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坐在皇宫的御花园一座湖中园亭中,手中端着茶杯,王之桢与史可法、洪承畴站在两旁,园亭外跪着两人,一个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正是钟斌,另外一个则是冷冷地看着沐临风,正是德川家隆。

    虽说还是初夏,但是太阳照的两人身上已经湿透了一片,王之桢、史可法与洪承畴静静地站着,自从德川家隆与钟斌被押来后,沐临风还没有对他们说一句话,三人均猜不透沐临风此刻在想什么。。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吹在身上格外的舒服,沐临风饮了一口茶后,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亭子外的德川家隆与钟斌一眼后,这才道:“你们俩莫非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么?”

    德川家隆看了沐临风一眼后,这时冷冷地道:“你要杀便杀,别在这猫哭耗子了!今日一败,是我信错了人……”

    钟斌则是跪在地上,颤声道:“姐夫,是我对不住你,我只求一死,求你成全,莫要彬儿再在此丢人现眼了!”

    沐临风看了两眼一眼后,走到湖边,拿起玉石栏杆的鱼食,一边向池塘里撒着鱼食,一边问一旁的王之桢道:“王大人,你说着两人应该如何处置?”

    王之桢闻言心中一动,连忙恭恭敬敬地站到沐临风的身旁,这才拱手道:“大人,这事毕竟是大人您的家事,下官只怕……”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的脸色后,这才继续道:“只怕不好说什么……”

    沐临风这时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撒到池塘中,拍了拍手,这才转头看着王之桢,良久后,这才道:“这两人都是我的小舅子,而你王大人也是我的大舅子,王大人你……”说到这里,随即挥了挥手,道:“也罢,此事就不为难你了……”

    沐临风说着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史可法道:“史大人,让你传陈大寒,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传来?”

    史可法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下官已经派人去了多时了……下官这就再派人前去……”

    沐临风这时挥了挥手,道:“不用了……”说着看向御花园的一边,只见一个拱门前,正低走来一人,走到德川家隆与钟斌的身边,立刻跪倒在地,这才拜道:“罪臣陈大寒叩见大人!”

    沐临风看了一眼陈大寒,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陈将军是这此南京一役的功臣,何罪之有?”

    陈大寒俯在地上,动也不动地道:“大人,若不是罪臣没有执行大人的命令,只怕德川家隆也不会滋事了,罪臣真是罪该万死……”

    沐临风看着陈大寒,眼角跳动了两下,这才微微一笑,走到陈大寒面前,扶起陈大寒,握住陈大寒的手,这才道:“陈将军,沐某找你来,可不是追究那些成年旧事的,来……”

    沐临风说着拉着陈大寒走近了园亭,按着他坐下后,这才道:“陈将军,现在这里坐下……”说着又走出了园亭,留下了满脸诧异于愕然的陈大寒,这时偷偷地拭去了额头的汗水。。。。

    此时皇宫后宫的另一个角落的公主寝宫中,朱媄娖虽然穿着光鲜的皇家服侍,但是脸上黯淡的脸色,宛如就似将要枯死的残花一般,一排宫女、一排太监分别站在朱媄娖身前的两侧,低着头。。

    这些宫女与太监如今肩头的责任比以往要大了许多,他们除了服侍朱媄娖的饮食起居之外,还要全天候的看住朱媄娖,以免朱媄娖一时想不开,所有在王之桢的密令下,严密地看着朱媄娖。

    朱媄娖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专门送给王之桢,王之桢自然不是有什么企图,他只是太了解沐临风了,知道沐临风绝对舍不得杀朱媄娖而已。

    朱媄娖这时站起身来,走到宫殿门口,看着宫殿外的天空,怔怔地呆了半晌后,这才淡淡地道:“沐大人真的已经完全康复了么?”

    身后一个太监立刻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走到朱媄娖的身后,这才道:“回公主,的确康复了,而且大人此刻也正在皇宫……”说着似乎又感觉自己多嘴了,连忙退后的几步。。

    朱媄娖闻言的确心头一动,,立刻回头看着那太监,那太监见朱媄娖回头,一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额头都渗出汗了,低着头,肠子都悔清了。

    朱媄娖看着那太监问道:“你说沐临风就在皇宫内?他在做什么?……”说着看着那太监。

    那太监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说,被朱媄娖逼的没有办法了,这才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大人在御花园提审钟将军和几个钦犯……”

    朱媄娖闻言脸色一变,立刻转头出了寝宫,宫女太监们见状连忙上前来拦道:“公主,大人有令,您哪也不能去……”

    朱媄娖闻言一把推开身边的宫女太监,随即拔下头上的钗,对着自己的脖子,道:“你们若是再拦着我,我立刻死在你们面前……”太监宫女闻言吓得跪倒了一地。。

    南京城郑家宅院中的后院,某间书房内,陈近南正跪在父亲陈鼎的面前,陈鼎脸色冷峻地看着陈近南,这时道:“近南,你是个读百善孝为先,现在为父问你,你仍是不说?”

    陈近南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陈鼎后,这才淡淡地道:“近南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实在无话可说……”

    这时门外响起一人的声音道:“大哥,既然近南说没有什么,就没有什么,不要为难孩子嘛……”说话之人正是陈晖,只见他走进书房,扶起陈近南。。

    陈鼎这时站起身来,满脸的诧异,本来他也是听陈晖之言,才来询问自己的儿子的,不想自己唱了白脸,陈晖这时出来做好人,看向陈晖时,只见陈晖向自己使了几个眼色,这才欲言又止的坐下。。

    陈晖拍了拍沉浸的肩膀后,这才道:“近南啊,叔叔与你父亲,还有杨先生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还小,好多事情你还都不明白,我们只是关心你而已……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你义兄叫你如何,你就如何吧,无需向我们交代什么了……”

    陈近南闻言立刻拱手道:“多谢叔叔……”说着也转头对陈鼎拱手道:“多谢父亲……()”

    陈晖微微一笑,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后,这才道:“大公子找你有话说,你去吧……”说着见陈近南迟疑了一下,立刻笑道:“放心吧,大公子不是追问你下午的事,只是谈谈心……”

    陈近南闻言这才拱手退下,陈近南刚退下,却见陈鼎立刻站起身来,诧异地看着陈晖道:“阿晖,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让为兄来问,现在你又出来阻止?”

    陈晖闻言微微一笑,连忙对陈鼎拱手道:“大哥,这件事大公子另有安排,你放心吧,大公子不会害你们父子的,况且你是我堂兄,近南是我侄子,我也不会看着你们受半点伤害的!”

    郑氏宅院的后院中,郑成功正坐在石桌前,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副黑白子,杨耿坐在对面,手中正握着一粒黑子,犹豫不决了良久,这才将棋子放回棋盘中,双手抱拳拱手笑道:“大公子的棋艺真是越来越高了,杨某自愧不如啊!”

    郑成功却笑道:“这是杨先生过谦,故意让着福松罢了,福松又岂能不知呢?……”说着将手中的棋子撒落在棋盘上,拍了拍手,这才站起身来,道:“这是小弈而已,真正的大棋局才刚刚开始布开,对手是沐临风,他才是真正的对手,而这一局,一生中只要下一局……也只能下一局,我们与沐临风谁可都输不起啊!”

    郑成功说到这里,却听杨耿轻咳了几声,转头看去,只见远处陈近南正想这边走来,郑成功这时脸色立刻露出了笑意,连忙笑道:“近南啊,来来……”

    陈近南走近后,立刻给郑成功与杨耿拱手道:“大公子,杨先生……不知道传近南前来,有何吩咐?”

    郑成功哈哈一笑,连忙上前拉住陈近南的手,正色道:“近南啊,你是我姐夫的义弟,又是陈将军的侄子,与我们郑家有不解之缘,你用了这个‘传’字,可是当真见外了……”

    陈近南脸色一动,刚欲说话,郑成功便立刻拉着陈近南坐下后,这才继续道:“近南,你是我姐夫义弟,而我又至比你虚长几岁,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郑大哥就行了……”

    陈近南闻言刚欲起身行礼,却被郑成功一把抓住了手,笑道:“莫非近南你看不起我郑福松不成?”

    894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九

    沐临风站在德川家隆与钟斌的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把匕,德川家隆此时正被两个人押着,满脸的怒容,眼中已经快喷出火来了,这时怒声道:“沐临风,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违背了你当初的诺言,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沐临风看着手中的匕,这时王之桢满头大汗地跪在沐临风的身后,不住地磕头道:“大人,这都是下官的疏忽,实在没有想到德川家隆身上还藏有武器……”

    沐临风挥了挥手道:“这不怪你,王大人,起来吧……”说着看着眼前被侍卫押着跪倒在地上的德川家隆,这才摇了摇头,咋了咋嘴,道:“家隆,你知道,若不是你姐姐,你此刻已经身异处了!”

    德川家隆这时冷冷地看着沐临风,随即冷哼一声道:“沐临风,所谓成王败寇,我现在只求一死,你赶快杀了我吧……”

    沐临风却冷冷一笑,对德川家隆道:“你想死?不……不……你不会想死的,你身上藏着这支匕这么久,你都没有自杀……你怎么会想死?”

    德川家隆闻言脸色霎时一变,连忙道:“那是我留着杀你的……你赶紧用那把匕了结了我吧……”

    沐临风冷哼一声道:“你是绝对不想死的,现在你刺杀失败了,你想死还不容易,上下牙齿一张一合,咬断自己的舌头就行了,为何非要等我动手?”

    德川家隆这时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看着沐临风本来犀利的眼神,如今也变得暗淡无光了,缓缓地低下了头……

    沐临风挥了挥手,示意德川家隆身后的两个侍卫退下,而德川家隆此刻就犹如虚脱一般,趴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

    沐临风这时不再看一眼德川家惠,而将目光看向一旁,从来御花园开始,就一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钟斌,这才淡淡地道:“彬儿,起来吧!”

    钟斌排在地上仍是一动不动,低声道:“彬儿对不住姐夫,只求一死……”

    沐临风看着钟斌,这时冷冷地道:“好嘛,你们俩都只求一死,好……”说着退后几步,这才冲着钟斌与德川家隆道:“你们俩互斗吧,直到打死一方为止……”

    钟斌这时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沐临风,这时转身看向一旁的德川家隆,正在这时一旁的拱门后,传来士兵的声音道:“公主,大人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沐临风与钟斌闻言心头都是一动,转头看去,只见朱媄娖正被士兵拦在宫门外,朱媄娖正在推搡着士兵,然而士兵却半步不动地挡着朱媄娖。。。。。

    沐临风见朱媄娖神情焦急,脸色苍白,这时冲着那几个士兵,道:“让公主过来吧!”

    士兵闻言立刻给朱媄娖让开了道,这时朱媄娖反而不着急了,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沐临风良久,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钟斌,只见钟斌也正在看着自己,这时整理了一下衣冠,缓缓走向沐临风。

    朱媄娖走到沐临风身前,看着沐临风道:“大人,请你不要杀钟斌……他一切都是听我指使……一切都与他无关……”

    沐临风看着朱媄娖半晌也没有说话,这时才淡淡地道:“你来找我,指使为何替钟斌求情?”

    朱媄娖看着沐临风,眼神幌动,眼角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落下,良久后,这才问沐临风道:“你的伤没有大碍了么?”

    沐临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钟斌跪在地上,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看着朱媄娖的眼光缓缓的催下,最终还是拜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感觉自己心如刀绞。。

    南京城郑家宅院的后院花园中,郑成功与陈近南正对坐在石桌前,杨耿则是站在郑成功的身后,郑功成这时端起茶杯,笑道:“近南,我们都看得出,我姐夫非常喜欢你,看来近南日后的前途无量啊!”

    陈近南这时微微一笑,随即道:“这时义兄抬爱,近南倒是没有想得那么深远,只求能在义兄身边长长见识,关键时候不给义兄,不给父亲丢人就成……”

    郑成功笑而不语,看着陈近南良久之后,这才对陈近南道:“近南,你叔叔陈晖与我父亲可是结义了几十年的兄弟了,我可是没有将近南你当成外人啊!”

    陈近南闻言心中一动,连忙拱手道:“是是,郑大哥所言极是,近南有郑大哥这样的兄长,自然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日后郑大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近南一声,若是近南能力所及,定然全力以赴……”

    郑成功听陈近南如此一说,立刻爽朗的一下,杨耿立刻从身后走到桌前给陈近南斟了一杯水,郑成功这时端起茶杯,对陈近南笑道:“近南来,今日我们就以茶代酒……”说着饮了一口。。。

    陈近南轻饮了半口茶,心中满是诧异,脑子想的竟都是沐临风吩咐自己不可将他们俩的谈话告诉其他人,此刻似乎也明白了,看来沐临风与郑家看上去,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太平。

    而这时的皇宫某处,正有一个黑衣人正迅的闪过,一个花园一个花园的掠过,身形极快,落地无声,不是跃上一道宫墙,随即看着墙后的花园中站着一伙人,其中沐临风也在其中,立刻从怀中掏出几道暗器握在手中。。

    沐临风此时正与朱媄娖对望着,良久之后,这才转头看向钟斌,道:“彬儿,起来吧……”随即又转头看向朱媄娖道:“公主,既然你为钟斌求情,我就绕了他一次!”

    钟斌这时仍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声道:“彬儿只求一死……求姐夫赐彬儿……1.”

    钟斌话没说话,就听有人大叫一声:“有刺客……”顿时所有围在花园周围的锦衣卫统统涌了进来,围在沐临风周围,沐临风转头看去,只见一旁的假山上一道黑影闪过,随即看到一道寒光正向自己这边社来,连忙转身,一把抱住朱媄娖,就地而倒,顿时只听叮叮几声,一旁的地上落下几只梅花镖,深处泥土之中。。

    这时只听王之桢叫道:“都去追,必须活捉……”随即围在沐临风身边的锦衣卫纷纷散去,王之桢又叫道:“别全都走了,小心调虎离山……蠢才……”

    沐临风这时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朱媄娖,朱媄娖正紧紧地盯着沐临风看,这时缓缓地道:“你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救我……”

    沐临风看着朱媄娖,沉吟了半晌后,这才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傻吧……”说着站起身来,扶起朱媄娖。。

    一旁趴着的钟斌此时也站起身来了,左右地看着四周,而这时却听王之桢叫道:“不好,德川家隆不见了……”

    沐临风闻言心头一动,看向钟斌的身旁,本来跪在那里的德川家隆,此时早已经不见身影了,心中暗道:“原来方才那人是三木森?”

    王之桢此时与洪承畴、史可法一起走到沐临风面前,满脸的担忧之色,史可法连忙扶住沐临风道:“大人,你大伤初愈,这里危险,还是先回宫休息吧……抓捕德川家隆与刺客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沐临风却摇了摇头,道:“刺杀我只是一个幌子,只是想救德川家隆罢了……况且这边还有这么多锦衣卫,料想他们此刻逃匿还来不及呢……”说着连忙对钟斌道:“钟斌听令……”

    钟斌闻言一鄂,随即立刻跪倒在地,拱手道:“罪臣在!”

    沐临风立刻道:“命你护送公主回宫,若是公主有半点差池,你别来求死了,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吧……”

    钟斌闻言看了一眼站在沐临风身旁的朱媄娖,这才拜道:“罪臣得令……”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朱媄娖的身边,伸手道:“公主,请……”朱媄娖看了一眼沐临风后,这才拂袖随钟斌离去。

    沐临风看着朱媄娖与钟斌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叹,随即转头看向池塘中的陈大寒,此时陈大寒也站在亭子中,四处张望。

    沐临风随即对王之桢与洪承畴、史可法三人道:“三位随我来……”说着拂袖走进园亭当中,陈大寒见状连忙跪在一边。

    沐临风坐到石桌前,看了一眼陈大寒后,这才淡淡地道:“陈将军,起来说话吧!”

    待陈大寒起身之后,沐临风这才对王之桢、洪承畴、史可法与陈大寒四人道:“沐某有一件万分重要的事,要交代你们四人,此时只可我们五人知道……”

    895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十

    沐临风坐在园亭中,陈大寒、史可法、洪承畴与王之桢站在一边,池塘边到处都站着锦衣卫,远处的道路上还有来往追查的士兵,四人都显得有些紧张,不知道沐临风要交代什么重要的事。

    沐临风这时看了一眼四人,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之后,这才道:“这件事从即刻起,只有我们五人知道,若是多一人知道,你们四个谁也脱不了干系……”

    沐临风越是如此说,史可法等四人就越是觉得此事有点严重,看来沐临风是有什么重大决定了,却听沐临风沉吟了一会后,这才继续道:“沐某已经选好了下一届的相接班人……”

    沐临风此言一出,史可法、王之桢、洪承畴与陈大寒面面相觑,心中触动不小,满脸的惊异之色,这时只听王之桢道:“大人,如今已经没有君王在位了,莫非国家以后还是君主立宪么?”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后,这才对四人道:“王大人这个问题问的好,朱慈琅如今是已经死了,国民已经失去了精神依靠了,这个问题也是沐某今日要与四位谈的第二个问题!”

    王之桢等人转头看着沐临风,却听沐临风这时道:“如今朱氏皇家血脉死的死,散的散,而南京也只有公主一人了,而且如今的帝王也只是国民的精神依靠,所以沐某以为,可以立朱媄娖为女皇……”

    沐临风话音刚落,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今日沐临风说的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无论哪一件都可以说是改天变地的憾事,莫非几人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了,即便有心理准备,只怕也会被沐临风的话吓的心惊肉战。。。

    一直没有说话的洪承畴这时也忍不住道:“大人,自古帝王者都是男人,如今让公主继承皇位为女皇,只怕天下人……”

    沐临风闻言立刻道:“洪大人,你还是没有明白沐某的意思,如今的帝王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一言九鼎,可以凭着自己喜怒哀乐而草菅人命的帝王了,她只是一种象征,一种精神的寄托,所以沐某觉得,如果这样的话,一个女皇往往要比皇帝更能深入人心……”

    众人听沐临风如此说,又见沐临风看来绝对不可能是开玩笑,如果是玩笑,也绝对不可能这么秘密的,还特意吩咐今日之事不可对其他人说,而且众人也都知道沐临风的一贯作风,一般他说出来的事情,基本就是已经在他心里就已经决定了的事,说出来也不过是形式上的通知他们罢了。。。

    王之桢这时心中一动,随即对沐临风道:“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对外可以说,是为了保留前朝皇室的血脉,所以让公主即位,况且如今君主立宪的政策已经颁布了好几个月了,已经深入人心了,相信这点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下官想要问大人的是,公主殿下已经同意了么?”

    这一句话问到了沐临风的心坎上了,是啊,这还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朱媄娖究竟愿不愿意还不知道,如果她不愿意,自己该如何?直接取消帝王之位,完全采用内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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