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

    这么安慰自己,身下却迟迟没有动静。

    温诺睁开眼睛,看见傅庭琛看着自己,那眸里涌动着欲望,却被理智冷静压住。

    几乎让人不敢相信。

    这个时候,是个男人都不会停。

    温诺愣住,他为什么不继续。

    却来不及多想,傅庭琛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穿起来。

    温诺反应过来,起身,这才发现视线模糊。

    她摸眼睛,湿冷。

    眼泪。

    她哭了。

    温诺看着指尖的眼泪,笑了。

    第一次的确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没的,尽管每次在沈世霖面前她都表现的那么果敢,冷漠。

    但她还是怕的。

    可是,温诺,傅庭琛不一样。

    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你可以交付。

    尽管是交易,只有一晚,你也可以不用害怕。

    温诺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扣衬衫扣子的傅庭琛,声音沙哑,“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处女,我以前被人算计过,初夜不是很美好,所以有点抵触,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第195章 是睡了还是没睡?

    温诺在沈氏三年多,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也知道很多平常人所不知道的事。

    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他可以不在乎女人是不是处,当然,是处他会很高兴,不是处他也无所谓,不过就是玩玩。

    有的男人就不喜欢找处,因为玩了后可能会很麻烦。

    傅庭琛是哪类人温诺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他知道自己不是处。

    至于他知不知道自己和沈世霖结婚,温诺不知道。

    她和沈世霖结婚的事很隐秘,傅庭琛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但不管他知不知道,温诺都当他知道。

    毕竟,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男人,她在他面前,除了坦白,没有别的选择。

    气氛一下子安静,温诺圈紧傅庭琛的腰,呼吸都紧了。

    很快就是明天了,她不能放弃。

    然而,傅庭琛把她的手扳开。

    温诺僵了瞬,两只手扣紧,不放。

    傅庭琛垂眸,那细白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似在告诉他,她的决心。

    眸里的冰冷已然不见,灯光落进他深黑的眼睛,点亮了里面的一束光,忽明忽暗。

    良久,傅庭琛说:“我没吃饭。”

    温诺顿时睁开眼睛,看着男人的黑直短发,好一会反应过来,“我去把菜热一下。”

    她赶紧松开他,穿上衣服出去。

    她在来之前做了一桌子的菜,还特意买了一瓶酒。

    但现在,桌上的菜早冷了。

    开火,加水,热菜,温诺的手有些抖,厨具发出清亮的碰撞声,公寓里倒显得不那么安静了。

    温诺逐渐放松。

    傅庭琛穿好衬衫西裤出来,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他又是那个豪门贵少。

    他看着在厨台前忙碌的身影,宽松的毛衣,浅色牛仔裤,单薄的身子,头发有些乱,灯光落在她身上,晕出柔软的光。

    现在的温诺脱了身上那层尖锐的刺,变的平常,温柔。

    温诺把饭菜热好放到桌上,把早就醒好的酒给两人倒上。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泰然自若,可在傅庭琛面前不行。

    越是接触,她就越不能控制自己。

    温诺紧了紧杯子,先喝了一杯壮胆。

    本来想的是先喝酒,再上床,哪里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弄的很糟糕。

    但现在还有机会,她便不能放弃。

    连着喝了几杯,温诺有些晕。

    她买的是度数最高的伏特加,三杯下来,没醉,却也不紧张了。

    温诺把菜夹到傅庭琛碗里,嘴角染了浅浅的笑,“本来是想带你去外面吃的,但你吃的好吃的多了,所以还是我自己做,虽然味道没有大厨师做的好,但好在干净卫生。”

    傅庭琛看她嘴角的笑,柔柔软软,像她柔软的身体。

    两人吃了饭,温诺醉了,她喝了许多酒,脑子晕晕乎乎。

    但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站起来坐到傅庭琛怀里,便抱住他脖子亲吻他。

    有酒的作用,她没有那些抵触,紧张,不安,相反的她很柔顺,像条丝绸缠上了傅庭琛便下不来。

    傅庭琛没动,他眯眸看温诺,红润的脸蛋,颤动的睫毛,眉眼弯弯,像个孩子。

    这一刻的傅庭琛没有欲念,那双眸平静的很,但细看,会发现里面有一丝不属于他的温柔。

    温诺在傅庭琛怀里睡了过去。

    她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口,卷长的睫毛安静的垂在眼睑,睡的很乖。

    没有防备的温诺便是这般。

    傅庭琛看着她,久久没动。

    温诺这一睡睡到第二天早上,她一下扎醒,坐起来。

    顾不得头晕,看向卧室,没有傅庭琛的人。

    她想起什么,立刻揭开被子。

    身上是睡裙,腿间很凉。

    她撩起裙子,里面空空如也。

    她没穿底裤。可她记得,喝醉之前她是穿着毛衣裤子的,现在换成睡衣,那她和傅庭琛是做了还是没做?

    为了确定自己和傅庭琛昨晚有没有发生关系,她跑到浴室,便要把裙子脱下来,却发现旁边的挂衣钩上放着傅庭琛的衬衫,西裤,底裤。

    正是他昨天穿的。

    所以,她们做了?

    可为什么做了她腿间没有任何不适?

    温诺抓着头发,脱了睡裙,眼睛瞬间睁大。

    镜子里,皙白的身体上布满了吻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温诺觉得,即使腿间没有不适,她和傅庭琛还是做了。

    洗漱穿衣服,温诺回到卧室,床头柜上的安全套没动。

    她昨天专门买来放到那的。

    唇抿了抿,温诺把安全套放抽屉,拿过围巾围上,下楼。

    她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药店,买了避孕药吃了,便做到外面的长椅上。

    温诺是个看着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断的人,但她其实很保守。

    尤其在一些事情上,她很偏执。

    比如说,和沈世霖的婚姻,她们有名无实,但她却依旧不想在这段婚姻里做出什么过界的事。

    现在,她做了,她需要时间平复,需要说服自己。

    温诺把包里那份离婚证明拿出来,握紧。

    她一定要和沈世霖离婚。

    回到家,温诺接到了成林的电话。

    “温秘书,你上次说给我解释竹材的问题,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一句话,温诺知道了结果。

    这批货没问题了。

    “成助理,是这样的,上次……”

    温诺把竹材问题说了,成林的声音传过来,“除了那有问题的一托,其它都送过来吧。”

    “好的,我现在安排。”

    挂断电话,温诺心里还有些激动,但她没迟疑,立马打电话给赵征立,让仓库的人把货送到傅氏仓库。

    赵征立还有些不相信,“真的?”

    “对,刚刚成助理给我打了电话。”

    “我就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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