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回想了想,道:“他让我看弹弓来着。”

    “我还没玩过弹……”楚楚说话的声音顿住,她美目一转,忽然想到什么,笑得浑身发软。

    贺时霆的脸黑了大半。想到那小兔崽子,就那么高兴吗!

    楚楚抬眼,潋滟眼波中笑意很深,“霆哥哥,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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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时霆没说话, 楚楚更得意了。

    她没得意多久, 圆润的唇珠忽然被人吮住,贝齿也被顶开,口中的津液被霸道地掠夺殆尽。

    楚楚几乎喘不过气,她晕乎乎的,将嫩红的舌尖迎上去,试图反攻,却被贺时霆更凶猛的攻伐击败。

    她放弃了抵抗, 半阖着一双翦水秋瞳,任贺时霆为所欲为。

    待贺时霆终于放过她,她还没喘匀气, 嫣红的唇肉又被他含住,轻咬了一下。

    他并未用力,楚楚却娇气地直唤疼。

    贺时霆只好暂时放过她被蹂躏得微肿的樱唇, 开始审问她方才都和襄王说了什么。

    “霆哥哥, 你真的吃醋啊?”楚楚刚躲过一劫,就在作死的边缘试探,“襄王才十二岁!”

    贺时霆看着她, 目色沉沉。

    楚楚被他危险的眼神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再亲就要肿得吃不下午饭了!

    她捂着嘴,说话不方便, 怪腔怪调地补救道:“是我说错了,霆哥哥怎么会吃一个黄毛小儿的醋呢。”

    贺时霆看着作怪的小姑娘,“好好说话。”

    楚楚只好放下手,乖巧地等待被审问。

    她老实地回答完贺时霆的问题, 又把自己和襄王见面后做了什么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他抢了我的面具。后来他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我好心扶他起来,他给我银票,想和我玩。我没要,他又给我金叶子。

    我喜欢金叶子,就拿金珠和他换了一袋。他用弹弓把我给的金珠弹出去了!后来他让我唤他哥哥,以此作为教我玩弹弓的条件,我不肯。

    他怀恨在心,故意污蔑我,说我非要唤他哥哥。我才没有!”

    贺时霆听完,没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问楚楚,“他给你的金叶子在哪?”

    楚楚解下腰上的桃粉色灵鹤荷包,从里面取了几片金叶子出来,捏在指尖,对贺时霆显摆。

    “好看吧?”

    贺时霆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接过她手里的金叶子,扔进桃粉荷包中,将荷包随手扔到一旁的桌案上。

    楚楚见贺时霆把她的金叶子扔得那么远,急道:“怎么扔到那里去了,我还没玩够呢。”

    她单手扶住贺时霆的肩,探出身去,试图拿回装着金叶子的荷包。

    因为受力不匀,楚楚跪在贺时霆大腿上,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忽地,她的蛮腰被一只炙热的大掌握住,酥麻的触感从腰间直蹿到天灵盖。楚楚发出一声呜咽,支撑不住地软倒在贺时霆怀里。

    俏脸羞得绯红。

    贺时霆把她揽回来,不让她再去够那个荷包,“不要那些了,回头给你更好看的。”

    楚楚腰身直发软,眼里柔媚得能滴出水来,好一会,才吐出一个字:“好。”

    贺时霆问她,“喜欢弹弓?”

    楚楚又缓了一会,慢吞吞地开口道:“喜欢的。”

    贺时霆凤眸含笑,道:“净喜欢些孩子气的玩意儿。”

    楚楚被笑话了,也没力气反驳,软绵绵地“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在表达不悦还是在撒娇。

    贺时霆不和她计较,抱着她站起来。

    楚楚手脚发软,没力气环住他的脖子,于是不安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做什么?”

    贺时霆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让她能有安全感一些,“带你去玩弹弓。”

    “真的?”楚楚顿时眉开眼笑,小嘴很甜地把贺时霆一顿夸。

    她被抱在怀里,悠哉地让贺时霆抱自己去玩弹弓,忽而想到什么,趴在贺时霆怀里,冲他们身后的谨和道:“谨和姐姐,你快过来。”

    之前楚楚把面具都放在谨和那儿了,她这会想起面具,让谨和拿出来给她。

    谨和从手上的大布袋中取出楚楚的面具,递给她。

    楚楚一只手握着青面獠牙面具,一只手握着兔子面具,兴致勃勃地摆弄给贺时霆看。

    贺时霆笑话她:“果然是个孩子。”

    楚楚气呼呼地凑上去,咬了他的薄唇一口,反驳道:“孩子会亲你吗?”

    贺时霆挑眉,“宝宝,你那是咬,不叫亲。”

    楚楚莫名害羞,她把手上的兔子面具摁在贺时霆脸上,红着耳朵道:“不许说了!”

    贺时霆正抱着她,腾不出手反抗,被迫戴上了这个粉嫩嫩,娘里娘气的面具。

    高大伟岸的男人,带着一个粉色的兔子面具,滑稽又可爱。

    楚楚笑个不住。

    贺时霆的脸在面具下发黑,警告道:“宝宝。”

    楚楚才不怕他,她戴上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试图去亲小兔子。

    隔着两张面具,果然亲不到了。

    楚楚故意使劲凑上去,最终只得到两个面具冰冷的撞击声,她笑得更大声了。

    贺时霆见她这样高兴,也就没计较什么了。

    他把楚楚抱到自己的兵器屋,摘下面具,去给她找弹弓。

    楚楚被满室的刀剑弓枪的宝光晃瞎了眼睛,看得入迷,甚至试图去摸。

    贺时霆及时拦住了她的手,“小心,碰到刀刃可不是玩的。”

    他把弹弓递给楚楚,带她出了这间屋子。

    楚楚见他一路上只是拿着那个兔子面具,不肯再戴,想了想,和他换了个面具,缠着他戴青面獠牙的。

    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在府内的小梅林中玩弹弓。

    楚楚原先练过扔珠子,学这个上手很快。

    从能击中梅花粗枝,到逐渐能击中很细的梅花枝,后来偶尔能击中枝头一朵梅花。

    梅林里许多株梅树都遭了秧,被霍霍得落了一地的梅花瓣。

    楚楚和贺时霆站在树下,身上也落满了梅花。楚楚偷偷尝了一朵,微涩微香。

    贺时霆见她连花都敢乱吃,训斥了她几句,但午饭时,还是令厨房给她做了一道梅花酥。

    梅花酥就盛在水晶盘里,盘上摆出梅树枝干的模样,枝头摆放几朵梅花酥,朵朵花瓣娇娆,层次分明,艳丽的色泽很是逼真。

    一口咬下去,香酥绵甜。

    楚楚喜欢得很,连吃了三块梅花酥,连饭都没好好吃。好在这梅花酥做得小巧,倒没吃撑着。

    饭后,楚楚跟着贺时霆去睡觉的里屋瞧了瞧。

    她看到屋中那张床,很失落地叹了口气,“这张床怎么这样大。”

    比定平院里的那张还大,大得多。

    她缠着贺时霆想换床,贺时霆任她闹腾,就是不松口。

    谨和端着热水进来,贺时霆看着她洗漱完,大手一捞,直接把啰啰嗦嗦的小姑娘捞到床上 。

    楚楚被他裹在被子里,抱到床内侧。

    贺时霆道:“闭眼。”

    今日自醒来起,楚楚就没休息过一刻,这会儿早累了。

    她嘴上说着贺时霆这样是不对的,是暴力镇压,可还没念叨两句,就沉沉睡去了。

    一觉睡醒,楚楚熟练地在床上打滚,滚了几圈,感觉床上没人,朦胧地睁开眼,贺时霆果然不在。

    她眼睛一闭,又睡去了。

    直到谨和进来,唤她起来练舞,楚楚才懒懒地起身。

    侯府的舞房比楚楚原来那间大多了。除舞房外,院内还有一座方圆十丈的白玉台,天气适宜时,可于台上练舞。

    住在侯府后,楚楚比原先自由许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里除了贺时霆 ,就属她最大。

    有时候贺时霆都管不住她。

    临近年节,楚楚的课都停了,她空闲不少。这个时候贺时霆却格外忙,回来得一日比一日晚。

    只要他没回来,楚楚都不肯睡,总是强撑着等他。贺时霆训了她几次,要她自己先睡,楚楚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每次他回来晚了,依旧会等。

    这天傍晚,楚楚在宝楼看书。

    她近日闲来无事,把宝楼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书都翻了一遍,感兴趣的就拿出来认真研读,不感兴趣的就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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