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德尔今天本没有雾,但空中依然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烟雾,那是战车激起的黄土和爆炸燃起的烟雾,瓜德尔的百姓们中毒不浅,满街奔跑着,有时候还有一两个百姓倒在美军兵痞或者塔利班的枪口下。

    我和帕夫琴科借助硝烟和密集楼群的掩护下,进入美军所防守的瓜德尔胜利大街,克鲁兹和安德烈安只能把我们送到新城区的塔马哈商品街。胜利大街上的士兵大部分被转移到了三百米外的清真寺附近和塔利班交战,只有一小部分伤员和后勤人员留守在胜利大街上。

    胜利大街距离瓜德尔主城门大约只有一百五十米,这也是城市狙击战最好的射击距离,大街上高楼林立,大部分都是高耸入云或者四五层视野开阔的高楼大厦,大街上最有特色的建筑——一个名为‘真理’的四星级酒店,但说是四星级,其实就和中国国内的小酒店差不多,酒店因为战乱基本荒废,残垣断壁上还有被rpg砸出来的印子,可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视野开阔的五层楼建筑。

    我们绕过街上的哨兵,潜行至建筑后门,其实建筑根本没有后门,只是后墙被火箭筒什么的砸出一个可供两个人出入的大洞,我先通过大洞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建筑内的情况,里面基本安全。

    “安全。”我对帕夫琴科打了个手势,他没有犹豫,麻利的钻了进去,我把m40a3背在身上,拿了手枪后才敢进入,这也许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区别吧。

    确定了一层的安全,我对帕夫琴科打了个‘上楼’的手势,然后我们就一边小心脚下,一边悄无声息的上楼,每走一步都要观察脚下的情况,是不是有敌人狙击手布下的力学陷阱什么的,当上到三楼时,我突然感到气氛不对,整座楼都像是睡着的样子,悄无声息,这虽然在平常人看起来很正常,但别忘了,我是个受过特殊训练的狙击手,第六感和嗅觉都是我的专项。

    我可以肯定,楼上的家伙是同行。

    哈哈,遇到冤家了,我轻轻地打开手枪保险,帕夫琴科立即会意,拔出mk23,轻轻拉动枪栓,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我用唇语告诉他:“小子,我来打先锋,小心你的脚下。”

    说完,我便踮着脚上了楼,双手紧紧握住厚重的沙鹰,这把枪给我带来极大的不安全感,突然,楼上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声音很小,但是瞒不过我的耳朵,接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就飘入我的鼻腔,看来真是有人,而且是个老烟枪,在任务时吸烟,是狙击手绝对的大忌,虽然我同样身为老烟枪,但自我约束能力很好,因为我还想自己能多活几年。

    我们用不到十秒钟登上四楼的楼梯,证明楼上的傻小子已经停在了死亡之谷的悬崖。

    四楼通五楼的第一层阶梯口上有一个用可乐易拉罐组成的简易陷阱,被我们聪明的跨过,他们死定了。

    五楼是建筑的顶层,分为四个房间,其中靠近楼道的三个房间都开着门,只有最左边的一个半关着房门,且不断有烟雾从门缝中飘出,我仔细嗅了嗅,是刚才的烟草味,仔细确认一下,应该是不怎么熟悉的骆驼,因为我一向都是抽‘中南海’。

    应该就是这了。帕夫琴科把巴雷特轻轻放在地上,打开mk23的保险对我点了点头,我开始数数,伸出第三个手指时,两人一起发力,踹开脆弱的木门,冲了进去。

    哈哈!好家伙!收获颇丰,有两个狙击手,一个端着dmr狙击步枪的射手和一个使用固定观察瞄具的观瞄手,本来聚精会神观察街道的两人听到身后的巨响迅速扭头,却正好撞上了我的子弹,“啪嚓!”一声,射手的大脑袋被.44口径马格南弹打得四分五裂,头骨分为n个小块飞了出去,温热的血浆喷在我的作战服上,我无暇去管这些污秽之物,正在享受着杀人的快感。帕夫琴科也迅速解决战斗,相比之下,这个俄罗斯小子更是嗜血,他干脆用军刀把观瞄手的脑袋割了下来,还对着我‘嘿嘿’的笑了两声,妈的!没想到这个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的俄罗斯少年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他骨子里就有俄罗斯人火烈的性格,但他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战场屠夫。

    “小子,杀人不用每次都割脑袋!”我把他手中的人头一把夺过来,用不透气的塑料袋封口后连同尸体一起丢在了四层的角落里,并用碎砖块和稻草加以掩盖。我回到五楼时,帕夫琴科已经飞快的为我们制造了一个简单安全的狙击阵地,还在楼梯上安装了简易力学陷阱。

    上午十点十五分,一辆坦克终于驶进瓜德尔主城门,帕夫琴科立即警惕起来,端着观瞄镜的手激动地颤抖,“他们来了,巴基斯坦哈立德坦克,身后紧跟着一辆m113装甲运输车,机枪手暴露在外。”

    “看到了。耐心些。”我没有拉动枪栓,我知道,排头的这些巴基斯坦装甲车只不过是美军的替罪羊,也是一个美军引出武装分子的诱饵,我当然不想因为这些小鱼小虾丢失狙杀美军的机会。

    两个替罪羊车速飞快,排在二号薄皮大馅的m113开的好像f1赛车,一号哈立德坦克甚至连机枪手都不敢露头,生怕被人爆了脑袋。

    “美军m1a2坦克!两名侦察兵借助坦克掩护前进!m88头盔,mp5a3冲锋枪!距离220码!”

    “明白。”我的语调平静,一只手轻轻拉动m40a3的枪栓,但我还是没有射击的意思,我知道,下一个演员不是我们。

    美军开始放松警惕了,因为他们的侦察兵们顺利度过难关,m1a2甚至打开了‘天灵盖’,一个头戴坦克帽的家伙冒着半个身子对身后的缩头乌龟们亮出了个‘ok’的手势。哈哈!这群傻逼!

    帕夫琴科又要开始嗜血了,他把12.7口径穿甲弹压满整个十发弹仓。

    “看看演员们的表演吧!”我激动地对帕夫琴科说道,此时,街上的美军车队已经进城大半,步兵们也陆续进城,他们或许没有想到……哈哈!已经不用我来说啦!一排身着便装的塔利班武装分子突然整齐的出现在美军车队上头的三层写字楼上,武装分子全副武装,且全部装备rpg火箭筒。

    “空空空……!”五具火箭筒齐射,接着‘嗖嗖嗖’三枚火箭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整齐的打向三个目标,rpg的威力虽然不大,穿透力不强,但这么近的距离,打得还是坦克的正面装甲,坦克不殉爆也得伤个不行啊!美军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着手还击,但他们还没校正了射角,rpg的又一轮攻击又起,五枚火箭弹三发射正,一辆美军m1坦克被击中侧装甲,坦克侧裙板被凿了个大洞,通过狙击镜可以看到坦克里面的情况。

    美军在街上乱作一团,刚才的rpg小组虽然已经撤退,但这边的锅刚刚座上,那边的锅饭又糊了,一辆辆塔利班武装车从各条小巷子中窜出,包围了整条街的美军,车上的.50虽然和美军的坦克大炮没法比,但起码起到了点威慑作用,也能把美军拖住。

    “砰咣!!”帕夫琴科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枪,反器材步枪推出强大的气浪差点把我推出房间,也把他本人顶了个够戗,一枚穿甲弹被吐出枪管,准确的击中一辆悍马车的引擎盖,引擎盖直接被掀了起来,露出里面光秃秃的引擎和各种部件,引擎上还燃着一团火苗,那火苗越来越大,渐渐蔓延到整个前车身,车组人员看大势已去,车子眼看要爆,踹开车门,鱼贯而出。

    妈的,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瞄准镜十字线中出现了一个头戴钢盔手持m249的美军,他作为火力压制手蛮横的压制着从巷子中窜出的零零星星的塔利班武装分子,杀的兴起时,这小子还要咆哮几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不加任何校正,扣动扳机。

    “砰!”一声过后,机枪手就成了我的枪下鬼,就在他倒下后,他的两个队友也成为瓮中之鳖,我毫不犹豫的再次拉动枪栓,然后扣动扳机,一个家伙倒下,我杀性大起,嘿嘿一笑,退出弹壳,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又一个仁义之士倒在我的枪下,他的死的确是高尚的,为了把自己队友的遗体抢回去,不惜牺牲性命,但相比之下我就是更为高尚的死神,与其以后他们死在塔利班的酷刑下,还不如让他们痛痛快快的享受死亡

    悍马车在我退出第三枚弹壳时发生了爆炸,空中腾起一朵色泽鲜艳的小蘑菇云,帕夫琴科欢呼了一声,然后再次瞄准了他的另一个猎物——巴基斯坦m113装甲车,这个家伙虽然皮薄,但用.50狙击枪把他击穿也要费点时间。

    “砰咣!”m82a1爆发出一声轰鸣,子弹貌似很强悍的冲向m113的侧面装甲,击穿的可能虽然小,但总能造成一些伤害

    .50大威力子弹打在装甲车的车身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当啷!!!”但是,整个车子好像没有任何损失,还惊动了车组人员,缩头缩脑的机枪手钻出车子的‘天灵盖’,用.50对空乱扫着空枪,好机会啊。

    “砰!”我瞄准m113车顶棚那个青筋暴起的脑袋,扣动扳机,这个傻逼,打枪的时候竟然连机枪上的防护挡板都没有打开,如果打开了那个玩意,我就不敢保证能如此精确的爆头了。但这个家伙刚被解决,一个家伙就又冒了头,还戴着一顶老式钢盔,警惕的东张西望一圈,但惟独就是没有朝我们这边看,他确定没有障碍后,打开机枪挡板。但他并没有像他的前任一样对空乱扫,而是掉转枪口,对攻过来的塔利班武装车还击,留了个毫无防御的侧面给我,这不是找死吗,明知道有狙击手,还不赶快开车突出重围!挡住去路的只不过是几辆一扫即爆的武装车而已!这种弱智,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轻松的把这个弱智的家伙送上天堂,然后帕夫琴科一咬牙,m82a1一声叫唤,子弹这回比较听话,打在了他的老前辈留出来的黑印子上,两发子弹同时击中装甲的一个地方,而且都是穿甲弹,m113被轻易击穿,车子先是前进了一下,然后停止,不用说,驾驶员‘嗝屁’了。

    帕夫琴科这下立了大功,正在偷着乐那,我赶忙拍了一下子这小子的肩,说道:“小子,沾沾自喜那又?别高兴太早!看看下面的情况吧!”帕夫琴科听我这么一说,赶紧弄把眼又放在瞄准镜上。很快,他喜上眉梢转眼就拧成了疙瘩。

    下面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虽然我们干掉了一辆装甲车和一辆悍马,塔利班的武装车和rpg也干掉了不少美军,但这群美军还是依仗他们的暴力之母——m1a2乐此不疲的前进着,转眼间,塔利班武装车的遗骸就布满整条街了,想要冲过来的塔利班也一改往日愣的不要命的作风开始撤退,但城中的巴军和美军又成了撤退的绊马索,现在只有瓜德尔镇中心还在玩命的交火之中。

    “现在形势不容乐观,但刚才真他妈刺激!!!”帕夫琴科不以为然,还在刚才疯狂狙击的场景中没有出来,我笑了笑,紧缩的眉头得意放松。

    我说:“是啊,刺激的瓜德尔,可是他太热情……”这时空中传来一阵轰鸣,帕夫琴科赶紧把眼抵在固定观瞄镜上观察。

    “fuck!空袭!”帕夫琴科突然大声咆哮道,听到‘空袭’二字,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但整个人还没站稳,就被一阵剧烈的摇晃震倒在地,帕夫琴科捂住耳朵把头埋在胸口上。震动过后,我抬起头,拂去额前的灰尘,爬到观瞄镜的地方,观察天上的情况。

    两架a-10雷电攻击机还未远离城市的上空,两对大腰子在空中拉出一道惨淡的白线,接着对可怜的瓜德尔城各投下两枚炸弹。

    “轰隆”一声巨响,一枚炸弹落在距离我们不远的一栋三层建筑上,建筑被炸得面目全非,眼看就要整个塌下去,有两枚落在了我们周围的公路上,还有一枚打的是城里的一家红十字会门诊,妈的!美军真他妈的不要脸,连红十字会的人道主义人员都不放过!这群畜生!但美军的罪行有空可以一一罗列,但现在着急的是,我们需要速度撤离大楼,因为轰炸机还在我们头上徘徊,刚才的三枚炸弹可能打击目标就是我们!

    “快撤!”我大喊一声,把m40a3快速背在身上,拔出手枪拉起帕夫琴科就直奔楼梯口,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枚导弹准确的打在我们刚才身处的狙击阵地上,没来得及及时转移的m82a1被炸成了一堆废铁渣子,帕夫琴科捶打着我铁一般的双臂,他不光可惜了这一万多万美金,还为损失了一支心爱尤物而悔恨不已。

    到了二楼我才把他放下,他恩将仇报,对我竖起了一根中指,我也毫不留情的还他一句‘fuck you’。

    我为刚才及时逃出庆幸不已,但现在又开始埋怨自己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因为a-10,又要开始工作了,但这次恐怕就是最后一次了吧,恐怕他们不敢在这座城市里多呆,还生怕被rpg舔了屁股那!

    第二十七章 哈孙宁回来了

    27

    我们费尽周折到了一楼,但刚站稳了脚,就被一股强烈的震感震倒在地,地震了吗?才不是,a-10还没走,美军真是吃不得一点亏!吃亏是福啊!我从地上爬起来,却听得‘当啷’一声,朝地上一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一枚冒着白烟的手雷正在地上打转。

    “fuck you!!!”我拼命爬到手雷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起这个绿色的尤物,丢了出去,“轰!”手雷落地爆炸,楼外的小巷子被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弹坑,好险啊!我从地上爬起啦,同时拉动手枪的枪栓,但是,脚都没站稳,就又遭遇了新一轮情况,某人的一记飞脚正中我握枪的右手,沙鹰脱手而出,我的右手也‘咔吧’一声,但还能活动,幸亏没有骨折啊,我想抬头看看攻击我的人是谁,但又被一记枪托砸到在地,帕夫琴科也在我之后被收拾,看样对付我们的不是简单的美国大兵,妈的,这群家伙派来了特种兵!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佯装受伤,而一只眼睛半张着观看跟前的敌人,敌人只有一个,身着美军dcu三沙迷彩作战服,没有戴钢盔,只戴了一顶卡其色棒球帽,架了副c4眼镜,单手持一支加挂了m203榴弹发射器的ro777 m4a1卡宾枪,腿上绑着防抢式枪套,从枪把看来,应该是美军制式m9手枪,没有戴头盔,那么轻敌!而且刚才的招式也都是一招毙命,连我这种特种兵出身的格斗专家都被打得找不着北,看来我们遭遇到硬茬了。

    “啊!啊!”帕夫琴科又挨了两脚,正在痛苦的呻吟着,把帕夫琴科收拾利落,下一个也就是我了,他没有直接用枪,而是拔出军刀,刀子很长,大约31厘米,外表华贵,特别是刀刃上闪着的斑斑寒光,虽然这是燥热的阿拉伯,但还是让我不寒而栗,西班牙之鹿,只有这把刀才能给我这种感觉。

    就在刀尖将要落在我胸口的一刹那,我脑中的一个讯息一闪而过——井中月,我屏息凝视,双目圆睁,把脑中和心中的杂念一一排除在外,时间在一瞬间凝固,哈哈!我做到了!我飞速拔出军刀,隔开绝美的西班牙之鹿,然后一刀封喉。

    小样,和我玩刀子,也不看看爷爷的名号,爷爷们可是‘军刀部队’啊!

    我扶起帕夫琴科,说:“小子,你没事吧?这把刀送给你!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把西班牙之鹿塞到帕夫琴科的口袋里,他笑了笑,说:“老子才没事那!主要是考验一下你的应变能力!”

    “靠!你说笑那?还考验我的应变能力!”我给了帕夫琴科一老拳,然后拾起地上的沙鹰,翻开了地上尸体背着的背包,里面的东西很杂,有十个m4三十发弹匣,还有若干子弹,还有野战口粮,眼睛匣等杂物,背包里只有子弹和香烟被我收入囊中,其余都送给死去的家伙,让他去天堂的路上,多吃几口野战口粮。

    我刚要喊‘go’,但没喊出来,因为我无意间瞥见尸体的脸,刚才格斗时没有仔细看,现在看起来,这具尸体还有点眼熟,我皱了皱眉头,小心的摘下尸体戴着的眼睛……尸体的脸呈现在我和帕夫琴科的眼前,我们都吓了一跳,这不他妈就是我们昨天上午出任务时在街上碰见的那个家伙吗!当时的情况还历历在目,当我靠近这个家伙时,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和杀气,当时这家伙穿的是便装,不过还戴着这幅墨镜和这顶棒球帽,只是换了身衣服,妈的!怪不得这两天老出岔子,就是这个搅屎棍子!我气急败坏,大骂一声,然后抽出军刀,一刀割下了这个罪恶的脑袋,脑袋在地上滚了两下,然后被帕夫琴科一脚踏碎,棒球帽被鲜血染红,我从地上拾起这顶帽子,因为它引起了我的注意。

    引得我注意的是帽子正面中心的一个图案,图案是个深黑色,锋利的熊爪子,我皱了皱眉,好像这个图案也挺眼熟的啊,我仔细一想,糟糕,这是黑水雇佣兵的标志啊!!妈的,怪不得他的身手那么利落!我大骂一声,拔枪又对尸体扣动了两次扳机,真是冤家路窄啊!我拾起尸体身边的m4,点上一支烟,拉动枪栓,然后大喊一声:“go!!”

    原本以为出了门就安全了,也没有警惕周围的情况,这不,一出门就吃了哑巴亏,我俩的脚刚刚迈出大楼的后门,就双双中了敌人的陷阱,两只铁一般的手臂锁住了我的上半身,我的两个胳膊动弹不得,帕夫琴科也是一样,我被嘞的将要窒息了,一口气就在喉咙中上不来,妈的,我要被绞颈了!但车道山前必有路,大风大浪老子都听了过来,还怕你们这两个小家雀,我现在四肢都被锁住,没有能动弹的地方,就连我的‘小振’都被锁着了,这简直是酷刑啊~~对了!我还有口啊!还有一嘴‘獠牙’啊!我急中生智,脖子猛地一伸,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敌人健壮的小臂,只听我身后的敌人‘啊’的一声,但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我又来了一口,这次生生带下了他小臂上的一大块肉,那块带血的肉块被我的牙生生带了下来,我发出一声狼嚎一样的吼叫,挣脱了敌人松懈下来的双手,然后抽出匕首,一刀封喉,另一只手也掷出备用军刀,替帕夫琴科解了围。

    战斗结束,我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的战斗使我俩元气大伤,我吐了一口血水,妈的,看样黑水的人还真不简单,可比美军那些猴子厉害多了。

    “我……我欠你一次!”帕夫琴科喘着气对我说道。

    “咱俩扯平了,现在咱比比谁活的时间更长!”我哈哈一笑,说道,说完帕夫琴科也跟着笑起来,“好啊!我跟你比!”

    ……

    我俩小心的迂回出这个危险地建筑群,贴着墙根前进,帕夫琴科身上几乎没有东西,端着mp5a3做尖兵,我端着m4照顾身后,我们移动速度缓慢,刚刚离开刚才战斗过的建筑五十米,现在正在一片废墟中前进,依靠一栋小楼做掩体,前方出现了一个拐角,帕夫琴科愣了愣,示意停止前进。

    突然,一个黝黑的枪口出现在了拐角处,还有一个乌黑的瞄准镜,瞄准镜上后面加了一面小镜子,妈的,这是美军tms拐角射击瞄准装置!说起来简单,就是利用镜子进行拐角射击瞄准的装置,拐角处用镜子反射出目标图像,再用红点瞄准镜进行瞄准,只需要两点成一线,就可以射击了。

    “小子!隐蔽!!”我对帕夫琴科大喊道,然后抓起他就往掩体处跳,“砰砰砰”说时迟,那时快,一串子弹在帕夫琴科脚下炸开,激起无数尘土,帕夫琴科吓得失了魂,疯狂的用mp5朝四周扫射,敌人也从拐角处冲出,尖兵就是用tms瞄准的那家伙,冲出来压着枪管就是一梭子,也不管打正没打正,第二个冲出来的是个榴弹手,正要打开发射器标尺时,被我眼疾手快发现,一枪毙命,我匆匆打完机枪又匆匆把头埋下掩体,敌人的m249上来了,还加了m145 mgo瞄准镜,精度有所提高,有可能一枪就要了我的老命了。敌人只有三个人,却把我们逼近了死角。我们必须速度解决战斗,因为美军的效率不是一般得快,援军转眼就到。

    我手忙脚乱的从战术携具背带中取出一个烟雾罐,拔了销子朝三个美军丢了过去,一道烟枪顿时出现在我们中间,我趁机拉着帕夫琴科夺命而逃,但刚跑出去三步远,就被正面的一股火力顶了回来,是一辆标准型悍马,上面架着一挺m240,车组人员纷纷下车,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也许他们看我们的装备和武装分子有很大差别,所以没有直接把我们击毙,而是用枪指着我们,大喊着:“趴下!抱头!放下武器!!”

    大势已去,胜负已经见了分晓,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是和他们死磕了,大不了被m240打成筛子,第二条路就是放下武器,乖乖投降,但这也不是我们的作风啊!帕夫琴科不肯放下枪,mp5依旧紧握手中,帕夫琴科的眼神给了我力量,我松弛下来的手再次紧握住了枪把和护木。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默默的祈祷:“佛祖,保佑我们把,不不……这里是阿拉伯,安拉!真主安拉!保佑我们把!虽然我从不把你奉做信仰……”“冲啊!!”我大叫一声,同时扣动扳机,迅速一个规避动作闪到一个算不得坚固的石头垛子后,击发机枪弹在我脚下弹跳,帕夫琴科被刚才的三个美军缠住了脚,压住枪管干掉两个美军就要往我这里撤,我疯狂的朝他摆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但是不等他过来,就听得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呐喊:“杀!杀!打到侵略者!”妈呀!我的祈祷显灵了!塔利班的大爷们终于来了!我激动地差点哭出声来。房顶上出现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塔利班分子,两个用pkm通用机枪压制美军火力,还有一个扛着具美式的mk 153 smaw火箭发射器,塔利班的大哥哥们,你们就是我的天使!塔利班万岁!万岁!我欢呼雀跃,激动地跳起来胡乱的放了几枪,不一会就听得房顶上传来“斯砰!”一声,火箭发射器赏给了悍马一枚火箭弹,“轰隆!!”一声,坚不可摧的悍马被炸成了蜂窝煤,一堆废铁周围还有几个苟延残喘的美军,一个家伙被炸没了半个身子,血腥之极。我和帕夫琴科欢呼雀跃,房顶上的三个塔利班也击掌欢呼,但这种气氛没挨过多长时间便被天外来客击碎,一枚火箭弹拖着尾巴俯冲向房顶上的三个塔利班,三个大叔级的人物双目圆睁,想要喊,却没喊出声来,妈妈呀,美军真的很效率啊!我抬头看了看悬浮在镇子上空的侦察热气球,都是这家伙惹的祸,飞机没有立即飞走,而是把几个大兵放在了一栋小楼的房顶上,大兵有七八个,几乎都装备有m4,只有一个家伙端着把m21半自动狙击步枪,他们是来逮捕我们的,或者清场。

    几个家伙跳下房顶,包围了我们,妈的,玩完了,彻底玩完了,真主!你为何要这么玩弄我们!

    我抽出腰间的三棱军刺,做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帕夫琴科无声的抽出两把军刀,把mp5扔在地上。

    “放下你们的武器!我们有话好商量!你们不就是为钱而来的吗?投降了,你们会有用不尽的钱!”手持m21的狙击手是个长官,口气颇大的向我们问话,我没有吭声,依然紧握着手中的三棱军刺。

    “放下武器!我再说一遍!”

    “我从一数到三!”美军全体上膛,这震撼心灵的声音把我最后一线希望击碎。

    “1!”

    我闭上眼睛。

    “2!!”

    屏住呼吸,我没有什么可以祷告的,只好保佑祖国昌盛了,只可惜,我死后不能葬在我魂牵梦萦的故土上。

    “3!!”

    啊!祖国!我来了!

    就在此时,一声枪响传来,不,是n声!枪声过后,五六个美军相继倒下,剩下的三个手足无措起来,我睁眼一看,好家伙!一个小队的兵力,全部都是伊斯兰佣兵团的家伙,其中还有个蒙着面罩的白人,手中端着一支改的枪不像枪的ak-47。

    我看时机成熟,飞快抬起一脚正中美军狙击手的下巴,那家伙倒在地上,被帕夫琴科一枪打死,我也拔出沙鹰,两枪解决剩下的两个人。

    我和帕夫琴科再也不敢松一口气,刚才的经历让我们在地狱天堂之见徘徊了数遭,现在心中仍有余悸。几个人慢慢靠近我们,头先的那个白人跑过来就握住我和帕夫琴科的手,喊道:“老大!琴科!好久不见!”

    我一抬头,眼前的人……竟然是——哈孙宁!!

    第二十八章 逃脱

    28

    我吃惊的看着哈孙宁,他迎着我惊讶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拉下粘糊糊的面罩,说:“队长,都是我不好,不过我带来了好东西!这可是我潜入到敌军内部得来的!”说罢,他从背包中取出一台dv,塞进我的背包里,我现在真像打他一耳光,原来他让我们担惊受怕一天是去侦察敌情去了!这种无组织、无纪律……“啪!”一声枪响打破了我的当官大梦,刚才我好像我回到了以前的部队,说了一套像模像样的官话,可那是我只是个小小一兵……呵呵,现在倒是成了官了,不过又过不着官瘾了,这两天,我比当兵的还惨!

    “你小子……你!”我想要抬手打哈孙宁一拳解解气,但被两只大手蛮横的架了起来,一个水壶的壶嘴又被强行塞到我的嘴里,我被强行灌了一大口水,最后一口喷在了一个人的脸上,那个人哈哈一笑,给了我一老拳,原来是安德烈安,他旁边还站着克鲁兹,我们正在亡命狂奔,身后跟着一小队巴基斯坦士兵,我用一根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保持冷静,然后挣脱锁着我的手,重新把m4拿在手里,呼……有枪在我就安心了。

    “接应的人那?人那!”带头的尖兵突然停下脚步,咆哮道,全然没有顾到身后还有追兵,这家伙很快被报销了,安德烈安迅速扑在尸体身上,疯狂的咆哮,我拍了拍哈孙宁的肩膀,问道:“他怎么了?”

    哈孙宁一脸阴郁的回答道:“接应的车子走了,没有等我们,看来我们要步行了。”

    “妈的……”我一咬牙,端起m4,对准身后的追兵一通乱扫,其他几个人也各据掩体,进行还击,巴军也很机灵,一挺机枪在中心压制我们,其他人都躲在建筑残骸后对我们射击,逐渐和我们势均力敌,因为我们的人几乎装备的都是注重精准的半自动武器,多是m14、m21等狙击枪,只有两个人有两支伯莱塔m12s冲锋枪,还有一支只剩十五发子弹的mp5a3和一支m4,这种火力对付巴军的pkm、ak等武器实在有点难了。

    哈孙宁见敌我悬殊逐渐拉大,对我说:“队长,你带着帕夫琴科先走!我们掩护!情报最重要!关乎我们的第一任务。”

    我知道哈孙宁口中的第一任务是什么,我也清楚他们有能力抵挡住敌人的火力,但就是狠不下心丢下他们,万一……不说了,事到如今,只好答应了。

    “帕夫琴科!我们走!!”我对帕夫琴科喊道,帕夫琴科想要张嘴,被我堵住:“孩子!这就是战争!”我叫帕夫琴科‘孩子’,虽然我只有二十八岁。

    我拉着帕夫琴科一路狂奔,夺了一辆带垮子的沙地摩托,风驰电掣向老城区开去。

    “嗒嗒嗒嗒。”枪声催促我加大油门,摩托巨大的马力带起漫天尘土,这引起了美军的注意,他们决定亲自出马,誓死逮捕我们,一辆悍马出现在我们身后,吉普的天灵盖上架了一挺m240,不过这是示威性的,他们要抓活的,可越是这样,我就玩的越兴起,开着摩托带着悍马在城里乱转,瓜德尔城的小巷子我已经轻车熟路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悍马进不去的小巷子。

    摩托的挎斗里放着一支加了一百发弹鼓的rpk轻机枪,帕夫琴科架起这个尤物尽情的爽了一把,威力强劲的子弹在悍马车的车身上乱弹,搞得车组人员在车里乱钻,我不禁欢呼了一声,又加大了油门。

    我带着悍马拐进一条小巷子,巷子很窄,笨重的大悍马尽显蛤蟆本色,这个大胖子差点卡在巷子里,加了数次油门才勉强跟上我,机枪手想要打爆摩托的车胎,但帕夫琴科眼疾手快,一枪爆头。

    “精彩的一枪!”我不禁欢呼道,然后猛地一转摩托的车把,“嗡!!”一声,沙地摩托就像一枚将要出膛的子弹,悍马车就是撞针,经过撞针的冲击,子弹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了巷子,悍马如果要冲过来的话我们就完了,车里的家伙上了火箭炮,但他们却在最后出了毛病,烂泥似地癞蛤蟆悍马被活活卡在了巷子的出口处,两个方方正正的大石头垛子正好卡住了悍马的车身两侧,巷子又窄,车组人员根本没法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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