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自己都有觉悟说,男人是干大事,干正事的,所以,此时刘李佤和女人一起干小事,就像是扎着围裙煮饭,端着洗脚水给老婆一样。

    这种颠覆性的表现引起了姑娘们的另眼相看。在这种制度的压制下,尽管女人没有社会地位,更无力反抗,但心中还是会向往公平待遇的。

    刘李佤的表现受到了她们的赞同和肯定,只是,阿兰多少有些羞赧和尴尬,他这帮阿兰干活,看起来很暧昧。

    阿兰为了缓解尴尬,咳嗽两声,道:“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可是克夫克人克己的扫把星,你离我这么近,可别害了你。”

    一听阿兰这话,其他女人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她们的命运已经被打上了‘不祥’的标签,让她们这一生都抬不起头做人,不过刘李佤的话去温暖了她们的心窝:“什么扫把星,我看你们是福星,救星才对,如果没有你们,我恐怕早就溺死在喝水中了,你们哪克我了?分明是救了我嘛!”

    尽管刘李佤的话为姑娘们摘掉了扫把星的帽子,但也让更多姑娘陷入了尴尬,说实话,当时她们把刘李佤捞上来的时候,认为他已经死了,根本没有做过任何抢救措施,直接翻走了他身上的银子,也就是在搜身的过程中,即便刘李佤陷入了深度昏迷,但仍然死死的护着自己的钱袋,典型的舍命不舍财,正因为他护钱的动作,大家才看出来,原来他还活着。

    不过他是死是活都不影响女人们翻银子的念头,可刘李佤死死的护着钱袋就是不放手,昏死的他力气奇大,就像死后僵硬了一般,后来,阿兰上前帮忙掰开他手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直接趴到了他的身上,随后,昏迷中的刘李佤竟然主动放开了护着钱袋的手,而那只是毫无意识,完全凭借着习惯按在了阿兰的胸口。

    这就是刘李佤的本性,没女人的时候认钱不认人,有女人的时候认人不认钱。

    姑娘们一见刘李佤并没有在意身上的钱被掠夺,反而还一心感谢她们的救命之恩,这种知恩图报的态度和风格赢得了姑娘们的认可,这时,姑娘们开始围了上来,当真是形形色色,环肥燕瘦啊,最大的不过三十,最小的十四五岁,都在刘李佤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且她们心里还都无限的向往着男人,多久没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以往遇到那些出海回来的男人,不是轻佻的调戏,就是恶意的抨击,这让她们对男人几乎彻底失望,甚至开始憎恨了。不过在她们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男人的。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阴阳互补天地正道。寡妇们感受到了刘李佤的友善和亲和,纷纷围上来,有个年岁稍大,毕竟成熟的姑娘主动上前,很大方的直接与刘李佤进行身体接触,尽管只是轻轻的拉了拉她,但仍然让她红了脸,是兴奋的通红,多久没接触过男人了,只是碰一下,也足够解渴了。

    那女人拉了拉刘李佤,很温柔的说道:“你身体还很虚弱,不用干活了,好好休养吧。”

    “是啊,是啊。”其他的女人也上前来,很想出手,不过没有理由,又有保持女人的矜持,让她们忍得很痛苦:“你就坐在一边看我们干活,顺便和我说说你来自哪里,怎么会落水的?”

    “还有,还有,你多大年纪了,成家了没?”

    “看你唇红齿白,手上连茧子都没有,我看你八成是个公子哥吧?是不是经常流连青楼烟花之地,有几个相好的姑娘啊?”

    468 非钱勿扰

    刘李佤还没开口,姑娘们已经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各式各样的问题,越问越大胆,看得出来,还有很多人憋着劲等着问他的尺寸和作战时间你!

    刘李佤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热情的女人们,以往在青楼,姑娘们都是被逼无奈,装出来的热情,而这里的女人,都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和男人亲近。

    刘李佤数了数,这里一共有二十四位姑娘,环肥燕瘦,长相都不差,古铜色的皮肤,穿着很具热带气候特色的服装,抹胸短裤草鞋,风情独特。

    她们呈半圆形围在刘李佤身边,手里摘网的活也没停下,同时还能注视着刘李佤,等着他回答问题,似乎先回答谁的,就对谁有好感似地。

    刘李佤好歹也是见惯大风大浪,在女人群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不过此时面对这么多热情仿佛要噬人的目光,连他都有些慌了。也不知道先回答谁的问题好,自顾自的说道:“我叫刘小七,来自北方的临榆县,家里有妻子一人……”

    一听他有妻子了,二十四个女人中,顿时有十二个低下头,不再看管,全神贯注的摘网,刘李佤也没在意,继续说:“我并不是什么公子少爷,只是一个杂役。”

    说到这,剩下仍然在关注他的十二个女人,又有六个低下了头。

    刘李佤继续道:“到南方是来投亲靠友谋生的,可是在这里也没什么出路,就那百十两银子是我回去的盘缠,现在,恐怕连回都回不去了。”

    说完,仅剩的几个女人也都低下了头,刘李佤这才注意到她们的反应,说了三句话,前面基本没人看他了,这有点《没钱勿扰》节目,男嘉宾刚一开口,女嘉宾就接二连三灭灯的感觉,女嘉宾婊子多,这里是寡妇多,尽管境遇不同,但表现确实都一样,男人为了她们拼死拼活,图个啥呀?

    刘李佤苦笑,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yy的生物,她们总幻想着心中的白马王子,而且从不结合自身的条件,即便屡屡被残酷的现实所打压,也不会磨灭她们心中的yy!

    就像眼前这些寡妇,明明都被当成扫把星被隔离了,可一听刘李佤出身不好,条件不好,工作不好之后,还是立刻失望了。

    不过刘李佤也能理解她们,毕竟在她们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女人想要获得幸福生活必须要依附男人。现在他们被禁锢在这里,忍受着寂寞,承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当地的男人肯定会因为忌讳而不敢为她们出头,她们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外来男人身上,可是刚才刘李佤一番介绍,很明显,以他的条件根本无法成为妇女解放的领头人。

    可是现在这些女人明显对他没什么兴趣,认为他并不是能将她们带出火坑的人,幸好还有个阿兰在坚持着,她不坚持也不行,因为刘李佤拉着渔网,她想走也走不了。

    别看刘李佤平时嘻嘻哈哈,但也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特别是被女人瞧不起的时候,而当我们在外面被人鄙视,我们想要挽回面子,让别人对我们高看一眼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吹牛腿!

    刘李佤也是俗人一个,爱面子大过天。决不能容忍被人瞧不起,尤其是女人,特别是寡妇。

    所以,刘李佤看似漫不经心,轻描淡写的,一般摘网,一边说道:“虽然我有妻子,但是感情不合,虽然我出身寒微,但我朝中有熟人,虽然我是个杂役,但我饱读诗书,已经中了解元,今科有望金榜题名,虽然我没有了回去的盘缠,但我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就算是沿街乞讨我也能回到家乡,参加科举,再通过朝中的熟人斡旋,他日必然榜上有名,光大门楣,届时我休妻再娶,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与我共享荣华。”

    刘李佤一番话,顿时让那些低下头的姑娘们重新抬起头,眼中的光芒比刚才还要炙热。

    这就是典型的人嘴两张皮,我说我是穷人,但我穷得就省钱了。我说我没媳妇,但没说我没有情人。我说我是处,女,但我没说处。女、膜不是原装的。我说我是处男,意思是‘被女人处理过的男人’。

    刘李佤舌头一卷,立刻从屌丝变成了前途无量的高富帅,女人们眼巴巴的看着他,阿兰看看身边态度一变再变的女人,心里也有一丝瞧不起这些势利眼的女人,她鼓动刘李佤道:“既然如此,你就安心在这里养好身体,然后早点上路,争取早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阿兰的话也很明显,在告诉刘李佤,你就踏踏实实赶快养好了身体,乐呵的离开这里,这里不值得你逗留,这里的娘们也不值得你惦记。

    阿兰的话顿时引起了一些娘们的不满,在她们看来,阿兰是有心要独占刘李佤这么个大金山加靠山呐。这时,有的女人连忙站起身,二话不说,飞快的往自己的房子跑去,很快又出现了,其中一个女人手里这则一面令牌,羞答答的递给刘李佤,道:“公子,这面令牌是从你身上掉落的,奴家一直给你保管着。”

    刘李佤一看,那正是当初闻俊送个他的,代表东宁皇家亲卫队的军官令牌。那女人将令牌亲自交到他手上,羞答答的说:“这令牌上面描龙绣凤的,虽然奴家不识字,但也知道,能拿这令牌的肯定是有身份的人。”

    “呵呵……”刘李佤假惺惺一笑,但却实话实说道:“不算什么,这只不过就是皇帝禁卫军校尉军官的令牌而已,也就可以随便如初皇宫大内,御前行走,见官大三级而已。”

    刘李佤半真半假的说着,听着一众寡妇目瞪口呆,特别是这块令牌出现的时候,更让她们对刘李佤刮目相看,当时大家都只顾着抢真金白银,根本没注意他身上的其他东西,想不到,这随便拿出来就价值连城啊。

    469 逆转乾坤

    姑娘们再一次对刘李佤刮目相看,有些反应快的女人立刻跑回房间,将从刘李佤身上摸来的银子全部拿了出来,有的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存款,殷勤的奉上:“公子爷,这钱你拿去当盘缠吧,你们这样的读书人吃不得苦,还是多准备些盘缠,穷家富路嘛。”

    “对呀,对呀,此去京城千里迢迢,恐怕这些盘缠还不够,公子爷,这只金钗奴家的嫁妆,便送与公子爷以备不时只需。”

    “公子爷,奴家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就去把这只龟下锅,给你做一锅王八汤补补身子。”一个女人聪明伶俐,不出钱出力。

    刘李佤自然是来者不拒,看着那女人彪悍的拿着一条小鱼引诱海龟伸出头来,刘李佤连忙道:“那龟脑袋也给我炖了,吃哪补哪”

    那秀红姑娘刚用这个龟脑袋抨击过臭男人,如今刘李佤如此一说,这些寡妇门自然知道他是要补哪,而且,当天从河中把他捞起来的时候,他全身都湿透了,为了避免着凉,阿兰把他扒光了,好几个女人都见识过神兵的风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他根本不用补。

    “公子爷,你穿这一身粗布麻衣肯定不舒服吧,奴家那里有一批上好的绢布,是奴家当初的彩礼,现在就去裁了给公子爷做身衣服,那才符合公子爷的身份。”一个姑娘热情的说。

    …………

    一时间,所有姑娘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刘李佤一下从二十四盏灯全灭的可怜虫,摇身一变成了二十四盏长明灯的抢手货,而这一切都取决于谎言。

    没办法,人生一世,总会要说许许多多谎言,或是善意的,或是恶意的,或为了生活所迫,或为了面子所需,有人为了被人高看一眼,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和虚荣心,把自己吹成大款,甚至吹成超人。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被侵害,哭穷,装可怜的情况更是比比皆是。

    人人都在说真诚,可凡是喊着真诚待人的人,却都是心口不一。

    人们的生活充满了谎言和欺骗,在于你如何看待而已,严格来说,女人化妆就是一种欺骗,因为她们多少隐瞒了自己的真是长相,男人吃伟、哥就是一种欺骗,因为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实力。

    可如果换个角度想,女人化妆增加了美感,男人吃伟、哥,增加了情绪,这种欺骗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呢。

    就像现在,尽量刘李佤说的基本都是假的,可这样的谎言却让这些可怜的,对生活近乎绝望的寡妇们重新燃起了希望,重拾对男人的憧憬和信心,只要刘李佤不趁机占她们便宜,这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刘李佤当然不会占寡妇们的便宜,欺骗寡妇感情,比逛青楼不给钱的性质还恶劣,逛青楼不给钱,顶多是无耻,可欺骗寡妇感情,那就是人品和道德方面的问题了。

    这种事刘李佤是肯定做不出来的,但如果大家你情我愿,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时,姑娘们都忙活起来了,有的给他纳鞋,有的给他缝衣,有的给他做饭,还有的撑着竹筏渡河去给他买笔墨纸砚了,不得不说,这些女人都是勤俭持家,贤良淑德的好媳妇,特别是划船去买笔墨纸砚的女人,曾经她的丈夫就是个读书人,只不过时运不济,凡是他背过的基本都不考,凡是考试的题目基本都不会,每次乡试他都是边考边流泪,考完之后就崩溃,回到家就日他妹!

    最后这男人终于葬身大海,去和龙王爷玩问答游戏了,而这女人变相的把希望寄托在了刘李佤身上,并且信心十足,真是可怜天下媳妇心呐。特别是这个时代,男人读书,就可以屁活都不干,因为那双手是用来拿笔,读圣贤书的,完全靠媳妇养着还心安理得,百无一用是书生就是这么来的。

    可一旦读书有成,金榜题名,另一种说法就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活在这个矛盾的世界里,人首先一定要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追求和自己想要什么。这一点,刘李佤就很清楚。

    比如现在,其他女人都忙碌起来,又剩下他和阿兰,他哼哼唧唧的开口道:“阿兰呐,我现在穿的这条短裤是你男人的吧?为什么穿上之后觉得很刺痒,好像被针扎似地?”

    其实从他一出现阿兰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不说,阿兰更不好意思说,此时他忽然问起,有些突然,阿兰下意识说道:“你穿反了。”

    啊?刘李佤低头看着那件粗布织就的短裤,很省布料,只到大腿根下面一点,比四角裤还小,此时他仔细看看,外面看起来很光滑的布料,里面却毛茸茸的,当初他穿上的时候,只是用常理来想,光滑的一面总是穿在外面给人看,毛茸茸的一面是穿在里面保暖的,可是,他那打肿脸充胖子,外边风光背后寒酸的价值观在这里行不通。

    阿兰说明了真相,刘李佤更觉得刺挠了,这种粗布纤维量最大,支楞在外面,特别是现在刘李佤当小裤穿,那纤维就像钢针,根根扎在他最嫩的地方,那种感觉难以言说啊。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刺挠又不敢伸手去挠,不挠又难受,煎熬啊!

    此时的刘李佤就像一个自撸有瘾的骚年,正看着无比精彩的大片,很想伸手施展五龙抱柱神功,可是身边又有很多人在围观,想伸手又不敢,这种感觉难以言传,只有知己方能意会。

    阿兰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人,自然看出了刘李佤的窘迫,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加快了摘网的速度,刘李佤默默的陪着她干活,不多时,一个个姑娘们出现了,有的给他端茶,有的给他送出的,还有那女人炖好了王八汤,香浓扑鼻,而且那王八的脑袋根据刘李佤的要求经过特殊加工也端了上来。

    女人们热情的围着刘李佤,毫不掩饰殷勤,也毫不掩饰目的性,她们一个劲的询问刘李佤在朝中认识怎样的大官,以后前途如何,手中这块令牌有多大的权限,问他为什么和妻子感情不好,是因为床第间不和谐吗?

    在这一刻,刘李佤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欢场豪客,比无数烟花女子围着,热情是为了他的银子,不过现在刘李佤没银子,他只有一张能把死人说活,能把活人说死,能说到山崩地裂,能把牛吹得满天飞的嘴……

    470 胡吹神侃

    其实,这泡妞把妹和找工作面试是一样一样的,都得吹着唠。

    这年月,不吹出几年工作经验,办几张假的获奖证书,伪造几分证明信,面试连人力资源部经理的面都看不见。

    这年月,把没泡妞,没有真金白银,二代是吹不出来的,但却可以吹出有为青年来了,什么梦想,抱负,远大目标,还不都是嘴里说的,又有几人能实现,但在把妹的时候确实一个有力武器。

    刘李佤被一票寡妇围着,问长问短,她们真的把刘李佤当成了能救她们出火坑的唯一希望,所以很迫切的想要了解他的情况,看看是否值得她们投资。

    刘李佤现在还没摸清楚情况,而且在外面他还在受通缉,秘密追杀令还在持续,所以,他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片世外桃源一样的寡妇小渔村隐藏,是最安全最稳妥的办法。

    如果有可能,他也愿意帮助一下这些可怜的女子,尽管她们现在是有目的性的向他献殷勤,但也很享受不是。

    为了取信这些女人,刘李佤开始胡侃了:“其实说起我刘小七,那在临榆县也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曾经听人们说起,在我即将要降生的时候,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上,忽然出现了五色祥云,朵朵祥云组成了金龙,神凤,神马等等瑞兽,太阳发出比往常炽烈千百倍的光芒,直接照射在我家中,待我降生那一刻,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祥云中竟然落下了颗颗晶莹的雨滴,宛如从龙口中喷出,仿佛真龙吐雨在为我沐浴,神凤嘶鸣似在为我歌唱,神马狂奔像是要为我踏平前路。就在这样的天地异象中我降生了,在那之后,首先被我的风采所迷的是接生婆,接生婆一生也没见过像我这样风流倜傥,英俊无双的好男儿,接生婆当即咬破了手指,用血写下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无限惋惜之词,从此终生未嫁,郁郁而终。自从我出生那一天,天降异象,就主动我不是个平凡的人,我一岁可识得千字文,两岁熟读四书五经,三岁可以吟诗作对,五岁便可出口成脏,八岁便心怀天下,九岁升起了拯救世界的雄心,十二岁参加了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十三岁开启了万花筒血轮眼,十七岁踏上了伟大航路,寻找新的世界。”

    尽管这些寡妇们并不知道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和伟大航路是什么地方,但这并不影响她们的崇敬之情,即便这些都是假的,单论刘李佤的口才和胡吹神侃的能力也值得人佩服。

    何况这些世代生活在海边,抬头看爷们,低头看渔网,白天做鱼汤,晚上也流汤的女人,她们一生见到的最大的人物可能就是村长了,所接触过最有文化的人,就是村口算命的瞎子,所知道的最大的官员就是县太爷,所听说过的最大的天才就是三岁会叫爸爸妈妈的孩子,所以,请相关部门多关心一下偏远山区的人们,哪怕是来和他们吹吹牛叉,也能增长见识啊!

    接下来,刘李佤举着手中的令牌,故意压低了声音,讲述这令牌的威力和来历:“你们别小看这小小一面铜牌,它是整个东宁权利最大部门的象征,代表着皇家卫队的身份,是直接提皇帝办事的,见官大三级,送给我这面令牌的人,在皇宫大内身份显赫,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曾经帮公主找过猫,帮皇帝倒过尿,给太监拉过皮,条,给宫女介绍过对象……”

    一众女人听得如痴如醉,无不信服,这也取决于刘李佤举例子的生动性和易于接收的性质,这些居家妇女,你和她们说什么家国天下,血战叛军,她们要听得懂才怪呢,她们每天倒尿盆,刷马桶,在他们理解,这种污秽却极度隐私的活,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做,所以,给皇帝导过尿盆的人,一定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

    姑娘们越听越上瘾,刘李佤越说越带劲,他自己本就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在加上有皇帝身边的红人撑腰,自然前途无量,说什么,以后最少得官拜七品,比知县老爷大一级,要有良田千顷,比她们整个村子多一点,可娶三妻四妾十八个偏方,人数正好比这里所有女人的总合多一人……

    如此有针对性的吹牛腿刘李佤也是第一次,对他来讲也有一定难度,需要精准的把握,和高超的语言艺术,以及表演天赋,吹牛腿也需要很强的技术性,不是任何人喝点酒,心血来潮想吹就吹得,吹完之后得让人信,信了之后自己能占到便宜……

    嗯,如果只是为了占便宜而吹牛,那就不是吹牛而是诈骗了。

    刘李佤口沫横飞,不着边际的神侃着,女人们听得如痴如醉,完全把他当成了男人中的战斗机,恨不得现在就从了他,而阿兰自从摘完了渔网急匆匆的进门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刘李佤很好奇,不断的朝她的小屋看去,始终没见她的踪影。

    时间在吹牛腿中过得很快,姑娘们正听得过瘾的时候,一些男人们驾着小船又出现了,他们是来取今天打上来的鱼虾蟹的,姑娘们摘下来,分好类,他们坐船出村子去贩卖,卖了银子换些米面油和布料来,踏踏实实的靠辛苦劳作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他们平常每次来,姑娘们都无比热情,亲自帮他们把鱼虾送上船,并好好朝他们放一番电,想让他们去集市买一些胭脂水粉来,当然她们不是要贪图什么胭脂水粉,只是想看看,谁有心买给她们,就说明对她们也有心。

    只可惜,每次都有男人在她们热情,殷勤的恳求下答应,可回来却是空着双手,有的是纯心戏耍她们,想沾点便宜,有的则是,真心想和她们套近乎,却被其他坚信她们是扫把星的同伴所阻止了。

    可是,即便如此,每当他们来的时候,这些女人都不厌其烦的对他们无比热情,就想要她们的真心,换来你的笑容,不过今天,女人们一反常态,别说献殷勤,就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特别是看到姑娘们都围在刘李佤的身边,这让男人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便他们不想要的东西,也不能便宜外人,特别是寡妇。

    471 珍惜

    “喂,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点帮忙装船呐!”有男人终于忍不住,不想再看女人们围着刘李佤嘻嘻哈哈,一副糜烂yd的场面,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不想要胭脂水粉了吗?”

    喊话的男人很年轻,一张黝黑的脸上满是青春痘,一看就还没成家,而且成家的希望也不大,所以看样子是真对这其中某个女人有兴趣,所以只有他开口,而其他的男人都在观望,但心态几乎都和他一样。

    这是男人第一次主动要给她们买东西,这些寡妇是何其敏锐,立刻从空气中嗅到了酸酸的味道,这说明,男人们还是在乎她们的,尽管是在乎她们之中的某一个人,不过,这些男人平日里很要面子,很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并不敢表露对她们的真实想法,这让女人们很生气,没想到,只是和刘李佤坐的近一点,他们就有人忍不住了。

    女人们感到很高兴,其中更有些女人按耐不住起身去帮忙装船了,毕竟这些男人在她们眼里才是真实的,像刘李佤说的什么高官,什么天才,都是虚无缥缈近乎浮云的存在。

    同样也有聪明的女人并没有动弹,而是继续留在刘李佤身边,给他扇风端茶,嘻嘻哈哈显得很亲密。以往她们一直被动的向男人示好,如今刘李佤出现,她们像是有了心的目标,顿时让那些男人产生了紧迫感,而且,这些女人也不知道具体是否有男人对她们感兴趣,正好趁这个机会,逼迫他们吐露心声。

    刘李佤自然明白她们的想法,想利用他来考验一下这些男人,刘李佤很愿意帮助她们,同时也为这些男人感到悲哀,喜欢就要争取,没有谁应该应分的总是等着你,更没必要舍得一身剐的为你付出,双方都是相互的,用真心痴心换你的心,过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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