不仅仅是人设崩塌了好吧，这是换编剧了吗？
小系统嘟囔道：“虽然做不到，但是被这样嘲笑突然好想证明一下自己啊！”
“不，你不想！”
“可是我真的可以……”
“不，你只是一个单纯的‘绿茶改造系统’，要安守本分。”
小奶音嘟囔得更小声了，“真不敢相信安守本分这话居然是从宿主嘴里说出来的。”
“这不是被人退货了吗？！”
棠柔：……
那边似乎意识到了不对，为了防止被打又重重地咳咳了两声, “过年回来一趟？”
“……”
“我给你报销机票。x市到s市？”
“我现在在y市。”
y市？何阳铭身旁的秘书很是乖巧地抱着文件等候着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容颜俊美的男人此刻手指在杯口摩挲着，陷入沉思。听说唐白杨在y市被人救了。而恰巧这个时候自己的小表妹还就在y市，按照这两个人的交情……何阳铭忽然笑了笑, 要说是巧合，那真是太巧了。这运气实力真是杠杠的！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表妹了！他点了点头，爽快道：“行，我给你买好，等会发给你。”
棠耐把自己卖了？左不过就是把自己当做筹码来联姻。
棠柔挂断了电话。这件事情她着实有点想不通，棠耐是个心思狠毒果断的人，但是对于自己，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利用。只怕这次是因为s市出了些什么事情，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都病急乱投医了。
忽然间女警小姐姐抓住了她的手，棠柔一怔，抬眸看着她。
帅气干练的小姐姐用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压低了声音，想n年之前车站卖某种颜色的碟片的人，操着一口神秘兮兮的语气问道：“棠柔小同志，你听说过‘樊胜美’吗？”
棠柔：……
她的声音更低了，语气越发神秘，“你知道她是怎么幸福起来的吗？”
棠柔决定配合一下：“靠自己的努力？”
“不，靠她爹病倒了！”
棠柔面无表情。
警察小姐姐自顾自咯咯笑了起来，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豁达：“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过你爸爸要是真的对你不好，你也不用认这个人了。其实我觉得孔融说得挺对的，父母于子女无恩。当然，抚养之恩当报，但人生之事自决。”
这话说得棠柔都是一愣。“这句话放在父母上都适用哦。”警察小姐姐戴好帽子，笑眯眯地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病房在她走后一瞬间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好半天之后，缓过神来的小奶音才喃喃道：“宿主，地球人都这么聪明吗？随便一个小姐姐说话都这么有哲理？”
“……你知道孔融是谁吗？”棠柔道，“我都告诉你平时要多读书少刷微博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系统沉默了两秒，谨慎地开口道：“那宿主你知道吗？”
一人一系统同时沉默了下来，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抚养之恩当报，人生之事自决……棠柔偏头看向窗户，窗外阳光明媚，天光正好。她的神情却有些恍惚。父母都一样吗？那是不是说，哪怕是母亲也不应该把那些想法强加给自己……
哪怕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
……………………………………………………
躺了几天出院了的棠柔决定去看看支教成果。这小山村并不破败，小学建在好几个村落的交汇处，盖成了一栋蓝白色的教学楼，楼外还有种着一颗桂花树。棠柔才刚踏入了学校门口，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等隔得近了点——
“哈哈哈哈，一对二，我赢了！”
“等等等等，谁说我要不起了！四个三！”
“啊，那我输了。”
“为啥？”
“我手上就剩个三了，这把肯定过不去了。”
“再来再来！”
敢情这伙人就是这么支教的？难怪自己过来的时候，看门老大爷还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了自己好久……大学生的名头都是被这些人给带坏了。
听完这段对话的系统板着手指算了下小学算术，陷入沉思。
棠柔推开了门，教室里面相当热火朝天，一堆人斗着地主，分开了好几桌。与喧闹形成对比的是角落垃圾桶旁边的两个人，明艳动人的学姐此刻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桌上，执起棋子，一派闲云野鹤之感，很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
对面，一个小学生面色凝重。
学姐还会下象棋？棠柔好奇地凑了过去。小学生手都在发抖，嘴唇颤动了两下，终究是没说出口。棠柔看了看棋盘，就算她不懂象棋，也知道象飞不出去楚河汉界。她看了一眼张欣宁，在旁边坐了下来，“学姐怎么不去打牌？”
张欣宁叹了一口气，象走田吃掉了一个对面地盘上的一个炮，摆摆手道，“像我温柔娴静的女孩子，一般只会下象棋。”她缓缓吐了一口气，“当年我小时候还被叫做象棋小公主，下遍小区无敌手，同辈称王，只有长辈才堪堪能与我一战……”
对面小学生憋得脸都红了。
可以想象了。棠柔弯眸，温声道：“那我没有什么玩的了，这里刚好三个人，要不我们三个来一盘斗地主？”小男生望着她的眼神越发尊敬和感激了。这个姐姐人美心善跟眼前这个完全不一样！
张欣宁摆了摆手，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草帽戴在头上，哼哼道，“我才不跟你斗地主，保不齐做队友你再给我扣一口黑锅怎么办啊！”她现在还记恨着呢，虽然锅来锅往很公平，但是这重量和黑度很有差别啊！
正在这时，对面的小男孩忽然抬起头了，语速相当流利，语气相当殷勤，捂住肚子脸上难掩欢乐道，“姐姐你也要玩吗？要不过来坐这里，刚好我肚子有点疼，我先去个厕所，你帮我下完下半局，拜托了。”
棠柔看着小男孩飞奔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这个棋局之后决定转移一下话题，“我可能过两天就要去s市了。直接从这里做飞机走了。”
“又去旅游？”张欣宁不解地问道，“那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呀。”
“不，我母亲的长辈在那里，我的亲生父亲也在那里。而且他好像想用我来联姻。我回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联姻？s市？”张欣宁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表情忽然诡异了起来，她正了正自己头上的草帽，震惊地卧槽了一声，然后道，“你爸姓棠？”
棠柔沉默了两秒：“……要不然呢？”
第66章
“那棠耐是你爸？”
“恩。”
“那何家大小姐是你妈？”
“恩。”
“那你还因为吃个蛋糕哭了一下午？”学姐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一副震惊到无法言表的模样。圈子之间其实小的可怜, 张欣宁当然知道棠何两家的事情。但是万万没想到, 圈子居然能小成这样！
这个是系统哭的, 自己做不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棠柔还是默默地背起了这口锅, 嗯了一声。
张欣宁表情愈发扭曲地看着她。一个落魄的豪门小公主, 摊上了这么可怕的姨妈，又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恩, 现在棠柔做什么她都能理解了。张欣宁当初看到司故隐隐就有推测了, 毕竟没一个人真的蠢。有脑子的人只要一查什么都知道了。既然是这样的家庭，那学妹一定恨透了棠耐, 所以家世这可能是棠柔最重要的秘密。
但是这个时候她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说了出来……
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朋友了呀。张欣宁觉得心底某处都暖洋洋的，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了一抹微笑，她压低了声音，正经道，“那这么说，这件事我还可以给你稍微透个底。”
“透底？”
张欣宁凑得更近了, “对，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当初是怎么起家的？”
容貌精致的少女乖乖地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乖巧得让张欣宁手痒痒。
“当初棠家还算可以，但也只是一副空皮囊而已，要不是何家大小姐的嫁妆棠家就悬了。后来棠耐之所以娶你姨妈，估计也是因为你姨妈的嫁妆丰厚, 而且比起你倔强的母亲，你小姨那个性格，啧啧。”脾气直率的学姐啧啧两声，鄙夷道，“真不知道何家怎么养出这么个玩意。反正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你小姨比较好蒙骗。”
“有了这两笔嫁妆加上棠耐本身也聪明，棠家的生意就越做越大，虽然比不上何家，但也算不错。这不，人心不足蛇吞象，棠耐就想吞了何家呗。”
这很像棠耐的作风。
“所以棠耐输了？”棠柔微微眯着眼睛，她又不蠢，大概知道了当初为什么何阳铭会突然出现了橙色称号。说不定正是因为自己才坏了棠耐的事，所以棠耐恼羞成怒，干脆重操旧业，用骗婚来骗钱。
“对。”张欣宁摘下了草帽，手指放在桌上，道，“他输了不要紧，但他还有个底牌——你。何家出于对你母亲的愧疚，肯定不会不管你。如果要管你，那么就不会对他下死手。投鼠忌器嘛。”
张欣宁勾起一个灿烂笑容，流氓一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毕竟，学妹可是个宝贝啊。”
这一伸手，一直观察着两人的众人面色复杂。美艳大气的少女坐在桌子上俯身调戏着精致柔弱的美人，怎么看都是一个纯洁唯美的画面。
众人凑近窃窃私语道：“果然啊，实锤了！”
“我就知道学姐肯定喜欢棠柔。”
“那不完蛋了！本来c国单身汉就多，这下一去就是去了两个妹子。”
“那他们两个是不是失恋了？”某个女生指了指面前两个打牌的家伙，温召池和言益。众人噤声，顿时只能听到那桌地主小男生：“对三。”
言益咬牙切齿：“四个二！”
温召池面无表情：“王炸！”
听完这些话的棠柔表情并没有异样，她对于棠耐本身就没有多大的期望，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心底就只有他自己。少女忽然来了兴致，眉眼弯弯地问道：“那他打算把我卖给谁？”
“这我不太清楚。”张欣宁将自己鬓边的碎发掖在耳后，微微蹙眉，“主要是一些有钱人吧，不过……”张欣宁俯身，忽然眯着眼睛，艳丽的红唇，明亮璀璨的眼眸，攻击力十足的美艳让人心脏都停止了一瞬，她笑得勾人，声音妩媚了起来，她舔了舔艳色红唇，“我这里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系统紧张了起来，因为前两天也有个人说了这么句话，然后场面就爆炸了。它就知道，宿主别的系统没开起来，这个百合路线倒是风生水起！
棠柔：？
“为什么s市的那些人都叫你棠姐？”
棠柔温和柔软的表情微微凝滞。
“而且还说你力能扛鼎，一拳一个？每天晚上都带着自己一大帮小弟在s市收保护费？”
棠柔：……她不是，她没有，那群人真的在胡说！
“然后还说你是何家最厉害的底牌，从特种兵学院毕业，还在国外当了好几年的国际刑警，还准备进入军政界？”
棠柔：……
系统颤颤巍巍，心惊胆战地心虚小声道：“宿主，这，这个我可能办不到。”自己只是一个才两岁的绿茶改造系统，这个太难了！专业不对口！
“还说你把人家混黑的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叫爸爸。你爸这次蠢蠢欲动，导致下面一帮小弟也挺蠢蠢欲动，说想看看未来姐夫抗不抗揍。”
棠柔：……
这回她不知道该用啥表情来说话了。“你信了？”
张欣宁正容亢色，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信了！所以，你啥时候介绍你双胞胎姐姐给我认识？我也想学学功夫。”
还没等棠柔说话，眼前的张欣宁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就转为狂笑了，笑得鼻涕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才那个霸气美艳的女生一下子变成了女神经，边笑边狂拍桌子：“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怎么编出来的。一拳一个，哈哈哈哈哈，一拳一个什么，一拳一个芭比娃娃？哈哈哈哈……他们说这么话真的好吗？”自己一个漂亮的软妹子学妹，居然被人形容成了冷血杀手，霸气女王，这不仅仅是人设崩塌了好吧，这是换编剧了吗？
小系统嘟囔道：“虽然做不到，但是被这样嘲笑突然好想证明一下自己啊！”
“不，你不想！”
“可是我真的可以……”
“不，你只是一个单纯的‘绿茶改造系统’，要安守本分。”
小奶音嘟囔得更小声了，“真不敢相信安守本分这话居然是从宿主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