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小哥哥”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酒店,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浴室。

    之后……

    “……”

    回忆不下去了。

    陆念之默默把脑袋埋进被窝里。

    然而心里想着不能再回忆了,可脑海里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良久,她“咕噜”咽了下口水。

    抬头,圆目微睁。

    全都想起来了。

    好像不是徐铭谦睡她,是她睡了徐铭谦。

    不仅如此,她好像还做了……更荒唐的事。

    ……

    冯晨是半个小时后抵达岸庄酒店的,怀里抱着新衣服。

    岸庄酒店在京州是数一数二的保密性能好,贵得非常有档次,除了有钱以外,还要有头有脸有地位才能在这开的起房。

    冯晨到前台一打听房间号,豪华套房,还是标记了姓名的,顿时觉得自己离“飞黄腾达”只有一步之遥。

    她飞快地进了电梯,抵达豪华套房门口,敲门,报出暗号:“今天门口狗咬狗。”

    里屋的人幽灵一样回了句:“明天山头我做主。”

    门打开,冯晨快速进屋,反手关上门,衣服往旁边沙发上一扔,拉住陆念之的手,虔诚又认真道:“苟富贵,勿相忘。”

    陆念之眼皮耷拉着,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拿起衣服,往浴室走。

    冯晨眼巴巴地紧跟其后,看到陆念之脖子上新鲜的草莓印,忍不住意味深长地说:“很激烈哟~”

    陆念之面无表情将这人拍在浴室外。

    冯晨一米七的个头,手大脚大,两只手摁在毛玻璃上,从浴室里面看有点恐怖。

    陆念之烦躁地说:“躲开!偷窥狂!”

    冯晨“嘿嘿嘿”笑了几声,“可以啊念之小朋友,平时不搞事,一搞震天雷啊。”

    陆念之:“都怪你!”

    冯晨:“?”

    冯晨:“你说话讲点道理行不行?”

    陆念之隔着毛玻璃和冯晨手掌对手掌,“你干嘛把我一个人丢酒店?”

    “亲娘啊,你以为我想呢。公司这几天忙昏了头,我昨天凌晨三点多才睡好吗。你倒好,一觉睡到天大亮,还是在我男神怀里睡的!”

    陆念之默默捂住了耳朵。

    “你就掩耳盗铃吧。”冯晨看到了她的动作,嘲讽两句才言归正传,“你俩这是……419?你怎么遇到的他啊,你不是喝醉了吗?你的酒店离这可不是走路就能到的。还是说影帝趁人之危?我不信。”

    陆念之当然不会回答,她打开喷头,站在水帘下。

    眼前视线渐渐模糊,周身温度升高,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昨天晚上。

    她不依不挠要洗澡,最终如愿以偿泡进浴缸。只可惜喝了酒的人遇到浴缸只会更晕,于是她身子也没擦,随便裹了浴巾跌跌撞撞走出浴室。

    酒柜一堆不同品牌的酒,看着都很高级。

    陆念之找到最大的酒瓶,拉着徐铭谦坐到沙发上,语重心长,“来!喝了!喝完干正事!”

    徐铭谦当时还身着西装革履,外套都没脱。深更半夜,他除了衣袖被拽得有些褶皱以外,整个人规整的仿佛能立刻登台领奖。

    “正事?”徐铭谦慢悠悠接过陆念之的酒瓶,眼皮一掀,深沉的目光扫过她胸前大片肌肤和沾了水珠的锁骨。

    男人唇瓣干燥起来。

    陆念之“嘻嘻”一笑,脸上不知道是泡澡泡得红还是喝酒喝得红,她双手捧脸,笑眯眯看着徐铭谦,“你长得特别像我一个邻居。”

    “是吗。”徐铭谦不动声色把酒推到一边。

    “不过呢,你比他温柔多了嘻嘻。”陆念之说着扑到徐铭谦怀里,双手灵活地去扒男人的外套,“今天晚上他们都嘲笑我是母胎狗!哼!今晚我就包了你!给你们会所老板说!我银行卡里有的是钱!”

    徐铭谦本来还有兴致陪这疯丫头玩一会儿,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就黑了。他不轻不重地捏住身上小女人的下巴,眯眼,“你说什么?”

    小女人咿咿呀呀喊疼。

    “娇气。”徐铭谦嘴上嫌弃,手中动作轻了不少。

    就是这一轻才让小女人钻了空子——她手脚麻利地爬到他身上,捧住他的脸,干脆利落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

    “陆念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毛玻璃被拍得咚咚响。

    我没有。我听不见。我死了。

    陆念之面无表情抹了把脸,转身关了喷头,如人性木偶一般擦身子,穿衣服,推门,走出浴室。

    “诶呀,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嘛。不好意思说细节就长话短说,精辟总结?”冯晨的八卦之魂依然在燃烧。

    陆念之默了片刻,说了一句:“哦,我以为他是鸭子。”

    冯晨:“???”

    她这是没清醒还是把脑子喝坏掉了?

    徐影帝是鸭子?什么鸭?京州著名烤鸭吗!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著名烤鸭,又硬又咸,不咯牙不要钱。

    徐鸭:?

    作者:每天催我开文,我现在开了!给我评论啊!

    今天我要发66个红包。

    (评论没有66作者就自杀!你们看着办叭!)

    明晚9点见。

    第2章

    陆念之今年才二十三岁,二十一岁大学毕业,之后在话剧上死磕了一年,去年正式进军影视圈。今年年初,她的首部电视剧《京沪玻璃鱼》开播。口碑不错,数据也不错。

    昨晚电视剧结局,剧组的人自发组织了一场庆功宴。据说,导演已经拿这部剧参加了金焰奖,还奶了一口陆念之会拿到最佳新人奖。

    陆念之本来挺高兴,现在因为她狂妄自大睡了徐铭谦而头疼爆炸。

    要知道,徐铭谦可是圈里年轻一代唯一未满三十就拿了大满贯的影帝。419这事要是传出去,明天她就能横尸街头。

    “这事……你们打算私下解决还是……趁机谈个恋爱?”冯晨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陆念之养的猫,眼睛放光,“我给你分析一波,你别说我势力。从目前状况来看,谈恋爱是最佳选择。对你那是百利无一害的。更何况,那可是徐铭谦!影帝!手里资源一大把,有了他,我保证你可以少努力二十年。”

    陆念之怀里抱着抱枕,下巴隔着枕头搁在膝盖上,听到这话,面无表情地扭头,冷漠:“你怎么知道人家影帝不是只想单纯打一炮。”

    冯晨“嘿嘿嘿”地笑,“刚刚回来的路上我稍微打听了一下,这位影帝私生活非常干净。更何况,全国人民都知道他是军人家族出身,小时候还是大院长大的,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不会胡来的。”

    陆念之继续面无表情看着冯晨,“嗯”了一声,“酒后419都能干得出来,私生活可真是干净呢呵呵。”

    冯晨被噎了一下,干巴巴地咳了一声,“也许……那个啥……诶?你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啊?不对啊,要是你见过我肯定也见过啊!”

    陆念之终于有了面如死灰之外的表情,她眨巴两下眼睛心虚地扭开脸,强行若无其事地说:“没见过啊,不认识,不知道。”

    “也是,你要认识,也不至于混到这副田地。”

    陆念之懵,“哪副田地你好好说话!我现在不好吗?我可是新人,第一部 剧都没扑街啊,还有希望拿奖呢!你这个经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总想着给自家艺人灭威风!”

    “okokok,我错了,我错了。”冯晨举手头像,把野狼从怀里拎出来丢到陆念之旁边,然后挺直腰背,盘腿,认真道,“那你说,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一夜情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难不成还要奉子结婚?”

    “哇,好大一个flag。”冯晨啪啪啪鼓掌。

    “flag个屁,他打小雨伞了。”陆念之红着脸小声嘟嘟囔囔,瞥到冯晨笑成一团,她恼羞成怒地把抱枕丢到冯晨脸上,将野狼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撸着它的脑袋,“乖儿子,我不结婚,我不会给你找后爸……”

    额……野狼好像是徐铭谦买的,后来发现徐伯母猫毛过敏,就转手送到她家了。

    不管!

    “就是不找后爸!”陆念之忽然恶狠狠地说。

    冯晨:“突然发什么狠?不找就不找呗,谁还逼你了吗?”

    “哼!”陆念之从沙发上爬起来,抱着野狼往卧室走,脚步踩得咚咚响,“慢走不送,我要休息了!”

    冯晨:“……”

    还哼!

    你怎么不嘤嘤嘤?

    娘们唧唧的。

    走之前,冯晨推开卧室门嘱咐了一句:“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公司开会。”

    陆念之翻个身,双腿夹紧被子,懒洋洋地说:“知道了。”

    “别再惹事了大小姐,我有心脏病的。”冯晨叹气。

    陆念之这次直接懒得说话,有气无力摆摆手,大概意思是:知道了,滚吧。

    这一觉,陆念之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闭着眼睛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眯着一只眼睛,看了眼来电显示,这才接通,“干嘛?”

    “晚上有活动,来玩啊。”电话里传出少年漫不经心的声音。

    “不去。”陆念之拒绝。

    “别啊,我一哥们儿过生日,喝酒玩重金属,很嗨的。像你这种十八线新演员,需要放纵,需要释放压力。”少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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