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墙壁上有画吗?手底下有些不舒服。”我觉得太粗糙了,手底下膈应的很。

    “是黄道十二宫的星星位置分布。”

    “一共有多少颗星星啊?”我问。

    “三百六十五颗。”

    三百六十五,又是三百六十五,我包里有三百六十五颗定魂珠,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想到这里,快速的把背包拿下来,打开了。皎洁的光芒从背包里溢了出。

    “快快,把这里的每颗珠子按照墙面上的空洞给我安上去,时间不多了,快。”最后一个我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的。

    埃尔德隆忠实的执行我的命令。鬼天爵也伸过手来帮忙。奥丁也没有犹豫。我们都行动了起来。我在原地没有动,捧住自己发抖的双手,盯着表生怕自己错过了时间。

    没有多少时间了。终于听到一声:“好了。”

    全部安好了,365颗定魂珠全部被安在了墙上。

    黄道十二宫的星座图形首尾相连。围绕了整个竞技场的墙面。

    还差10分钟,地面开始震动了,我们不约而同的退到场地的边缘。震动的来源来自于竞技场的中间。从地面下升起了一座神庙。神庙是光的组合。

    “走。”我带头冲了进去,冲进了前面那座光彩照人的神庙。

    顿时被一阵光芒差点晃吓了眼睛。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只站着四人。鬼天爵,埃尔德隆,奥丁还有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墨菲托斯。

    “这里是?”

    “奥丁神庙。”奥丁率先走向了神庙中间的玉柱。

    我跟在后面。

    “就是这根柱子通向异世界?”奥丁抚摸着柱子问。

    “是,现在我们走吧。”我示意埃尔德隆抱起我,往上开始爬。

    后面的人依次跟着,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我们身边黄道十二宫来回盘旋着,太美丽了。我预想中的第八界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因为这个地方总是给我意外的惊,没有喜。

    终于出现在了第八界。

    “我们出来了?”奥丁最后一个爬上来的。

    “嗯。”我只能发出这个简单的音节,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

    天上如同珊瑚一样的触角在摇摆。堪堪掠过我们的头顶。

    “这是什么?”奥丁举手要撕开头顶的东西,因为他的身材高大,只能弯着腰。但是他的手撕开表面一层肉壁之后,是更多的肉壁。我透过那缝隙,看到的除了肉还是肉。

    该来的总会来32

    “这些是什么?”鬼天爵问。

    “中药——紫河车。”我说完眼泪又下来了。天上一块块正常大小的紫河车,层层叠叠。这该有多少的孕妇遭受了毒手啊。

    “你是说紫河车?”鬼天爵吓得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

    “你们说什么?”奥丁不解为什么我们反映这么大。

    “没什么。就是中药。”我搪塞他,不想他知道的太多。这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承受的。

    眼泪一直止不住,埃尔德隆担心不已。

    “主人……”

    “没事。”我强忍着心中的痛,勉强稳住心情。

    莫非托斯倒是没有什么感情一直往前走,都不要人说的。

    奥丁也跟了上去,鬼天爵走在我们前面,我和埃尔德隆走在最后。

    一路无语,这里只有一条路,越往前走道路越窄,两边都是紫河车组成的肉壁。红色的世界,没有空隙,压抑沉闷。

    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隆隆声,要下雨了。

    很快,就有红光闪过,接着噼噼啪啪开始下雨了。

    这下的不是雨,是血珠。开始是细小的,很快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汇成了一条条的红色的水条。眼睛都睁不开了,嘴巴里不可避免的吃尽了一点。血液特有的咸醒味。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奥丁因为身材高大,全身都红了。他吐了一口血水,咒骂道。

    “……”

    我不说话,以免嘴巴里吃进更多的血液。虽然不讨厌血腥味,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让我非常的不舒服。内心十分的悲哀,因为这些紫河车都是不足月的时候就被拉出体外的。每一个紫河车就意味着一条生命的消失。

    我一直认为,人或许都是有罪的,人类的罪孽各不相同,但是只有未出生的婴儿是最纯净的,他们是纯洁无垢的,不染罪恶的。所以这些生命让我对这血雨恶心的想吐。

    “看,那是什么?”奥丁突然惊叫了起来。

    我早就知道前面会有令人更震惊的情景,但是我死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前面一棵巨大的由女性人体组成的大树,她们一个叠一个,横七竖八,手脚如同枝叶一样伸展着。一丝不挂,洁白如玉的酮、体,彰显着悲惨。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女性人体的肚子都被打开了,里面端坐着未长成的婴儿。有些十月的长成婴儿掉出了女体被剖开的肚子,仅有脐带和女体连在了一起。各中成熟阶段的婴儿都有。

    这是一棵罪恶的树,心中除了害怕意外还有愤怒。

    “这是……”奥丁说不出话了:“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主人……”埃尔德隆也在颤抖。

    但是必须上前,因为玉柱就在这棵人体树的后面。

    一行人慢慢走上前。这棵树枝繁叶茂,苍白死气沉沉,但是那些胎儿却是生机勃勃。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违和的景象出现在了同一幅画面里,让人无端觉得背部生寒。

    我们很快就走在了树下,近距离的观看更是惊悚不已。血雨还在下,那些落在地面的血水很快的集成千条小溪,汇聚到了这棵人体树下,消失不见。

    我觉得危机重重,但是现在没有危机出现。那这里令人恐怖的危机到底在哪里呢。

    “啊……”我短暂的惊叫了一下,随后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恐怖继续跟随自己的声音流淌出来。

    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人头,头发上落满了血水,估计是因为雨水太重了把她压了下来。我惊叫不是因为突然出现女人的头,是因为女人落在我面前的瞬间——眼睛睁开了。

    “怎么啦?”鬼天爵紧张的看着我。

    “这些……这些女人还活着。”我艰难的说完。

    “什么?活的?”奥丁也觉得不可思议,接着说:“那快就她们啊。”说完就伸手去救靠近自己的女人。

    但是不管他怎样努力,女人就是就不下来。最后那个2米多高的巨汉用力一扳,女人就像是树枝一样就被折了下来。

    “等等……”

    我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女人下身带着血折断了。女人是被折下来了,但是是空的,一副完整的内脏还血淋淋的挂在树上,洒了奥丁一身。

    “……”

    奥丁也完全懵了,怀里的女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恶。”墨菲托斯一下子吐了出来。

    鬼天爵直往下咽酸水。

    我作为现场的唯一的女性,这种恐怖深入我心,甚至于小腹隐隐作痛。

    “主人……”精灵苍白着一张脸,还不忘关心我。

    “没事,我只是觉得,完蛋了。”我的预感一向很灵。

    果然,奥丁病态的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肚子,取出了还未成形的胎儿。仿佛像中了魔咒一样,不自觉地啃了下去。

    我不知道如何阻止,倒是鬼天爵冲上了去,想要抢夺奥丁手上的胎儿。但是被奥丁一手就挥到了一边。

    奥丁牙齿上挂着肉丝,还有些黑红的不知名物质,如同野兽一样,飞快的啃噬着胎儿的血肉,甚至一滴血液都舍不得浪费,顺着手臂流下的血渍都被他舔得一滴不剩。

    “魔鬼。”鬼天爵怒骂道。

    “主人……”埃尔德隆扶起我。

    我认命的后退开了。因为树上那些闭着眼睛的女人突然一个个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残忍带着恨意,看着我们。

    我拉着埃尔德隆后退。

    “怎么啦?”埃尔德隆不解的问。

    他没看见那些女人睁开的眼睛,难道就我一人看见?是我精神失常的幻想?不,绝对不是,我绝对相信自己。我不可能出现幻想。

    拉着埃尔德隆推开,魂刀唰的一声祭出。

    一人高的魂刀被我挡在面前,上面有着黑色的斑点。埃尔德隆没有多问,直接用弩箭对准了前面。

    我们二人的举动很快引起了对方三人的注意。

    “你们要干什么?”鬼天爵直接面对我们亮出了剑。

    墨菲托斯也用黄金枪指着我们。

    奥丁则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奥丁手上,下巴上都是血迹。

    该来的总会来33

    几方都没动。

    在他们的身后渐渐的响起了婴儿的啼哭。

    开始是一声,接着是两声,最后是一片。越来越多的婴儿开始啼哭起来。越来越多的女人睁开了眼睛。全部都恐怖的看着我们。

    “怎么回事?”鬼天爵发现了身后的异动,回头一看,立马弹开了,靠近了我和埃尔德隆的身边。

    还知道我们身边安全一点。

    墨菲托斯用金枪和那些开始张牙舞爪的女人搏斗。

    可能是天性对于女人的同情心,墨菲托斯每一次都没下狠手,总是避开要害。那些女人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开始抓住墨菲托斯的金枪。

    墨菲托斯开始还留手,力气也比较大,挑掉了女人的手,但是架不住别人人多啊。很快就使墨菲托斯的金枪脱手了。

    墨菲托斯退到了我们身边才让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怎么回事?”

    “不知道,但是我感觉还有更大的恐怖在等着我们。”我站着纹丝不动,注意力高度集中。

    眼前的奥丁就跪坐在哪里,嘴角流出了口水。

    “我觉得杀了他就好,晚了可能会给我们造成不可预计的麻烦。”我面色严重,谁都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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