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蘑菇的小姑娘,提着一个小竹篮,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岗。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星星数不清……”

    安南秀唱了一遍,问道:“会唱了吗?”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秀秀不停地吐着泡泡,然后重复着这一句,她就记得这一句。

    “有进步。”虽然还是只蠢螃蟹,但是至少会唱歌了,安南系即使不满意,也是要承认她微不足道的进步,看到秀秀穿着花裙子,光着小脚丫提着小竹篮的样子,安南秀就想起了这首儿歌,虽然原来的歌曲是背着小竹筐,安南秀是不在意改歌词的。

    普通人实在无法把那一颗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和蘑菇联系起来,但是安南秀觉得没有什么。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秀秀一路唱着歌,跟在安南秀的身后走过了引桥,一道湛蓝色的光符在引桥上一闪而过,乔念奴拦住了身后的同伴。

    清脆动人的童真歌谣,在海浪的拍打声中传来,夹杂着海水味道的夜风扑面,饶是见惯了血腥,这时候依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出来吧。”安南秀冷冷地说道。

    谢铃书的身形显露,看着秀秀提着的一篮子心脏微笑,“都杀了?”

    “嗯,有些麻烦。”安南秀点了点头。

    “麻烦您了,长公主殿下。”谢铃书躬身致谢,“已经有人对我起疑,所以这次行动虽然是我主持,但是人员安排却不是我经手。”

    “我不关心这些事情。”安南秀面对着大海摆了摆手,“今天你让李路由服下那些胶囊,真正的目的是想促成李路由和安知水交-配吧。”

    “太难听了吧?”谢铃书并不否认地微笑。

    “你觉得我是个白痴,看不出你的真实目的吗?还是你觉得你可以趁机忤逆于我?”安南秀回过头来,真是一只胆大包天的母蚂蚁啊。

    “只是觉得长公主殿下这时候不会为了这等小事翻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谢铃书笃定地望着安南秀,她并不轻侮眼前的小女孩,只是她能够肯定自己掌握了对安南秀更重要的情报,那么安南秀必然能够容忍下来,毕竟李路由对安南秀太重要了,因为有人伤害过李路由,安南秀就可以把和谢铃书接触过的人赶尽杀绝。

    “你要知道,在你们这个族群之中,像你这样的个体并不多……所以你不能用你自己的思维方式和逻辑去推断别人的行动喜好,当然更不适应于我。”安南秀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犹如鸦翅,清秀翘挺,“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从今以后,除了我再无人知晓你的存在。”

    “谢谢长公主殿下出手相助。”谢铃书再次躬身致谢。

    “交易罢了。”

    “南极洲,娲女考察站。”谢铃书这才吐露地址。

    “很好,谢谢。心愿不了,我终究无法成就神祗。”安南秀望向南面大海,地球是圆的,视力再好也看不到,可是安南秀觉得那里有东西刺痛自己的眼睛。

    “再见。”谢铃书缓缓后退。

    “我让你走了吗?”安南秀转头看着谢铃书。

    “长公主殿下,你以神的名义起誓,不会杀我。据我所知,天云神境的誓言约束力极大,神术师的境界越高,越是接近神的领域,越是如此。如果你杀了我,会引来神罚。”谢铃书神色微变,提醒着安南秀。她有些意外,按道理像安南秀这样的身份地位,不大可能出尔反尔,更何况安南秀还发过誓,安南秀的誓言可不像男人在床上的誓言,张嘴就来,事后就忘记也不会有什么报应。

    “神罚?”安南秀闭目沉吟,片刻之后睁开眼睛,双眸犹如宝珠流转,光华刺目,冷笑道:“神殿之中有我的座位,位列众神之一,哪个神敢罚我?今日罚我,他日我成就神祗,杀了他便是!”

    谢铃书张大了嘴,她并不像普通人那样认为神佛虚妄飘渺,天云神境的神祗那可是真实的无上强大存在,这个小女孩居然张嘴就是杀了!她还有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对于这种遇神杀神的主,谢铃书已经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还以为自己可以利用她,从头到尾这个小女孩大概就根本没有想要和她真正地交易!

    她早就说过了,谢铃书不配让她摆出筹码,可惜当时自己根本没有在意这句话。

    秀秀伸出手,将谢铃书的心脏掏出来,放在竹篮子里,谢铃书的身躯掉进了大海之中,黑夜里瞧不见一点浪花。

    “忘记问她要这些心脏干什么了。”安南秀想了想,也不在意,把篮子踢下了舰板。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一路唱着歌,秀秀回到房间,把自己吊在窗台上,安南秀回房间洗脸,洗手,擦了擦身子,虽然她自己并没有动手,但是终究沾着了血腥气味,李路由很喜欢她身上甜蜜的奶香味,安南秀可不希望让李路由闻到别的什么味道。

    洗干净,确定自己像刚刚从一大桶牛奶里钻出来一样以后,安南秀这才掀开被子,钻进了李路由怀里。

    李路由张了张嘴,紧紧地抱着安南秀,手掌一下子就握住了安南秀软软的小兔子。

    安南秀有些脸红,身子热热的软软的,困了,好想睡觉,都没有力气扳开他的手了……算了,明天再和他算账。

    “我会杀了她的。”安南系高高兴兴地想,然后李路由再也不会露出那种让安南秀心疼的模样了,安南秀这么觉得。

    ……

    ……

    晨光照进房间里,李路由听着清脆稚嫩的童音正在唱着歌,费劲地睁开眼睛:“神经病,大清早地唱什么歌?”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李路由听了一会儿,发现就是这么一句没完没了地唱个不停,一开始听还觉得童音稚嫩可爱,只是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个单调的唱,一会儿李路由就觉得头疼了,正打算抬手揉自己的太阳穴,惊奇地发现掌心的柔软绵嫩的感觉让他晨间的反应格外火热,不由自主地搂紧了怀里的小女孩,腰腹提了提,竟然是陷入一处细腻暖湿的地方,让人心神摇蹙,难以自禁。

    “李路由想和我做变态的事情……我才不呢……”

    安南秀得意地哼哼着,李路由低下头去,发现背对着自己的小女孩脸颊绯红,眉眼间凝聚着浓浓的羞涩,不由得好笑,难道安南系在做春梦?

    不过李路由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没有笑安南秀的立场,安南秀的身体受到刺激,睡梦中有了反应,还不是自己的原因?李路由舍不得那种感觉,却突然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变回男人了。

    这么一惊,李路由倒是坐了起来,低头紧紧地握着把裤子顶的高高的小动物,激动不已:“终于……终于回来了……”

    李路由发现了,安南秀对于她的许多药丸根本没有办法准确估计时间,这个超级蹦蹦丸原来肯定也不是为了让男人变成女人的,属于安南秀制作失败的东西,安南秀自然没有去验证药效,所以随意推测李路由需要二十四个小时以后才能复原,实际上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就象当年患了心血管疾病的美国佬吃下万-艾可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双腿之间冬眠多年的小家伙醒过来了一样,李路由也是同样的欣喜热狂,从床上爬起来照着镜子。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帅,这么的男人,这么的阳刚,这么的……李路由都自恋了,喜滋滋地照完镜子,也没有打扰安南秀,准备绕着甲板跑几圈。

    安知水安全了,自己也变回来了,李路由的心情无比放松,想着安知水成为自己女朋友,李子也军训完要回来了,阳光照耀下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啊。

    李路由走出安南秀的房间,听到歌声近在咫尺,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才发现穿着小花裙子的秀秀躺在阳台上,三角小内裤挂在膝盖上,阳光晒着白花花的肚皮,紧闭着眼睛,不停地唱着那句“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秀秀,你干嘛呢?”李路由打了个哈欠问道。

    “唱歌……我要教……甜甜唱歌……”秀秀说完,又接着唱。

    “这什么歌啊?”李路由又问道。

    秀秀停住歌声,开始思考这是什么歌,没有办法啊,秀秀要想问题就没有办法唱歌,一边唱歌一边想问题这种事情,对于秀秀来说实在太让人为难了。

    李路由看到她又在那里痴痴呆呆地,不再理会她,走下楼去敲了敲安知水的房门。

    “清照……”安知水知道安南秀起不了这么早的,能够这么早起床的只有可能是李清照姐姐。

    安知水愣了愣,又揉了揉眼睛,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片刻之后,一抹潮红就涌了上来,惊叫一声,连忙把门关上。

    “我给你们带早餐啊……”李路由笑了笑,跑出了门,安知水显然没有料到是他在门外,她依然穿着昨天晚上的那套睡衣,只是她也起得早,正准备换衣服,睡衣已经解开了胸前的扣子,晃荡的丝绸遮掩不住胸前丰满的雪嫩-乳脂,衣衫分开半遮半掩地露出左右两座乳-峰,犹如耸立远端的皑皑雪山。

    第216章 大麻烦

    安东阳和唐苏的婚礼如期举行,除了乔念奴的人暗中警戒,还有海警的巡逻船环绕,保安公司的黑衣安保随处可见,再加上政要们的警卫,没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制造事端。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已经死去了数十人,有一篮子的心脏掉落在大海里。

    诸多媒体派来记者观礼采访,网络媒体倒是毫无顾忌地全程直播,同样也有海外媒体在线播报,这样的新闻却是不大可能出现在各大卫视的时政新闻中。

    晚间纱麦菲尔号上的宴会大厅灯火辉煌,宾客汇聚一堂,安知水没有办法再陪着李路由和安南秀清闲了,这时候她要陪着新妈妈和父亲一起答谢宾客,安东阳也乐意让大家看看他不止事业有成,同时也是家庭和睦,对于男人来说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当然,如果女儿不时不时地看李路由,那就真的圆满了。

    “这几天玩的开心吧?”结束一轮敬酒,趁着空闲安东阳放松下来,脸上就流露出几丝疲色,瞧着光彩照人的女儿,却是喜笑颜开,不由得叹息,对于女人来说情爱关怀才是最好的保养吧?唐苏这几日虽然也辛苦,可是眼睛里的光彩却是前所未见,女儿这一个月来和李路由在一起,竟然好像显得格外的珠圆玉润,散发着一种安东阳不曾见过的幸福和甜蜜气息。

    “很开心啊,我们还去钓鱼了,李路由钓了一只大石斑鱼,安南秀居然钓了一条鲨鱼,那条鲨鱼可凶了,跳上来往船上扑,李路由一拳打在它的肚子上,然后它跑掉了。”安知水高高兴兴地说道。

    “鲨鱼可比老虎还凶,李路由能够打得赢鲨鱼?”唐苏笑吟吟地摇头,大概长辈的心态就是如此,听着小儿女辈在自己身前说着这些荒诞无稽的事情只觉得心中充满淡淡温情。

    “对了,准备下,搬回家来住吧,普通人的生活也体验的差不多了吧?”安东阳已经接到乔念奴的电话,知道警戒解除,女儿安全了,安东阳的心总算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嗯。”安知水闷闷不乐地点头,刚才兴高采烈的精气神好像一下子全部被抽走了似的。

    “知水,喊李路由还有他旁边那个小女孩过来。”唐苏对安南秀印象深刻,任谁见了那样惊艳绝伦犹如瓷娃娃的小女孩,都难以忘记。

    “我们过去吧。”安东阳却抬手走了过去,他知道唐苏很喜欢李路由,李路由也尊重唐苏,所以唐苏总是以亲近的长辈身份对待李路由,让知水去喊李路由过来,更是一种欢喜的姿态,若是寻常人唐苏要见,肯定就不会是让知水去喊了,现在无非是把李路由当成知水的男朋友,落在其他人眼里也是如此……安东阳很清楚唐苏的小心思,唐苏是要在旁人眼里也坐实李路由是安知水男朋友的事实,尽量给安东阳多一点压力。

    安东阳自己走过去,却是因为唐苏只当安南秀是普通的小女孩,安东阳却知道这个小女孩肯定有些厉害的地方。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一段日子自己能够稍微放心,也是因为有李路由照顾女儿,他主动走过去表示一下对李路由的重视也属应当。

    “安先生,唐姨,新婚快乐。”如果只是唐姨在这里,李路由少不得喊一句安太太或者安伯母之类的,只是安东阳一副严肃客套的模样,李路由也不好随意嬉笑。

    “听知水说你的考试成绩不错,有把握顺利通过吗?”安东阳像普通长辈一样首先关心下学习。

    “没有问题。”李路由信心十足。

    “李路由的学习是没有问题的,我就担心知水的成绩,我看她都没有什么心思学习了,这女孩子一谈起恋爱来,心思就散了。”唐苏原本就不怕安东阳,现在两人是夫妻身份,唐苏更是有底气支持安知水和李路由了,她可是明知道安东阳很忌讳别人说李路由和安知水在谈恋爱的。

    “现在年纪都还小,学习最重要,谈恋爱的事情等毕业以后再说。”安东阳让唐苏挽着他的胳膊:“我们相识二十余年,彼此之根知底了才结婚,你们才认识多久?先做朋友吧。”

    唐苏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改变安东阳的心意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居然拿自己和他来举例,难道要安知水也把青春年华浪费掉,等他安东阳无可奈何地接受李路由以后再让两人谈恋爱?

    李路由和安知水却是不在意安东阳的话,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知道了对方的心事,有些偷偷摸摸的甜蜜,别人都不知道其实两个人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你说的不错,看不出来你才四十多岁的样子,就能讲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了,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也算明白事理,比李路由聪明多了。学习当然是最重要的事情,所谓的谈恋爱不过是无所谓的事情,浪费时间而已。李路由,你想谈恋爱?再过二十年再说吧。”安南秀一直没有理会别人,听到安东阳说话,这才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朝着安东阳点了点头,算是赞赏安东阳。

    唐苏和安东阳怔在那里,面面相觑,这个小女孩怎么说话的?

    安知水却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李路由连忙道歉,感觉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她这个人……”

    “没关系,那边周部长在,过去打个招呼。”唐苏挽着安东阳的手往那边走去,既没有办法和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计较,也不想再和她多说,很显然安南秀不可能像李路由那样乖巧礼貌,尊重长辈。唐苏可不想一会儿安南秀再说一句唐苏年纪虽然不大之类的话来。

    安东阳倒是笑了笑,并不介怀,中年男人对于小女孩总有一种类似于父亲对待自己女儿的宽厚,更何况安东阳知道这个小女孩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也没有办法和她去计较。

    “秀公主真厉害。”安知水有些兴奋地说道,一向都是父亲对自己说教,自己也经常看到父亲训斥指责他人,安南秀却可以这样居高临下地和父亲说话,让安知水很羡慕,心想如果自己哪一天也可以这样颐指气使地对父亲说不许阻止安知水和李路由谈恋爱就好了。

    说完安知水就跟着父亲走了过去,李路由牵着安南秀的手走到镜子前,指着镜子里边那个一副傲慢神气的小女孩说道:“她多大了?”

    “十五岁了。”安南秀怒视着镜子里的李路由,“你连我多大都忘记了,你想死了吗?”

    “少和我装模做样,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李路由不理会她,又指着安东阳说道:“你和他,你们两个谁大谁小?”

    “除了女皇陛下,我的老师年纪最大的是神堂宗座两千余岁,年纪最小的也有八百岁,能够和我平等坐论神术的大贤者神术师平均年龄超过千岁,也就是说按照计算年龄最权威的方式,以学术年龄来计算,我至少两千岁了,他才四五十岁,当然是小小年纪了。”安南秀哪能不明白李路由的意思,不屑一顾地分辨道。

    “你两千岁了?”李路由从来没有听说过年纪可以这么算的,还是最权威的。

    安南秀昂起头,秀美绝伦的脸颊上犹带着少女的稚气,从容自若地点了点头。

    “我看你有九千岁了。”李路由拱了拱手:“拜见九千岁。”

    安南秀狐疑地看着李路由,李路由这副样子肯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他说的话一定是很阴损的。

    李路由笑了起来,尽管安南秀通读了中国历史,但她既然不感兴趣,就只是把书本复刻在自己脑海里,要考试的时候才会记起来,现在她思考问题怎么可能联想到历史书上的东西?自然是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九千岁魏忠贤是个遗臭万年的死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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