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好好吃!!

    鹿念念对上他冷情的眼眸,他的眼底神色难辨。

    她在距离他三四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微微踮起脚尖,“我走不动了。”

    唇角上扬的少女不施粉黛,脸颊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浅粉。她有意勾他,嗓音软软糯糯,用撒娇的语气说出来,令人不由心神荡漾。

    胥景然不为所动,他眉宇间有些冷戾,薄唇轻启:“鹿念念,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鹿念念不知道他要发什么疯,但总归不会有好事。她故意转了个身,“那我回去了。”

    她走出没两步,就被男人扛了起来,刹那间天旋地转。

    鹿念念被扛在他的肩膀,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一下这种感觉,就被塞进了副驾驶座。

    胥景然冷着眉眼给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上车。

    路上,鹿念念侧着脑袋盯着胥景然冷峻的侧脸,“我发现你穿西装有点好看哎,我以前都没有看过你穿西装的样子。”

    胥景然薄唇微抿,不说话。

    鹿念念:“有点酷,像电视剧里那种霸道总裁一样,就是天凉王破那种霸道总裁。”简单来说……就是恋爱脑霸道总裁。

    胥景然的唇角抿得更紧了,下颌棱角森冷。

    路途不远,胥景然很快就开进了地下车库。鹿念念从车上下来,等着胥景然过来扛她。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甩上车门就绕过来扛起她往电梯走。

    小区一梯一户,系统会智能化分配私有空间,因此倒不必担心撞见人会尴尬。

    鹿念念头朝下,正好与他挺拔的脊背对齐。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凹陷的背脊线,“你今天是不是很生气呀?有人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对不对?虽然我觉得你现在确实有点带感,但是吧,如果待会儿你真的欺负我,我们就彻底完蛋了。嗯……一拍两散的完蛋。”

    鹿念念话音一落,屁股骤然挨了一下。

    鹿念念:“……”

    要不要这么色情!

    还在电梯里呢!!有监控的啊大哥!

    进了屋子,胥景然弯腰将鹿念念放下来。

    鹿念念还没来得及换拖鞋,胥景然单手扯下领带,眸色幽深地上前一步,将人逼至墙角。

    鹿念念呼吸一滞,整个人都有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当你最喜欢的男人西装笔挺地站在你的面前,把你牢牢桎梏在身下……有点刺激。

    哪怕他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所以当胥景然用刚刚扯下的领带捆住她的手腕,摁到头顶时,鹿念念的腿忍不住发软。要不是他制着她,她说不定就靠着墙壁滑下去了。

    鹿念念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开始今晚的成人活动,但她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尚未绷断。“你,你先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谈完了再做其他事。”

    胥景然的唇瓣凑近她微微颤栗的耳廓,呼吸滚烫,“不急,先做,做完再谈。”

    鹿念念信了他的鬼话。

    十分钟后,被撩拨得不上不下的鹿念念忍不住哭了出来:“你……你不是人,呜呜呜呜……”

    胥景然一只手制住她,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是今天下午萧沐与她在奶茶店的对话。

    萧沐淡淡道:“你觉得你和景然能走进婚姻吗?你们能有结果吗?”

    鹿念念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轻松愉悦:“我只是跟他谈恋爱,又没想过和他结婚。胥景然倒是提过两次,但是吧,我没打算跟他结婚的。如果你不介意呢,可以等到我们分手的那一天呀。”

    鹿念念气得大哭,“你就是相信萧沐,呜呜呜……不相信我,呜呜呜呜……”

    胥景然丢开手机,伸手扼住她的下颌骨,语气不算严厉:“我不管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这话,都给我收回去,听明白没?”

    鹿念念泪眼朦胧:“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你的事上,没有道理可讲。”他说。

    虽然放了狠话,但在鹿念念乖乖求饶后,胥景然这一晚的动作都极尽温柔。鹿念念差点溺死在他的温柔里,最后看到纾解得并不满足的胥景然,甚至动了恻隐之心、主动提出帮他。

    结果——

    老狗比还是老狗比:)

    太狠了。

    鹿念念不闹脾气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这次真的过分了。

    胥景然受了她几拳后,干脆将人重新压进怀里,“还不如被你打死算了。”

    鹿念念吸了吸鼻子,故意说:“我知道!你和萧沐青梅竹马,你们多好啊!反正她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好。”

    胥景然低下脑袋,鼻尖蹭了蹭小家伙的鼻尖以示安抚,“念念,你在别人面前说要和我分手,我真的会很难过。你不想结婚,我们可以先不结。你一直不想,我们可以一直不结,但你不能说分手。”

    鹿念念气道:“你以为我想跟你分手吗?你看看你都坏脾气到什么地步了,我还不是宠着你?”

    “嗯,那我想一直都被你宠着。”胥景然缓缓道:“昨晚的订婚宴没有带你去,是因为我父亲也在场。第一次见面,那样的场合不太合适。”

    “谁想跟你去什么订婚宴了!”

    “嗯,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萧沐都找你聊了些什么?”他亲着她的脸颊,轻声诱哄。

    鹿念念别开脸去,冷冷道:“还能说什么,她说不嫁给你,这辈子就不打算结婚了。我就说了录音里你听到的那些话,被你逮来清算了!”

    “嗯。”他将她的小脸扳回来,黑眸深邃,“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看来,昨晚还是没有学乖。”他的手往下。

    鹿念念:“!!!”

    鹿念念:“她说你是你爸爸亲生的,没有其他了!真的没有了我发誓!”

    胥景然这才放过了她。

    既然提起了这茬,鹿念念就不打算再像前面几次那样轻易揭过去了。她看着他,问道:“所以现在我可以好奇一下你的故事了吗?”

    胥景然坐起来,靠在床头,把鹿念念捞到腿上抱着。“没有什么好说的,简单来说就是我父亲他并不想认我,所以我才会在福利院待了那几年。”

    鹿念念讶然,“为什么?”难道是错综复杂的豪门夺权大戏?可是,这不应该赶紧把儿子认回来才比较有利吗?

    鹿念念灵光一闪,小心翼翼地猜测:“你爸爸跟哪家的千金大小姐联姻了?所以你现在跟你爸爸关系差,也是因为继母的原因?”

    胥景然淡声说:“没有,他单身,有过联姻对象但最后没成。”

    “所以不认你,是因为情伤?”

    胥景然冷笑,“他也配?”

    鹿念念顿时了然——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胥景然抚摸小家伙的长发,眼睑垂着,“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

    鹿念念当然不会承认,脆生生反驳:“才没有担心你呢!”

    胥景然换了个姿势,将鹿念念抱上来。他紧了紧双臂,缓缓道:“你猜的也不算错,很简单的故事,我父亲他自以为能够平衡好婚姻与爱情,所以既不想放弃联姻带来的利益与便捷,又不愿意放弃我妈妈。但他没有想到,我妈妈性情刚烈,一有机会就从他身边跑了。尽管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上了我。”

    “那你爸爸知道吗?你妈妈怀你的事情?”

    “嗯,我猜就是因为我妈妈怀了我,所以他才会放松警惕,可能也因此,他才会答应联姻。不仅他知道,老爷子也知道,所以他最后才不得不把我认回来。”胥景然的语气还算平静,但鹿念念看见他白皙颀长的脖颈上青绿色的青筋略微暴起。她抬起下巴,温柔地亲吻他的青筋。

    过了一会儿,胥景然继续道:“想听听我妈妈的故事吗?”

    鹿念念那双乌黑澄澈的眼眸仰望着他:“可以吗?”

    胥景然微微颔首,“我知道得也很有限,外祖家的亲人都过世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远房亲戚,我外祖父的弟弟的女儿,前些年嫁去了台湾。我妈妈是学芭蕾的,北舞的学生,毕业后在一家培训学校做老师,她在剧组做舞替的时候遇到了我的父亲。后面就是一见钟情、坠入爱河的常规桥段了,我了解得不多,我父亲对于他的这段往事向来讳莫如深。”

    胥景然:“我听我父亲的私人助理说,妈妈怀着我离开云城后,辗转了好几个地方,那个年代找起人来并不方便,因此直到妈妈因车祸过世,我父亲才终于得到了她的消息。”

    胥景然自嘲地笑了下,“然后我就被送进了福利院。”

    鹿念念牢牢抱住他的脖子,柔声道:“然爷不难过,以后都有念念疼你。”

    “嗯。”胥景然将脑袋埋进她的肩膀,“不能再提分手,不能不要你然爷。”

    “好,我发誓。”鹿念念想了想,“我发誓,如果我离开你,那你以后的儿子就没有唧唧。”

    半分钟后,鹿念念被胥景然按在床上狠狠收拾了一顿。

    鹿念念柔若无骨地瘫在他怀里,愤愤道:“不行,还是得分手!”

    胥景然浅笑,高耸的眉骨深邃俊朗,“那再来?让你还有力气说出这种话来,的确是我失职。”

    鹿念念倒吸一口凉气,“你是打桩机还是泰迪??”

    胥景然垂眸,长指碰了碰她的脸颊,轻声道:“刚才不是喊得很舒服?一到后面就翻脸不认人。”

    “……你给我闭嘴。”

    二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不说话,彼此却都处在一种舒坦的氛围中。

    仿若相拥多年的恋人。

    鹿念念举起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腹肌玩,嘀咕道:“为什么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像很多年了一样,明明都还没有一年。”

    胥景然笑,“怎么说都快两年了吧,高三然爷不算在你身边?”

    “那不一样的。”

    胥景然抱住小家伙的脑袋,“没什么不一样。”

    “那就没什么不一样,以后我们还要一直一直都在一起。”鹿念念弯起眼眸,如月牙一般,“而且你也要一直一直给我买!包!包!”

    胥景然松开她,清隽的眉眼睇着她,“所以只是因为包包?”

    “当然呀!不然像你这种脾气又差床上又久得要死的狗男人!怎么会拥有本小仙女一样的女朋友!!”说完,她一脚朝他踹过去。

    胥景然没躲,任她一脚抵住他的胸膛,眸色渐渐暗下来。

    这种禽兽一般的眼神,鹿念念不能更熟悉了。

    “……你你你!还有完没完了!”她匆匆缩回脚,刚往外爬,就被男人扯住脚脖子。

    小家伙如小猫般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一声一声挠在他的心上,动听又抓人。

    动情处,胥景然故意勾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问:“念念,你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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