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临掏出手机打电话,“林局,我是小江,这么晚打扰您是因为我这边发现了可疑情况……”

    江时临向林局禀明情况,申请人手支援。挂上电话后,王道也刚好结束通话,“头儿,林雨琦他们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就在村口。请指示下一步工作!”

    “林局那边现在安排人手过来支援我们,在他们赶到之前,我们兵分三路对速个村庄进行踩点摸底,切记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能打草惊蛇。还有,他们的手里很有可能有枪。”

    这时,林雨琦他们六七个人已经赶了过来,江时临沉声吩咐任务,“咱们兵分三路,分别由我、莫惑还有王道带队。”

    江时临指了两个进警队工作时间都不算长的刑警,同时顾及林雨琦是女孩,“你们三个跟我继续追踪东哥的下落,莫惑和王道你们分别带人东西两边形成包抄式踩点。”

    莫惑:“收到!”

    王道:“收到!”

    “头儿,那两个人贩子早就没影了,你确定你还能追得上吗?”王道担忧地问。

    莫惑拍了拍王道的肩膀,笑得很是骄傲,“你可能不知道,咱们头儿可是个痕迹追踪高手,善于根据疑犯留下来的痕迹进行勘察分析。放心吧,头儿肯定能把那两个可恶的人贩子给找出来的。”

    “这个我相信!”江时临是华南地区破案率最高的刑警,近两三年来成功破案的件数高达上千余起,他怎么能怀疑他的能力呢。

    江时临带人沿着泥道上留下的轮胎痕迹以及对现场环境的分析,很快就在村尾一栋不显眼的二层水泥房的空地前发现东哥那辆的破旧面包车,空地上还停放着另外两辆半新不旧的商务车。

    跟别处的“低调”不一样,这二层水泥房子灯火通明,一楼大门还有安排了两人守夜。想必屋子里也很是“热闹”,隔着几米远,江时临他们也能听见孩子尖锐而痛苦的惨哭声,还有粗暴的打骂声。

    “这帮人渣!让我抓到,非得狠狠抽他们一顿。”林雨琦低声骂了句,“头儿,人贩子心狠手辣,他们把拐骗来的孩子高价卖出去,卖不出去就会把人给弄残废扔到大街上乞讨赚钱。咱们必须把这些社会毒瘤给切了!”

    另一个刑警问,“头儿,咱们现在怎么办?”

    江时临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时间,“再等等!”

    说完,又分别向莫疑和王道打电话了解踩点情况,一番了解后,江时临的脑海里已经快速作出一套作战方案,并且下达作战任务。

    凌晨三时左右,月色凉如水,跟平常夜晚没有什么区别。这条不知名的村庄已经悄然被数十辆警车严实包围,一声枪响划宁静的夜空,随后有人大喊一声,“有警察,快跑!”

    可前来支援的刑警早就已经根据江时临的安排悄悄对整个村子布下天罗地网,又能往哪跑?

    在支援人员来到之前,江时临已经顺利解决了两个守门的。这些人贩子也是机警的,很快就从监控处发现了刑警的入侵,从屋子背部跳窗逃跑,来不及逃跑的便拿孩子作要挟。

    结果,跳窗的两三个人刚落地,早已经埋伏好的刑警笑眯眯的把手拷送上来,“感谢你这么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二楼大厅,十几个最小约三四岁最大也不过是八九岁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衣服又破又脏,有的鼻青脸肿,还有的满脸都是血,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新旧交错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他们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这群陌生男人,小小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江时临的眼神变得凌厉冷峻,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他身边的林雨琦见状咬牙切齿骂道:“这群狗养的畜生!”

    一个高瘦的男人明显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等反应过来要跳窗逃跑已经为时已晚,见自己无路可退,蛮横地从角落里拽出一个年幼的孩子,掏出一把随身带的刀横在孩子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刮破了皮,鲜血直流,孩子哇哇大哭。“你们别过来,把枪放下!要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些孩子们也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哭了,一时间大厅里哭声彼此起伏。

    “你别伤害他,有话好好说!”林雨琦见孩子受了伤,语气有些妥协。

    “你们现在给我备一辆车,马上放我走!”暴躁不安的男人把孩子勒得更紧,眼里充满唳气,恶声威胁道:“快点!要不然我杀了他!”

    “想跑?”江时临眉头轻轻往上挑,语气冰冷而又带着不屑,“你觉得你自己能跑到哪里去?你今日插翅难飞,我劝你最好把刀放下。”

    男人顿时被激怒,“既然你们不答应,那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江时临已经拔枪对准男人拿刀的手,并且以看不见的速度射向他。

    一声惨叫声震破上空,男人痛苦捂手,林雨琦他们冲上前把人给制服。林雨琦窝着一肚子的气,下了狠劲儿地往男人的肚窝连踹了几脚,男人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竟然敢滥用私刑,老子要告你。”

    那嚣张狂妄的气势让江时临很不爽,他拍了拍林雨琦的肩膀示意他往后退,然后猛地用力拽起男人的身子,狠狠地往他的腿窝子踹。

    男子身子不稳对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孩子跪了下来,江时临拽着他的头发重重地叩击几下地板,很快男人的额头磕破了皮,有鲜血从暗黄的皮肤里渗出。

    “你……”男人对上江时临强大的气场,一头暴怒的狮子顿时怂了下来,只敢怒不敢言。

    江时临对准他的脸挥了几拳,他下手十分狠,男人的牙齿被打掉了一颗,满嘴都是鲜血。江时临别过脸问身后的同事,“你们告诉他,看见我动手打他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时临同志有话要说:漂亮又可爱的小天使们,泥萌看在我这么卖力地除暴安良的份上,赏我一个收藏呗,么么哒!

    第7章

    身后的刑警异口同声,声音整齐洪亮,“报告队长,我们没-看-见!”

    男人气得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你们……”

    “果然是官字两把口,我这种小市民打断了牙齿也只能往吐子里咽。”男人恨声嘲讽。

    林雨琦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把你扔进十八层地地狱煎焖油炸都不为过,你大爷的竟然还敢替自己委屈。”

    领教了这些官爷的暴脾气,男人变聪明了,乖乖闭嘴,不再找打。

    江时临沉声吩咐,“把人押下去。还有这些孩子,先全送回警察,先把他们的伤尽好,再想办法联系他们的家人。”

    林雨琦带人处理现场,江时临转身往楼下走,老刑警老杨头见了他,笑眯眯地说:“头儿,我们这守株待兔逮了三个。”

    江时临扫了一眼那三个耷拉脑袋的男人,“不对,还有漏网之鱼。”

    东哥和那个女人均不在列。

    “还有漏网之鱼?不应该啊,我们几个把这栋楼包围得严严实实的,我老杨头敢拍胸口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房子前后左右都有人守着,除了这被逮的三个人,确实没见再有人出来。

    这时,林雨琦他们押着人下了楼,也发现不见东哥和那个女人,疑惑地说:“头儿,难道他们在我们来之前已经逃跑了?”

    “不可能!”江时临厉声道:“你们再仔细搜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十分钟后,林雨琦和老杨头把整栋楼都搜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头儿,我们里里外外把这房子都翻过来找了,没发现那个两人的踪影。”林雨琦报告道。

    老杨头挠了挠头,纳闷道,“不可能啊?!他们怎么可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呢?”

    林雨琦走到那几个人贩子跟前,来回扫视一遍,一把揪住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的衣领,“说,还有人藏哪去了?”

    眼镜男的手别在背后被手拷拷住,无力反抗,只能恶狠狠瞪着林雨琦,鼻孔朝天语气很是嚣张,“警官,你们不是很神通广大吗?有本事你们就自己想办法把他们给找出来呀。”

    “哟呵,现在还在敢跟警官横是吧。”老杨头也怒了,张开虎口掐住他的嘴巴,“我就不相信撬不开你们的嘴。”

    江时临睨了眼镜男一眼,语气淡漠又笃定,“你如果不说这话,我会以为你的那些同伴在我们来之前已经走了,可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肯定他们还在这屋子里。”

    眼镜男眼底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让江时临捕捉到了。

    “给我搜,他们肯定还在这屋子里。”江时临命令道。

    老杨头想不明白江时临为什么如此笃定这人还在屋里头,刚才他们已经把整栋楼都翻过来找了,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角落。他凑近江时临,压低声音说:“头儿,我们找过了,没人。”

    “他们没本事飞天,但不代表没本事遁地。”江时临勾唇一笑,问那男人道,“我说得对吗?”

    眼镜男脸色微变,低头不敢看江时临凌厉的双眼。

    林雨琦和老杨头相互对视一眼,显然两人已经明白遁地什么意思了,异口同声说:“地下室?!”

    “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眼镜男看着这些警察又返身入屋搜查,心里纳闷得要紧,他再次回想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他明明什么都没透露啊,那大队长怎么就这么笃定他们人还在屋子里。

    他大概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被大队长套路了。他的确什么都没有透露,让江时临确定人还在屋子里的不是他那一句话,而是他在听见江时临说人肯定还在屋子里时那一瞬间的面部微表情。

    大队人马在一楼仔细勘查了一遍后,还是没发现地下室入口,不死心的他们又交叉勘查一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见江时临盯着用水泥砖头砖起来的老式烧柴大灶台看,林雨琦说:“头儿,灶肚我们检查了两遍,没藏人。”

    有没有藏人,一目了然。

    江时临说:“把这个灶台给砸了。”

    “砸…砸了?”林雨琦反应极快,“头儿,你是怀疑这地下室的通道在这灶台里?”

    老杨头也凑了过来,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头儿,你给我们说一说为什么你会认为地下室的通道藏在灶肚里?”

    江时临解释说:“他们这群人平时吃的都是外卖,垃圾桶里堆满了外卖盒子可以证明这一点,这偌大的厨房里连双筷子、一个餐碗都找不到,不生火做饭却翻新了灶台。”

    灶台没有铺瓷砖,用的是红砖和水泥砌的,林雨琦和老杨头经江时临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灶台的红砖和这栋看起来有些年份的房子相比,确实是新得很明显。

    江时临指着地面两道不太显眼的痕迹说:“你们看到的这两道痕迹,就是原灶台留下的。还有,新的灶台你们有没有发现,灶口要比普通的要宽大许多?”

    寻常人家的灶口最大也容得下一个小孩子钻进去,而他们面前的灶口却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

    “那还等什么?咱们砸啊!”老杨头看起来有几分兴奋。

    果然不出江时临所料,灶台被砸后,果然发现在灶台后的墙壁上有一道约三四十厘米宽的口子,用涂了黑漆的铁块封住了入口,所以他们在外面往里看的时候,只会以为那是墙。

    “这些王八蛋,竟然把地下室弄得这么隐蔽。只是可惜了,遇到了我们江队,你们连藏身的地儿都没有。”老杨头一马当先掀开了铁块,正想要钻进去,被江时临阻止了。

    迎上老杨头疑惑的眼神,江时临解释说:“他们很可能有枪,而且地下室的情况我们不了解,容易吃亏。”

    在江时临的要求下,进入地下室的刑警全都换上防弹衣和配枪。

    江时临动作很快,抢在林雨琦的前面蹲下身子钻进了通道。他手持着短-枪沿着阶梯往下走,在他的带领下,数名刑警持枪有序的跟在他的身后贴墙而立。地下室的光线弱可见度低,每个人神色严肃,警惕的扫视着四周的动静,互相掩护着,轻手轻脚的挪动着前行,自觉保持沉默仔细辨听地下室里的动静。

    走过狭长的通道,展现在江时临他们面前的是一道狭小的门,木门并没有合上,偌大的地下室静得有些吓人。

    江时临一只脚迈过门槛的时候,一道黑影迅速地从门后窜了出来,突如其来的枪声在沉寂如死的地下室显得格外刺耳突兀,不由得让人心头一紧。

    “头儿,小心!”林雨琦惊叫!

    江时临反应极快,闪身躲过子弹,在门后黑影窜动时他双臂猛然出击,直击对方要害,紧接单腿摆动横扫那黑影握枪的手,又快又准又狠,那黑影手腕吃痛,手里的枪缓缓跌地。江时临一个帅气的毽子踢,在对方的枪掉地之前勾回到自己的手里。

    那黑影像头凶狠的猛兽迅速向江时临扑近,江时临身子灵活一闪,脚下生风,右腿横扫而出,直击黑影的双腿。黑影只觉得膝盖窝处刺疼,双膝发软跪地。

    等他反应过来时,江时临的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脑门。

    “别做无谓的反抗,你打不过我!”江时临动作迅猛,将对方的胳膊往身后一拧,利索拷上手拷。

    这时,老杨头他们已经打开了地下室的应急照明灯,原本幽暗的地下室变得亮如白昼。这地下室简陋得可以用家徒四壁这几个字来形容,除了几张破椅,一张普通不过的铁床,还有两只人高的大铁桶。

    大概是常年不通风透气的缘故,地下室里有股难闻得让人恶心反胃的味道。

    他们终于看清黑影的真面目,正是东哥。而那张普通的铁床上坐着的是跟在东哥身边的女人。

    她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神色镇定淡漠。

    “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来去吃一顿羊肉,可没有想到竟然被你们给盯上了。”女人已经认出江时临来了,他们在几个小时之前在安康镇的好味道羊肉庄碰过面。

    她满脸自嘲,语气又带着几分怨恨,想不到你们还能找到这里来,还真是小瞧了你们了。”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林雨琦想起那些孩子悲惨遭遇,怒火从心底窜上了天灵盖,“别废话,束手就擒吧!”

    那女人缓缓站起来,对他们伸出双手。

    林雨琦冷哼一声,“还算你识相。”说完,怀里掏出一副手拷向她走近。

    身后传来江时临的声音,“林雨琦小心,她的衣服里藏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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